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慢慢捏起一枚指环：“这是？”
他看见指环内侧刻着清晰的S71的字样，他抬起头：“送我的？”
“嗯，十个换一个，只要你喜欢。”Skay笑笑，捏起一枚，抬起阿连的手，将指环慢慢套上去。
阿连手指白皙纤细，定做的指环刚刚好的卡在它应在的位置上，Skay低头吻了一下指环：“完美。”
阿连仔细地看着：“真是完美的指环。”
“完美的是你的手。”Skay又拿起一枚指环，套在阿连的另一根手指上。
阿连乖乖地任由他套着，微微地笑：“真好看。”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只好多做几个。”Skay说着，又给他套上一个。
不一会，十个指环全都套在阿连的指间，十根如葱管的手指每根都戴上亮晶晶的指环，内嵌的钻石反射出斑斓的光。阿连抬起双手：“太多了吧？”
“就这样。”Skay抓住他的手：“好看。”
“嗯，”阿连乖乖地点头：“你对我真好。”
“当然，你是我的情人嘛。”Skay笑了笑：“喜欢吗？”
“喜欢。”阿连抬起头望着他：“不过，你从前送的东西呢？”
Skay稍微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你说那把刀啊，当然给你。你肯要，我再高兴也没有了。”
“你送我的我都要，而且那把刀我本来就很喜欢，那时是怕44号不高兴才还给你……”阿连将手举起来：“这个太女气了……”
“这个要有，那个我也给你，”Skay搂着阿连的肩将他推倒在病床上：“今天好一些了吗？我看你孕吐期已经快过去了。”
“是你给了我很好的照顾，如果我还一个人撑着，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现在，”阿连有点不好意思：“总觉得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不是你的孩子……”
“会当自己孩子一样疼爱的，”Skay低头看着少年纤长的睫毛：“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男性孕育孩子总是艰难的事，你有不舒服不要瞒着我，要及时告诉我，听到了吗？”
阿连抬起眼睛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到底，他轻声地说道：“本来很想报答你的，但是我身体这样，有些事怕勉强……”
“你在想什么？”Skay反而笑了：“我不在意做爱的事，如果我需要我可以有很多种方式，何况我们以后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在一起，这是次要。”
“你对我真好。”阿连往Skay怀里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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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办公室里放了十几台电脑，巨大的投影屏上滚动着文字屏，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投影屏前，他留着一头长长的直发，染成灰白的颜色，五官轮廓很深，即使在室内他仍然带着黑色的渔夫帽，帽檐盖住眼角，他个子很高，穿得却很随意，卷了边的夏威夷衬衣配着开线了的迷彩裤，看上去似乎很年轻，却又感觉很沧桑，他将激光投影笔打上去：“这是我们查到的结果，那辆车是军方所有。”
坐在投影屏对面的沙发上的男人微微皱眉，他翻着手上的文字报告，认真地听着。
“欧总，您给我们这么多资金成立专门的工作室，我们对您交代的事情当然是竭尽所能，”男人继续说道：“照片和您提供的信息完全吻合，那辆车里的少年就是您要找的人，那辆车后来到达的终点是军方禁区，我们没有权力进入，但我们用别的渠道查到一些情报……”
欧纪铭点一下头：“用钱，多少都无所谓。”
男人也点头：“我们查到那里是军方的试验室区域，当时车里的另一个人是试验室的负责人。”
欧纪铭若有所思，他能猜到大致的情况，试验室从前就找过他回收阿连的事，他在他们那里，这一点也不奇怪，而且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之前他一直找不到他。
“军方部门很难靠近。”男人说道：“但我这种身份自然知道一些别的路子，再想了点歪门邪道的办法，花了不少钱……”
“钱不是问题。”欧纪铭打断他的话，他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的确，有钱什么都不是问题，我们还是打探到了试验室内部的消息，那个少年就住在试验室大楼里，那位叫住Skay的负责人常常和他在一起，试验室大楼戒备森严，有严密的监控系统和防卫系统，要带一个人出来，很难，而且那个少年身体很弱。”
欧纪铭脸色一沉：“什么？”
“他一直在生病，有医生照顾，欧总，如果您真想救他出来，恐怕很难。”
欧纪铭反问：“我花这么多钱请你们这样的能人就给我这样的结果？”
“谁也没胆子公然和军方作对，不过我们另一方面也是商人，我们既然收了您的钱就会干到底，而且您给我们那么多钱我非常感动。我们制定了详细的计划，等待时机，”男人突然露出一个弧度很小的微笑：“保证您带出您想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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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Skay把刀递过去：“好好保管哦。”
阿连点点头，他小心地抱在怀里：“其实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呢！”
Skay坐到他床边：“哪句？”
“必须要能保护自己。”阿连说道。
Skay捏着他的手：“怎么戒指不戴了？”
“舍不得，而且太多太重了，”阿连抱怨着，把枕头掀开，长条的首饰盒露出来：“放这里了。”
“放这么亲密的地方呀，”Skay笑笑：“它陪你睡觉，不如我陪你啊。”
阿连脸红起来：“还是不要了。”
Skay搂着他：“怎么不要，”他的手抚摸着阿连的腹部：“我会小心不碰他的。”
阿连靠在他肩上：“等他出生之后吧，现在会疼。”
Skay低头看着他：“真的会疼？”
阿连嗯一声，Skay的手继续抚摸着阿连的腹部，他的手慢慢往下，探到少年的病服里。
他的手指很粗糙，微微的凉，而少年的肌肤细腻光滑，阿连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他几乎要叫出来。
Skay敏锐地发觉他的颤抖：“怎么了？”
阿连抓住他的手：“不要……”
Skay将手抽出来，他的手往上移动着，触碰到了少年胸前的突起，然后他轻轻地按了一下：“很有趣。”
阿连闭上眼睛，他软软地靠在Skay怀里，胸口随着呼吸起伏。
Skay低下头，尽量温柔地吻住少年，同时他的手慢慢用力地（此处已河蟹）。
阿连极轻地呻吟了一声，他微微开启嘴唇，像在迎接Skay的深入。
少将先生得到了回应，这也是鼓励，他搂住阿连的上身，慢慢地压在他的身上，他的舌头探入他的口中，温柔地舔舐起来，他的金色刘海垂下来，有些冰凉，有些痒。
Skay的手指撩起阿连的上衣，他不满足地继续抚摸着（此处已河蟹），又逐渐往下，逐寸逐寸地探下去。
阿连微微睁开眼睛，他望着身上男人的蓝色眼眸，那双眼睛因为（此处已河蟹）而开始迷离，Skay接吻的空隙抬起头，他含糊地说：“怀孕的人身体敏感，真的吗？”
“我……不知道……”阿连喘息地很厉害：“吻我……啊……”
Skay已经触碰到了他娇嫩的前端：“很可爱……”他低下头继续吻他，然后他的手指往后探去，触碰到了紧闭的（此处已河蟹）。
阿连呻吟了一声，他声音有些沙哑：“不……我怕……”
“我会温柔的。”Skay吻了吻他，（此处已河蟹）。
真的非常地紧致，一根手指都有些勉强，Skay不敢用力：“不痛吧？”
阿连皱起眉头，他有些失神地看着Skay，眼神潮湿迷蒙，他慢慢地分开双腿，轻声地说：“我……想要……”
“想要什么？”Skay笑了一下，他抽出手指，随着他手指的抽出，他感到那个紧闭的地方像挽留一样地收缩起来，这让他有些犹豫，于是（此处已河蟹）：“不疼吧？”
阿连抬起一只手臂，他主动地搂住Skay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的唇。
Skay闭上眼睛，他深深地继续着缠绵而温情的吻。
阿连的另一只手慢慢摸向身边的短刀，他握住刀柄将刀慢慢地抽了出来。
并没有什么声音发出来，尤其是掺杂在热吻的喘息声中。
阿连举起手腕，他毫不迟疑地将刀刺了下去。
他要保护他的同类，仅此而已。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Skay抬起头：“真让我失望啊。”
他完全是冷静的样子，他一把夺下短刀用力投掷在阿连的头侧。
刀没入枕头，直至刀柄，就在他的脸侧，甚至割开他的发丝，却丝毫没有触及到他的肌肤。
阿连毫无畏惧地望着他，Skay站起身：“想不到你居然是装出来的，我竟然被你骗了。”
阿连沉默着，并不回答，他的眼睛直直地望着白色的天顶，他不知道Skay会怎样对他。
“我真的……被你骗了，我居然会被你骗？呵呵，可惜我对刀枪的反应是天生的，不然真的会被你杀掉！”Skay握住阿连的脸：“你做的真棒！不过你不可能杀得了我！”
阿连慢慢地转过眼睛：“你杀了我吧。”
“怎么舍得？”Skay笑起来，他一把抽出刀用力地扔在地上：“你这样纯洁的脸，居然也会下手杀人？我真意外啊……”
“你杀了我吧。”阿连闭上眼睛。
“这样清澈的眼睛，会骗人，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Skay低下头靠近他：“我不杀你，我舍不得，我要杀的……”他停了一下：“是你的孩子。”
他突然撕开少年的衣服，动作粗暴地和刚才完全是两个人。
“不要……”阿连挣扎起来，他护住肚子：“求你……”
“我再也不会信你求我的话，”Skay用力把阿连并在一起的腿分开，他单手抓住他的两只手腕控在床上：“我要把你干到流产为止。”
“不关孩子的事，求你不要，求你不要……”阿连拼命地挣扎着，他哭了起来：“求求你，我错了……对不起……”
“错了没用，我说过我讨厌人道歉！”Skay（此处已河蟹），强行地压在少年纤细的身体上。
“求求你……全是我的错……不要伤害他……”阿连用力地推开他，他的眼泪不断地顺着眼角流下来，流入黑色的发丝里，他不断地哀求着：“求求你……少将先生，求求你……”
Skay强吻着他，阿连不断地躲避着，他的泪水沾到他的脸上，冰凉凉的，他的哭泣声在他耳边，带着绝望和悲戚。
Skay停下动作，他松开手，阿连仰面望着他，他的身体颤抖着，透明的眼泪不断地涌出来：“求求你……求求你……”
就算知道他的外表和他的内心并不相同，却还是始终无法看向他流着泪的眼睛。Skay沉默了，半晌他站起身：“我必须惩罚你。”
“我知道错了……”阿连抬起手背抹了把眼泪，他扶着腰在他面前跪下来：“我知道……”
Skay低头看着他：“那你该怎么做？”
阿连跪在他的脚下抬起头看着他，金色的刘海下，男人的表情昏暗不明，少年伸手扶住男人（此处已河蟹），慢慢地含入口中，（此处已河蟹），他只能努力地含住，纤长的睫毛下，眼泪滑落。
“替代吗？”Skay突然笑了：“或许你真的……嗯……”
他的手抚摸着少年湿漉漉的脸，没有再说下去。
第117章
会议还在进行，试验室总部下设几个研究所的负责人还在发言，Skay脸色阴沉，手指放在腮边，一言不发。
会议结束后Capt.莫给他端上咖啡：“少将先生，您不满意发言吗？”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玻璃台面反射着大面积灯带的冷光。
Skay抬起头看他一眼：“我交代你的事怎么样？”
“最近情报室的防卫……”
“够了，一句话要我重复多久！”Skay用力把咖啡杯挥下去，陶瓷的杯子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摔得粉碎，褐色的浓香液体泼出来，整个会议室都是咖啡的香气。
“抱歉。”Capt.莫低下头，不再解释。
“我要你杀个人，为什么做不到！”Skay失控地站起身，黑色的转椅被他大力掀翻。
“我尽力了。”Capt.莫抬起头看着他：“而且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向您汇报，情报室上交了材料给总部领导组，您的父亲会知道这件事……”
“他知不知道和你有什么关系！”Skay个子比Capt.莫高半个头，他居高临下看着他：“你是我的下属，我叫你杀人，44号人造人！特别行动组！要我说多少遍！”
Capt.莫沉默了一会，说道：“这对您没好处……”
他的话没有说完，Skay抬起手打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这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脆。
Capt.莫慢慢地转过头：“我不想您被您父亲责罚，这关系到我的前程。”
Skay看着他，他突然笑了一下：“诚实。”
“您不会明白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底层人爬到今天这一步付出的代价，我请求您不要因为您的一时冲动毁了您，因为这同样会毁了我，我已经四十二岁了，我不像您，我耽误不起了，您是最有前途的总部中层，只要您稍微上进一些将来的第一元帅就会是您，一直空缺的总部负责人也会是您，我只希望能为您服务，跟着您得到我想要的，”Capt.莫毫不避讳那对蓝色的眼睛：“权利，地位。”
Skay伸出手掌，他拍了拍刚才打他的地方，那里已经迅速地红肿起来，Skay笑着说道：“上次说过要提拔你，我还记得，这次结束之后，我一并升你两级。”
Capt.莫点点头：“谢谢您。”
“事情会在我父亲知道这一切前结束，”Skay用手在自己刚才印下的手印上比了一下：“啊啊我下手似乎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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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连像条件反射一样地醒了，他看了眼电子显示屏的钟，快凌晨五点了。
他扶着腰站起身，慢慢走到洗手间里，他用水润湿了牙刷，将牙膏挤了很多上去，然后他用力地刷起自己的口腔。
一个晚上他不记得自己醒了多少次，又多少次像现在这样拼命地刷牙，他觉得自己很脏，脏到不知道该怎样才好，阿连抬起头望着镜子，镜中的少年面色憔悴，被水打湿的发贴在头上，眼神空洞，陌生地像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