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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本多情 下——by浮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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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干脆整个儿搂住他,露出一个腻乎乎的笑,“可不,正等着酒后乱、性呢——”

谢明玉也不动,就任他抱着,只是眉眼却毫无情意,语气还是温柔,说出的话却是与之相反的狠辣,“信不信我剁了你的两只爪子?”

谈笑脸上的笑一顿,若在平时,谈笑也就装傻充愣过去了。但这次,他那长久以来刻意压制下的脾气也上来了,非但不放开,反而冷笑了一声,一手捏住谢明玉的下巴,说:“谢小少好大的威风,大家都是出来玩儿的,玩点儿欲拒还迎是情调,过了就没意思了,你说是不是?”

谢明玉挑着眉,讽刺地笑,“怎么,不玩你那套深情款款的游戏了?”

谈笑说:“反正你也不买账,倒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几次三番地来招我,不就是为着上床么,现在又何必一副三贞九烈的样子!”

谢明玉的脸色极其难看,眼里仿佛要闪出两把大刀,许久,他说:“滚。”

谈笑不为所动,“谢小少搞错了吧,这是我的车。”

谢明玉狠狠地盯着谈笑看了一会儿,忽然打开车门,一头闯进雨帘。

谈笑愣了一下,没料到谢明玉真的下去了,外面雨下得正大,瓢泼似的,这要淋一下,非感冒不可,谈笑又气又急,连忙跟着下车,追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发什么神经啊,这么大的雨你想干嘛?”

雨点打在身上又冷又疼,眼睛根本挣不开,必须扯了嗓门才能听清说话的声音,然而一张嘴,雨水便往嘴里灌,没一会儿,两人已经湿透了。

谢明玉压根不鸟谈笑,挥开他的手,插着肩往前走。

谈笑再追过去拉他,“行了,小祖宗,我错了还不行,你这算什么?”

“三少,前面似乎是明玉少爷——”

雨太大,何林怕出事,车开得很慢,这才看到前面拉拉扯扯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可不就是谢家那个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谢明玉吗?对于谢明玉当初那惊天动地的出轨宣言他是有所耳闻的,虽然后来似乎说是玩笑,然而心里毕竟有了计较,这会儿看见他跟一个男人这副架势,难免心里有想法,因此,语气有些小心斟酌。

谢暄早就看到了,眉宇间像宁着一层霜雪,冷冷地看着那宛如情人争执般的闹剧。

谢明玉的脚步停下来,显然已经认出前面的车就是谢暄的那辆黑色莲花,尽管根本看不清车后座的人,但谢明玉看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死死地看着,抿着嘴角,倔强又脆弱。

谈笑也停下来,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脱下外套,撑在自己和谢明玉头上,拧着眉念:“我说你这狗脾气谁受得了,说风就是雨的,这大半夜的,别折腾了行吗?”

谢明玉充耳不闻,眼睛看盯着车子看。

何林开口,“三少——”

“走吧。”

何林有些惊讶,“可是——”

“不用管他——”谢暄的脸上冷硬得看不到半点人气,仿佛那两个人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既是陌生人,那便连一眼都懒得施舍,冷血到令人害怕。

何林闭了嘴,启动了引擎。

车子缓缓从谢明玉身边开过。

93、转折

谢明玉醒来已经差不多是中午了,阳光透过白色窗帘朗朗地照在他身上,头痛欲裂,他一手遮住眼睛,呻吟了一声,根本不知道身在何处,也记不清昨晚发生的事。

正在这时,浴室的门开了,谈笑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看了床上的谢明玉一眼,说:“醒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谢明玉的表情跟见了鬼似的,胳膊向后撑起身体,直直地盯着谈笑看。

谈笑莫名其妙了一下,“怎么了?”神态自若地解开浴巾,开始换衣服。

谢明玉的脸色一点一点地难看起来,垂下眼睛,动作僵硬而迅疾地掀开被子,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让自己觉得恶心的地方。

谈笑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轻笑一声,“你这副表情干什么,人家说,一夜夫妻百日恩——”

“我不在乎!”谈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明玉打断了,他的眼睛森亮,像刀锋上的寒光,随时可能射出致命的利剑,整个人好像绷到了极点,好像下一秒就会爆炸。

谈笑的心头闷得厉害,就这样看着谢明玉好一会儿,才说:“可我在乎。”

谢明玉忽然大笑起来,简直笑得直不起腰来,然而眼神却冷得很,“谈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小爷我无聊时的一个消遣,可千万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谈笑的脸色微变,讽刺的话张口就来,“何必呢,你这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也就在我面前耍耍,人家可不稀罕——”

谢明玉的脸色苍白起来,幽黑的眸子狠盯住谈笑,“你知道些什么?”

谈笑冷笑,“你那副样子瞒得了谁,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他看着谢明玉白纸一样的脸,又可怜起他来,缓缓语气,说,“这条路原本就不好走,何况你们还是兄弟——”

然而还不等谈笑说完,谢明玉已经站起来,冷着脸穿好衣服,一言不发地开门出去了,一眼都没瞧谈笑,谈笑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微微苦笑了一下。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十一月份,芜和高层官员进行了一番变动,新来的市长急于做出一番成绩,谢暄的“高级疗养别墅”正好契合了芜和的实际情况。芜和多退下来的军政要人,这些人因为曾经敏感的身份,基本很难出国。如何安置这些重量级的老人一直都是上头重点关注的方面,老人年纪大了,也不想远离故土,美丽岛这个地方作为退休干部养老疗养基地实在是理想之选。

对谢暄来说,拿下与政府合作的这个项目并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他因此拿下了整个美丽岛的开发权——

冯学壹知道后摇着头说:“何必这么急,这样一来,你手头上的资金恐怕难以为继了吧?你家老爷子还没表态?”

谢暄摇了摇头,“我恐怕老爷子是在观望——”

冯学壹说:“老辈人就求个稳妥,饭一口一口吃,项目一个一个做,凭谢家如今的实力,实在不必这样大动干戈。”

谢暄却不以为意,“政府一旦在这里动工,那些嗅觉灵敏的投机商肯定会将眼光放到岛上,到时候美丽岛就热闹了,我没那个精力去一个一个应付,倒不如一次性解决。何况,上头的动向无法预料,若再来一次人事变动,这次的经营就全是枉费,当然要打铁趁热。”他停了停,继续说:“而且,我要的美丽岛就是一个整体,完全按照我的规划建立起来,我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破坏她——”

冯学壹笑:“你倒还是个理想主义者——”他顿了顿,用充满诱惑的语气说,“你就没想过干脆脱离谢家,自己单干——家业太大,有时候也未必是好事,你永远只能做个守成者,永远囿于那些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腐朽陈旧的制度,疲于奔命,即使有所开拓,也只能归于谢家,实在没意思——”

谢暄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不会离开谢家的。”他看向冯学壹,“我们家跟你家不同,你是受西式教育长大的,对家族观念不强,然而我们谢家其实是很老派的旧式人家,讲究聚族而居,讲究人丁兴旺,讲究合家团圆。大树只有将自己的根扎得越深,这样抵御自身肌体病毒的能力才会越强,吸收外界养分才会越充分,谢家就像这棵大树的根,倘若哪一天我把它抛掉了,那么离我彻底迷失也不远了。”

冯学壹耸耸肩,显然也并不坚持,“不过,今天倒真要给你介绍个理想主义者——泰伦斯是英国人,家族生意做得很大,他是独子,但热爱写作,常常觉得被家业所累,幻想能写一部畅销世界的小说,赚足版税,然后躲到一个风景优美的小岛上潜心研究法国大革命的历史。我觉得他可能会对你的美丽岛感兴趣,若能吸引他投资就再好不过——”

谢暄的目光真挚,说:“冯学壹,多谢你。”

冯学壹一愣,笑开来。

与泰伦斯的会面非常顺利,正像冯学壹说的,泰伦斯不像商人,倒像是个学者,非常古典而天真,对中国尤其推崇,到北京专门学习过中文。谢暄在英国六年,与英国人打交道无数,自然相处得宜。但到底还是商贾世家出来的,于投资的事却轻易不提,直到谢暄将美丽岛的全景规划成图拿出来给他看——

那是一幅一平方米左右的手绘图,是谢暄在英国那几年一笔一画完全按着自己的理想亲手画的,岛上遍植花树——玉兰、山樱、木棉、紫薇、九重葛,如堆雪的繁花间是错落有致的老洋房,偶尔露出老欧式的雕花廊柱、半月形露台、狭长的窗户……各个建筑都依山势而建,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每一幢楼都是独一无二的设计,羊肠小道、八卦小巷,时宽时窄,像小岛的血脉,阳光到了这里似乎格外丰腴,肌肤相亲,隐隐暗香浮动。在这样的小路里漫步,迷路已是一种艺术,你不知道哪里会有惊喜等着你。

除却这张全景图,谢暄另外画过六张水彩,泰伦斯最喜欢一张——秋阳似酒,萧瑟微风吹冷满岛一绺绺的石板路,有种久违的沧桑,像含恨的残梦。

他毫不掩饰地赞叹,“太美了,可惜这里没有历史,没有动人的故事。”

谢暄说:“历史是人创造的,比起去追寻名人的足迹,我更趋向于创造,让自己的名字成为传说,让自己建造的这个地方成为文人雅士趋之若鹜的圣地,不是更具有诱惑力么?”

泰伦斯的两眼放光,抓着谢暄的手说:“你说得太对了,请一定让我参与这个伟大的工程,哪怕只是建造岛上的厕所。”

末了,他又感慨地说:“如果每一个工程都能像一首诗一样去做,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事情终于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谢暄连日来紧绷的弦略松了松,靠在后座闭着眼休息,然而没一会儿,他就睁开了眼睛,捏着眉心问开车的胡宁军,“江缇英还是没消息?”

“没有。”

江缇英在芜和朋友几乎一个也没有,仇人倒不少,虽说是跟着谢暄,然而谢暄并没有要求他做什么事,而对于江缇英想做的事,谢暄也一概不去干涉。然而上星期谢暄想起一件事让胡宁军去找江缇英,却找不到人——房间里的景象像是主人不过临时出门去一趟超市,然而桌上却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谢暄怕江缇英出事,虽然派了人去找,但根本没一点消息。

“让出去找的人回来吧。”

“是。”

车缓缓地开进谢公馆,谢暄下车,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花园里晒太阳的谢明玉,静静地坐在声势浩大的阳光中,脸部轮廓都隐没了,静谧美好得像一幅油画。谢暄远远地望着,心里却在狠狠地皱眉,那样安静的样子是不属于谢明玉的,而这段日子里来,谢明玉却仿佛忽然大彻大悟,浪子回头,不去夜店,也不去公司,收敛了一贯的尖锐张扬,好像一瞬间懂事,然而懂事过头了又有点暮气——

他不知道谢明玉又在打什么主意——

吃饭的时候,谢明玉忽然提出要去国外念书,谢暄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下,抬起头看向他——

老太爷的眉头皱起来,欧阳老太太担心地看看老太爷,再看向谢明玉,说:“好端端的,怎么又想到要出国了,你要觉得闷了,出去玩一趟就是了。”

老太爷的语气不大好,“你奶奶说得对,才说你长大了呢,这又说一出是一出的,过点安生日子吧——”

谢明玉便不高兴,“老说我不干正事,那念书总是正事吧,又不同意,二哥和三哥都在国外念的书,怎么我就不行了——”

老太爷被他这孩子气的语气弄得不知是气好还是笑好,“当初让你出国念书,是谁死活不肯,振振有词地说不做假洋鬼子,怎么这会儿就不记得了?”

谢明玉扭着头嘟囔,“反正我已经决定了。”

老太爷怒笑,“那好,你要去哪儿,念什么,学校联系好没有?”

谢明玉压根就没想过这些,就说:“哪儿不行啊,英国、美国、法国,再不行日本也行,至于学校,到了那儿再慢慢找呗——”

老太爷冷哼一声站起来,“我看你就三分钟热度。”

然而谢明玉的出国计划还没有付诸行动,就被一件与他具有重大关系的事打断了——他的父亲——谢家三爷谢季棠要离婚。

94、家变

谢暄走进谢公馆,迎面就感受到一种压抑的气氛。

客厅里,黄子怡双目通红,整个人憔悴不堪,谢暄的母亲和二婶陪坐在两边,小声地安慰她,欧阳老太太沉着脸一声不吭。谢明玉站在落地窗边,两只手插在裤兜里,脸色阴沉。

这时,谢暄的三叔谢季棠从楼上下来,往客厅里看了一眼,说:“妈,我走了。”

“你给我站住!”欧阳老太太严厉地喝道,“你去哪儿,你哪儿也不准去!”

谢季棠不情不愿地停下脚步,“妈,你这是干嘛,我还没点人生自由了?”

欧阳老太太冷哼了一声,“你这样大了,本来我也不好再管你,你在外面怎么胡闹我都懒得管,但要离婚,你想都不要想——明玉都这么大了,你再闹出这样的事,你还要不要脸,有没有做人父亲样子?”

谢季棠脸上毫无愧色,“就是明玉大了,我才想要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我养他那么大也够了,反正这婚我是离定了——”

欧阳老太太霍的站起来,“当初要结婚的是你,现在要离婚的也是你,你当婚姻是儿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龌龊事,那个小狐狸精的年纪都好当你女儿了——”

谢季棠皱了眉,不满地瞟了眼黄子怡,“妈,你听谁说的,别小狐狸精小狐狸精的,您好歹是个有身份的人——”

欧阳老太太毫不相让,“我再有身份有什么用,有你这个好儿子到处打我脸,我是连门都不敢出了——”

谢季棠不想惹他母亲生气,挥着手说:“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我走了。”

他走出房间,谢明玉忽然一脸阴郁地跟出去,谢暄瞧着不对,也跟了上去,在玉兰花树边拦住了谢明玉——

“你要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你放开。”谢明玉的表情狰狞,好像要吃人一样,手臂蓄满了力量,硬邦邦的青筋毕现,用力挣了挣,却没有挣开。

谢暄死死地扣住他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问:“那是你父亲,你又能做什么?”

谢明玉的双目通红,“他也配?那种话他也说得出来,我倒是不知道我居然是他养大的,我小时候还一直以为二伯才是我爸爸呢——”

两人正相持不下,佣人忽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三少爷,小少爷,不好了,老太爷在书房晕倒了!”

谢明玉和谢暄都一惊,身体已经先于思想朝宅子跑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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