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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月 上——by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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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个没钱没能力、一无是处的青年独走江湖,原本想一路洒下爱的阳光雨露,却不小心惹了一身血腥,无奈之下只好跟一群妖魔鬼怪搭伙同行,当然,也不出所料地被卷入更大的纷争之中,可怜的三无青年,他究竟心归何处。

前奏

甘州元庆楼,这名字倒是响亮,也确实是这甘州城内最好的酒楼,因为城里就这一个还能称的上酒楼的地方——实在是太穷了。

但这元庆楼倒开的对了,甘州虽不富庶,但却是西北武林中人路径甘肃去往中原最经常走的路,武林人好聚众,这穷困地方的小酒楼也算应了江湖人的需求,事实上,这些武林人也给甘州百姓带来了实惠,毕竟人来的多了,当地的生意也就好多了。

元庆楼分了两层,大厅中空,二楼是分了一圈在楼上的,方便上面的人看到门口和楼下的情况,这时中原人比较熟悉的酒楼布置。中午的元庆楼人很多,基本上每桌都坐了人,有不少的江湖人士在喝酒吃菜胡天侃地,十分热闹。

二楼临栏杆边是一个身穿藏青色衣服的青年,却是一个人坐了一张桌子,一个人点了三样小菜翘着腿不紧不慢的吃着,也不喝酒,听到有人大声起哄的时候会皱起眉头看一下,然后又低头接着吃。

等到他快吃完的时候,门外传来稍许喧嚣声,似乎是一下来了几个人,青年抬眼看向门口,进来的是一个小个子的青年,黑黑瘦瘦的,不起眼也没什么看头,正待没兴趣又低头时,后面又进来了几个人,一个黄衣的高个男人和一个黑色衣服的年轻人,这黑衣年轻人生的真是白净好看,一身黑色劲装更是衬得他剔透玲珑,飘逸非凡。

整个酒楼里人都在赞叹这人生的一幅好皮囊,却只有楼上的青年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咋了一下嘴,悄悄的换了个背对门口的方向闷头吃起来,注意力却还是向着门口那里。

那好看的年轻人进了门环顾了一周,皱了下精致的眉毛,开口向门外喊道:“莫老大,你磨磨蹭蹭的要等到什么时候?还要我们叫好东西请你来吃么?”

这话一出,似乎打破了人们对他那副容貌的遐想:不够细致文雅,有些粗蛮,可惜可惜。楼里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人们又开始自顾自的活动。楼上的年轻人心里更不踏实了:娘的居然还有人,这次真麻烦了。

门口又进来三个人,一个红色衣服的英俊小生,与黑衣少年不同的漂亮,也是唇红齿白清秀异常,这下热闹起来的人又安静下来齐齐看向门口了,完全忽略一同进来的一身深色长衣面貌普通的男人,和最后才进来的一个高大男人。

楼上的年轻人看到那红衣小生嘴角似笑非笑的抽了一下,把注意集中在最后进来的那个男人身上。

这男人头发随便的束在脑后,也是一身黑衣,一身衣服的布料应该不错,只是却有点皱巴巴的,下摆处还撕坏了个大口子,他一只手挠着脑袋,一只手插在腰下弯腰进门,面相到不怎么出众,但棱角分明也不很难看,倒是那双眼睛,半睁不睁得迷糊样让人想起漂在河面的死鱼,楼上年轻人想:这家伙也和自己差不多是个懒坯,说不定跟他可以合得来。

可是很快这想法就被打断了,先进门的黑衣少年看男人进门后不满地哼了一声,环顾四周开始找地方坐,可是楼里实在满座,店小二迎到门口哈着腰说道:几位客官看小店已经满了,能不能喝楼上的公子搭个桌,桌子大还可以坐下。

楼上青年正在暗骂的时候,那小二已经带了人到他跟前,抱歉地说:“这位公子你看可否行个方便与这几位客官搭一桌,出门在外大家都很不容易”。语气好的让人没法拒绝,年轻人抬头给了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嘶……”不知是谁倒抽了一口冷气,一声怒吼乍起:“是你这混蛋!看老子今天收拾了你……”

说话的确是那黑衣少年,他拧起青年的衣服就要动起手来,小二吓得连声哀求,楼下的掌柜听到声音立马咚咚咚赶上来劝道:“两位公子好说话,有什么话冷静下来说,凡事好商量,小店小本经营,可经不起打闹啊”。那黑衣少年狠狠瞪了掌柜一眼,回头跟同行的人说:“我出去解决点事,你们先吃不用等我”。说完便拧着先来的青年下楼出去了,留下一行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直到他们出来门口,那叫莫老大的黑衣男人才问道身边的瘦高黄衣人:“那是谁啊,跟柏旸有仇么?”

那黄衣人脸色也是难看的很,咬着牙道:“没事,一点小过节!”

出了门,名叫柏旸年轻人就拧着青年到酒楼侧面的巷子里,一把将他甩在墙上顶住脖子,恶狠狠道:“没想到又给我逮到了吧啊?你想好怎么死了没?”

青年抬起两手求饶:“对不起啊柏旸兄弟,在下也只是一时糊涂松了把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那风月场所的事也不便拿出来再讲不是?您看我陪个道歉给点补偿你看怎么样?”

“妈的现在怎么求起饶来了,当时你不是很硬吗?当时给我们下药的时候没想到还能给我抓到吧?说,想怎么死我给你个痛快!”

“我怎么会对你们硬呢,那要硬……也该对着小月姑娘啊,看来是我错了老天惩罚我又给您碰到,要不我给你打顿消消气,打完你就放了我,以后各不相欠怎么样?”

“这可是你说!”

“啊!你别打脸啊……”

第一章:开端

弗英觉得自己应该找个算命的算算,最近怎么老是遇到倒霉事,其他的就不说了,上个月在醉春园看上个花娘小月,谁知竟跟一行三人里的漂亮少年看中了同一人,当时也是太冲动,就跟他们叫起板来,最后见不是对手就假装告饶,暗里给里几人茶水里放了泻药,觉的不够又加了些春药,现在想想也真是有点过了,今天给那人碰上也算报应,打算给他们打了就算了,可那柏旸竟给往死里打,要不是最后有人来叫他,保不准真给打残打废了。

摸摸肿痛的眼睛和嘴角疼的直抽气,肚子和腿也疼得厉害,想想还是再在这甘州城呆几天再走,大不了呆在客栈不出门,总不会再倒霉碰上什么人给揍一顿吧!

过了两天看身上也没什么大问题,找了家医馆多买了点药材和其他东西趁着中午人少就出来城门。

出了城找了条看上去荒凉点的路就上马赶路,反正只要方向是对的就一定能到南方,自己有的就是时间慢慢赶。走了约一个时辰,又觉得骑着马颠的全身实在是疼,就干脆下马牵着慢慢跺起来。

远远的又像听到后面传来马蹄声,估计有好几个人,弗英心里一紧:不会这么倒霉吧!想着又放松下来,打也打过了,那家伙总不会不讲理又打一顿吧,再说也不一定是他们。于是又低下头走了,等那些人从身边经过抬头看去,刚好领头的那人回头看他。

确实不是柏旸一行人,却比那些人可怕一百倍!

弗英感觉自己的心在胸膛里轰隆隆擂起鼓,仿佛一张嘴就可以从嘴里跳出来,他咽了口口水,暗自压下心惊淡定地回视那人,那人皱了下眉又回头催马走了。

好一会才平复下心跳,擦了一下冷汗,碰到还红肿的眼角,才知道那人之所以没认出他完全是因为自己脸上很丰富,前两天还恨那小鬼打花了自己的脸,现在到开始庆幸,还是打脸好啊。

边走边想,后面又来人,这次只是一匹马的声音,不会是那几个混蛋,遂回头看去想叫那人别赶那么快,前面的人该还没走远。

这一回头,刚才被吓走还没归位的三魂连着三魄都给吓飞了——不是旁人,确是那恶鬼头子!

大哥果真不比二哥,再没有刚才那么幸运,很明显那恶魔已经认出了自己,死盯着弗英就冲了过来。弗英想也没想,丢开缰绳甩头就跑。还没跑出几步,那人已经同一只大鸟一般从马上跃起,飞扑过来按着弗英的面门压到在地上,一双狼一样残忍凶狠的眼睛像刀剑一样将弗英钉死在地上,让他恐惧地连摔倒在地的疼痛都忘记了.

“想跑吗?我找的你很辛苦啊!”男人一开口就是阴沉冷冽的声音,说的话也不那么让人愉快。

弗英从他的指缝里看着这人,浑身僵硬,片刻后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抓着他的手臂嘶吼道:明基!你这魔鬼!

“叫的挺欢畅,刚才怎么见我就跑?魔鬼,这就是你给我的称呼?听上去不错,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做些魔鬼应该做的事?”

“你做的还少吗,你这下地狱的王八蛋,你连地狱也不配下,你这……啊……”

这条平日罕有人迹的小道今天却是异常热闹,后面又来了人,而且不是别人,正是前两天把弗英揍的半死的柏旸一行六人。

弗英没注意到,明基注意到了却没回头看。看到前面两人对峙的情景,柏旸一行的黑瘦青年偏头对他身边黄衣高个道:“前面有人在打架哎,要不要过去看看?”

柏旸道:“别多事,公子说我们已经耽误几天了,赶紧回去才是。”回头看向红衣的少年,红衣少年点点头,柏旸反倒有些失望:打架谁不爱看啊?

几个人快经过地上两人时,黑瘦青年咦了一声:“这不是前两天那家伙吗?”

这时明基的手正卡在弗英脖子上.几人一道看过去,可不是那栽在柏旸手里的青年是谁,这时的弗英,脸上红红绿绿好不精彩,一双上挑的细眼却睁得大大的喘着粗气死死盯着面前的人,那眼里,有愤怒,怨恨,还有深埋的恐惧。

落在最后面的还是那天最后进门的黑衣人,看到这种怪异的情况,忍不住出声对明基道:“这位兄弟得饶且饶了他吧。”

明基只斜了他一眼,哼道:多事!

黑衣人摸了摸鼻子,转头看向柏旸,柏旸却瞪了回去,那人好脾气的笑笑。柏旸哼了一声赶马到两人身边,朗声道:“这位兄台,你抓的这人也是我的仇人,能不能请你打完出了气之后给小弟我也报了仇,这家伙是个胆小鬼,总不会做出什么要人恨不得杀了他的恶事来。”

明基看也不看他一眼,一只手在弗英脸上用力,竟将他下颚捏脱臼,然后才道:“他不是恶人,我却是,这是我要找的人,别来碍事!”

柏旸有些气恼:“兄台这样说,就是恶人找好人麻烦了,这家伙虽讨厌,我们却不得要管管了!”

“哦?你要怎么管?”左手抓着弗英的脖子从地上拧起来,转身对着几个人。

“兄台要是执意不放人,在下就要抢下来了!”

“你来抢抢看!”

话刚说完,那边柏旸身边黑瘦的青年就拔刀跳起来了,两把短刀连同青年一起从上方压了下来,弗英感到一股凌烈的劲风刮到身上,忍不住紧闭起眼睛.

明基抬头看,也不躲,右手一抬,直接对上了那刀刃,青年心里大惊,手上还没砍到就感到一股大力传来,震得他两臂一麻,身体被迫得后撤了几大步,最后用刀撑地才勉强站稳,胸口一阵闷痛。

其他几人看同伴轻易落败也是大为惊奇,黄衣高个三两步抢到青年身边:“胡冰?”胡冰捂着胸口摇头,一脸痛苦表情,看是伤得不清,黄衣人扶起他走到一边,伸手替他把脉。

这边柏旸看同伴受伤哪能罢休,拔了马上挂的佩剑就要上去报仇,却听胡冰叫:“你别去,让莫大上。”

这一叫更是让其他几人惊奇,柏旸又气又恼,回头瞪着胡冰:“你说什么?”

胡冰不理他,看着一直走在最后的黑衣人,莫老大看了下胡冰,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回过身体就从马上跳起,出了右掌也是从上方压了下来.

炙热的劲道压下来,弗英就感觉到那是与刚才胡冰决然不同的凌厉攻势,就像是一盆烧热的石头从头顶砸下来,痛苦的他顾不上脖子上的手,捂着脸就要蹲下。明基则松开一直钳制他的走手,猛的把他甩到一边抬手迎击。

两手还没有碰到就能感觉到对方强悍的力道,这一掌扎扎实实地对上,各自退开,两人心里都是一凛:真是厉害的对手!

意识到对手的厉害,两人也不停顿,身形一动又斗在一起,他们认真起来,周围一阵阵的劲风热浪劈天盖地一样刮过,在场的人都是浑身疼痛睁不开眼。眼见那两个黑色的人影进进退退斗得好不激烈,莫老大应是不会落败,弗英退到一边牵了明基的马,准备趁机逃跑。

哪知道那马却是识主的,刚上去还没坐稳,那畜生就一声嘶吼就把他从背上甩了下来。

那边明基听到声音知道这是要逃,也不管这边对手,脱了战圈提掌就冲了过来,见两人不妙,莫老大也赶紧举手拍向明基后背。

谁知道明基竟全不理会身后的动静,不管不顾仍是杀了过来,弗英看他那一往无前的架势,只能呆呆地坐在地上无力动弹。眼前明基已经杀到,这情形危急万分,不知是谁大喝了一声“躲开”,才让他幡然醒来,身子猛地向后一躺,居然躲过了那催命掌法,明基停下来变掌为爪,准备再去抓他,这时他身后的莫大也已经赶到,“嘭”得一声闷响,那聚满了内力的一掌竟结结实实打在他后背。明基也不回头再战,停下来死死盯着弗英,那眼里的愤怒和凶狠看在人眼里,都让人不禁胆寒。

这种情况,别说旁人,连莫老大都没有料到,谁又会只顾着抓人,却全然不顾身后的杀机自己的性命?那得是跟他有多大的仇恨啊!

更让人惊奇的是,那明基受了他全力击出的一掌,居然生生定在那里动也没动,连脸色都没有一丝变化!

明基的黑马这时走到主人身边喷着热气打着响鼻,前蹄踢踏着地面。所有人都盯着他,他的眼睛却依然注视着身前的弗英。

良久,明基拉过缰绳上马,瞪着弗英咬牙阴狠狠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将胡冰和弗英的伤稍微打理好,一行人却错过了晚上投宿的地方,只能落脚在一个树林里。

“都是你混蛋,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赶不上到下个地方歇脚,妈的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惹了个什么主,你怎么没给他弄死,死了少个祸害!”

……

“说话,你哑巴了,你不是很能说吗?”

弗英曲腿靠着棵树坐在那里,眼睛直直看着火焰的飘忽不定,只是低头不说话,半天,就在边上有人气的要跳脚的时候才听到闷闷的一声“对不起”

“这就完了?”柏旸更生气了。

“你还像要怎样?”

柏旸正要再开口时,一边的胡冰发出一声呻吟,他今天确实伤的不轻,这也是柏旸如此生气的原因。

一向自信他们兄弟几人的武功,即使在江湖上也很难有自己兄弟几个这般精湛的身手,更何况他们还是一起行动,今天居然让胡冰受如此伤害,自己还没帮上手,叫他如何能忍受。

又狠狠瞪了一眼坐在弗英一边的莫大,他却只是摸摸鼻子无辜的笑了笑,就见弗英站起走到胡冰身边对一直照顾他的黄裳男子道:“让我看看可好?”

男子看了看他就让到一边,弗英把了把脉,思考了一下,又动手解开他的衣服,那边红衣公子轻呼了一声,弗英听到也不停手,轻声道:“那边小姐请回避一下。”

原来那红衣的小生竟是女子,早在第一次在酒楼见到的时候弗英就认出来了,男人和女人总是有区别的,不管神态动作装的怎么像,而且只要一开口,就更能一下分辨开了.

弗英解开胡冰衣服后,伸手在他胸口腹部按了一通,就在那边柏旸要跳起来的时候,他又慢慢将胡冰衣服穿了回去,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黄衣人伸手止住了柏旸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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