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离开我？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沉默。
“对不起——”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伸手推开他，我微笑着拿起手机往门口走去，“我还是回去莫一那里，你把别人的车就这么开了回来也不怕出事。”
“你还要去他那里！”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震怒，我咬咬牙，“是——唔！”
被一把从后面扭转过去，他压制住我的双手将我压在了墙上，“风影！别做傻事。”我沉下眼帘，看着他胸前的纽扣。
他的目光刺的人发疼。我目光有些闪烁着在他的下巴处游离，双手的力道很大，我挣扎不开。
“他到底有那一点好，你为什么一直想着他？就算现在在家里也执意要去他那里？”他的声音冰冷，丝毫没了之前的温度，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的眼睛，淡淡的冰绿色从黑色的瞳孔里慢慢的浮现，我有些发冷，
“我再说一次，放开。”
他慢慢的抿起嘴，嘴角弯成一丝嘲讽的笑意，“哥哥，空手道八年的水准我知道，但是你忘了，我也有八年。”
我眼神黯了黯，抬起膝盖朝他的下身袭击，被他卡住一条腿强制分开双膝压制，“哥哥，认真的算起来，还说不定我们谁厉害一点呢——”他的声音在耳边暧昧的吹气，有些麻麻痒痒，我忍不住瑟缩了以下，心里却开始发冷。
耳朵猛的被咬住，牙齿轻轻的啃咬，我僵直了身体，努力忽视那种异样的感觉。他松开我的耳朵，舌尖顺着耳垂滑动来到脖颈间。
“呃——”我用力咬住嘴唇，但是没止住那一声呻吟。
他轻笑，热的有些灼人的气息喷在锁骨处，全身的温度开始慢慢升高，我垂下眼，心里有一丝挣扎。
手机突然响了，他伸手从我的裤子口袋中掏出手机一看，“是莫一，你要接么？”我咬着下唇，有些漠然的看着他，他的眼神突然从之前的得意之色夹带上了一丝愤怒。伸手将手机猛的往后一扔，手机翻出悲哀的尖叫声。
“我不准你再想着他！我不准！”他狠狠的咬住我的嘴唇，不同于之前的温柔厮磨而是激烈的啃噬，我有些茫然的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突然一丝剧痛袭来，他狠狠的看着我，嘴唇上沾着一丝血迹，“你刚才还在想着他对不对？”
我无言的看着他，嘴唇上传来淡淡的撕裂感，大概被咬破了吧，我伸出舌头舔了舔，一丝腥甜，他的眼神变了变，猛的把我拽倒在一旁的床上，我有些惊惧的支撑起身体看着站在床边他的眼神，之前淡淡的绿色已经变成了深深的墨绿。他一手解开衬衫的扣子准确的将我压制在床上。
“风影！不要以为你是我弟弟就可以这么做！”我努力将手从他的手中挣扎开，到了现在这个状况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就是个白痴！
他不说话，只是单手将我双手压制过头，有些沉重的身体猛的整个压倒在我身上。空出的那一只手撕开衬衫，布料的撕裂声让我有些呆滞，随即有些愤怒的抬脚猛的踢向他！“你够了没有！”他熟练的压制住我踢向他的腿，手从赤裸着的胸前划过，冰冷的空气加上他的刺激，浑身的鸡皮疙瘩慢慢的冒了出来。
“哥哥是不是有点冷呢？”他俯身在我耳边低笑，手却是丝毫没有停止，在胸前慢慢的抚摸，我忍着从心底涌上的呕吐感咬住嘴唇顽固的不看他，却在下一秒猛的颤抖，他的手拂过乳尖，轻轻捻动。
“哥哥如果很冷的话，我们不如来做一些会热的事情吧。”说完他朝我一笑，眼睛里还是没有温度的冰冷，他的头慢慢的往下，一直到咬住另一侧！
颤抖着用尽气力挣扎着，他是认真的！这个想法让我从心底有一丝恐惧慢慢散发到全身，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推拒，他的气力比我想象中要大。
“哥哥还是不要挣扎比较好。”他猛的咬了一口我的乳尖，酸胀的感觉让我不自觉的呼吸杂乱，闷哼出声，他的呼吸也渐渐的急促起来，手渐渐向下，一直顺着胸口滑下来到小腹，他抬头看着我，舌尖有些淫靡的舔了一下，随即牛仔裤的拉链被拉开的声音让我瞪大了双眼！
“风影，为什么？”有些悲哀的反问，我突然感觉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用尽，眼底有水雾慢慢的浮现，慢慢的看不清眼前的人，只有风影一声声粗重而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下身被一把握住，但是我却没有一点感觉，好像身上趴着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幻影。
温热的手指在大腿内侧暧昧的滑动，一直到来到难以启齿的地方，我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眼中的水雾慢慢凝结成水珠，沿着眼角慢慢的滑下。
这样是不是就够了？这样是不是就能让一切都结束？
莫一，是不是这样，我就只能爱他八九分？
失去了反抗气力的身体在他手下阵阵颤抖，被翻过身体，之前挂在双臂上的衬衫早就被撕裂，只有些许残余狼狈的覆在床上，潮湿而冰冷的吻从背部蜿蜒而下，被啃咬出一个一个鲜红的印记，裤子被强势的脱下扔到一旁，赤裸着的身体完全的暴露在他眼前，他的手冰冷沿着身体的曲线滑动。
当灼热的物体靠近那个地方的时候，我咬紧了牙齿，没有扩张，没有润滑，只有强制的进入和撕裂的痛苦，眼前一片黑暗，喉咙里阵阵腥甜翻涌，我双手猛的揪紧了身下的床单，柔软的布料被握在掌心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形状，身体被猛烈的碰撞，身下的床在他猛烈的动作下发出颤抖着呻吟。
我居然没有晕过去，嘴角弯起淡淡的笑意，我居然一直清醒着，被进入，被撕裂，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他的呼吸声深重，淡淡的呻吟，大约是得偿所愿的快感？
他颤抖着握住我的腰，一阵激烈的抽插后，滚烫的液体被射入身体，我有些痉挛着挺起腰，被迫承受着这一场毫无快感的游戏。他沉重的身体倒在我身上，压的我几乎不能呼吸。
还是小孩子的体力，我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将他的身体翻到一边，他已经因为疲倦渐渐睡去。
直起身，股间有液体顺着大腿滑下，我皱着眉头看着床单上犹如上战场一般的血迹，最终叹了口气，放弃般的下床，扶着腰去了浴室清洗自己。
奇怪，本来打定主意不要在想了，为什么在温暖的水从天而降的时候脸上会毫无预兆的潮湿？是水吧，一定是。
我走出浴室，去房间把早就整理好的行李拿出来，随便换上一套衣服。提起笔想了想，还是没有写什么。
手机仍旧悲哀的震动着，我慢慢的走到角落里捡起来，漠然的看着上面的信息。
床上，他低低的说着梦话，“雱安——不要离开我。”
不是我要离开你，是你自己没有给我机会，我已经没有时间。
再见。
＊＊＊＊＊＊
楼下，莫一手里难得的夹着烟，靠在车门上看着我提着行李一瘸一拐的走出来，皱紧了眉头将烟掐灭。
“你决定了？”
“嗯。”我将不多的行李扔进车子的后座，“已经没有多长的时间了吧。”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浅笑着拿出手机，将上面的电话号码和信息全部清空，抬手将手机扔进了路旁的垃圾筒里。
“阿姨那里我已经说好了，不必担心。”他打开车门，看着用一种极度不自然的姿势坐进车里的我，眼神复杂，嘴唇动了动，我在他说出话之前阻止了他。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他摊手，示意并不用说什么，顺手将一本病历本丢给我，“你自己看，医院方面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只要安心住进去就好。”
我漠然的翻动着手里的病历本，我的名字显得格外的陌生。
窗外，圣诞节的铃声欢快的传来，已经有商家在橱窗上用白色的喷雾写上大大的圣诞快乐。
我把头抵在窗户上低声浅笑。
夜魅，MERRY Christmas
第五十九章：番外——圣诞夜之梦（上）
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我有些倦怠的抬起头，莫一有些粗鲁的用脚把门踢上，双手的袋子里不知道放了什么鼓鼓囊囊，嘴里叼着一本杂志，身上的衣服有些皱褶的从病房外面跑进来，我下床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打开一看，是一些缎带小彩灯什么的。另外一个袋子则是满满的零食，有些好笑的看着冲到桌前猛灌水的莫一。
“莫一，你打算改行当杂货店老板了？你爸爸会哭的。”
他狠狠瞪我一眼，“还不是班里那群女生在搞鬼，明明说了没时间还一定要搞什么圣诞节晚会，就算拿考试来威胁她们也没办法，反而被说成兴趣像老头子，我是老头子？我接受那个班才第一年，真拿我这个辅导员不当长辈看啊。”
我将袋子搬到阳台上，直起身来看了看窗外的阳光，遮住眼睛。
“行了你，刚毕业就能留校已经不错了，再说了，学生这样说明你有群众基础，要不她们怎么只叫你？你就心里得意着吧。”
“什么群众基础，看我这次怎么修理她们。”莫一把杯子扔在桌上，表情阴森的擦着嘴角的水迹，我伸手拉动窗帘，不在意的笑了笑。
已经一年了，我在莫一家的医院住了已经整整的一年零五天，今天已经是圣诞节了。
莫一悄悄的走到我身后抬手按在我肩膀上，手劲沉稳的揉捏着，“今天已经是圣诞节了。”
我无言的点点头，他的手停了一会儿，马上若无其事的说道，“今天我看到你弟弟了。”我沉默的看着窗外，今天白天难得的好天气，我执意的看着有些刺眼的阳光，眼角有淡淡的湿意。
“他看来，似乎不错。”莫一的手劲在一年中颇有长进，我往后靠了靠，“然后呢？”
“他问我你在哪里，我说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他在哪里，就算他在天涯海角你也能找到。”他的声音慢慢的沉寂下来，我舒服的翘起嘴角，“他看样子过的不错，这样就好了。”
“雱安，别告诉你突然之间转型成了圣母，我可不信，一年前是你故意的吧，你故意在那种场景下离开让他内疚自责痛苦，你是故意让他这样的，对不对？”
“谁知道呢。”我眉眼弯弯的看着窗外，心情好的无以复加。
他猛的敲一下我的肩膀，我嘶的闷哼一声，“就算是这样又能怎么样？他依旧过他的，我依旧过我的。”
“阿姨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回去了？就算我不在她的日子过的照样滋润。”
“行了，她当然希望你回去，就算我用你在接受封闭治疗的接口也只说期限一年，你也该回去了，她毕竟是你妈妈。”
“我不是昨天才和她打过电话么，怎么不和我说还要你来转述？”
莫一哼了一声，“不知道是谁在打电话的时候装成一副离开了医院就要死的样子，要不是阿姨一直能看到你能和你打电话估计以为你早就翘辫子了。”
我转身猛捶他一拳，但是拳头早已经软绵绵的没了气力，“算了吧，我现在这个鬼样子，我怕她看了伤心。”
莫一接住我打出的手，慢慢的放在椅背上，短暂的沉默，我依旧看着窗外，阳光从窗户里一直射进来，让人昏昏欲睡。模糊间听到莫一在打电话的声音。大约是他的学生在催他了吧。如果我没有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病而休学一年的话，估计也和他一样在新生中疲于奔命吧。
我挪动一下身体，淡淡的笑了，这样也好。
莫一在我耳边低语，“你在这里好好休息，等下记得回房间，晚上温度低你会感冒。”我有些茫然的点点头，眼前是模糊的影子。
“那帮学生——你等我回来，嗯？”
“你再啰嗦下去就真的变成老头子了。”我懒懒的回了他一句，他瞬间气结。
“好了好了，别让你学生等你，我还没死呢。”
半天没有声响，我有些惊异的睁开眼睛看着站在我面前脸色有些尴尬的莫一，“你怎么还不走？”他嘴唇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决定还是不说，转身提起阳台上那两大袋子东西艰难的挪出了门。
门再一次砰的一声巨响，这个门自从我住进来之后就惨遭莫一的数次蹂躏，但是顽强坚持了一年还没下岗，其精神可歌可泣。
微笑着闭上眼，冬日难得的阳光让人舒服的想像一只猫一般蜷缩起来，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窝在一个温暖的地方晒太阳，晒到天荒地老日月无光。
风吹动窗帘，在我脚边拂动，头发被轻柔的吹动，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和夜魅相见的场景，我有些艰难的挂在树枝上，夜魅突然从旁边出现，吓的我大脑当机差点从树枝上翻下去。
后来，后来，他来到了这个世界，但是他变成了风影，一个我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看待的孩子，一个明明与我没有血缘关系却有着从骨子里深刻牵绊的人。
我想爱他，但是我们不能够在一起，抛弃掉他身为我弟弟的关系，他还没成年，他还是个高中生，就算他骨子里变成了那个自傲的监视者，但是在这个世界里，他就必须遵从这个世界的法则。
他并须重新审视这一切，包括之前他对我的爱。
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所以有更多的东西值得他去爱。
我看着对面玻璃上印出来自己的影子，脸上早已失去了光彩，只有一双绿色的眼睛闪着光芒。
耳边又响起之前莫一说过的话，“你是故意的是吧。”
我是不是故意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结果。而且现在看起来，这个结果远远的超乎了我的意料，一年前那个疯狂的时刻足以让他记住我，也足以让我找到了离开这一切的最好的借口。
呵呵，是不是快死的人都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我愉快的闭上眼睛，如果是想起以前的事情的话，那还是让我做梦来的比较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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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处有温暖的触感，我有些贪恋这温暖，身上有毛毯的气息，我一惊，从梦中醒来。房间门孤独的摇晃。
是我在做梦吗？莫一不可能这么早回来的，我看了看时间，才发现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上了一条毛毯，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冬日的夜晚总是来的比较早，我叹气着伸直因为一直坐在那里而有些僵直的腿，一边伸懒腰。
一瞬间耳朵捕捉到不属于之前的一丝气息，我猛的站起来惊讶的转身，房间里已经一片昏暗根本看不清楚，但是并不妨碍我的感觉，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随着我的声音响起，房间的一角慢慢的传出来一些声响，一个人慢慢的从地板上坐起来，低沉的呼吸声熟悉的气息已经告诉了我这个人是谁。
奇怪，心情突然变得平静起来，原本有一丝惴惴不安的心思也在看到他的同时变得宁静起来，我转身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毛毯，拉上窗帘，走到室内，放下东西走到墙边想开灯，身体被向后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开灯。”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带着一丝水汽的味道。我有些惊讶的呆了一会，随即微笑。
他执意从身后抱着我，不说话，只是将头埋在我肩上，短短的头发刺的我脖颈有些发痒，但是我没动，只是就这么站着，好像在黑暗中才能完全的感受这一切。
“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肩上薄薄的衣服被淡淡的湿意渗透，他的声音哽咽。
我微笑着望着墙壁不说话，黑暗完美的掩饰了一切的情绪。心跳从背后紧紧靠着的温暖胸膛一声一声的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