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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香——by柏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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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玉汶离掀开帘子看了一眼。

“小离。”夜林月对他是有感激的,喊了一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的心思,玉汶离怎么会不知道,“小林子,我玉汶离最亲的人,一个是师父一个就是你了。你把自己照顾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知不知道?”说着从怀里拿出三个小瓷瓶。“老鬼给你的,这个是止痛的,在疼得厉害的时候再吃。这个是平时吃的,强身健体的,记得吃。这个是你问我要的大还丹,给飞洺的。”

夜林月一一收下,这个朋友今后的事,他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只怕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没有机会帮得上大教主。

“到了,你进去吧。我跟飞洺说过你今天会到,才到你给我多休息几天,别再喝那么多酒了。”玉汶离啰嗦了一大堆,才把夜林月放进去。

夜林月目送着他扬长而去,转身走进阔别快四个月的夜来香,难得自己不在也这么井井有条的。先是一个跑堂的注意到了他,一大早就听上官少爷说夜老板要回来了,这回真见着人了,愣是呆了两三秒,也不招呼,直接撒丫子跑去了后院,远远地听见他嘶吼着:“夜老板回来啦——”

顿时大堂里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身上,一声声“夜老板”不绝于耳,那群达官贵人们,立刻丢了手中的姑娘少爷,水泄不通地围了过来。即使是久经沙场的夜林月一时间也应付不了,更何况他大病初愈又舟车劳顿,被围着竟有些胸闷头晕。

幸好上官飞洺及时出现,他把夜林月拉走,现在可是没人敢拦的。大家都听说夜林月阻止上官飞洺和太子在一起,被劫走了,还差点连命都搭上了。太子虽然没有出现在夜来香,但这几个月当家的都是太子的人,看来上官飞洺进宫是迟早的事了。连夜老板都不放在眼里,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上官飞洺看着夜林月,像是要把这四个月来的量都补齐一样。夜林月被他拉进房间,“别看了,我都好了。倒是你,怎么又瘦了。”

“你还说我?!真的都好了吗?脸色看起来好差。你瘦了好多。不漂亮了。”上官飞洺摸着他的脸颊心疼的无以复加。“对不起。”而他受的这些苦,又哪里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还得清的。

夜林月拉住他的手,“我真的已经好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个是大还丹,小离给的,你收好。”把小瓷瓶递到他手里,“我饿了。”

上官飞洺差点破涕为笑,“我亲自下厨准备了好多。可惜玉汶离没有这个口福了,本来想好好犒劳一下他的呢。”

满满一桌的菜,全是夜林月喜欢的,不禁让是食指大动。在经历过那样非人的折磨之后,还能在这样一个好天气里,和胜似家人的朋友一起吃一顿丰盛的午餐,实在让人不由得产生“上天待我不薄。”这样的想法。

在上官飞洺的强势下,夜林月乖乖地在床上躺了下午,晚上也不允许去接待客人。听下人们说,太子送来了一车精贵的药材,以表歉意。听闻夜老板重返夜来香,慕名而来的客人也是往常的三倍,也不知道上官飞洺他应不应负得来。

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已经没有丝毫倦意了。推开房门,走到湖心亭里,看着水面倒映的月亮,快要过年了,又要到了一年之中最忙碌的时候了,不知还能有几个如此清闲的夜晚。大大地伸一个懒腰。

“不是说让你不要贪凉的吗?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凛烈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若不是肩上多了一件披风,夜林月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感到身体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熟悉的气息喷在耳缘上,“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有去救你。对不起,我不能像玉汶离一样一刻不停地陪在你身边。对不起,我没办法抛下正派大侠这样的包袱。他不说,但夜林月都明白。“我已经没事了。你们都不要再介意了,好不好?”

凛烈不理他,拉起他的手腕,兀自搭了会儿脉,“明明脉象就很虚弱。”

“你什么时候学会把脉的?明明就是学艺不精!鬼医都说我没事了。”夜林月挣扎着从他的“禁锢”里挣开来,气呼呼地盯着他。

凛烈站起来,帮他系好披风的带子,“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拉着他就走出了后门,难得不是被他抱着飞来飞去,也不是坐马车,而是被抱上了一匹黑色的骏马。其实夜林月小的时候跟着府里请来的师父学过骑射之类的,但是他又嫌辛苦还老是一身汗味,总是逃课。虽然两个男人共乘一骑有些不自在,但现在把他一个人丢马上,他还真驾驭不来。

风在耳边呼啸,两边的景色在不停地倒退,夜林月干脆闭上眼睛倒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要不是马上太颠,他大概已经睡着了。深夜里只有马蹄声有节奏地响着,感觉像是两个情人一起私奔一样。夜林月微微笑着,如果真是那样,就这么跑到天涯海角他也愿意。

天都快亮了,也不知道是马上太颠的缘故还是被冷风吹的,夜林月只觉得肚子有些疼,本能地往凛烈的怀里靠了靠。起初还只是隐隐作痛,很快就叫嚣成难以抑制的绞痛,就好像肠子被打了个死结肆意地像两端拉扯一样。冷汗顺着他削尖的下巴滴了下来,一滴正滴在凛烈抱着他的手上。开始凛冽还没有注意到,但水滴一滴一滴地滴了几次,他才意识到夜林月似乎不太对劲。

停下马,低头看着他,借着初升的太阳,看见他毫无血色的脸,眼睛紧闭着,嘴唇被死死地咬住,双手按在肚子上。也不知道他疼了多久了,怎么都不出声呢?“月。”试着喊了他一声,手掌坻在他的背心,缓缓输入一口真气。

“药。”夜林月气若游丝地挤出一个字。凛烈立刻从他身上找到两个药瓶,闻了闻,虽不精通医术,但行走江湖多年,药还是分得清的。倒出一粒喂给他,用内力帮他消化。看他渐渐舒缓的表情终于放下心来。把自己的披风也盖在他身上,踢了一下马肚子,让它小跑起来。

到达那座宏伟的府邸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把马留给了下人,轻轻地打横抱起他走了进去,门匾上潇洒地写着“维青派”三个大字。夜林月没有睡着,但着实疲惫地睁不开眼。隐约间,听见有人喊“大师兄。”但也没那个精神思考自己身处何地,只只要他在身边就好了。

第八章

夜林月这一睡就是一整天,第二天,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才幽幽转醒。自己身在一件干净整洁的房间,如果不是客房的话那么意味着它的主人一定是个严谨又无趣的人。不过看到墙上挂着凛烈的离殇,夜林月不识剑,凛冽也没让他碰过他的剑,但那种气场还是在的。剑不离身的话,凛烈应该也在,果然在视线转到窗边的时候,看到那个趴在桌子上的身影。撑起饿扁掉了的身子坐起来,本来不想打扰他的,还是把他吵醒了。大概是低血糖的缘故,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醒啦。还有没有不舒服?吃点东西吧。”凛烈把他扶到桌边,让下人把药膳端了过来,看来已经准备多时了。

夜林月有很多疑问,但都抵不上现在在肚子里肆虐的饥饿,虽不是狼吞虎咽,但也把满满一碗吃的干干净净。这个时候,天才刚刚亮起来。夜林月满意地伸了一个懒腰,看着一脸担忧的凛烈。“我又不是得了绝症,你看现在不是好了吗。能不能收起你那张苦瓜脸。”

其实凛烈这次把他带出来,主要并不是想带他参观维青派的,谁知道他半路发病,只好提前带他过来。这样也好,哪怕师父和是兄弟们不可能正视他的存在,也要他们知道自己的态度,为了这样才把他安排在自己房中。

乖乖地跟在凛烈身后,既然来了,当然得去拜会一下掌门。从沿途遇到的人对他的态度来看,情况不会太好。不过无所谓不是吗,自己若是在意世俗的眼光,当初就不会离家出走了。只是一向低调的凛烈怎么会突然爆发了,他想不通。远处那个是玉山吗?好高大啊。

在他走神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得到应允之后,凛烈首先踏进了大堂。夜林月环顾四周,不愧是江湖第一大派的手笔,四下里透着一股强大的江湖气息。凛烈对这高高在上的师父一个抱拳行礼,夜林月只是微微欠了欠身,他本不是江湖中人,礼数什么的皇宫里的那一套用在这里也不合适。

“师父,这位是烈儿的朋友,夜林月。”凛烈抬头看向师父,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做过违背师父意愿的事情,真的做了,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端坐在椅子上的毕召云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直直地盯着爱徒身边这个漂亮的不可方物的男子。

夜林月连皇上都敢直视,何惧这位掌门,不单单只是看着,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彰显着主人的不卑不亢。

“维青派不欢迎你。凛冽身为大师兄却流连烟花之地,还把这种不洁身自爱的人带回门内,按门规第三条处置,下去领罚吧。”毕召云冷着一张脸,明确地下了逐客令。

夜林月耸了耸肩:“掌门不必动怒,晚辈本来也只是来打声招呼的。”一颦一笑之间尽是风姿绰绰。不再多留恋一分,转身看向凛烈,“带我出去吧。”说完就径直走出门去。

凛烈当然知道他现在虽然是笑着的,其实已经生气了,现在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看了看师父,已经气的面色铁青,周围的师兄弟们,也都面色不佳。自己把他带来真的错了么?但还是不顾大家的劝阻,追了出去。受罚什么的回来再说吧。

凛烈跟着夜林月,也不知道他要走到什么时候,反正他是肯定走不过自己的。果然走不到半个时辰,还没走出玉山镇夜林月就有些喘了。停了下来,“帮我叫马车,我要回去。”

凛烈居然栖身吻了上去,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在小镇的集市上。“别生气啦。我好不容易才在飞洺那里请到假,我准备了好久的,你好歹去看看。”

“还要去哪里?”夜林月好不容易大喘了一口气,看着他,这才想到,他原来真的不是带自己来看毕召云的。

凛烈笑着把他抱起来,“飞”去了山另一边的山脚下。在他们眼前的是一间古朴的农舍,依傍着大山,面朝大海。轻轻地把夜林月放下来,拉着他走进篱笆围成的小院子,“你说你想有一天,自己可以和喜欢的人一起,去一个深山老林里面隐居,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日子。我喜欢大海,所以把它们综合了一下。喜欢吗?”

一时间有一股温热的感动蔓延在夜林月的心里,也许那个梦想永远都不会实现,但是他去做了,这个才是最重要的事。“谁说喜欢你了。”嘴上还要不饶人地嘟囔了一句。

“啊?原来不是我啊。那就看在我忙活了那么久的份上,陪我实现我的愿望吧。”凛烈故作失落地把他拉进屋里。毕竟有些时日没有打扫,到处占了一层灰。“我去捕鱼,你来收拾屋子。”说完,就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

夜林月站在门口远远地望着他小孩子一样奔进海里,想到自己的样子,就像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撇了撇嘴,挽起袖子,准备好好干上一场。话说收拾屋子这种事,夜林月之前还真没有干过,院子的架子上系着绳子,上面搭着几块布,院角有一口井,水桶木盆一应俱全。可是夜林月长这么大别说打水,就连见别人打水都没有过。站在井边研究了一会儿,才把吊着绳子的水桶丢进了井里。费力地摇着木把手,好不容易才吊上来小半桶水,幸好只有小半桶,不然恐怕就拉不上来了。

小心翼翼地把水倒进木盆里,生怕浪费一滴。端着木盆走到屋外,把硬梆梆的布丢了进去。拎干之后,抹起桌椅来,平日里看下人们干得挺轻松的,轮到自己才知道有多累。盆里的水一会儿就黑了,擦了半天连里屋都没收拾干净。也不知道凛烈那个家伙是去捕鱼的还是干脆出去航海了,怎么到现在都不回来。夜林月没好气地把抹布丢进盆里,却溅得自己一身脏水。

等他把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了,凛烈才拎着四条大鱼,不急不忙地回来。看着这个号称京城第一美人的男子,现在俊秀的脸上被抹出一道道的脏印子,袖子摞得老高,衣摆上布满了泥点子一样的污迹,哪还有往日风流倜傥的样子。不等他发难,主动说道:“我去做饭,好好犒劳你!”说完,便明智地溜走了。

夜林月累得筋疲力尽,坐在凳子上,靠着桌子,吹着午后暖暖的海风,有些昏昏欲睡。直到一阵香喷喷的味道扑鼻而来,才把周公彻底赶走。夜林月抱着碗,很没良心地觉得这顿饭,比飞洺精心准备的那顿还好吃。自己是不是要把幸福日子一次性过完了?

“好幸福啊。”凛烈笑的特别孩子气。收拾完碗筷,不怀好意地把夜林月抱在怀里,“月,我们不回去了好不好?就这样一直呆在这里,直到白发苍苍。如果能有一个孩子,那就完美了,对吧。到我们老的时候,他就可以去打鱼,我们就带孙子玩。多好啊。”把脸埋进他的头发里,呼吸着劳动过后,微湿的体香。手不自觉地将他抱紧。凛冽自己也没想到,这里的生活居然这么令他向往。

在听到那句话时,夜林月情不自禁地一颤,孩子吗?鬼医的话又在耳边回响,最好不要孕育子嗣。简直像是咒语。一遍又一遍。原来哪怕真的能等到有一天这个人能抛下所有的抱负,他也没有办法得到梦想的生活了。

凛烈情到深处,只当他的僵硬是身体疲乏的缘故,“放松,我会轻一点的。”说着褪去了他的衣衫,燥热的手掌抚上了他冰冷的身躯。摸索到胸前的那两点坚挺的果实,动情地搓揉着,灵巧的舌头贪婪地允西着他的颈项。

夜林月也渐渐被情欲栖身,白皙的身体上爬满欲望的粉红。后庭明显感到一股热源不断靠近,感到凛烈插进一根手指的时候,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但很快,就被他的不断抽送打消了。快感很快蔓延开来,直到下面扩张到三根手指的宽度,蓬发的昂扬一举穿入,夜林月的背一下子挺得笔直,“嗯——嗯——”炙热的申银一声高过一声。

凛烈捧着他的胯骨,一次又一次地砸向自己的肿胀,汗水顺着身体健硕的线条流淌下来。撩人的魅叫更加剧了他的动作,几乎要将身上的人洞穿一般,奋力地一下比一下刺得更深。最后满满地社进紧致的学内,惹得夜林月一阵痉挛。

把虚脱的人儿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也睡到他身边,把他抱在怀里。这样的日子能过多久?凛烈心里也没底。但毫无疑问,这将是他生命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第九章

“等到了夏天,我带你去海里玩,我小时候经常带师兄弟去玩,在海里游泳的感觉跟在河里完全不一样。”凛烈搂着刚刚睡醒的夜林月,在他耳边呵着气。他们这一觉睡了整整一天,夜林月更是几乎动都没动过,凛烈抱了这么久早就按奈不住了。

夜林月稍稍动了动,立即感到身上不仅酸胀难受,大腿根部还干干硬硬的,没好气地推开他,“我要洗澡。”

“好,等等。”凛烈兴致正好,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大木桶,接着又一盆一盆地兑进热水。试了下水温,就走过来准备抱夜林月进去。

“我自己来。”不知道是不是身上不舒服的缘故,夜林月看着他笑的色迷迷的样子就想揍他,可惜人家是大侠。撑着床缘勉强站起来,几乎是用挪的,到了木桶边。下身的伤口刺刺得疼,各个关节更像是散了架一样。可恶的是这个木桶居然这么大,就是好的时候,他也得费点劲才能进去,更何况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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