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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月 上——by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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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苦大师终于来了,他带来的人不多,加上先前来的六名也只有十六人,但这些人却都是江湖上最具天赋和前途的精锐人才,这里面,就有五根和尚,白敬天,朱韶华,清风道长等等这些在现今江湖占据着最巅峰地位的高手。

严臻华将他探来的消息告诉了他们,这些人一听到那个密谋全都愤恨不已,立刻就做出了揭穿这个阴谋的计划,并决定马上就实施开来,但五苦却说,地方风情不同,有些事还没有完全弄清,主张先慢动手,但支持他的人只有清风道长等寥寥几人,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严臻华瞒着五苦和清风道长,带着其余等十四人人冲进了山坳,与那些包藏祸心的异族人发生激战,那些人招数诡异,等他们反应过来,反而将将奇袭的十四人压制住了,最后,还是后知后觉的五苦和清风的突然增援才将局势挽救回来。

这一站,他们一共击杀了对方六人,高阕也死于混战中,自己这方则牺牲了精锐九人,用一场惨败覆灭了一场阴谋。

事后,严臻华得到了与他身份相符的崇高荣誉,从此,他就与辉煌的严家先祖一样,成为人们口口相传的英雄。其他参与的人也各自成长起来,渐渐成为江湖上的中坚力量。只有五苦大师一人,却从此出走少林,云游天下,再不过问江湖事。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严臻华对这事却开始讳莫如深,他时时活在后悔和愧疚中,三十年不得解脱,到后来,他禁止了关月所有关于那件事的传说。

一直到他失踪为止,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关月再没有人敢说起这件事,连严晓灵都不曾听说过。

听白敬天将这段往事一一道来,严晓灵还有些懵懂,不知道他翻出这么一件旧事的意义是什么。莫一却道:“当年的那个巨大的阴谋到底是什么?”

“我并没有亲眼见证,那时年轻,也没想过再去考证,只听说,那些异族山民掌握一种阴毒的蛊术,能致人癫狂,时间一长,能使人自残而死,他们便想用这种招数对付中原江湖,洗刷长久以来被中原压制的耻辱,夺得武林头筹。抓去高阙,就是想利用他引来当时最精锐的力量,先一举消灭这些将会阻碍他们计划的最大障碍。”

莫一皱眉,道:“这么惨烈的事,从没听大师提起过。不知前辈为何说起,只是……我似乎闻到一丝复仇的味道。”

白敬天点点头,道:“不错,我也有这种想法。那件事之后,我曾经多处打探过那支山民的来历和下落,始终无果后也就渐渐放弃,淡忘了。秀湖死后,我才又想起那事,但是三十多年都过去了,想要再找到什么真相就更难了……”

“不过总算又多了一条线索,送好过我们这样毫无目标的寻找。那白少爷出事前后,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呢,难道就一点征兆都没有?”

“没有,一切都没有出奇的地方。”

柏旸却道:“寨主可曾想过是自己人所为,大少爷不在了,谁会受益最大?”

“你是说景坤吧?之前我也曾想过这种可能,不过调查之后我就确定了,他不可能,所以我才能想到那么遥远。”

作为严臻华的好友,在他出了那样的事之后,白寨主必定也是心急,原本他是打算将自家的事都交代给白秀湖和白景坤之后亲自去一趟关月山庄,谁知还没成行,白秀湖就突然出事了,之后他就一直被这个长子拖累着无法抽身,严晓灵理解他的苦衷,也感激他的好意。

内庭是一片愁苦凝重,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外面欢快热闹的气氛,各个门派的人凑到一起,不免要相互招呼着,可惜弗英却是一个人都不认识,等他打够了盹,趴在他腿上睡觉的初夏也醒了,看严晓灵和白老爷他们还没出来,他无聊得扫了扫全场,没发现什么新鲜事,连江湖中平常的打架闹事的都没有,还有一些其乐融融的味道,让人更觉无趣。

正想着,身边的初夏扯了下弗英衣角,转头看去,初夏在他耳边小声道:“哥哥,你看那个穿白衣的男的,长得好奇怪,脸比小黄还长哎。”

听她说得夸张,弗英抬头看过去,说:“你这么能拿人跟马比啊?真是的……小黄都没他长!”

话没说完,弗英却瞥到“小黄”身后一个更让人在意的男人,虽然面相很陌生,但那身形轮廓倒是有些眼熟,正待要仔细观察,那人就拧着酒壶走去了后院。

弗英交代初夏几句,找了个借口离席,朝大厅后方摸去,虽是晚上,这灯红酒绿的也能看见东西,一会功夫就让弗英摸进了后院。

后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有山有水的很是别致的地方,弗英心里一边赞叹一边不忘观察四周,院里还有不少房屋,还有练兵场,没有人,也不知道从何找起,只快速的窥了一下几个房间,见有小厮提着灯笼过来,立马装作醉酒迷路的样子混进前厅。

到了晚上,白老爷子又发话了,说既然白景坤是要接掌门之位的,为以后能很好的领导百水寨,明天要在总坛开个武会,以武会友,选出些好手再与白景坤过招,点到为止,若白景坤不敌,也望同道们多提点些.

这话说的弗英有些兴趣了,有打架可以看,总比干坐着看人要好,这寿宴得开三天,要三天都像今天一样只是吃喝,那可真就闷死了。

回到客栈,莫一便问弗英有没有什么发现,弗英笑:“你以为我是狗啊,能闻出姓高的味道不成?反正今晚我想再去看看,倒是那么些个让我在意的。”

“让你费心了,我跟你一起去”

弗英眉毛一挑,说“好,我先去睡两个时辰,等下你叫我。”

莫一原本还有话说,看弗英说得干脆,脱了衣服倒头就睡,只能无奈地笑笑,走了。

西湖边上,一个不算太茂密的树林里。

“头领,现在这里各方势力交错,用这方法似乎过于招摇。”火堆旁一个身材清瘦的男子说道。

“招摇?越招摇越过瘾,不是吗?就让他俩去,好好的表演一出。”一个雄厚低沉的声音说道,他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是预见了什么让他激动的事,眼里的火光如鬼魅一样抖动闪烁起来。他的话一说完,与他相对的两个身影便悄然离去。

不用说,这被称作头领的男人,就是明基。那个与他说话的男子名叫云定,是个大夫,他坐在离明基约六尺远的距离,与明基另一侧的吴风刚好隔火相对。

云定目送两个同伴退去,笑着道:“既然如此,那可是有好戏看的了,也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年轻人到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明基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血腥可怖,他扶弄着手里的一把匕首,并不答云定的话。吴风却说:”嘿嘿,千里迢迢给他送上这份大礼,可算是厚爱他了,头领真是偏心,小的们嫉妒的很啊!”

云定耸耸肩,脸上是有些无奈的神色,他道:“可不是,谁让人长的英俊,你这个没节操的变态,惦记了很久了吧。只不过,对头领来说,最吸引人的却是那件稀世的宝贝。”

吴风舔了舔嘴唇,嘿嘿的笑了起来,却听明基道,“什么稀世宝贝,在我明基眼里都是狗屁,我不稀罕,也不想得到。”

云定一愣,颇为不解的问:“那头领这般紧追不舍,为的又是什么,那家伙的性命又不值钱,更没有拉他入伙的必要啊!”

明基闻言,瞥了一眼云定,后者被这眼神一扫,竟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心里苦笑一下,不错,这个男人极致的残酷,就是他最大的魅力。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他时,就为之深深沉迷的,围绕在他周围的所有人,也无一不是被他那从未到达尽头的疯狂所激励和吸引的,在他们眼里,明基是神。

“大夫,你还是太天真了!他最值钱的也就是那条贱命了,可是,谁不是贱命一条,我们哪个还去稀罕那个!”作为距离神最近的吴风,听到云定幼稚的言语后,兴奋而又激动的叫道:”我们想看到的,是把那个人逼到尽头,剥去他所有虚伪的外衣,折断他所有的骄傲,抹去他所有的希望,再来从我们脚下卑微爬过的时候的丑态啊!

吴风的眼睛睁大到极限,他猛地站起来,大声道:“这世上谁不狂妄!谁没有欲望!谁愿意被打倒!可是他们愚笨,被压抑的失去本性,我们看不惯啊,要把那些可恨的虚伪和罪恶毁灭,就能创造一个新的人生,我们要给世人一个新生,一个真正的值得过活的新生!”

话一说完,隐藏在树林里所有不见踪影的恶人们都激动了,他们无不举起手放声大喝,是在回应回应吴风的话,也是在发泄被压抑的灵魂。树林里栖息的飞鸟和动物们都被惊醒,它们似乎也承受不住这突然铺天盖地而来的黑暗和沉寂,四散逃开去了。

明基笑了,吴风笑了,云定只觉得自己身上瞬间密密麻麻的窜起了一层战栗,他又一次目瞪口呆,即使跟随明基已经有三年的时间,每到这种时候,他都还是会被深深的震撼,并且再一次倾倒在明基的脚下。

吴风龇着牙笑,他三两步走到一个妖媚且凶悍的女人跟前,双手扯开自己的衣裳,那个女人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她舔着嘴唇,也一把撕开自己的衣裳,将自己彻底裸露出来,然后跪在吴风跟前,疯狂地亲吻着他的胸腹。但是吴风没有给她膜拜自己的机会,他的手用力将女人掀开,让她跪趴在自己身前,然后掰开他丰腴的臀部,用自己灼热的凶器狠狠的捅了进去!

“啊!”女人被刺激的大喝一声,虽然下身被粗暴地侵犯,但她的脸上却是极端的享受和沉迷,似乎是吴风给予她的恩赐,让她的灵魂放纵沸腾!

云定如被当头一棒,他激动的浑身颤抖,下身的鼓噪让他疯狂,他舔了舔干燥剥裂的嘴唇,从身后不远的黑暗里拽出一个惊惶的快要失去意识的女人,猛地撕去了包裹着她的伪装!

第五章:屠杀

子时一过,莫一叫醒弗英,收拾下容易潜行的行头,两人就溜出客栈摸到白府院墙下,弗英脚下一垫,轻轻跃上墙头,莫一一愣,听到墙上弗英催促,只好跟着上去,两人一前一后猫着腰前进,莫一忍不住轻声说:“你轻功不错,师父是谁?”

弗英不耐道:“这时候还问这个,回去再说!”

沿着墙头走了一会,两人跳到一间房顶,掀开瓦片看进去,应该是没人,弗英呼出口气,在莫一耳边轻声道:“你去南边几间房子看看,我今天看见个人,对他有些在意,他应该就在白府,头发很长,眼角有一颗美人……不是,就一颗黑痣,注意一下。”

遂两人分头行动,莫一原本不愿分散开,弗英对潜行的事应该不熟悉,有几次有查夜的人来也没及时躲起来,要不是他轻功确实不错,只怕已经被发现了。里放心不下,于是走时还不断回头看。

掀了南边所有房屋的瓦片,里面不是乌漆马黑的就是有人点灯睡觉,即使凭着自己出色的夜视能力也没看到说的那个眼角有痣的男人。

从南边的屋群跳到东边的,依然没有,这院子就这么大,房间也被看的差不多,莫一抬头找弗英商量,见弗英伏在一间房顶上一动也不动,莫一心里一跳,赶紧掠了过去,手搭上弗英肩膀,感觉他的呼吸,才放下心来,见他还没反应,也低头看向屋里。

这间屋里灯没熄,即使一般人也能看见里面发生的事。

里面也不是什么特别惊惧的可怕现场,只是两个人而已,在行那云雨之事。

特别的是那并不是一男一女的情事,两个人都是男人,一个男人压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挺动,下面的男人汗水浸湿头发贴在脸上,发出似痛苦又似愉快的低喘和轻吟。听上面的人突然低吼一声,加快动作狠狠顶撞几下,两人身体一软,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莫一注意到,下面那男人头发很长,只是眼角没有痣。

见弗英还是不动,莫一心里有些好笑,轻轻拍了他一下,见他浑身一震,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自己,莫一凑到他耳边道:“都看完了,走吧!“

弗英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跟在莫一后面轻轻垫脚,按原路返回了,莫一回头看他,居然有几下没踩结实差点滑下,看的他心头是一阵阵紧张。

到了客栈的房间,弗英还是有些发愣,莫一不禁笑出声来,弗英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刚想说的话又吞回去了。莫一问:“下面那人……是他吗?”

弗英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说不是他,还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莫一耐心地等待着下文,果然,沉默了一会,弗英问道:“你说……”

“恩?”

“两个男人……”

莫一笑:“你还记着呢,两个男人也可以做,你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吗?这……这不正常好吧?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我也不知道,我也没试过,只听人说,和男人……也是有感觉的。”

……

“怎么了?”

“啊?我今天是怎么了啊……怎么遇上这种事啊,这、这他娘的太奇怪了!”

莫一笑着摸了摸弗英脑袋,弗英往后一退,跟炸了毛的猫一样警惕地瞪着他,猛地打掉了他的手。

“就算不是他,他出现在寿宴上的可能也不小。他能找到严老,保不齐也会找白寨主的麻烦。”莫一转到了正题,与弗英商量了起来。弗英说:“那家伙现在可是比要嫁人的新娘子还见不得人,躲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在那么多人面前露面,可能是咱们多想了。”

莫一还有更多的考虑,他将白天从白敬天那里听到的情况都说了出来,弗英听完,并没什么表态,莫一对他的反应有些好奇,又问了一句,还是没听到回答,仔细一看,却是他已经撑着脑袋睡着了。

莫一苦笑,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了,有些精明,更多时候却是迷糊得让人哭笑不得。

自从弗英出现,他就总是这样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笑着。有些人喜欢笑,是他真心的想笑,很多事都能让他愉快,这种人,内心里总是纯真并满怀感恩。还有些人从早到晚都在笑,却很少有时候是真的笑在心里,他的笑,只是做给其他人看,作为保护自己的一种武器,在没人的时候,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莫一就是后面这种人。

弗英一大早就被叫起了,还是初夏叫的,自从她来了,早晨弗英洗漱打水都是她在伺候,弗英懒散,初夏执意要做这些,也就随她去了,省了这些时间还可以多睡一下。

依然还在昨天的百水寨总坛,白家人在一夜之间已经在大厅前的院中搭起了一个擂台,今天的比赛就是在这进行的。

少了些虚的客套,白家一个前辈上来说了几句规则之后以武会友就开始了,基本上还是常见的方法:败者退场,胜者接受挑战,如果觉的不支可休息看别的比赛,休息好了可再接着上场,重点是要点到即止,不得伤人性命。

开始的比赛进行的很快,武力上的差距表现的很明显,少林武当不愧是泰山北斗,到午时除了剩下的十几个别派弟子,基本上就是这些门派弟子的天下了。到了下午,胡冰和杜七也上去打了几场,踢掉几个人后就下来了,就再也没有上去,弗英问胡冰为何,胡冰说:“跟不是对手的人打没什么意思,看看后面还有什么厉害角色再决定上不上,实在不行就到最后跟白景坤打。“

弗英道:“那些可是少林的弟子哎,很厉害的,都不是你对手?”

胡冰笑笑,指着杜七,说:“他的外号是‘铁尺鬼七’,十六岁的时候就独闯过百水寨的天罗地网,还有少林的铜人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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