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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伦的季节之冬阳 下——by瑞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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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四五个黑衣男人正持著木棍殴打极力反抗的冯冬。

眼里倏地燃起两束烈焰,魏晓阳发出怒吼,「住手!统统给我住手!混蛋!」

因他的声音,打人的家夥们与冯冬都略微愣住,望著凶神恶煞,周身散发强烈恶气的青年。

「魏……」

刚吐出一个字,本立著迎战的冯冬瞬即被揍一拳,人倒向地面,背部随後遭一猛踩。

「大叔!」跆拳道黑带的青年不再犹豫,直接冲入混战中,朝那些无视他的人予以重击,对著打冯冬的家夥拼命攻击

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响起,肚子被踢中一记的青年试图将冯冬挡在身後,还未与男人说上什麽,也来不及审视对方的

伤,就发觉屋内的混乱有些变样了。

「老大,等一下……魏先生的电话。」

随後一番耳语,魏晓阳赶紧回过头,忐忑地盯著冯冬,「大叔,你没事吧?」

「魏晓阳,我没做坏事,这不是我惹来的人。我,我早就重新做人了……你要相信我。」男人口气发颤,唇也抖个不

停。

听到对方的第一句话竟是生怕他误会的辩解,青年的鼻头一下发酸,手指抚上男人的脸,「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

,大叔……其实是……」

没来得及告诉对方这突如其来的磨难究竟为何,青年突闻一股刺鼻味,随後意识朦胧,最後无力地垂下眼皮……

醒来时,眼皮稍微打开,便觉光线刺眼,魏晓阳本能地闭上眼,又突地震惊坐起。

发觉躺在自家的床上,而另一边,是私人医生正回头瞧他,「晓阳,你醒啦?」

「储医生,我怎麽会……」

「昨晚和人打架了吧?肚子被踢中,不过不严重,魏先生啊,还是紧张得要命,让我一定要等到你醒来才能走……」

青年立刻忆起昨夜,等一下,他不是在大叔家,怎麽会……

想起自己最後的意识,他即刻明白,昏迷前的味道是麻醉药物,而对方突然停下打斗也是因为一个电话,还谈到「魏

先生」,那便是……

跳下床,不顾医生的疑虑,魏晓阳直奔卧室外,「爸在哪里?」

「在书房工作吧。」

「你为什麽这麽做!」无理地直接顶开书房的门,魏晓阳怒发冲冠,只著单薄的衣服,直挺挺地瞪著最亲爱的父亲。

「你在干什麽?」不悦地合拢桌上的纸本,魏启清镇静地发问。

「我问你,你为什麽要派人打……死大叔!」快步走到书桌前,两手往桌面重声一撑,圆滚的眼充满不解与气愤。

「为什麽?哼,我都没问你,你在干什麽。你是什麽态度,用这种口气、这种表情对待父亲?」直视那双不再澄澈的

黑瞳,男人平和却凛然地道,「就为了那个叫冯冬的男人,你居然这麽和我说话?昨晚连命都不要了,要不是我的电

话,你就要陪他挨揍了!」

「你……我刚才还说服自己,也许不是你下的命令,可现在……爸,你不是这种人啊,你怎麽会做这麽残忍的事,你

真的想要大叔死?那、那是一条生命啊!」摇了摇头,怒容被一种失望取代。

「那种人,死不足惜,警察不会在乎这麽一条下贱的命。更何况,我魏启清要他死,他就没法活。」

「你,你到底在说什麽?爸,你真的是我爸吗?我……」男人的脸变得陌生了,残酷的棱角教青年心凉至极,「你不

会真的把大叔……」

「……还没,我先叫人把你带回来,还没空去收拾那条烂命。」

「爸……」不敢再这麽近距离地凝视──那个他视为天地、崇敬至极的男人,青年茫然了。

「晓阳,我最後一次问你,你……可以保证再也不见那个男人吗?」

太过失望而喊痛的心顿时活了过来,魏晓阳意识到,就算父亲超乎想象的狠毒与绝情伤了他,他也不能退缩──他,

还要保护大叔!

「不,我喜欢大叔。」

男人的脸瞬即冰冻,眼睛喷火,下巴甚至气得颤抖,但仍极力表现冷静。几秒後,魏启清发出声音,「来人,送少爷

回房休息。」

随後,一向只在父亲外出时跟随的保镖冲进屋内,架著青年离开。

「爸,你在干嘛?」

「送少爷进房後,就把门锁了。」

「是。」

冬阳 54

「爸!放我出去!」重捶著门,青年对外高吼,然而,回应他的,只是孤寂的空气。

已经……三天了,父亲将他关在房里,每日除了在三餐时送来食物,都紧锁住门,不让他外出。

魏晓阳曾想过在食物被送入时,借机撞开来人逃跑,可是,一抬头,望著他的是爱了十八年的父亲,於是,他只能放

弃这打算。

他的卧室内卫生间、浴室、电脑等,一应俱全,除了自由外,他什麽都拥有,与外界的联络也甚为方便,可他仍无能

为力。

致电给学长、COLBY或其他朋友,却没一个人能帮助他──父亲下了禁令,没人愿意帮他打听大叔的消息,担心大叔的

伤势,又惧怕父亲再寻对方麻烦,青年焦虑重重。

他该怎麽办?

回首过往,曾经的生命都活在父亲的庇护下,他如温室的花朵,不懂现实的苦难,更不晓得抉择在眼前,该何去何从

。瞧著自己,魏晓阳惊悟,人称完美的他其实既弱又空,没有什麽真正属於他,也没什麽确实地受他掌握,他的生命

都被父亲主导控制著。

给大叔的承诺都是空谈,若仅凭自身,真实的他无法保护任何人!

埋头坐在门後,抱著脑袋,多种情绪剧势翻滚,青年厌恶轻视他的无能,也痛恨此刻的一筹莫展,却还是难以找到背

叛父亲的理由。

所以,他只好不断呼喊,诉求父亲放他出去,而实质的决心与行动却一点也无。

说他软弱也好,说他必须依仗家庭的力量也好,魏晓阳思来想去,觉得唯有一个人或许能帮他解决现在的问题──尽

管外公也反对他与大叔来往,可并不及父亲做得狠,只要他联络到外公,至少能保住大叔的命。他真怕这几天里,父

亲再对大叔下什麽狠手!

想出这个并不算完美的解决方案後,青年赶紧走到书桌前,提起听筒,准备拨打电话。

「爸,是我。」意外的,居然听到父亲的声音──他也在打电话。

欲将电话置回原处,更吃惊的是,外公的声音也响起,「启清啊,我听说了,你把晓阳关在家,不让他出去?因为他

非要见那个冯冬?」

「……是。」

要在以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挂掉电话──毕竟,偷听别人的电话是不道德的;可是,在目睹了父亲他从不知晓的

那一面後,青年的心不断摇摆,就连深信也转变为怀疑,总觉得电话中交谈的两人藏著什麽了不得的机密。

鬼使神差般,魏晓阳并未放下那只正义的手,反而凑近了後,更为仔细聆听。

「何必这样?晓阳还年轻,心肠软,你这麽做不是办法。而且,那个冯冬,我见过也和他谈过,他……已经知道了。

仿若能感到父亲的心脏急剧收缩,魏晓阳也随著这句隐晦的结束语,一阵紧张──外公所言,大叔知道了什麽?

「爸!」男人急促抗议,「你怎麽可以……」

「这有什麽,我和他说得很清楚,他也同意,不会告诉晓阳。我知道你疼晓阳,可是,只要他不声张,让他们偶尔见

面也没什麽关系,毕竟他们……」

「爸!你到底在说什麽?你不知道,晓阳对那个人有……」

青年想,父亲还是难以向外公启齿他与大叔间非一般的感情,也对,朝一个年岁那麽大的老人,表明他的外孙是同性

恋,实在太难。

「有什麽?你想说,晓阳很喜欢那个人?这我看得出来,他也很喜欢晓阳。之前,我也阻挠过他们见面,可这几天想

了想,其实无所谓,只要他不告诉晓阳就行。」

「……爸,我还是反对……」

「启清啊,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要明白,他们毕竟是亲父子,血缘的羁绊很难断开,所以晓阳才那麽喜欢那个人,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偶尔见个面……」

轰的一声,有什麽撞击了後脑一记,疼痛的部分朝四周快速蔓延,但青年没反应过来,仍旧持著听筒屹立不动。

「话不是这麽说,晓阳现在对他……」

「启清,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当年让你娶了大肚子的小雪,我一直觉得愧对你。但你那麽爱小雪,甚至接受了她与那

个冯冬的孩子,还抚养了他十多年,就再迁就晓阳一点吧。他想要见冯冬,大概只是父子间的心灵感应。你都宠了他

那麽多年,再宠宠他有什麽关系?」

──口匡当!

早就开始发抖的手指忽受最严重的冲击,再难支撑地松开,让握住的话筒笔直地摔向地面,下唇不住战栗的魏晓阳瞪

大纯净的黑眸,世界好像在他眼前旋转,最终碎裂了。

之後电话上的两人还说了什麽,青年已听不进了。耳鸣个不停,脑也嗡嗡作响,他试图挥去自己听见的谈话,可一字

一句犹如蚀骨之毒,深刻地沁入五脏六腑。

「啊──」抓住脆弱的发丝,又不断敲击脑壳,脸色煞白的青年蜷缩成一团,痛苦地嘶吼一声。

随後,他猛地站起,用身体撞向卧室的门,疯了般咆哮,「让我出去!我要出去!爸,我要见你!爸──」

不一会,室外便发出转动门锁的声音,青年往後退一退,全身颤抖地瞪视著门後面无表情的男人。

对方挥了挥手,屏退屋外的保镖,异常沈默地踏入室内,将门合上後,好整以暇地看著青年。

「……你偷听了,电话?」

一丝装疯卖傻的余地都不存在,青年想,这个叱吒商场的男人果然精明谨慎,只是……对方身上过往的优点,此刻却

成为一根根锐箭,射向胸口。

「晓阳。」

「……是!我都听到了!你和外公说的话……不,一定是我听错了,我理解错了。我……姓魏,是你和杜咏雪的儿子

,对吧?」

言尽,青年的手抖得更厉害,额上渗出密密的汗,睫毛也惧怕地不停摇摆,好像随时都有什麽猛兽要逃脱桎梏,朝他

而来。

可是,并不愚笨也不迟钝的他,却清晰地感到自我的麻痹,以及眼前男人同样狼狈的心虚。

有关大叔的记忆再次倾巢而出,他想起年末那天拒绝自己的男人,却在後来忽然转变态度──不仅来偷看他,最後在

他因嫉妒而要强占对方时,变得没来由地极为恐慌。之後的亲热,男人总是不忍推开,但又若背负著重罪,脸上刻满

巨压与僵死的印记,像是痛不欲生,却不认真抵抗他,只抱著一种犹遭天谴的情动。

他在那个晚上告诉对方的生日──难道……大叔对他做的一切,以及交予他的诚挚眼神与深厚恋念,也是因为他已得

知一切,所以对他既拒却迎!?

前一秒还在祈祷男人否认的心意瞬间改变,愤怒乃至怨恨地瞪著对方,青年吼道,「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

说!」

「晓……」

「别叫我的名字!我只问你,刚才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父亲总是冷寂的眼,曾也偶漏出几丝温柔慈祥,如今,满是猝不及防的惶恐。

魏晓阳想,他知道答案了。

再次狠瞪对方一眼,青年大步走向门口,不顾男人受伤的神色也缓缓割裂他的心。

与那个悠然稳健的男人擦肩而过之际,他终有些不忍,从未见过的恐惧覆盖著那略显沧桑的身躯,青年的口气含有隐

忍的悲伤,「既然是妈和其他男人生的小孩,那你……为什麽,还对我那麽好?」

垂著脸,不乐意看对方的面孔,生怕自己会心软,短暂的沈默後,青年听到一声满是挣扎的喟叹,「……那也是小雪

的骨肉啊。」

冬阳 55[算微H吧= =]

幼时的魏晓阳曾在家中见过一种花,他以为那同於他所锺爱的向日葵,豔丽而热情,随阳生长。於是,抱著同样深厚

的感情,他满心欢喜地等著它早日开花。然而,他最终失望了──那花仅在夜间开放且极为短暂,早早睡觉的他错过

了花开那一刻的即逝美好。

他并非讨厌这叫「昙花」的植物,只是……他以为那是与向日葵一样沐浴阳光而绽放如春的生命,却不晓得那只是株

将最美的高潮献给黑夜的花朵,而且凋谢得甚为迅速。

正如此刻他一路飞奔而下,在父亲的愕然中顺势逃离,赶赴大叔的家时,内心一般焦灼却震惊──他想要的不是一个

父亲,而是一个恋人;他所喜欢,也不是什麽父子情深,只是最简单也最不容於世的纯爱。

奔跑的大腿在哆嗦,眼眶也不住发抖,但青年卯足最後一丝气力,冲向冯冬的家。

「大叔!你在不在!你好吗?是我,魏晓阳。」视野是模糊的,心跳也是剧烈的,当门扉开启後,望著一脸错愕的男

人,青年如洪水般涌入屋内。

「魏晓阳,你怎麽了?这几天一直没见你,你那天被那些人抓走後,我真的很担心。」

男人难得连贯地说了许多,青年听了有些心酸的甜蜜,「没事,我没事。大叔,倒是你,有受伤吗?」

「没关系,这几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坐在地板上,青年的手揽住冯冬的肩头,突地感到一种刺痛,交触的地方蹦出禁忌的火花,似乎在警告他不能再做这

般亲昵之举了。

沈默了一会,一双陈恳的眼盯著青年,男人急道,「魏晓阳,那些人不是我惹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麽……」

「是……我爸。」重重地叹一声,青年闭上眼,不忍再见那个忧怕他误会的冯冬──男人认真的面容教他心痛。

「是……」冯冬也怔住了,很久後忽然有些明白,下唇蠕动地瞪著青年,「他,他……」

无法预计男人要说什麽或猜到什麽,青年的脑再次嗡嗡作响,只要不说话,只要不放手,也许他听到的东西都可以成

为泡沫而已。

一下打开眼皮,揪心的疼痛溢满整张面孔,青年将忐忑又惶然的冯冬拉进胸口,抱住对方的脑袋,一阵猛亲。

「……唔,魏……」

「大叔,大叔,我喜欢你……求求你,不要说话。」话音刚落,青年便一面箍著男人的身体急躁地啃吻,一面将男人

摁倒在地板上,颤抖的手指焦急地摸索著对方的上衣。

打开男人上身最内层的一件衣服,青年顾不得冯冬的表情为何,也不理睬对方一直推开他的动作,虔诚地垂下脸,不

停舔过男人的脖颈、锁骨……直到胸口。

含住男人的乳粒,青年的唇舌给予刺激的爱抚,舌尖绕住顶端密密打圈,手指继续在对方身上肆意抚摸,随後在男人

的惊恐声中用力吮住乳头,大力一吸。

「唔……啊!」男人的声音暗哑,愉悦中掺著巨大痛楚一般,青年听了,心再次绞痛,却不停下侵犯的举动。

把男人的胸膛舔遍啃透後,那上面像覆了一层液体,全是男人恐惧的汗水以及青年情热的唾液。

感受著对方不断的挣动,有些恼怒的青年抬起头,想要用吻令男人顺从,却在见到那双漆黑却充满颤意的眼眸後,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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