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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本多情 下——by浮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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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谢公馆的早餐时间,欧阳老太太、谢暄、谢明玉,还有这几天住在这里的谢晖和他的妻子马小琪都坐在餐桌旁,报纸上的报道自然都看到了。

谢晖将报纸轻轻一折,轻描淡写地说:“明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句话,将报纸上的话坐实了,谢明玉却像根本没有听到一样,抬眼看了眼谢暄,谢暄垂着眼睛,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

“咯”一声,欧阳老太太将碗筷放下,竹筷与桌子相碰的声音在像撕开紧绷的平静,每个人的心头都是一跳,预感着将要发生什么,于是都放轻的呼吸,然而老太太只是沉着脸,走上了楼。

谢暄随后也放下碗,起身,“我吃好了,先去公司了。”

谢暄一到公司就找来了肖焚,让他即刻准备齐“美丽岛”计划的资料文件,尽快召开记者见面会。

肖焚一愣,微微皱眉“这么急?是不是太仓促了?”

谢暄那时站在落地窗前,繁华都市尽收眼底,他的眼里有一种睥睨的狂傲,却又有不可思议的冷静,“我花六年时间做一个策划,你觉得仓促?”

“我是说,老太爷现在在医院,没有谢氏的资金注入,要启动这样大一个项目,恐怕资金捉襟见肘。”

谢暄转过身来盯住肖焚,说:“不会有谢氏,只有我们自己。”

肖焚一惊,几乎说不出话来,“就算是这样,如今这个时机——”

“这就是最好的时机。”谢暄一锤定音。

肖焚从他的眼里看到了雄心燃烧的灼热和锐不可当的孤勇,心底里似乎也被带起一种几乎已被磨灭了的狂热,他深呼吸了几次才压下这种激动,斟酌了一下说:“报纸你看了吗?”

谢暄点了下头。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后面有谢晖的影子?”肖焚并没有等他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明玉从前的新闻从来不少,这样的花边每周都有,也不见这样沸沸扬扬的,这回倒像是约好似的朝他发难,好像不把他搞臭了不罢休似的,说背后没人推动,打死我也不信。”

谢暄的指节轻敲着桌面,没说话。肖焚的话他不是没想过,如果真是谢晖,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么做,为的,自然是欧阳老太太手里谢氏的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是为了牵制住谢明玉的精力,这只能说明,谢晖急了。

春意还料峭的二月,谢暄召开了规模盛大的记者招待会,这次的记者招待会极其成功,在提问之前,谢暄先做了一个说明会,由他自己担任主讲,邀请的对象是一些对美丽岛感兴趣的跨国公司的负责人,以及部分有影响力的媒体记者。

谢暄在分析了整个美丽岛的地理位置、气候地形特征以及植被覆盖情况之后,详细阐述了自己的计划,应对措施,全景式地展示了整个小岛未来——

第二日,几乎所有的报纸媒体都是谢暄消息,都是关于美丽岛的新闻,迅捷地盖过了先前谢明玉的绯闻。如此声势浩大的开幕,赚足人的眼球,然而很大一部分人持一种观望的态度,并且怀抱着一种隐秘的恶意等待着无法收拾的那一天故作高深地发表先见之明。

不过谢暄绝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接下来的一切都证明,谢暄是真正有备而来。记者招待会后的第二个星期,工程队已经进驻美丽岛,宁静荒凉的小岛从沉睡中醒来,隔海相望,岛上工地的灯彻夜不灭,宛若落入黑夜的星星,又或者是音符,极其美丽。

其中也发生过小冲突,工程队进驻的第四天,就有一帮穿着额头上绑着白色带字布条的人静坐在谢氏门口,打着的旗号是“禁止万恶的商业活动破坏美丽岛的原生态”“保卫家园,回归自然”,甚至有人砸了谢暄的车,报纸媒体闻风而动,大肆报道,然而,一星期之后就偃旗息鼓了。原因非常简单,那些打着美丽岛原住民旗号的人事实上根本不是美丽岛的人。谢暄做事一向细致周到,在此之前早就妥善地做好原住民的安抚工作,许以诸多优惠条件,也与环保局打过招呼。这个闹剧一般的抗议活动只是助长了美丽岛的更大声名。

谢明玉看着报纸上通篇关于谢暄的报道,微微冷笑——谢晖还真以为他将谢暄逼到绝境,没了招架能力,现在可算是吃了教训。谢暄那样的人,心眼多得连他都招架不住,永远不可能不留后手。顺风顺水长大的谢晖再聪明老辣,性格里还是带着天真。

他将报纸覆盖在脸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他跟谈笑的事闹得太难看,老太太生了气,不许他再出门,连公司都不准他去,怕影响不好,谢明玉无所谓,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有点儿消极,有点儿像迟暮的老人,这样很不好,可他就是不想动,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谢季棠和黄子怡终于要离婚了,却是黄子怡提出来的。她像是忽然大彻大悟,这几十年的豪门生活外表光鲜内里却是烈火烹油,她忽然不愿这维系这貌合神离让自己备受折磨的婚姻。离婚的赡养费足够她在国外过上舒适的生活,她的年纪还不算特别大,风韵也还犹存,或许还能够再嫁一次,这一回,她想要嫁个真正对自己好的。

欧阳老太太自然对黄子怡是极其生气,然而她也没有力量阻止,她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病中的谢老太爷身上。

谢明玉就快睡着的时候,佣人捧着他的手机走过来,“小少爷,您的电话。”

谢明玉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看也没看一眼,接起来——

电话里头却是个陌生的声音,“你好,请问是谢明玉先生吗?”

谢明玉几不可见地皱皱眉,“我是。”

“是这样的,你的朋友谢暄在芜永高速距枫林道口大约七百米的地方出了车祸,你能不能立刻过来一下——”

谢明玉的心脏一瞬间的停顿,刷的一下拿掉盖在脸上的报纸,直起腰,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恐惧,“你说什么?”

97、处境

谢明玉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脑子一片混乱,脚步像踩在云端,没有任何真实的触感,有些恍惚,但还知道去车库拿车。他不知道他的脸色实在难看得厉害,佣人都不敢上前说话,只得跑回去告诉欧阳老太太。

谢明玉坐在车子里,却停止不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一会儿想谢暄为什么会在芜永高速,怎么了,追尾?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不敢将自己的念头往那个字眼里转,他有些后悔没在电话里问清楚——

车上了芜永高速,路上的车辆很少,但他开得很慢,怕错过了。车到电话里的人所说的地段,但根本没见到有车祸的迹象,谢明玉将车停好,焦急地四下里望去,怕听错了那人所说的地点,才想起回电过去确认,正在这时,那边的电话打来了——

谢明玉赶紧接起来,按着那人的指示往南边望去,南边高速公路的护栏有一个缺口,下面就是旷野,果然有两辆车子,一辆是商务车,一辆黑色轿车像是谢暄的那辆莲花,似乎车轮陷进田埂了,两个男人站在车边,其中一个拿着手机朝他挥手——

谢明玉直觉有些不太对劲,然而他来不及细究这种异样,身子已经朝那边跑过去。车子确实是谢暄的莲花,谢明玉的心一紧,箭步上前——驾驶座上,谢暄紧闭着眼睛,额头上的鲜血淋了整张脸,看起来十分可怖——

愤怒和惊恐同时攫住他,谢明玉扭头吼道,“怎么不叫救护车?”

对面的男人忽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下一秒,谢明玉只觉得脑后一痛,黑暗已经席卷了他。

谢暄只记得车子的刹车出问题,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是意外,那么,是谁?一个名字立刻浮上他的脑海,但他马上否定了。谢晖跟他虽是竞争对手,但这样下作的招数他相信谢晖使不出来,他被教育得太好。

那么,不是谢晖,又会是谁,与他有这样大的仇?然而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生意场上,都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他做事一向又不留余地,怨恨自然招了不少,很难说到底是谁要将他置于死地——

谢暄将这一个问题放下,另一个问题马上浮上来,他现在哪里?直觉的,他知道并不是在医院,呼进鼻间的空气带着一种常年凝滞的陈腐的味道,身下的触感也并不像是床,脑袋疼得很,有呕意,他知道这是车祸的后遗症。

一个人走到他身边停下,用湿布擦着谢暄的脸,他的脸上被血糊住,看起来相当狰狞。那个人擦得相当仔细,谢暄艰难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很漂亮的男孩的脸,有些像女孩子。

对方显然也没料到谢暄会突然睁开眼睛,一下子有些愣住,两个人对视片刻。谢暄说:“我见过你。”

他的眼睛如鹰隼般盯住男孩,极度冷酷。

看起来相当柔软的男孩垂下眼睛盯着手中的湿巾,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给他擦。

谢暄的眼睛迅速地打量了他身处的环境——这是一个石头房子,看起来年代相当久远,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通向外面,门是铁门,关着,头顶一盏节能灯发出惨白的光。

“这是哪里?”

“是你把我弄到这儿的?你们有什么目的?”

谢暄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然而对面的人却像是打定了主意不说话。

这时,铁门发出因为生锈变得刺耳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那个人立刻站起来,对来人说:“我需要一些药书,尤其是抗生素,不然他会感染的。”

一个带着戾气的声音响起,“别开玩笑了,阶下囚一个,你还以为他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谢家少爷么?”

这个声音谢暄听过,他撑起胳膊,抬头望去——李骏!

居然是李骏!

谢暄其实并不熟悉李骏,李骏是谢晖的心腹,他们唯一的正面冲突就是在李家老爷子寿宴上——那次,谢明玉着着实实将李骏坑了一把。若按良心来说,这件事谢明玉做得确实不厚道,太过分,然而那又怎么样?谢暄到底是向着谢明玉的。

如果这次事件的主谋是李骏,那么谢晖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明玉呢?谢暄没法不担心——这些念头在脑子中纷杂,他的头剧烈地痛起来,然而面上却不动声色——

李骏走到谢暄面前,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哟呵,谢三,你跟谢明玉联手玩我的时候是不是没想过也会有今天?”

谢暄靠在墙上,冷汗已经湿透了衣服,然而嘴角微扬,像是不屑,像是嘲笑。

李骏一下子恼羞成怒,抬脚揣在谢暄的胸口,骂道:“狗娘养的,神气什么!”

谢暄一下子倒在地上,再也坚持不住,头痛得让他整个身子蜷缩起来。

李骏一愣,还想再踹,却被男孩拦住了,“他刚出过车祸,经不起你这样打——”

李骏的气不顺,“你让开!”

男孩毫不相让,“你别忘了,这人是刘哥吩咐过的。”

刘哥显然极其有分量,李骏果然不敢再轻举妄动,然而被人这样威胁住到底觉得没面子,于是脸上露出猥琐的笑,“我说,你是不是瞧上他了,这就护上了,小骚、货,见着个男人就屁、眼发痒。”

男孩的脸涨得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李骏哈哈大笑,踢了谢暄一脚,扬长而去。

男孩立在房间里兀自生了会儿气,弯下腰扶住谢暄的肩膀,“你没事吧?”

那疼痛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渐渐如潮水般退去了,谢暄虽身体承受着痛苦,然而脑子却清醒无比,从李骏和这个男孩简短的对话中,他至少得到了两条信息——第一,绑架他的人有两拨人,两拨人明显没有团结一致的觉悟,他们的目的不同,谢暄觉得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但现在要弄清楚的是,那个刘哥是谁,又是什么目的,在他刹车上动手脚的是哪拨人。第二,眼前这个明显属于敌对势力的男孩子似乎对他有好感,至少,比起其他人来说,他对他没有恶意,这一点,可以利用——

谢暄撑着胳膊慢慢地坐起来,有些虚脱,苍白的脸映着额头鲜红的伤口,看起来又美丽又脆弱,他说:“多谢你,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谢暄似乎并不在意,反而像遇上个就不见面的老朋友似的,对他说起话来,“你不是星辉娱乐的签约艺人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的,谢暄记得这个男孩儿还是因为他是冯开落的室友,貌似脾气不大好,同时,他的脑子里瞬间电光火石打通了一些关节——是了,他口中的刘哥应该就是星辉娱乐的幕后老板刘卫东了,只是,刘卫东又有什么目的?

报复?难道就为他曾经拒绝与他合作?从前这倒是有可能,现在——谢暄虽不是道上的人,也知道刘家不如从前了,刘卫东应该有更要紧的事要做,还是说,他身上有什么值得刘卫东这样大费周章的?

“难道是我愿意来这里的?”

男孩略带讽刺的话讲谢暄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抬眼看着男孩儿,微笑起来,“这样说,我们倒是同病相怜了?”

男孩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端着脸盆站起来,走到铁门处,转过头来冷漠地说:“你的身体状况很差,我劝你不要试图逃出去,你也逃不出去。”

谢暄在心里微微皱眉,“这里是哪里?”

“一个你想不到的地方。”他说完,就走出了房间,谢暄听见外头铁门落锁的声音,心沉下去。

就在与谢暄一墙之隔的房间内,两个彪形大汉正对坐着打纸牌,简陋的桌子上放着一碟花生米和喝空了的啤酒罐,谢明玉已经醒了,然而他没有急着睁眼。

铁门开了,李骏走进来,其中脸上带刀疤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小计呢,让他去弄点儿吃的来,这鸟不生蛋的地方,都快闷死老子了。”

李骏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就你,怕是指使不动他吧,人在刘哥面前撒个娇,就够你吃一壶。”

“滚你娘的,我跟了刘哥十年,刀山火海,还比不上个卖屁、股的?”

“行了。”另一个国字脸男人打断了他们的话,皱着眉头往谢明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这你打算怎么处理,刘哥可没吩咐这个——”

李骏的脸上露出下流的表情,“这么好的货色,送给刘哥笑纳。”

刀疤脸露出一个腻呼呼的笑,“哈,小子,算你上道——你说刘哥也是,软乎乎的女人不要,非喜欢抱这些不男不女的,长得再漂亮,那也是男人啊,想不通——”

国字脸沉着脸喝道,“别又口没遮拦的。”他抬眼看了李骏李骏一眼,语带威胁,“别说的比唱的好听,这个可是谢家的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玩了就玩了——李骏,你有什么私心我不管,别误了刘哥的正事。”

李骏的眼里掠过不悦和阴狠,然而说出的话却带着些讨好,“哪能呢,误不了——何况,谢家怎么了,到了刘哥手里,难不成还能给他逃出去,也不过是个张开大腿等人操的骚、货。”

刀疤男大笑,“哈哈,说起来这小子的脸蛋倒是跟前头那个姓江的小子有得一拼,漂亮得跟女人似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脾气也一样辣一样狠。说起来,我倒是挺欣赏那个姓江的小子,哈哈,够狠,够毒,我本来还想等刘哥玩腻了给他求个情的,可惜了——”

国字脸皱起眉头,“行了,知道刘哥不让提你还来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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