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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by煤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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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我的说教会让他大发雷霆,谁知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听得聚精会神,最后还不由地感叹一声:“原来是这样……尚临,我以后一定会很注意很注意细节的。”

突然的态度改变令我一时间还不能适应,有些发愣地望着他,结果他什么也没说就拽着我的胳膊朝身后走去,我不禁问道:“你要去哪里。”

“回去睡觉。”边拉着我边说。

你睡你的觉,拽我做什么。

没问出口,因为我发现少年最近变得越来越大胆,居然敢赤手抓我,他之前不是很怕我吸他阳气而与我一直保持高度距离的么。

令人猜不透的小鬼。

06、燕信

再过一日,吴碾的尸首便要下葬,按理说到时各方分舵之人也要在之后四散着回去了。

在此之前,我一直心有疑惑地就是吴碾的死亡时间,要知道当晚义庄闷热难耐,若是算错时辰便等于白做功夫,如今他要下葬,想去再探义庄恐怕是不太可能了,而另外一个原因是,参不透公孙惠话语中的玄机,苦恼不已的我自然是不想这么快就离开。

看我苦恼,萧北辰更是在我周围不断询问原因,而最后我终于忍受不了他跟苍蝇一样的骚扰,所以将我所怀疑的一切都告诉他。

听完之后,萧北辰脸色凝重,深深望了我几眼,他说:“其实刚才你说的,我完全听不懂。”

朽木。

人说朽木不可雕也,万一那块朽木还特别有上进心,谅你再聪明,再无脾气,也得弄得火冒三丈不可。我火气还未发出来,萧北辰又开口说话了:“你别生气,我又不是专门不知道的,总得让我消化一下吧?不过,就算我没听懂,可你说你怀疑自己的判断就是不对了,义父告诉我,人生没有什么必然,一切有因有果,那晚你给我指出几个证据证明你心中所想,为何就为一个看似模糊的疑点而全盘否定自己?”

他伸手拍拍我的肩膀,点头说道:“相信你的判断,就算看上去匪夷所思的表象,只要坚持自我,便能看到本质,所以千万不要怀疑自己。”

不要怀疑自己。

入耳的一句话,仿佛替我驱散困扰多时的困惑。人都需要有人肯定自己,而他给了我坚定自己的力量。

想不到平日里五大三粗一根筋的少年,话语之中暗藏着的如此惊人的说服力,惊讶于从他口里说出这些话,抬头望着他,看了很久。

这个少年,好像比我想象中的更优秀。

萧北辰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宝石,武功卓绝而怀有仁慈之心,骨子里透露着决不妥协的原则心性,加上那些果断的心狠手辣,本以为他脑子稍顿,可想想初次见面,他由血泊中站起时那抹敏锐的目光,好似绝不屈服命运的猛兽,哪里愚笨。

玉藏石中也玲珑。

他唯一缺少的就是如尘心细的耐心,以及大量看人的阅历,相信受到岁月磨练之后,这位少年定能够成长为锋芒毕露的宝剑。

会心一笑,我望着眼前这块石头,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见他微微吃痛的表情,我的表情显得有些不怀好意:“铁树开花,想不到你这个榆木脑袋也有开窍的一天!”

最近他脾气渐好,听我调侃也没生气,倒是连连点头,摸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没错……”

苍天明鉴,我可半点夸奖他的意思都没有。

见他这般洋洋得意,无语万分,最后打开房门想迈步出去,却被萧北辰反手抓住

,一把提到他跟前,他低着头,眼看他高挺的鼻子都要抵到我鼻尖,随后他大声问:“你又要去哪里?”

“出去走走。”每次要出去这臭小鬼都要寻根问底,问不出所以然的话,很可能就连拉带扯的不准我出去,倒气愤得我差点想吸干他的阳气。

不过,当他年少无知,还是被我强行忍住了,可偏偏这个少年非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在我眼前使劲摇头晃脑,好一会儿才笑嘻嘻地说:“一个人逛多没意思,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反正我看你一只鬼也挺无聊的。”

是你无聊吧。

本来今天想单独去看看李一,却不想带着一个特大号的拖油瓶,老天好像也跟着这玩我似的,今天诸事不顺,来到吴碾旧居,却发现平日里都会准点出现在此的李一竟然不在,等了很久都没见他来。

似乎是等得不耐烦,萧北辰首先起身,拍拍屁股,四处张望了会儿,蹲在我旁边,说:“我说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死人出事了都没人来守着现场的么?”

对于他的问题,我也甚是好奇,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回答他,便被他一把拽起,猛扯我的手腕,笑了出来:“不如我们进去看看吧?”

反正在这里也是干等着,去吴碾房间看看也好,记得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时间仓促,都没好好观察过这周围。

于是二人进屋查探,扫兴的,进去之后,我们发现这间屋子已经被人整理得一点痕迹都没有,手指抚过桌子,竟一尘不染。考虑到离事发也过了这么多天,现场被整理过也是理所当然,也没太在意,只是可惜了这里的线索。

总舵那些查案之人大概也是一筹莫展,一日后吴碾下葬,可凶手仍然没找到,似乎早就看穿一切的公孙惠又保持着玩味的态度缄默不言,处于时间紧迫的状态,而我们连凶手的动机都没找到。虽说相信真相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但这个“总有一天”前,真相却怕早已随着时间的洪流渐渐使之石沉大海,待后人挖出的真相,只能称为历史。

我不想这样。

知难而退并不属于我,我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环视四周,似乎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蛛丝马迹,正待我思绪繁杂之时,萧北辰则早已在房间内转了转,突然的,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原来是拿着扫帚的李一,他见到我们后便朝萧北辰行了一个礼,然后李一起身,对我说:“本来空无一人的地方突然多了些动静,我还以为是鬼魅作怪,差点吓死我。谁知竟是萧舵主和你……”

看他略微惊讶的表情,知道方才的确有吓着他,所以立即走到萧北辰身边,小声解释:“我家舵主知道帮主明日要下葬,所以特来看看帮主生前旧居,以作凭吊。”

李一微微点头

,没做他言。

见这里收拾得这么整齐,萧北辰接过我话,继续问道:“这里很干净,都是你一个人弄得么?”

摇头,李一将握紧的扫帚放在门边,冲萧北辰恭敬回答:“回萧舵主,帮主走了,小人没想动他什么东西,只是上次燕帮主带人前来,里里外外仔细地将屋子打扫了一遍,所以才这么干净。”

说完话,他不小心碰倒了身边的扫把,正巧落在我脚边,自然而然的弯腰去捡,不想李一也蹲了下来,见到被我抢先一步拾起的扫把,李一伸手悬空在那,于是我直接将扫帚交予他的手中。

燕信……

难道就是上次。

虽说打扫屋子无可厚非,可是他在那个时候打扫这个出事房间,而且还将此弄得一尘不染,倒是怪异得很。

突然,一股无以名状的感觉萦绕我心,我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但这种感觉让人久难忘怀,仿佛是某种预感,又好像是某种提示。如同瞬间记忆,转瞬即逝,回程时,一直心怀疑惑地跟在萧北辰身后,那股感觉依然强烈,可那个明确的出发点我却没找到。

如果暂时陷入困局,倒不如让思绪重回刚刚的情景,而我十分清楚地记得李一最后跟我谈论的人,燕信。

回到房间,我马上开始询问燕信之事,早已侧身半躺的萧北辰抬眼望了望我:“这是你第二次问他,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那个跛脚帮主这么感兴趣。”

的确,燕信是个跛脚。

正因如此,我才更想知道。

因为在高手如云的归元帮,能让一个跛脚之人坐上副帮主之位,除非此人天生异禀,又或者他在其他方面造诣颇深,否则我难以想象燕信坐上这个位置的合理性。

摆出一副我想知道的表情,这个少年躺在床上,见我如此求之若渴,缓缓吐气,有一句每一句地跟我说。

天地非一日之成,城郭废墟也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残垣,就如同燕信,他的跛脚也并不是天生而来。

其实早在姬无欢当帮主之前,归元帮内第一大继任帮主的热门便是燕信,他自幼聪颖灵慧,武功亦是帮内数一数二的好手,在众望所归之下,他当然开始竭尽全力与其宿敌姬无欢争夺帮主之位。

高手过招,一招半式定江湖,往往输了一点便是输了全部。那天燕信明显处于上风,可谁知在争权比武之中,二人由于打得太过投入,忘记了点到即止的宗旨,在大家伙以为燕信要取得压倒性胜利的时候,姬无欢竟绝处逢生刺了燕信一剑,这一剑不刺还好,一刺下去便直接废了燕信双腿,导致燕信之后只能跛脚而行。

据说姬无欢本是洒脱之人,可见状也不禁皱起了眉头,毕竟他的本意并不是伤人。于是他费尽心思将燕信立为副帮主,最初帮内众人不服,可

他们统统忘了,燕信就算不能行走,可他的智慧确也是归元帮的无价之宝。

想这几年来,帮内大小事务,以及与黑白两道之间的利益冲突,甚至归元帮在全国的客栈酒楼妓院赌场等等买卖经营都是由他一手掌管,在方寸之地运筹帷幄,堪比大将。如今归元帮贵为天下第一大帮,除了武功之外,拥有雄厚的财力支撑也是前提,可以说,他才是归元帮最重要的暗地人物。

只不过,姬无欢生前跟燕信之间并无密切来往,倒不是姬无欢不予理会,也并未燕信目中无人,也许是燕信还对当年废腿之事介怀不已。

但话说回来,燕信绝对是个严厉之人,铁面无私加之绝不姑息的态度自然惹了不少帮中人士,而姬无欢也似乎有意偏袒,不理帮中些许人不满微词,依旧让燕信保持如此状态,久而久之,帮内再无人敢怒,当然,姬无欢去世之前是这样没错。

姬无欢一死,归元帮内部便开始蠢蠢欲动,云波诡谲之中更多的是权利之争,有人支持燕信继承姬无欢帮主之位,但此言一出,立马遭到一些人的强烈反对,他们认为归元帮历来都是靠比武来选帮主,何时轮到一个跛子来破坏传统。

对此,燕信没有给与明确回应,这更致使反对者的极度不满,三不五时来场激烈对抗,结果弄得双方是狼狈不堪,而值得注意的是,反对众首正是这次案件中死掉的吴碾。

众望所归当上帮主的他,还未继任就让人给害死了,许多人不用想也会猜是燕信下的手,但是听完萧北辰口述之后,我却另有所想。

如果真的是燕信下的手,那以他与吴碾不和的过往,肯定是要招人怀疑,他何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燕信是聪明人,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就算真是他下的手,他又作何要找一个人去假冒吴碾去骗公孙惠?

萧北辰缓缓从床上坐起来,用手戳戳我的眉心,说道:“不要皱眉瞎想,你看你,眉毛都卷成一团了……”

不经意顺着他的手摸着自己的额,真的在皱眉,无奈地放下手,正想说什么,对面少年便一把抓住我,用略为粗厚的手掌按住我额首,不断揉开我僵硬的表情,感觉得到他手心的阳气,当我觉得很舒服。

好久没有去吸食阳气,所以身体也就只停留在这一段,见他如此细心,于是我放弃吸他阳气的想法,可这臭小子显然是天堂有路不爱走,冲着我说:“你要是想吸阳气就吸,或许那样你会舒服一点。”

何止舒服一点。

不过,我是不会对他做这种事的,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心软了起来,看见这张脸,我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想吸走他的阳气。

见我不说话,萧北辰望过来,抬高头,他手掌干脆统统覆在我脸颊上:“要吸

就快点,大爷我今天高兴,别把我吸死就成!”

不耐烦地瞪他一眼,缓手拿下他粗厚的手掌,我看见手指处密密麻麻的,都是大小老茧,想起自己曾几何时也将自己的手练成这般模样,便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而入目越看则越奇怪,突然间,仿佛一道震颤的电击透过身体,我脑海之中开始不断闪现一些过去被我遗忘掉的细节,混合着出现,在我眼前如此清晰明了。

那一刻,思维重组,豁然开朗,微微翘起嘴角,我轻笑不已。

原来如此。

见我独自发笑,一旁的少年更是摸不着头脑了,一个劲的摇晃我,我则在他停止摇晃的时候,对上他满是疑惑的眼睛:“我想我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怎么回事?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少年不解而困惑。

尽管还有些问题没想明白,但是一切的前因后果,我已经基本大概能想得出来。

这个局的确设的巧妙绝伦,可惜再精密的圈套也套不住自己的漏洞,正所谓百密一疏,隐藏在暗地里的他也未必知道自己的披露。

花非花,雾非雾。

公孙惠,我想我猜到你给的答案了。

拉起不明所以然的萧北辰,我翘嘴说:“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他依然不解:“去哪里?”

当然是去一个正确的地方,看一场理应发生的正确的事。

在燕信房门附近的阴暗处摸黑守候,等着夜色渐晚,直至丑时,终于看见燕信从帐房内走出,可还未等他关上门,便从另一边阴影处投来数枚飞针暗器,速度极快,幸而燕信眼疾手快,所以那些暗器对他来说统统没有杀伤力。

夜半。

四周渐渐起风,吹在树叶上沙沙作响。

突然间,在另一面的树上突然蹿出好几个暗黑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联手袭向暴露在空气当中的燕信,而纵然燕信开头抵挡得住,可那双跛掉的脚也注定要成为他的累赘。果不其然,在对招半刻后,燕信渐渐开始显得力不从心,抓住此机会,那些人更是奋力直击,招招要致他于死地。

身旁的少年有些气愤,想要出去帮忙,而我立即拦住他,微微摇头。

现在还不能现身,这场战役是引出设圈套之人的必经之路,而且我不想让自己太早暴露在他们的视野之下,所以这场战役我们只能远观。

不知道萧北辰懂不懂我的意思,反正他倒是没有冲动,而是在我身边静静望着那边的武斗场面。

燕信寡不敌众,自是以失败告终,只见那些人掌力重重击在他胸前,燕信猛吐一口血,倒地之前伸手仿佛指了什么,然后便落地不动,好像是死了。

就算看上去死了,那些人看似不想留燕信后路,齐齐将他抬起,最后扔到泷城城外的护城河中,眼看其

渐渐沉入水底,才四散而去。

自然是萧北辰救的燕信,趁他还留有一口气,萧北辰立即输了些真气给燕信保命,带他来到一处偏僻荒废的茅草屋,我站在一旁,望着眼下之人满脸铁青的脸色,幽幽叹气。

“他会死么。”萧北辰放下他时,过来问我。

“当然会死,因为他是将死之人,当然是我的猎物……”越是在紧张的时候,我越喜欢开玩笑,这仿佛已经成为我的习惯。

有遇到很多彷徨的时刻,波涛汹涌的困难也在我记忆中不断浮现,越困难的时候,自己越需要勇气,而勇气往往由快乐而得。

不过,对于没有幽默细胞的人来说,我的玩笑倒会被当真,至少眼前就有一个。只见萧北辰两眼睁大,嘴里问道:“你不是叫我去救他……做什么现在又要害他?”

无力的。

我开始沉默,闭目不语……

或许是见我这么久不理他,少年觉得无聊难耐,便使劲来骚扰我,最后弄得我苦笑不已,不由的摸摸他的头,说道:“你老来烦我,自己不嫌吵,别人还嫌你闹腾呢,对吧,燕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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