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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by煤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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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李一的刚才话,我接下去问:“那么,在他们喝酒期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请发生?”

思索很久,最终李一只给了我一个摇头答复,不过想了想,他又继续说:“好像其间帮主出去小解,去了很久才回来,这算得上奇怪的事情么?”

这当然不算奇怪的事情,不过也可以算作一条线索,反正我们正处于毫无头绪的状态,就算得到一两个无关紧要信息也是好的。

综合了方才从李一口中问出的话,大概邀约,赴约,最后直到吴碾死亡,这一切,仿佛是个迷局,却又像个圈套,时间安排冲突却又无懈可击,明明与事实矛盾,但表象却更像事实,猜不透的谜团统统指向一个似乎来说并无关系厉害的人,公孙惠。

由此看来,事情似乎另有蹊跷。

04、猜测

坐在我对面的少年,随手将满手杂物丢在一旁,气喘吁吁提茶壶猛灌了口冷茶,然后胡乱擦了擦嘴,脸色极其不爽地瞪着我,只见他大力拍桌,冲一旁的跑堂喊道:“渴死我了!还不快给我上一壶茶!”

这叫目标转移么。

一向跟归元帮素有往来的百香楼自然不敢怠慢这位看上去满目凶容的归元帮分舵舵主,所以就连上茶都是掌柜堆着笑脸亲自提壶而来,唯唯诺诺地献着殷勤,那中年发福肥油大耳的精明掌柜不停哈腰搓着手心,说道:“这位爷,您消消气,是小店招呼不周,有什么要求您尽快开口……”

没等那个臭脾气的少年开口,我便接过话:“掌柜的,上壶好茶再加两个小菜,我们萧舵主大概是饿了。”

看时辰,已经时至中午,有意无意的,顺着二楼的窗外望去,没太理会对面叉腰瞪我的萧北辰,我怕我一回头他就开始大发雷霆。想今天他一大早便兴高采烈跟我来查案,结果却一直被我使唤去买东西,来回七八趟结果弄得早饭都没能吃,饿着肚子导致人的心情也特别坏,所以要说什么得等他吃饱喝足再说。

衬头望着底下人群来往的喧闹场面。

市井最大的好处就是消息灵通,往来人们交头接耳,无所不谈,而若想知道更多奇闻异事,必定得到饭馆茶楼之类的地方,因为人们在吃饭之时,是最喜欢毫无顾忌畅所欲言海阔天空的了。

大概由于我坐的地方地处二楼也不是十分明显,所以我这身黑衣打扮并未惹起太多好奇目光,而且在知道我们来自归元帮后,掌柜跑堂那张原本有些世故的脸马上变得更加世故,服务态度伴着已经微笑到极致的嘴角,让人觉得扭曲十分,哭笑不得。

差遣萧北辰去买东西的时候,尽管我独自在这里闲坐一个上午,但是我的耳朵却是不闲的,听到四周人员杂七杂八的言论,当然最多的就是归元帮新任帮主在继任前晚被人杀害的消息。

众人有猜测也有感叹,自然也少不了幸灾乐祸的。

细细听来,有人提到前任帮主姬无欢,说他在武林大会中争夺盟主之位时,被一个女人败下阵来,由此大丢颜面,郁郁而终,想不到如今归元帮又生祸事,看来这天下第一大帮近日接连不顺,不知是不是气数将近。

听听便罢。

菜很快便上来了,看眼前少年执筷狼吞地模样,好像这是一场屠杀似的,冲着一桌菜肴撕咬猛啃一番,久久不见停息。见他吃得正欢,我便转向上菜小二的方向,小二似乎也没见过有人吃得如此生猛狂野泄愤淋漓,于一旁怵了半天,我扯低斗篷帽檐,问道:“小二哥,方才我在等我家舵主的时候,听人在说百香楼是泷城最大的酒楼,甚至比得过凤京驰名的如意馆

呢。”

听我这么一说,跑堂的小二哥倒是微微直了腰,笑着回话:“这位大爷,您说的没错,阑国南都最大的酒楼也就是我们百香楼,我们百香楼在泷城至少也有一百年的历史了,装修豪华,风水又好,而最出名的就是百香楼酿的百香琼浆液,香飘百里,可是远近闻名的人间极品,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好食之客也纷沓而至慕名前来呢!”

百香琼浆液,倒是在凤京听过这个名字,似乎是贵如黄金的奢侈之物。

这个小二本是好说之人,正在兴头便停不了,见我好奇,于是他继续说道:“我们酿酒用的都是秘制酒曲造的,工序繁杂多样,更是要密封几十年才能得到这么一坛子好酒,记得从前姬帮主就十分爱喝本店的百香琼浆液,前几日那个吴帮主也……”

说到吴碾,他却突然止住话语。不解地望着突然不说话的小二,我略作叹息地说:“吴帮主大概也很喜欢这酒吧,只可惜以后喝不到了……”

谁知小二哥竟摇摇头,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其实啊,吴帮主出事前夜还来我们这里喝酒来着,你别看他生得健壮异常,其实他平常滴酒不沾,因为一旦沾酒,他便会浑身起红疹子……”

红疹子?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也许那天或许是因为太高兴了,等到掌柜叫我到楼下关门打烊的时候,吴帮主与另一位公子要了一坛子百香琼浆液,居然一口气喝光空底,这倒是出乎意料的,不过现在想想,吴帮主至少在死前吃过这酒,说句话您别介意,我想这大概就叫不枉此生吧。”

还没说完,楼下的掌柜便要招他下去,小二哥忿忿地暗自抱怨一声:“就知道使唤人,我成天晚睡早起的也没见你给我加过工钱……”

回头冲我们弯弯腰,小二哥说:“那二位大爷好生慢用。”

“等一等。”我突然叫住他。

“大爷还有何吩咐?”小二哥回头问道。

兀自笑了笑,我说:“方才听小二哥说的美酒,实在令我垂涎得很,深夜时分我想要与几位朋友喝酒谈天,不知贵店何时打烊?”

一听我要酒,小二的精神就来了,态度比刚才更好,他说:“那大爷您可得早些,过了子时我们便打烊关门了,不过最近掌柜不厚道,经常让我们干活干到丑时,想想就气人……”

微微点头,我回道:“那可真不巧,我那些朋友约的时间都挺晚的,真是可惜了,若是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来品尝贵点的美酒。”

丑时么。

待小二哥离开,我转头望向吃得满脸油腻的萧北辰,他正抬头,用奇怪的表情望着我,好一会儿才说话,语气不好:“你问这么多无聊的事情做什么,那个酒这么贵,你不会真的想来喝吧?”

见他胡乱擦的满脸

是油,甚至还弄到额头上去,他自己没觉得什么,但我看着不舒服,想也没想便自然而然地裹着袖子帮他擦去,他倒没有躲,于是我笑了笑,故意地说:“我倒是想喝,可是怎奈没钱,除非有人请我。”

他微微撇头,好像想了什么,可什么话都没说,然后看着一地地杂物,撇嘴问道:“我说你一大早就叫我买这些瓶瓶罐罐的,倒底有何用处?”

诚实地回答:“没有用。”

少年虽然吃饱,但依然怒火中烧,瞪我:“你耍我?!”

“也不尽然。”坏笑几声,我不隐瞒戏弄他的想法,但这并不是我的主要目的。趁着他还未将火气发出来,我立即接道:“你此趟出去,实则帮了我一个大忙。”

对付像萧北辰这样的刺猬,必须软硬兼施,让他欲罢不能,却又生不起气。

被安抚烦躁的心情,少年稍许平静了心情缓身坐下,我慢慢抬首直视他:“依李一与百香楼小二等人的说法,当日吴碾的确有来过这里,但是据小二说吴碾的确是直到丑时仍出现在百香楼,这就是一大矛盾之处,只不过,还有些东西不是很明白,所以我现在还不能与你说,待我明白一切,我定会第一个告诉你。”

与此同时,我开始考虑无数种可能。

首先,仍然是时间问题,从一开始就扑朔迷离,令人无法相信的时间间隔,如今看来似乎多了种假设。

叫萧北辰几次买东西的地方其实都离归元帮总舵不远,但是道路互不相通,同样身怀武功步伐矫健,我发现若是要从此地离去到总舵,平均最快也要一炷香的时间,就算能更快,也打不破这个时间差的限制。

如果最先赴约的人的确是吴碾,而据李一所言,吴碾消失了一段时间,而我怀疑的,之后出现且一直待到卯时回去的人,究竟是不是吴碾。我很清楚,验尸的时候吴碾身上并没有什么红色疹子,这是否说明其实吴碾在其中的某一段时间就已经回到总舵,而之后出现的人则填补了他的死亡时间。

假设若是成立,问题便接踵而至,例如究竟是何人竟然能以假乱真假冒吴碾,不仅瞒住公孙惠,还骗过一直伺候身边的李一的眼,又或者……这一切都是公孙惠下的圈套?可他这样意欲何为?

第二个问题也是最匪夷所思的,就是明明在外面喝酒的吴碾,为何会恰好在那个时间找我去他那里,而且还在房内散满迷香,如果说有人想要栽赃嫁祸给我的话,那为什么又要弄出一个吴碾卯时回房的假象?

现在,我还猜不透迷局。

线索凌乱而琐碎,我需要一段时间以及契机将它们重新摆正位置,在正确是时候运用正确的思考,不正确的时候就不要胡思乱想。世上没有完美,只要有人做过这件事,

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谁也掩藏不了,反正凶手在暗处,我们也在暗处,谁也不怕谁。

令我意外的,这次眼前少年竟然没有急躁地问我要答案,而是微微点头,他定定望着我,眼眸内尽是信任之色,他说:“我信你。”

学会等待。

看来少年进步不少。

我赞许地望着他,却换来他略微生气的眸,想必他还是想知道吧,苦笑不已,这个半大的暴躁小鬼。

回到总舵,我换了套小厮衣裳,当着萧北辰面强行拿走他私藏在床底的寒山酒,无视他在背后叫嚣的声音,来到吴碾的房间。

由于发生了晦气事,这里现在已经变得人员稀至,只有那李一仍不时来这里做下打扫。我知道他会在这里,所以便独自一人去找他。李一这个人没别的长处,就是记性特别好,这几日我都有来找他说话,说白了就是来套近乎,发现这个小厮还有很多东西能挖掘出来。

再有一点,看他还肯为去世的吴碾打扫,我知道李一是个重情义的人。没有过多话语,愿意执起一把扫帚为逝去的主人除除尘灰,这很难得。

见我靠近,李一笑了笑,放下扫把,冲我喊道:“小文,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我左右望望,见四下无人,举了举从萧北辰房间拿来的酒:“早上陪我家舵主出去买东西,他心情好便赏了我一壶寒山酒,我想一个人喝酒很无趣,便来找你一起喝。”

李一说:“你家舵主对你很好啊。”

好倒说不上,毕竟这坛酒是我抢过来的,我举起酒瓶喝了口酒,抹抹嘴角,把酒壶递给他,见李一开口饮酒,我坐在一旁问:“怎么样,味道如何?”

舔舔嘴巴,似乎是在回味,身边这个略微木讷的小厮又迫不及待地饮了一口,如此几口下肚,眉间也舒缓开来,他夸道:“真是好酒,清香爽口,还有一种甜甜的味道,我很喜欢啊!”

“那是因为我们寒山酒都是用寒山上上的清泉水来做的,自然是清甜可口,既然你喜欢,眼看只剩下这些酒水,若是不嫌弃,便留着喝吧。”想了想,我继续说,“不过比起你们这边的百香琼浆液,味道却没那么浓香袭人。”

李一憨笑两声,小心地收好酒瓶,随后冲我说道:“其实太浓香的酒我不喜欢,上次在百香楼,起先不愿饮酒的帮主不知为何到后面执意要与公孙公子喝酒,拦都拦不住,结果喝得醉醺醺的……”

知道他又想起那件事,不住拍着他肩膀,我说:“据说那是千金难得的好酒,帮主一定很爱喝才会喝到醉醺醺的。”

好像发现一个重大错误般,他大力摇头,好像都要把脑袋晃下来似的,他说:“帮主根本不会喝酒,他一喝酒就浑身起疹子,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

倒是

应了小二哥的话,原来吴碾真的不能喝酒。

正当我想着,李一却开始自责起来,他稍稍低头,用臂膀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默默开口:“早知道,帮主要那坛酒时我就该劝下来,可是当时看见帮主喝酒无恙,只是略微起了些红疹,我便把话咽下,任由他喝到酩酊大醉……”

等一等。

略微起了红疹?

这个字眼令我顿时惊疑起来,原本与我心中渐渐成形的案件又化成了一盘碎沙,所有的一切仿佛又都得经过考虑。

如果这么说……

正待我思考着,突然从院门进来一群人,李一与我立即站了起来,待人走进才发觉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副帮主燕信。

燕信环顾四周,拄着拐杖走过来,他望着我们两个,问:“这里怎么就你们两人?其他人呢?”

李一回答:“回燕帮主,帮主过世之后大家心里都觉得害怕,所以没什么人敢来这里。”

看似明白地点点头,燕信的目光落到我身上,由于我没有在他面前露过脸,所以他觉得眼生我一点也不奇怪,果然,不久他便望着我,问:“你是……”

点了点头,我尽量压低了声音:“我是跟着萧舵主一起来的贴身小厮。”

再次打量了我一番后,燕信也没说什么,只是拄着拐杖一点点走了过去,回头命令他身后的人细说什么,没让我们听见,随后望着我们:“你们退下吧。”

恭敬退下之时,我用眼白稍许疑惑瞥过燕信,无意之间竟然发现直视前方的他,眉目中暗藏的寒意,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为人如何,所以一回到房间我便询问半躺在床背对着生我闷气的萧北辰。

还在为那瓶酒的事情跟我撒气,语气充满火药味,萧北辰转了个身,眉毛不爽地挑了挑:“你问他做什么?我知道也不告诉你!”

重新穿戴好斗篷,见那脾气不好人,只得扭头叹气,谁知他见我如此更来劲,猛地翻身跃起,坐在床边撇头叉腰二郎腿,还时不时闷哼几声。

小气。

不就是你那一瓶酒,犯得着跟我憋这么久的气么。

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别人,反正跟你互对臭脸,谁都不舒服,还不如出去走走。

刚起身开门,臭屁小鬼就忍不住望过来,抽嘴角可就是没声,见我看着他,又大力闷哼一下,闭眼扭头。

好久没见到这么横的小鬼,脸皮拉得比马脸还长。

出门走了几步,就听见里面传出使劲踢床板的巨大响声,装作没听见,我继续向前走。他不会天真的在期盼我回去哄他吧,想得美。

出外晃悠了会儿,想去找李一相谈,但是发现自己现在这身黑衣斗篷似乎有些不合适,只好来回在归元帮总舵内晃来晃去,之后无意闯进一个小院,直到里面人跟我说话,我才惊

觉自己竟然身在公孙惠的卧房前,更要紧的,公孙惠居然连带着笑意叫住正欲离去的我:“既来之则安之,何必着急离开,在下方才泡了些上好贡茶,阁下如若不嫌弃便留下喝杯茶再走。”

看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脑海里想着那些乱成一堆麻的线索,再望向所有线索之中最大的疑点公孙惠本人,心想本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精神,况且我也不必害怕他什么,反正做了这么久的鬼,若是有什么我直接吸他阳气便是,就像那个臭小鬼说的,不要浪费。

由此,我便欣然点头,跟着他进去。

不知为何,尽管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布局,但这个房间总体感觉上很熟悉,可暂时还不清楚多了什么,而还没等我回神,一杯热茶已然出现在我面前,望着眼前公孙惠熟稔的倒茶姿势,倒是有几分说不出的儒雅倜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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