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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本多情 中——by浮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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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阳光亮丽,吹面不寒的杨柳风,小莲山一派欣欣向荣的朝气,山中间或几株高大的玉兰,开出硕大的花朵,给青翠的小莲山点缀上温情温婉的美丽色彩。

谢公馆里也有一株足有几十年历史的老玉兰,每年春天都开出满树的花朵,白是素洁端庄的白,仿佛一夜就满树堆雪,没有任何预兆的,说开了就开了,打开窗户,空气里暗香渺渺,人走在树下,偶尔,成熟饱满的花朵被风吹落,像个调皮的孩子落到你的头上、肩上,也只有满心欢喜。

才三岁的叶跳跳小朋友鼓着脸,瞪着眼,正卯着劲儿地往树上扔小石子,他要将玉兰花打下来,佣人不敢帮他,只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随时准备上去护他——

叶跳跳小朋友大名叶跃,谢暄姐姐谢亚的孩子,目前是谢家最小的孩子,真真三千宠爱于一身。谢亚虽已结婚,但一年的很多时间还是住在谢家,她的丈夫也在谢氏做事,目前担当一个部门的经理。

小家伙毕竟人小力气小,没扔几下,累得满头大汗也不见一朵花掉下来,立马不愿意了,他也不闹,就撒气地蹲在地上不肯起来。佣人好言好语劝了半天,人小爷压根不理人——

谢明玉两手插着裤兜晃过去,弯腰,揉了把小孩儿的脑袋,“来来,还闹脾气了,看小舅舅给你摘花——”

小家伙很有骨气地一扭头。

谢明玉心情很好,哈哈一笑,挽了衣袖裤腿,三下两下地就爬上了树,身姿矫捷。

佣人蹲下身,指着树上的谢明玉对叶跳跳小朋友说:“跳跳,看,小舅舅在哪儿呢?”

小家伙睁着圆鼓鼓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花树上的谢明玉。

谢明玉摘了一朵玉兰故意往小孩儿头上扔,瓷实的花朵砸在小孩儿额头,小孩儿愣了一下,呆呆地摸摸额头,佣人已经捡起掉在地上的花,拿到小孩儿面前,诱哄,“看,跳跳,小舅舅摘的花——”

小孩儿马上高兴起来,抓着花柄,仰着头看谢明玉。

谢明玉故意坏心眼地逗小孩儿,摘了花往不动地方扔,嘴上叫嚷,“跳跳,那边那边”“跳跳,那里还有呢”——

小孩儿腿短,颠颠儿地跑来跑去,顾了这头顾了那头,撅着屁股捡得不亦乐乎,还不让佣人帮忙,非要自己捡——

谢暄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副情景,春日阳光迟迟,满树洁白瓷实的玉兰,三个人,大的满肚子坏水儿,欺负起小孩儿来没半点不好意思,小孩儿实心眼,可爱的小脸都是认真和严肃,捡了这边掉那边,佣人在一边笑得合不拢嘴。谢暄不知不觉柔和了眉眼,仰头看着笑得一如少年张扬明媚的谢明玉,“下来吧,吃饭了。”

谢明玉懒懒地站起来,冲着谢暄一笑,忽而纵身往下跳,暖风撩起他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头发,他在小孩儿惊讶欢喜的叫声中,稳稳落在谢暄面前。他白色衬衫沾上了玉兰树的褐色树屑和黄色花粉,谢暄自然地抬手掸了掸,谢明玉不自然地扭过头,露出微红的耳尖,掩饰情绪般弯下腰,将叶跳跳小朋友举起来,放到自己肩上,“走咯,咱们去吃饭!”

谢暄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再看看那满地的玉兰,笑了笑,对一边的佣人说:“把花收起来吧,给跳跳玩。”

周末,谢家的男人难得都没有去公司,谢亚也回来了,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谢老太爷坐在最上头,左手是欧阳老太太,人老了,就喜欢小孩子,何况她跟谢亚相处得还不错,因此很喜欢叶跳跳小朋友,特意撇开了佣人,自己照顾小孩子吃饭,于是谢亚也跟着挪位,坐到她旁边。谢亚旁边是谢晖。老太爷右手边,依次是谢暄和谢明玉。

谢家的饭桌上一响是老太爷不说话,别人就不敢吭声的。不过现在多了个小孩又不一样了。欧阳老太太时不时地问小家伙:“吃块鱼好不好,吃了鱼就会变聪明,咱们跳跳以后上大学,念博士好不好?”

于是小孩一本正经地点头,“好。”

因此饭桌上的气氛很融洽,欧阳老太太一边照看着小孩吃饭,一边与谢亚说一些小孩的注意事项。

谢明玉右手慢条斯理地搅着汤匙,左手悄悄地放到桌下,慢慢地攀上谢暄的大腿。谢暄喝汤的动作顿了下,面不改色地放下汤碗,左手拿过湿巾擦嘴,右手去拨谢明玉不安分的手,却反被谢明玉抓在手里,指甲轻轻地挠着谢暄的掌心——

谢暄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桌上的众人,欧阳老太太和谢亚的注意力都在小家伙身上,斜对面的谢晖正低着头动作优雅地喝汤,上首的谢老太爷也没有注意到他们这些小动作——

谢明玉似乎玩上了瘾,变本加厉地去缠谢暄,让他们的手指紧扣在一起——老太爷喝完一碗汤,放下碗用湿毛巾擦了手,开始问起公司上的事——谢晖也赶紧放下汤碗,井井有条地回答,偶尔谢暄会插几句,谢明玉看着谢暄不苟言笑的冰冷侧脸,认真禁欲的模样,底下的手却与他暧昧的缠在一起,那种类似于大庭广众之下的偷、情让谢明玉觉得又刺激又快乐。

问完谢暄和谢晖,谢老爷子将矛头对准了谢明玉:“听说你最近在跟你三哥做事?”

谢明玉面上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懒洋洋地笑着,“谁这么多嘴啊,我就是无聊,反正闲着也没事——”

谢老爷子并没有生气,“既然你有那个兴趣,那就好好学,别再整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欧阳老太太的用湿毛巾擦了擦小家伙的嘴,抬起头来,和蔼地对谢明玉说:“有那个心总是好的,慢慢来。你二哥总归是比你早进谢氏,情况比你熟,让他带你——”

谢明玉在地下捏了捏谢暄的手,面上依旧老样子,目光在谢晖身上打个转儿,“二哥这么忙,我就不去打扰他了,我能干什么,就是个无事忙呗——”

谢老爷子开口了,“三儿,明玉就暂时跟着你把,事儿一样一样慢慢来,别太纵着他。”

“我知道了,爷爷。”谢暄点头,宠辱不惊。

下午,欧阳老太太叫了两个牌友,让保姆带着小家伙去睡午觉,拉着谢亚一起打麻将。谢老爷子拉着两个新认识的玩古界的朋友欣赏他这两年新收的藏品,谢晖开了车出去了。谢暄回了自己的小书房——

谢明玉进去的时候,谢暄正在练字。他不是第一次看谢暄练字了,但每见一次,心总会有种不住收缩的疼痛的喜欢——谢明玉不是太沉得住气的人,现如今这个社会,人心就好像城市,到处都是建筑工地坑坑洼洼,尘土漫天,这就是个浮躁的社会。谢明玉的出身更让他的性格上烙下骄狂的印子,好在会装。

但莫名的,每次看见谢暄练字,再心浮气躁,也总会静下来,看着他,看着他单薄美丽的侧影——是的,美丽,这种美丽不是形式上的,而是一种气韵,一种气质——

他写字,眉目疏淡,神态平和,好像静静地行走于佛香缭绕的深山古寺,暮鼓晨钟,悠悠远远,都不像个人间男子。但奇异的,他又在这寡淡中尝出一丝醇香甘甜,香艳异常。

谢明玉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谢暄顿了顿,没有停笔,只淡淡地说:“这里是主宅,注意一点,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谢明玉挑眉,“看见就看见呗,谁敢乱说!”

谢暄是一向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的,但也知道他这话不过是说说,所以谢暄只是笑笑,并不多言。

谢明玉似乎并不满意,下巴磕着他的肩,带点儿试探地问:“你说,要是爷爷知道我们的事会怎么样?”

谢暄扭过头,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语气温柔,“你说呢?”

谢明玉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放开谢暄随手拿起一本放在小圆桌上的书,躺倒窗边的躺椅上,哗啦啦地翻着书,“我看那帮太子爷不像是单纯来芜和瞎折腾的,表面上看着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其实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好几次都旁敲侧击地跟我问起西区的开发案来着——你说,他们是不是看着这块儿油水多,想插一脚啊?”

谢暄看谢明玉说起正事,也停了笔,“有这个可能,这些人虽然个个身份精贵,不过要真想活得痛快,还得手头宽裕。一般的,也就仗着家里的势捞点儿外快,脑子灵活点儿的,就干脆从外头私运点儿货倒腾,反正这方面他们有的是关系。真正聪明的,不是早早进了部队,就是靠了人脉关系插手商业这块了——照你的意思,他们看中西区的开发案也不是没有可能。”

“操!”谢明玉整张脸都阴郁起来,“咱们辛辛苦苦做出来,到头来让这帮龟孙子分一杯羹,没那么便宜的事——”

谢暄倒是不骄不躁,“西区的开发案当然不能让他们插手,这个案子已经差不多了,这时候他们插进来对底下人也不好交代。不过,他们身份毕竟不一样,那些关系是我们所需要的,只要不是太草包,我也不介意以后合作。”

谢明玉也不是笨蛋,“我看他们这次来也是试探的成分居多,毕竟,他们大本营不在这儿,总要先探探路,没得别人把他们当冤大头——”

谢暄点点头,“也不用跟他们说得太明白,意思到了就行了——”

谢明玉笑得很张狂,“我知道,我有分寸——就算他们在京城一手遮天,在芜和也照样有不买账的,合作可以,不过得按咱们的规矩的办事儿。”

谢暄摩挲着指甲,微笑,窗外阳光正好。

67、无题

没过多久,京里来的那帮人就透过谢明玉向谢暄透出想见面谈的意思。谢暄没拒绝,地点约在芜和的一家高尔夫高级俱乐部,不是很正式,也确实仿佛只是来放松娱乐的。

谢暄的高尔夫打得一般般,不过谢明玉于吃喝玩乐方面是专家,有他在,谢暄不用太费心,只需意思意思挥几杆,便将主场让出来,自己坐到休息区,不动声色地揣摩这次来的四个人——

此前谢明玉就简单跟他提过这四个人的性格特征以及背景深浅,当然这些人也没有蠢到张口闭口我爸谁谁睡,明目张胆地仗家里的势,大多,还是靠谢明玉和谢暄自己的观察和调查。谢明玉着重提了一个叫沈谦的,看着不是最嚣张,但隐隐有以他为首的趋势,话不多,但心思细腻多变,不是个好相与的。

谢暄在休息区没坐多久,沈谦也过来了。

“三少怎么光坐着看,倒像是我们这些客人喧宾夺主——”沈谦长得普通,但高门大户里出来的,自有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涵养气质。

谢明玉这几天的接触得到的信息,沈谦上头还有一个哥哥,已经往军界发展,据他自己说,他打小儿性子比较跳,受不了那些条条框框,家里有一个继承衣钵差不离了,他就想另起炉灶,现在名下有个贸易公司,专做医疗器材的进口生意——

“怎么会,我一向不大爱动的,倒是听说沈先生的高尔夫打得很好,怎么也过来了?”谢暄坐在椅子上没起身,语气浅淡,并不热拢,却也不让人觉得冷落。

沈谦坐到另一把椅子上,浑不在意地说:“今天似乎手气不大好,歇歇,没准儿转转运——”

谢暄笑笑。

“三少看着不像个生意人——”这话,倒是沈谦的实话,老话说得好,居移体,养移气,像他们这种高干子弟,再怎样谦逊,骨子里其实都有军阀式的骄横、专制、霸道,同样,像谢家这样豪门大家出来的,也总脱不了利益的权衡和天之骄子的锋芒,这一点,最典型的,就是谢家的二少谢晖,而谢暄,反却有点像养尊处优的深闺公子,温和的,无害的——

谢暄似乎压根没察觉到沈谦话里面的审视,只淡淡地说:“大约是念了将近二十年的书,有些念傻了,一下子不必再上课写论文做调查,有些茫茫然——”

然后两个人同时笑了,似乎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接下来的谈话显得顺理成章——谢氏固然家大业大,但延续至今基本上都是几十年前的老产业为主,在业界内早就站稳脚跟,年轻人想要在这个方面做出点成绩,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沈谦就是以这个为切入口,试探着问谢暄有没有什么新的打算——

他会这样问,自然是耳闻谢家内部的事情,先前也跟谢晖接触过——别管谢晖和谢暄是不是真要争个你死我活,只要是同龄人,又都是颇有才干的男人,想要压过别人的心思谁没有?

谢暄没给正面回答,只说商人重利,要有合适的项目,当然不介意锦上添花。

两人渐渐又将话题转到芜和的餐饮业,谢暄估摸着沈谦可能看中了这一块,关于餐饮这一块,谢氏确实从来没有涉足过,谢氏一开始只是个小加工厂,谢老太爷眼光毒到,又肯拼肯闯,慢慢将加工扩大的生产,最终涉足电器这一块,后来虽然慢慢又加入了其他产业,十年前更涉足了房地产,获利颇丰,但谢氏真正的主体从来是实业——

沈谦看样子也是有野心的,并不是小打小闹一番,否则也不会找上谢暄。

本来事情到这儿也算是圆满结束了,虽没有达成什么交易,但原本这一次就是试探考察的成分多,到这里,彼此心里都有了数,也算是完成了此行的目的,几人走出俱乐部,泊车小弟已经车开到了门口,接下来便是去吃饭。沈谦已经坐进车子,正准备关门,一个戴棒球帽的人疾走过来,朝车内丢了一个塑料袋,正丢在沈谦怀里,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车里面忽然噼里啪啦响起来——

“抓住他!”谢明玉反应快,话音未落,门口的保安还没反应过来,沈谦的同伴已经眼疾手快地朝那个棒球帽的人扑了过去——

那人拔腿就跑,两个人紧追不放,一过转角三人都不见了踪影,一个保安急忙跟上,另一个保安满脸焦急跑来看事故现场——

扔进车里的是一串小鞭炮,也不知是恶作剧还是专门冲着沈谦去的——沈谦捂着眼睛阴沉着脸一身火药味地出来——

“怎么样,没事吧?”谢暄的心情也不好,这个当口出事,总是麻烦。

沈谦挥了挥手,虽然表示没事,但看他手上有伤,又一直捂着眼睛不吭声,显然并不像没事。

“操,哪个兔崽子,别给我逮着了,非卸了他两条胳膊不可——”比起谢暄,谢明玉的脸更臭,这跟当面打他脸都没差。

“东子和雷壮追过去了,不会让那小畜生跑了的,沈哥,你真没事?”唯一留下来的刘希一手扶住沈谦——

“总之,先去医院看看——”谢暄开口。

沈谦却一挥手拒绝了,语气很不好,“等东子和雷壮回来,我倒要看看谁他妈这么长眼——”他将一直捂着眼睛的手拿下来,鞭炮炸伤了眼皮,鲜血淋漓,唯一睁着的那只眼里满是阴鸷狠戾——

谢明玉将身子往车身上一靠,“沈少是得罪什么人了?”

大约是谢明玉那有些风凉的语气惹着了人,沈谦还没说话,刘希抢先开口了,“放你娘的屁,我还怕是你们惹来的,反倒叫我们顶了锅!”

谢明玉立马就要反击,被谢暄拉住了,刘希也被沈谦斥了一句,表情愤愤,却不敢再跟谢明玉对上,只将怒气发泄在别处,“东子和雷壮这是上火星抓人呐,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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