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微微颤抖着，咬紧了唇，闭起眼。
不能拒绝，也拒绝不了，他的身体……早就背叛了他自己。
身后的人轻轻叹息：“算了，先吃饭。”
吴邪惊诧地睁开眼，镜子里的起灵温柔地在他面颊上烙下一个吻，然后环抱着他走出了洗手间。
那一刹那的温柔，让人好想哭。
如果不爱我，请不要给我温柔的错觉。
如果不爱我，请对我更残忍一点。
如果不爱我，请让我，继续戴着我的微笑的假面，一点点把心脏里糜烂的腐坏的痛苦回忆剜出来。
请给我时间沉淀一切的悲伤和悔恨，
让我，
能够不放弃爱你。
十六·痒
午后的阳光静静地透过落地的玻璃照进了屋子里，落在光滑细致的木质地板上。
吴邪躺在躺椅上，眯着眼。
暖暖的阳光捂暖了冰冷的血液，晕染了病态苍白的皮肤，沐浴的阳光之中，似乎有了活着的感觉。
轻微的敲响声，似乎有什么在扣着玻璃窗。
吴邪睁开眼，惊讶地看见老痒敲着落地玻璃，然后移开了玻璃窗跳了进来。
“吴邪，吴邪你还好么？”老痒在吴邪身边蹲下，看着吴邪局促地拉紧了衬衫的衣襟，将自己缩成一团，心疼地问。
吴邪努力遮掩住身上的痕迹，然后越发发现徒劳，颤抖着唇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我来迟了。”老痒一把抱住吴邪说道。
吴邪缠着唇，却发不出声音。模糊的气音喷在老痒身上，老痒放开吴邪，抚摸他的脸颊，皱着眉轻声问：“怎么了？
”
吴邪张开嘴，无声地说了一个字。
老痒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太久没说话了……除了呻吟，他似乎忘记了人类的语言。
“逃……”微微嘶哑的声音。
“快逃，不要管我，逃……”吴邪从喉咙里挤出话来，死死揪住老痒的手臂。
“快点，来不及了……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害死你。”
“吴邪，你，你别哭啊。”老痒手忙脚乱地擦着吴邪脸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一边安慰他，“没事，我一定带你逃
走，没事的……”
吴邪拼命摇头，逃，快逃……
“算我求你，不要管我……”
“迟了。”一个冰冷涩骨的声音传来，张起灵站在敞开的门外，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讽的笑容。
鲜活的阳光下，一切的罪恶都会暴露的。
吴邪的瞳孔一下子紧缩，让人晕眩的阳光之中，一重重画面像是倒带一般飞速掠过。
鲜血淋漓的三叔，气息奄奄地瘫倒在椅子上，别过脸不忍看他淫荡地扭动着腰肢接纳着一个男人，还有他脸上欢愉淫
靡的神情……
带血的眼球装在玻璃器皿之中，血淋淋地看着他如何在一个男人身下承欢……
纤细的簪子，深深刺入铃口，他却在疼痛与快乐的边缘间达到了高潮……
在PUB里，在自己的酒里加入的lovepoison，以及那个在一群男人身下痛苦挣扎的云彩……
在咖啡店里，明媚的阳光下，他无邪地对阿宁微笑，说出宣判她死刑的三个字。
我爱你……
车库的冰柜前，他一脸胜利微笑的神情……
我以为我赢了。
的确，我赢了所有的人，我用尽手段借刀杀人屠杀了我和起灵之间所有的阻碍。
可是……
无辜的牺牲者鲜血盛满了以爱为名的祭坛，我好像就这么会溺死在祭坛之中。
我终究没办法，无视他们的鲜血。
曝晒在阳光下的祭品，还有我无可藏匿的罪孽……
我终究将被钉死在黑色的耻辱的十字架上，以爱为名的青铜匕首将会贯穿我的心脏，让我污秽的黑色的散发着糜烂味
道的血液从心脏处的伤口沿着烙刻了情欲痕迹的胴体缓缓流下，腐烂的心脏过滤出的黑色血液将会浇灌十字架下的大
地，最后开出恶之花。
可是，起灵，即使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我还是，
爱你。
孤独地，疯狂地，倔强地，决绝地，爱着你。
十七·诱
“迟了。”
两个字，宣判了老痒的死刑。
吴邪呆呆地看着起灵冷讽的笑容。
然后，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起灵。
敞开的落地玻璃窗外涌来的风撩起了吴邪的衬衫，飘散的雪白衬衫之中，是吴邪毫无遮拦的胴体，病态的苍白。
站在起灵面前，抱住他的脖子，深深地吻着。
可是那个人无动于衷。
“不要杀他，求你，不要……”
一抹诡异的微笑出现在起灵紧抿的唇边。
“看你表现。”
心脏像是要崩溃一样地疼，我在你眼中，算是什么？
只不过是你征服用的玩物么？
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渐渐冷了下来，心渐渐冷了下来，就像是死灰一片。
不会痛，不会跳，不会……爱你。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即便是它粉碎成尘埃，我还是爱你啊。
“禽兽，你放开他！”老痒冲过来一把拉过吴邪的身子。
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吴邪身上，把吴邪护在怀里。
“张起灵，你究竟想怎么样？！”老痒厉声问道。
“怎么样？呵呵，杀你。”起灵平平地说，还带了几分轻松的笑意。
吴邪浑身一颤。
老痒安抚地拍拍他的背，却被吴邪推开了。
“吴邪……”老痒惊讶地看着他。
“你走吧，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吴邪淡淡地说，一步步后退，回到起灵的怀里。
起灵微微低下头，在他的耳边亲吻，轻轻说：“你就这么想救他，嗯？”
吴邪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抱着起灵的腰，垂头不语。
起灵松开他，缓缓走向老痒……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子……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死去了……
真的，够了……不要了……
漆黑一片。
耳边，是吴邪撩人的呻吟。
老痒什么都看不见，眼前蒙着的黑布阻挡了他的视线，只有耳边的呻吟越发凄婉。
被绑在躺椅上，蒙上黑布，然后从昏睡中醒来，听见吴邪的低吟。
发不出声音，动不了，也看不见，他只能被动接受着这些淫靡的声音，心里一阵阵抽痛。
为什么会这样子……
“自己来。”起灵随手扔了一支KY给吴邪。
吴邪颤抖着拿起，拧开，手在抖。即使知道老痒看不见，可是难言的羞耻的感觉还是弥漫全身。
挤出润滑剂，粘在手上，颤抖着探向身后。
“转过来。”起灵欣赏着吴邪紧闭着眼睛的羞耻神情，可是还是不满足。
他要看见他的样子，看见吴邪那片淡绯色穴口在他自己的手指下微微打开，被滋润，被探索……
吴邪难堪地转身，跪趴在地上，手指再次探入自己的后穴中，昨晚才被狠狠疼爱过的地方微微别扭了一下就乖乖打开
了，露出绯色的媚肉。
回忆起那里的紧致可口，起灵浓黑色的眸子里不禁闪过一丝压抑的情欲。
旋转，探入，增加，润滑的乳液让小穴松软了下来，手指不自觉地往深处探去，湿滑的触感让人有一瞬间的迷惑。那
真的是自己的身体么……
不熟悉的部分，带着恐惧的探索，濒临死亡的迷恋。
“啊……”似乎是触到了敏感的地方，吴邪轻声叫了出来，又紧紧抿住嘴。
一串拉珠抵到吴邪面前，吴邪抬起微汗的脸，看着起灵。
“自己，塞进去。”
吴邪浑身痉挛了一下，还是咬咬牙接过了拉珠。
逐渐变大的一串拉珠，莹白色的，精致得像是件艺术品，末端还缀着长长的像是流苏一样的饰物。吴邪乖乖地一点点
把拉珠塞进微微打开的小穴中，珠子一点点变大，身体被渐渐充满，有一种被占有的恐惧。
还剩两颗……
起灵随意地靠墙坐在地上，欣赏着吴邪艰难的动作。紧致的小穴被珠子撑开，露出绯色的嫩肉，莹白的珠子堵在入口
处，被撑开到极致的小穴不堪虐待，死死咬住最后一颗……
进不去……
吴邪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死死咬着唇瓣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塞入……
“呜……”吴邪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悲鸣，像是动物的呜咽一般。
“过来。”起灵伸出手，像是呼唤小动物一般。
吴邪根本无力站起，身后那里……疼，还有被填满的，将要坏掉的恐惧……
缓缓爬行，就好像自己本来就是一只没有思想没有人格没有尊严的动物，就好像……自己只是那个人的玩物。
不需要尊严了么……
起灵，可是，可是我爱你啊……
十八·溺
“过来。”
吴邪迷蒙着眼睛，缓缓爬动，每一步，就好像失去鱼尾的人鱼在跳舞一样。
为了所爱的人，可以离开大海，可以放弃生命，可以失去自己……么……
心好痛，真的好痛……
双手攀上起灵的脖子，灼热的呼吸落在那个人的颈际，灼热的，诱人的，带着情欲的淫靡味道。
“他听得到哦。”起灵在吴邪耳边温柔地说。
吴邪浑身一震，不敢回过头去，只是张开双脚坐在起灵身上，闭起眼。
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想……
“所以，再淫荡一点，张开腿，用你的身体好好取悦我，用这里……”起灵的手指隔着汗湿的衬衫下滑，在被拉珠填
满的穴口轻轻滑动，抚弄。
身体很快乐，可是心呢……好疼，好疼……
“呃……哈，唔……不要……”吴邪压抑着呻吟无力地祈求着，那手指在敏感的地方轻轻搔弄，抚摸过的地方惊人地
热起来，灼伤了皮肤。
“叫出来，我喜欢你的声音，像是要哭了一样，高潮的时候尖细地分不出性别……好美……”起灵一边吮吸吴邪胸前
的菲樱，一边含糊地说。
吴邪抿着唇坚持不出声。
不要……不要让老痒听见，不要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因为男人的玩弄就可以轻易达到高潮……不要让
他知道……
起灵的舌尖轻柔地滑过被玩弄地挺立起来的绯红，在吴邪身后的手握住拉珠末端流苏的饰物，微笑着按下了流苏末的
开关。
“啊啊啊啊啊啊啊————”
酥麻……不止是酥麻……电流一般的刺激瞬间从小穴蔓延到了全身，吴邪爆发出凄厉的尖叫，瞬间就溃不成军。
“不要啊……起灵，不要，不……啊啊啊——”
即便是微弱的电流，在那种毫无防备的敏感的地方也终究是过于刺激了……
吴邪胡乱挥舞的双手尖叫不已。
脑海一片空白，那惊人的刺激彻底让大脑崩溃了，无意识地痉挛着，摩擦着起灵的身体想要停止这游离于痛苦与欢愉
的刺激。
“答应我，不许逃。”起灵揉弄着吴邪刚刚发泄过的地方，那小巧的地方再次颤颤巍巍地流着泪挺立了起来……然后
，狠狠按住铃口。
吴邪已经没有尖叫的力气了，不能发泄的痛苦让快感积压到了极限……只能喘着气无助地看着起灵，那种濒死猎物祈
求的眼神……
好难受，好难受……想要，给我……
理智依然崩坏，吴邪咿呀着流泪，一边抱紧了起灵狠狠在他的肩上咬……好像这样才能发泄纠结到濒死的快感。
“你这样子，好诱人……”起灵一边说着，一边拉住了拉珠，狠狠抽出。
吴邪仰着头张开嘴发出了无声的哀鸣，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呻吟，无法辨识男女，无法辨识物种的凄婉。
银白的津液沿着唇角落下，淫靡……
身体一下子空了……好空……好空……
“自己坐上来。”起灵用鲜红色的丝带系上了吴邪急欲发泄的地方，甚至好整以暇地打上了个蝴蝶结，吴邪却难过地
要哭出来了，空虚的小穴，被束缚的灼热……
方才的激烈刺激还在四肢百骸间徘徊……好难过……
大半件衬衫都湿透了……贴在身上，若隐若现的风情越发可口，起灵不急着剥下它。吴邪穿衬衫，确实好看……尤其
，是在这种时候。
吴邪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微微抬起身子，起灵早已挺立的炽热在股间散发着慑人的威胁……吴邪认命地扶住那里，抬起
身……吸气，一点点坐了下来。
被滋润的小穴顺从地接纳了，只是……好深……
坐到了一般，吴邪不敢动，只能僵持在半空不上不下，看着起灵，带着几分祈求的意味。
那种无辜的可怜的眼神激发了起灵逗弄他的兴趣，扶住吴邪的腰肢，一边挑逗着因为得不到解放而流泪的灼热，按着
吴邪的腰狠狠下压……
“啊啊啊啊啊————”
十九·眩
“啊啊啊啊啊————”
被彻底贯穿……惨叫变成了呜咽，然后是快感积累到极限的无意的哭泣和痉挛，求饶声都堵在了喉咙里，发不出来…
…
坏掉了……坏掉了……一定会坏掉的……
“自己动。”起灵的声音不啻于恶魔，吴邪哭着摇头。
动不了了再动一下就会死掉的……好深……
吴邪啜泣着趴在起灵胸前，呜呜低吟。
“要不要我在他脖子上开一个口子，放心，我不会割开动脉，只会切开气管，然后他就会呼吸困难，使劲呼吸，但是
……总是会从喉咙里漏出去……越来越稀薄……”
吴邪拼命摇头，眼泪沿着脸颊滑落，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似乎害怕起灵真的这么做，他按着起灵的肩膀缓缓支起身子，然后重重坐了下去……
“呜……”
好痛……娇嫩脆弱的肠壁不堪重负地抗议着非人的折磨。
吴邪浑身无力，努力再支起自己的身子，却被起灵按住了。
吴邪恐惧地看着起灵，他……这是不满意么……
不可以，不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