“他是我老婆了,欢迎到时候,来喝喜酒。”上官墨言道,这女人有眼色,够识趣,所以上官墨也不打算深究。
许晴硬着头皮道:“一定。”她原来只是怀疑啊!没想到上官墨言还真是看上了,林远这家伙该头疼了,被上官家的人看上,可未必是件好事。而林逸臣怎么看都是一副状况外的表情。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许晴尴尬地道,见上官墨言点头,许晴逃也似的离开了。
见到第三者离开,上官墨言的表情,如拨云见月,林逸臣的表情,像吃了只苍蝇。
“走吧,我们去登记。”上官墨言道,效率是什么,是不说一句多余的话,不做一句多余的事,上官财团的墨言少爷,总是这么以身作则。
林逸臣抬起头,一双清眸透着点冷意,端着桌上的茶水,直接朝上官墨言的脸上泼去,于是,一向威严的上官总裁,猝不及防地在一众手下面前被泼了一脸的水。
林逸臣不觉得朝上官墨言泼水,是一件多么富有勇气,需要毅力,足够使人敬仰的事情,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人需要清醒。上官墨言打了个手势,阻止住手下人,想要修理林逸臣的冲动。
上官墨言抹了把脸,看着林逸臣,勾起一抹笑容,“去登记一下而已,你没必要这么激动。”
林逸臣忿忿地吸了一口气,往门外走去,他不知道上官墨言这个人,有多大的身家背景,多么恐怖的手段,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人有病!
林远看林逸臣怒气冲冲的回来,不觉得有些担心,“怎么了吗?”因为不能说话,所以林逸臣有些自闭,林远是不会希望第一次相亲,就给侄子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的。
林逸臣有些委屈地趴在床上,想起了上官墨言无耻的脸,又把头埋进了被窝里。
林远有些担忧的跑到阳台上给许晴打电话,“出了什么事了吗?”
林远急,许晴也急,“别提了,我到那居然遇上上官总裁了,我看上官总裁多半是看上你侄子了……”林远被许晴这一句震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林远提心吊胆了好几天,但是风平浪静的,他也就放心下来了,虽然侄子是长的很漂亮,但是上官总裁什么美人没见过,没必要非惦记着自己侄子。
林逸臣接到法院传票的时候,就傻了,林远贪污了一千万的公款,他知道舅舅前几天被调到财务部,可是根本不清楚这一千万公款是怎么回事,舅舅一定的被冤枉的。
林逸臣找到公司,许晴看着一脸焦急的林逸臣,有些不忍,其他人不知道,她却很清楚,这恐怕是上官总裁出手了,上官墨言想要的东西,还从严没有到不了手的。
林逸臣找到主管的时候,一直都在考虑怎么向他解释,主管倒也没怎么刁难他,直接让他往上级找,于是林逸臣一个个的上级找过去,终于找到上官墨言的办公室。
上官家总部的总裁办公室奢华尊贵,窗明几净,坐落在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上,透过高高的楼层,往外看,会有一种俯览天下的感觉。
上官墨言在视频会议,林逸臣在看文件,他一进门,上官墨言什么都没问,就直接交给他的一叠文件。对于上官总裁来说,时间是很宝贵的,所以他没有去找林逸臣,而是让林逸臣主动来找他。在上官墨言眼里,威逼利诱,和买花买草都是达到目地的一种手段,没有本质的差别,所以上官总裁不打算去买花买草,直接送了一张法院传票。
“看完了吗?”上官墨言关掉视频问道。
林逸臣飞快的打了个手势,“你无耻!”如果到了这一步,他还不知道,舅舅惹上官司,是被人陷害的,而且为的就是现在自己坐在这里,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上官墨言点点头,“嗯,我知道,我很无耻,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认为的人。”上官少爷,一直知道自己很无耻,但是他不觉得无耻有什么不好,相反,他一直觉得不知羞耻的人,可以活的比较好。
林逸臣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因为他发现,上官墨言能准确的看懂自己的手语。
上官墨言淡淡的笑了笑,“最近学了一点,我想以后我们可以很好的沟通。”
林逸臣有些惊讶,又有些气恼,他终于确定上官墨言不是在开玩笑,没有人会为了开一个人的玩笑,专门跑去学手语,更何况是上官墨言这样的人。“我是男人。”林逸臣无奈地打了个手势。
“我知道,这没什么!”上官墨言不以为意地道。
林逸臣捏着手里的合约,确切的来说,这不是什么合约,而是一份卖身契,如果他上一次见面觉得这人要自己做他老婆是戏弄,那么这一次却是真真正正的恐惧了。林逸臣挣扎了一会,最终点了点头,他不可能看着林远去坐牢,而上官墨言也看中了这一点。
被从拘留所里放出来,林远的心情反而更加糟糕了,他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才发现这件事,根本就是圈套,但是自己被放出来了,就说明对方的目标不是他。
林远有些气闷地看着上官墨言,上官墨言微笑,“那一千万,就当是我的聘礼吧,不过逸臣大概到现在为止,都还觉得你是无辜的,你就继续告诉他,你是无辜的吧。”
林远抿着唇,一言不发。没错,他的确贪污了,在金山银山面前还能冷静的是圣人,而促使他,却是听说北京有人能治疗哑病,但是医疗费惊人的消息。现在想来,恐怕自己的每一步,都在这人的算计之下,想到逸臣以后要跟着这个人,林远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逸臣不懂事,您多包涵。”林远不甘地开口。
“我会的。”上官墨言用手指轻叩着桌子道。
第八章:婚礼
林逸臣从不认为男人和男人结婚需要这么大张旗鼓,而且上官墨言似乎十分得意,听着外面的喧嚣声,林逸臣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知道上官墨言是大人物,外面还有很多大人物,可是大人物难道对这种事情,就这么习以为常。为什么都没有一个人跑出来,阻止上官墨言这样疯狂的行动。
令林逸臣更加无语的是,上官家上任家主的夫人,居然也是男的。难道同性恋也遗传啊!
“林先生,请把礼服换一下。”林逸臣看着镶着金片的礼裙,愤怒地站起身,和一边的几个化妆师对峙着,他知道电视里那些大人物结婚总是大张旗鼓,恨不得搞的天下皆知。可是他从来不认为这样子的事情,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看着那挂在架子的几套女式婚纱,林逸臣握着拳头,紧紧地抿着唇,脸上满是怒气。
上官墨言到底要欺负自己到什么地步,一定要这样羞辱自己吗?他以为至多不过是藏起来做情人,结果却是这样大张旗鼓地把自己交代出去,娶一个男人很光荣吗?还是很值得炫耀。林逸臣把婚纱恶狠狠地扔到地上去踩。
上官墨言走了进来,看着面前的景象,有些不悦地道:“出什么事了吗?”
“夫人不愿意换衣服。”一边的化妆师答道。
林逸臣有些愤怒瞪着上官墨言,上官墨言平和地问:“为什么不愿意换。”
不知为什么,上官墨言的表情很正常,林逸臣却开始忍不住发抖,威压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存在。林逸臣哆嗦着嘴唇,打了个手势,“我是男人。”
“在我面前,你就是女人。”上官墨言冷着脸嗤笑道。
林逸臣恼羞成怒,转身欲走,上官墨言手一挥,一根鞭子准确地抽到了林逸臣身上,林逸臣身上就多了一道隐隐带血的鞭伤,林逸臣的表情,带着点震惊,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出了什么事,不知什么时候,上官墨言手上,已经多了一条鞭子,鞭子一下下的落下来,林逸臣栽倒在地,用手抱着头,往一边躲,思维是混乱的,但疼痛是真实的。
上官墨言手上的力道不减,鞭鞭入肉,林逸臣被打的头昏眼花,哑声叫着。林逸臣用手捂着脸,一鞭子直接抽到手骨上,林逸臣疼的直发抖,身上好几处都破皮流血了,喉咙干渴的似乎也要冒出血来。林逸臣有些绝望地躲闪着,心中有种自己会就此被打死的感觉。
旁边的几个化妆师静若寒蝉地站着,显然也是被上官墨言的举动给怔住了。
肖默推门进来,拦在上官墨言面前,“这是怎么回事,上演上全武行了。”
肖默回头瞪了一眼上官墨言,又回头去看林逸臣,“墨言,你这是干什么,大喜的日子,要打死新娘子吗?”
林逸臣哆哆嗦嗦地窝在角落里,骨气这种东西,不是人人能有的,也不是人人都要的起的,所以在面对反抗不了的人时候,人类会本能的屈服。
“怎么样,现在想不想换了。”上官墨言冷酷的问,声音中带着点嘲讽和势在必得。
林逸臣没动,唇色惨白,脸上的表情有点发愣,上官墨言眯起眼眸,声音提高了几度,“想不想换了。”
林逸臣颤了一下,想到那鞭子在身上的痛感,忙不迭点了点头。上官墨言哼了一声,他就知道,那些个什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都是些废话,这样多直接,效果也好!上官墨言没什么天良地想。
林逸臣身上的衣服,被打的破破烂烂的,几道伤口还渗着血,肖默看的有些寒气森森的,上官墨言这个疯子,自己老婆当成仇敌下手。“总裁,白色的婚纱恐怕不能穿了。”一边的一个化妆师道。伤口上的血要是染到白色的礼服上,就糟糕了。
“那就穿红色的。”上官墨言无所谓地道,只是一个小伤口而已,今天林逸臣就是半死,也得跟他走完全场才死。
林逸臣慌乱的回身,向上官墨言打了几个手势,询问可不可以自己去换,他实在是忍受不了在那么多人面前换衣服。
上官墨言点了点头,复又加了一句“动作迅速点,别给我磨磨蹭蹭的。”
林逸臣如蒙大赦的接过礼服,钻进了更衣室。
肖默有些无语地看着上墨言,“你打他做什么?而且还是在今天,墨遥叔叔都来了,一会你小心别下不了台。”
“不给他一个下马威,他还以为我是泥捏的。”上官墨言恶狠狠地道。从见面到现在,林逸臣始终像一个被强迫了的良家妇男一样,难道自己就长的这么面目可憎,和自己在一起很委屈他吗?上官墨言觉得,老子能看上你,就是你福,那些个什么傲气,就要磨掉,“你难道不觉得,这么一顿鞭子一抽,他会安分很多吗?”
肖默抽了抽嘴角,威风对着自家老婆耍,上官墨言有意思吗?
林逸臣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包裹在红色礼服下面的身材一点不比女人逊色,化了个淡妆,更加凸显了林逸臣精致的眉眼,一眼望上去,有一种雌雄莫辩的漂亮。林逸臣本就漂亮,此刻一双眼睛水水润润的,更有一种惹人怜惜,又让人想要破坏的美感。
上官墨言满意地点了点头,够漂亮。“走吧!”上官墨言道。
火红的地毯长长的铺了一路,礼堂布置的花团锦簇,各大企业的老板齐聚,打扮的雍容华贵的贵妇人伴在一个个精英人士身边,还有一些秀丽端庄的名媛小姐,上官墨言牵着林逸臣的手,那手掌很温暖,却暖不到林逸臣的心里。就是这双手,刚刚差点把自己抽死,现在却若无其事地牵着自己,想到这里林逸臣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接触到一些不怀好意地目光,林逸臣心中不由得有些苦笑,若是自己可以选择,绝对不会抢她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因为那根本就是个败类。
墨遥拉着上官绝走到两人面前,嘱咐道:“阿言,以后不要欺负逸臣知道吗?”
上官绝揽着墨遥的肩,“咱们儿子你还不放心。”墨遥拧着眉,看了上官绝一眼,就是因为墨言是上官绝的儿子,他才会不放心。上官家人的手段,他又不是没领教过。
林逸臣抬起头,看这墨遥,不惊眼前一亮,好漂亮,精致优雅中透着一点清高孤傲。“你的手怎么了。”墨遥有些心疼地看着林逸臣手上的伤痕。
林逸臣手一缩。
上官墨言揽着林逸臣的腰,笑容满面地道:“不是什么大事,不小心被树枝抽到的。”收在林逸臣腰际的手蓦然一紧,正好触到里面的鞭伤。林逸臣忙配合地点了点头。
“好了,让他们两个小情侣好好呆着吧,我们就别掺和了。”上官绝安抚似的拍了拍墨遥的肩,“阿言要是欺负你,你过来找我,别怕。”墨遥抽出一张带有手机号码的名片交到林逸臣手里。
林逸臣道了声:“谢谢。”心想着,这个墨遥肯定也是被上官家的人拐的,所以才会帮自己。
见墨遥和上官绝走远,上官墨言毫不犹豫地取出林逸臣手里的名片,收了起来,真让林逸臣跑到爸爸那边去告状,还得了。
“这是墨先生给我的!”林逸臣打着手势表示,上官墨言有些无赖地看着林逸臣,“那又怎么样!”
林逸臣想抢,又不敢抢,只得抿着唇,盯着上官墨言。
天空中飘着各色的气球,不远处的海滩波光粼粼,风光无限,林逸臣低垂着头,外人看,这一场婚礼风光无限,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只有自己知道,他疼的快要死掉了,伤口不断地因为动作开裂,如果穿的还是那件白色的婚纱,恐怕早就被染透了。
“逸臣身体不好吗?怎么脸色这么白?”墨遥有些不安地问。
林逸臣摇了摇头,“他没事的,应该是太累了,我送他去休息。”上官墨言抢着道。
肖默检查了一下,林逸臣的伤口,“怎么样了?”上官墨言问道,在他的印象里,是很少有人会因为一顿鞭子就昏过去的。肖默有些纠结地看了上官墨言一眼,“他不是你那些皮糙肉厚的手下,你下手好歹也轻一点。”
“有什么不一样吗?”上官墨言反问道。
肖默摸了摸头,他该如何和这个没什么常识的人解释这个问题呢!“简单的来说,你那些犯了事的手下,被你抽一顿,就是多一些男人的勋章,而林逸臣呢,直接会去阎王府报道,明白了吗?”
上官墨言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会这么严重?”
肖默转过头,不说的严重点,怕你把人整死了,没地方哭……
“老爷!”肖默道,上官墨言转过头,规规矩矩地道:“爹地。”
“那孩子怎么样了?”上官绝开门见山地问。
上官墨言面不改色地道:“劳累过度,休息一下,就好了。”
“得了,这话,你拿去骗你爸爸还行。”上官绝白了上官墨言一眼,掀开被子,林逸臣的身上已经处理过了,白色的绷带裹了一身。上官绝皱了皱眉头,呀的,这死小子比自己还狠。
“爹地,”上官墨言迟疑地唤了一声,上官绝瞪了上官墨言一眼,“别让你爸爸发现了,一会又要大惊小怪了。”
上官墨言乖巧地点了点头,“知道了。”爹地心里果然只有爸爸一个人,以至于这些儿子、儿媳妇的死活,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第九章:林逸臣
林逸臣躺在床上,眨着眼睛,心想着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上官墨言实在是太恐怖了。从婚礼到现在,上官墨言没有一天放过自己,他好像有发泄不完的精力,往往要等自己昏过去三次,他才会偃旗息鼓。有时候,他都会觉得,自己会被他弄死。
林逸臣走进书房,小心翼翼地搜寻着,只要找到上官墨言犯罪的证据,就可以把他告了,那自己就可以自由了。上官墨言白天都不在家,仆人会在下午3点以后进来打扫两个小时,其他时间,都是相对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