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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by煤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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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后顾之忧的他紧箍我于怀中,不时搓搓我耳朵,自是习以为常的动作,他却乐不可支,大步前行,我脚不沾地,真成他的玩具了。

对此,温玥也不会有什么不满,毕竟温柔的脚步比我快上不知道多少倍,而且按照原定计划,我们仍是要光顾那间房子,要是不搂着我,温柔那小子绝对不可能会安静下来,也必定会给变成了两个半人行的计划带来不可预知的危险。

可是用这么难受的姿

势,想我保持安静确实颇有难度,于是小范围转身,对此尤其敏感的傻男人马上将手收得更紧,而温玥不客气地回眸一瞪,示意我不准挣扎。

你们两个姓温的,给我记住……

宛如猫步般走到那房间后,在只容得下人侧身行进的小道,终于庆幸的发现唯一一道没有被完全封死的窗户,打前阵的温玥毫不费力地撬开几根由房间里面钉住的木头,探身进去,半天没有动静。

回觑揪着我衣袖的男人,我指着我,然后再指指那个半开的窗户,告诉他我要跟进去,让他在外面等候。

“不要!”

突然大声张口说话,指甲立即死死嵌入我手腕上的肉,好像有些痛。暂且先不讨论是不是错觉,温柔大幅度的举动吓得我浑身颤抖,更是将里面温玥震出个头,不悦的小声怒道:“你在干什么!”

我摇头,他委屈,温玥生气。

妥协的,只好带着傻男人温柔一齐窜入房间,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这里安静得很,不知为何,一进这个房间,外面的所有声音都荡然无存,隔音效果极好,由此可想,方才贴在我身后傻笑的温柔的声音多么有穿透力,居然连里面的温玥都被惊动了。

他还在笑。

傻瓜。

万一被人抓到,那真是全员到齐,不多不少,一网打尽。

心里有气,但冲着温柔我又发不出来,就好像被人硬生拔了翎羽的鸟儿,恨不得啄死罪魁祸首,但又没好意思光着屁股出门。

“这里是书房。”温玥率先点燃所剩微余的火折子。

光线不强,但也看得清周围陈设,眼看着四周堆放满满的书画,还有与我左手边满是灰尘的案台上摆放的几本铺陈细尘的账本,还有案桌脚边一只蘸墨的早已将墨块干透的黑玉毛笔,桌脚有些墨痕,看上去应该是有人不小心将这支笔跌落在地,却忘了捡起来。

这里的确是书房。

可是,这里为什么会被锁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而且,费解的密封房间,竟然是由里向外封锁,莫非里面又有什么机关暗道?

于是徘徊房间,仔细寻找。

拐角处,温柔将我扯到身后,动作突然得我满目迷离,随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在某个倒落书架旁的角落里,似乎躺着一个人,具体来说,应该是一个人的尸体。

死者身着黑红锦衣,看不清长相,只知身体微微腐烂,或许是被从书架落下的书埋藏起来,所以腐味并不算很大,只有凑近才闻得到。

微微起身,却忽然看见离死者手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张潦草字迹的纸条,示意温玥将火光靠近,拾起,我随着好奇向下看去。

“先父猜忌一生,商行于九流市井间,纵拥万贯家产,终不得享。余喜结交挚友,自认不能以己之虚应他人之真。

水青者,俊逸聪颖,凤京一二面,相谈甚欢,遂与之兄弟相称,然古之云:‘察天下之事,无轻举妄动也。’盖友善,若得金石,烈火真金,方能知晓,而大意不慎,不想此从容儒雅之士竟欺瞒利用于我,害余兄姬无欢死于非命,其后杀人既多,惨栗,无以复喻。祸机若石从水出,吾以为天理人心,必当助吾渐弭其害,然吾妻儿老小一家四十余口乃余心之所系。无能为役,刀锯之威殁,实乃不义之举,而我以不肖之心行之,则不孝不仁也。罪孽己身,人心之弊,不仁不义抑不忠不孝,难择其一,直至其事已临眉头,吾仍不得应之,悲乎!时至今日,先吾亲而归,心凄而不能已,唯求帝天待吾家众仁慈,但求以余命换得吾亲一日安宁!”

落款,公孙惠。

这分明就是一封绝命书,如此凄然、决绝,却又透露着多少伤感的无奈。

选择忠义必然失孝,而选择仁孝,就必然丧失对死去朋友的忠诚,所以公孙惠选择死亡,他没有办法,进退两难的抉择让人痛苦,更何况是如此有情有义的公孙惠。

当用尽所有办法仍得不到一丝一毫的解脱,死亡或许是最无奈的选择。

我不赞成死亡,但这次我仿佛被什么东西梗住喉咙一般,难以言语。

苍天不仁,那个男人亦是,他做什么都是如此狠绝,只可惜姬无欢死了,公孙惠的家人也未能保住。

他怎么能如此狠绝!

攥紧那张绝命书,我幽幽起身,温玥回神立马拉住我:“你要去哪里?”

兀自轻笑两声,慢慢扯开他的手,静静的,我低沉下声音:“我要去找他……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属于我的东西很多,但我给他的,只有一样。

命。

刚出小屋,我们三个就统统被那群呆滞的杀手团团包围,看来温柔的声音还真是太具震撼力。经过一番厮杀,那些杀手人数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背后抵着墙壁,我牢牢抓住温玥和温柔的手臂:“听我说,这群傀儡不知疲惫,人数众多,易惹难甩,你们先走,我留下来帮你们拖延他们!”

见他要拒绝,我立即火大:“给我快去弄解药,期限只剩三天,已经没有时间任由你在这里挥霍!”

温柔自然是死命拽着我不放手,而温玥呆愣许久,终于出手打昏毫无防备的温柔,我轻轻抱了会儿昏迷的傻男人,然后交给了温玥。

“尚临,你……”

直视温玥,目光坚定,不带任何怀疑:“相信我,我能做得到,我还要顺带寻找萧北辰那臭小鬼,所以你就不要托我后腿,快带温柔离开吧。”

对视着,温玥终于相信地背起傻温柔,倏忽一阵,消失在围墙后的密林中。

眼前的傀儡自是要追,却被我极力的吼叫

声制止:“一群饭桶!你们主人要抓的人是我,真是避重就轻!自作聪明!”

成功引起所有人注意,温玥他们应该趁机跑远了吧。

暗自舒气。

接下来肯定免不了被押解进大牢,不过我进的牢房并不是那个关押燕信等人的地牢,而是普通的牢房。

不费吹灰之力,进去之后,我发现在我隔壁牢房望着我的,正是我要找的臭小鬼。

他有些震惊,扶着牢门问:“你怎么来了?公孙惠不是说你丢下我走了……”

丢下你么。

果然像那个男人会说的话。

直冲过去,由牢门缝隙伸手大力拨乱他的头发:“你这没良心的臭小子,还说我没心没肺,亏得我还留下来找你,居然敢怀疑我!”

被我的怒意吓着,自知理亏的萧北辰抿嘴不言,我看他这样,更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于是慢慢收回手,上下打量着他,发现他全身完好,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他们呢?”等了很久,萧北辰终于小声说话,“他们不是跟你在一起的么?怎么只看到你?”

“做解药去了。”

迷惑的少年以一种近似于白痴的表情望着我。

好吧,我说。

眼看四下无人,我便用极其细微的声音告知了这一夜关于这个山庄的我的所见,说了很久,少年的表情却一直保持双目瞪圆的震惊模样,等他平复回来,又是过了很久很久。

缓缓垂首,听闻公孙惠一家的惨况,少年不禁潸然:“为什么……为什么世上会有这么歹毒的人……人都已经死了,还要将他的家人分尸乱葬……”

不屑的笑声。

我俩震惊回头,发现不知何时,那个男人居然早已站在我们牢房对面,冷凝的手一直盯着被我抓在手里安慰的少年的手。

少年意气,冲着那个男人就是一顿怒吼:“你这个骗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魔头?”男人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我喜欢这个称谓。”

抓住冲动上前的少年,我摇头劝他不要硬碰硬。

少年很听话,点了点头。

男人的眼神随即望向我,带着些复杂的情感,脸色依然不悦,目视萧北辰,眸子中隐隐添加了些许愤恨,他用寒意逼人的声音冲身后突然出现的杀手说:“把他带去水牢,让他跟那些杂碎一起慢慢等死!”

水牢……

萧北辰被带走的瞬间,他突然回头冲我挤了挤眼,顽皮的不像话,不知想到什么鬼点子。而他离开之后,我站在牢房里,与男人保持静默,漠视那道凌厉而期盼的目光。

许久得不到我的回应,男人早已自行进入牢房,猛地从背后拥住我,重重的喘息尽数吐在我而后,湿濡而温暖。

“临儿……”

没有解开他的手,我满脸堆满和善的微笑,态度极度柔和,轻轻摸着他的

下巴,只剩并非怨毒的怒火,幻化成某种难以言喻的离离疏影,毫无情感的声音被我刻意掩去冰冷,偏偏显得这么熟悉。

“怎么了,清?”

17、痛感

没想到我的态度会这么和善,清强势的态度慢慢参入几缕冰冷,但是终究没有拒绝我的碰触。

那一刻,我胆怯着。

多么希望他那双锐利的眸子看穿我伪善的笑容,然后狠狠推开我,决然离去。事实上他早就看出,缄默不言就如同他脸上这张脸一样虚假,而唯一令我倍感真实的,是源源不断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温热气息。

我无法控制,也没刻意控制。

对我来说,救人一命可以无怨,但无悔,却不尽然。

生前时间对于没有生命的人无意义可言,极力想去弥补,不过是强加给他价值,嘴上斥责其令我极为恼恨的所作所为,却由于狠不下心肠,到后来才发现死于非命的血腥残忍的始作俑者是自己。

为何。

唤醒一个永远死亡的灵魂,给它期待,将它关在门内,我在门外,没有窗户。

冥冥之中,轧残他童年齿轮的猜疑给了他一个残缺的开始,枯寂的声响跟在脚步后,他学会了憎恨。

奇异的柔和抑或甘愿受缚的怅然,还是阴晦的将灵魂压在紧锁的门前,发出令人窒息的惊恐、呼号、哭泣,他看着日复一日的黄昏,渐渐暗淡,渐渐消退,他不明白为什么,最后竟习以为常。

每个人都曾认为自己不幸,至少一瞬,然后见到比自己更不幸的人之后,学会了同情,学会了恻隐,或许以为这样是善良,事实上它也无可厚非的变成善良。世界是由比较而产生对错,对与错的身后,正是起伏的爱恨交织。

去者日以疏。

告诫过他很多次,但总有人不喜欢放开,他倒退至最后的边缘,低抑地叫喊我的名字,只因为我曾经给他一个披着温暖幸福的假象,他以为能够成真。而我无能为力。

痛苦。

痛苦么。

我现在能够感受到一点点。

仿佛无论到哪里,我心中的剑锋都能突然向他猛刺,不管是在琼朔宫,在海棠花下,在逃离的路上,或是在冰冷的洞窟,或是在这里,在他床上。

我依然是刽子手,卑鄙、阴沉,但这次两手不再血迹斑斑。

如果是自己做的孽,那也得用自己的手摧毁,别问我已经不可回答的问题,也别问我是否后悔,下定决心第二次变成死亡的信使,依照同样的方式不断汲取他的性命。

温热让我哀伤,我能很轻易的阻隔他人的阳气,但惟独无法抵挡伏在我身上的男人的炽热。

我心疼他,也知道这样做会让他受伤,我以为离他而去是最好的选择,这个男人亦如我所料的恨着我。我以为可以结束。

但是,清,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被扣住喉咙,我突然有种窒息的错觉,若是真的,那该庆幸。

我笑了。

“临儿,不准笑。”阴寒而柔和的口气,粗暴的占有,顶上的

男人狠狠扇了我一巴掌,脸颊处立即火辣的疼。

两天如狂澜席卷般的侵犯,他是那么疯狂,又是那么生狠,他让我疼痛,疼得很真实,像活着一样。

真是令人欣喜的疼痛。

不仅没有收回笑容,我反而笑得更欢畅:“不知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在笑?”

眉间阴云密布,男人更加汹涌残暴的侵袭,由脑后揪起我的头发,用力向下拉扯,另一只手不忘扣住我的腰,硬挺的火热不断撕扯我的后穴,与愤恨怒火相反的,他半带讽刺的柔声说道:“你看看你,就算变成鬼,也不忘抬起屁股等人上呢,真是学不乖……只有我才能这样疼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不……”

强势用唇瓣堵住我要说出的话,清一如往常绝对不允许别人反对他的意见,也不会允许别人拒绝他的给予,当然,也绝不可能会让他人抗拒他的索取。

暗色的房间,弥漫着两天来的淫亵的气息,好像烈酒,愈加浓烈。狡猾而湿热的舌头宛如灵蛇一般肆意在我嘴里游荡,手腕被人禁锢,下体也不可抗拒地与这个男人交合着,发出黏着的声音。

逃不了。

这种感觉,记忆中的绿眸男人也给过我。

强势移开嘴唇,毅然割舍这痛苦的亲吻,男人被我逃开亲吻,怒不可遏,紧紧捏住我下巴,面色狰狞。

嘴角依然保持最完美的弧度,我笑着不予回应,目光一直聚集在他印堂的眉心处,这里是我最容易攫取活人气息的地方,只要轻轻戳下去,他便会因瞬间大量失去阳气而脱力昏倒,如不停间地碰触那里,他很快会死。

但是在这么做之前,我带着一直埋在心中的疑惑问他:“武林与官府素来两不相干,为什么要下药害死那些人……为什么要害死公孙惠全家……”

还是以这么残忍的手段。

难道是尚君,还是……其他人的命令?

凝望着我,他冰冷的眸子透露出不屑,根本不想回答我任何问题,狂怒的他撕咬着我肩上的每一寸皮肤,没错,是撕咬,用他森森白牙用力咬下我身上毫无温度的皮肉,他咀嚼,然后下咽,他在慢慢吞噬我。

随着阳气越聚越多,这种被生吞的疼痛感也越来越强烈,终于,我忍不住皱眉。

清舔舐着被他咬过的伤口边缘,那里渐渐泛出红色,但是依旧没有血液流动。他舔得很小心,目光执着而珍惜,他着迷地捧着我的脸,深情地说:“临儿,我把你吃了好不好?这样你就永永远远地属于我,我再不用担心你离开我,你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你和我融合,在我的世界你永远都逃不掉,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痴迷的抚过我的唇,软如诗琴的话语随同丝丝缕缕地湿濡气息沉入我心,那么真挚,那么可怕。

他亲吻我的唇,指尖轻轻滑下我颈后,然后他将我的头埋进他胸前:“临儿,你本来就应该在我的世界,没错,你要回到我的世界,我不会再粗心地任你离开……”

推拒着,而男人无视我的双手,依然缓缓舔舐着我的皮肤,如此细致的亲吻,慢慢的动作,偶尔尖利的牙划过已经恢复感触的皮肤,好像会突然间狠狠咬下去,然后一口一口把我吞噬掉。

颤抖地侧身看着这个男人,他俊美的脸早已染上那抹邪肆,眼眸深沉专注,疯狂而痛苦。

“求你……不要……”我多么希望出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我宁愿这个男人因为憎恨杀了我,而不是用这种方式折磨我。

或许,我也同样在折磨他。

缠绵的吻,就像不知忧伤的心灵,而通往心底的瞳孔却吐露出他仅存的期许与等待,他说:“临儿,你不会拒绝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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