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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侍卫请上菜上+番外篇——by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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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擎一口气做了好几份,让小二端出去给在客栈里吃饭的客人,就说是免费赠送的新菜。

那些客人一吃,纷纷赞不绝口,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一大帮子人哄进客栈,指名要吃这道免费的菊花鳜鱼。

“没了?”新来的客人挑起眉,脸色相当不善。

小二陪着笑:“是啊,这道菜是我们的一位客人自己带的厨子做的,他说,最后一份要留给他主子晚上吃。”

“他主子是谁,我可以出银子问他买下这份菜。”人群中冒出这样的声音。

“是啊,我也可以出钱……”人们纷纷附和着。

小二苦笑:“这位爷可不缺钱,他住天字一号房呢,有的是钱。”

这些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去,自是好一通抱怨,也因此,“天字一号房晚上要吃菊花鳜鱼”这样琐碎的消息,居然也传遍了城里的大街小巷。

冉鸣远倚在床上听完沈擎的叙述,问他:“你说,采花贼会来吗?”

沈擎摊开手:“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赌一赌,看那采花贼是不是足够贪吃了。”

晚上,沈擎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那盘喷香诱人的菊花鳜鱼,慢慢走上楼梯。

推开天字一号房的门,他一边低着头向前走,一边极快地瞥了一眼窗口。

放下菜,他走到内室床边,推了推正躺在床上的冉鸣远,俯下身唤他:“公子,起床用膳了。”

冉鸣远起身,顺势对沈擎微微点头。

沈擎见状,面上虽不动声色,眼神里却难掩笑意。

冉鸣远慢慢地更衣,沈擎则站在一旁等着,似是一点都没在意,外室的那盘菜。

可其实他的耳朵一点都没闲着,正在认真倾听外室的动静。嗯,已经听得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了。

过了一会儿,外室里如他所期,传出一记重物倒地的巨响。

冉鸣远和沈擎相视一笑——嘿嘿,好像成功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采花贼竟然是个清秀少年。

“这看起来像是被采的吧……”冉鸣远轻声嘟哝着,有些怀疑是不是抓错人了。

可郑画师和清风都一口咬定,这个身形,与他们当日所遇的采花贼完全相同。

“我……我其实是个养花的。我听人家说,这世上,有一种菊花是其他花都不能相比的,只有美貌的男子才拥有。所以我才想见识一下,并不是要对几位公子干什么……”那清秀少年红着眼眶解释道:“今天下午又听说,天字一号房晚上会有能吃的菊花,我又好奇了,才会偷偷潜入的。没想到那道菜那么好看,就忍不住吃了两口,谁知道,里面居然下了药……”

“你是养花的,那你的功夫是怎么练的?”冉望重显然对这个更感兴趣。

少年挠挠头:“这个啊,每天爬山找花种,不知怎么就练出来了。”

冉望重默默地背过身去,不忍相信自己练了二十多年的武功,至今轻功还不敌一个随便练练的养花小子的事实。

于是,采花贼的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冉鸣远捉到了采花贼,在府里可是好好扬眉吐气了一把。

沈擎的手艺在城里出了名,很久以后,还会有人到客栈去询问,这天送不送免费的菊花鳜鱼。

最得意的是冉望重,他收了个好徒弟,现在天天给那养花小子指点武功,一副不培养出武林盟主誓不罢休的架势。

只是众人渐渐发现,自打冉望重收了徒弟后,冉德高的脸色,却一天比一天难看了。

28、梅酒解心醋

书房的门紧闭,无论里外都异常安静。

偶尔有人送东西过来,开门关门都是蹑手蹑脚的,生怕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这么简单的帐都能算错!”突然,书房里响起一声大吼,方圆一里之内的人都随之抖了一抖,停在书上憩息的鸟儿也唰的一下飞走了。

书房里,冉德高坐在书桌前,看着手上的账簿,眉间的疙瘩愈来愈深。书桌的另一边,则站着一个低着头佝着背的男子,他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只能在心里暗叹自己倒霉。

这文管家今日是怎么了?他平日虽然在账上严格,却从来不会对武管家之外的人大呼小叫的呀!

打发了前来送账簿的人,冉德高长叹一口气,端起杯子想喝口茶水,却发现杯子里已经空了。

嗟乎,时不利兮骓不逝……这两天做什么事都不顺遂啊!冉德高泄气地放下杯子,向后仰靠在椅背上。迎面正好看见挂在墙上的一幅画,画上冉鸣远和冉小乖站在中间,冉望重和他自己一左一右站在两边,四人脸上都带着吟吟笑意——正是两年前他亲手画的王府全家福。

往日看到这幅画,总会让他的内心觉得安稳而温暖,可今日看在他眼中,却觉得画上的冉望重,笑得特别可恶。

对,特别特别可恶!

冉德高不由想起今天早上,自己一踏进冉望重的院子,就看到两个赤条条的男子搂在一起,分明就是冉望重和他那个新收的徒弟。

虽然冉望重再三说,他只是在教徒弟功夫,但冉德高却偏不相信。哼,教功夫也不用搂在一起吧,八成是冉望重见人家长得清秀,动了歪念头,趁机占别人便宜吧!

冉德高越想,心情就越恶劣,到最后也不知发什么疯,竟然丢下一屋子没核对的账簿,跑出去找织工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小擎擎,”冉鸣远躺在院子里的贵妃榻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吃着香甜的核桃酪,间歇和沈擎说几句话:“小乖说德高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堆针线和棉布,还要做个望重的娃娃用针扎着解恨。我觉得再不帮他们调和调和,德高迟早会发疯的。”

沈擎埋着头认真拣菜:“那王爷觉得,文管家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冉鸣远眯起眼睛,笑得有些诡异:“我觉得呀,德高这样子,就是吃醋了。他看到望重对那个采花贼那么好,心里不舒服了呗,我们干脆,就想个办法撮合一下他们。”

沈擎忍住笑意,道:“那人不是采花贼,他有名字的,叫慕华。”

冉鸣远摆摆手:“先别计较那个,小擎擎,我已经定好了大方向,具体的办法就交给你来想了。”

沈擎无奈地摇头,唉,他就知道,事情到最后,肯定是交到自己手上的。对于冉鸣远的的这种信任,他也真是哭笑不得了。

苦思冥想了几刻钟,沈擎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电视相亲节目,男女嘉宾都是在做游戏的环节里迅速熟悉起来的。既然如此,那倒不妨大家一起找件既要动手又要动脑的事情做做,冉德高和冉望重一文一武,说不定搭档着,就对上眼了。

于是次日,在沈擎的属意下,冉小乖出马,顺利地把冉德高和冉望重都带到了冉鸣远的院子。

看着表情迷茫、并保持了好几丈距离的两人,沈擎带着礼貌的笑容道:“今日特意邀请二位,来和我一起酿梅花酒。”

酿酒?冉德高斜了冉望重一眼,率先开口:“我可没兴趣,你们自己玩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他说完便转身欲走,冉小乖急忙拉住他的袖子,可怜巴巴地喊了声“爹爹”。

一听这声叫唤,冉德高的心,立马就软的一塌糊涂了。

“爹爹好几天没和小乖玩了,还一直都板着脸,凶凶的。”冉小乖轻轻地嘟哝着,再配上怯怯的表情,让冉德高当即就转过身来,赌咒发誓绝对不走了。

“还有汪汪叔叔也是,小乖每次去找你,你就很忙。”冉小乖另一只手拉住冉望重的袖子,后者看了一眼小乖的眼神,就一口答应留下来陪小乖。

沈擎暗暗对小乖竖了个大拇指:冉小乖,你果然是两位管家的软肋啊!有你在,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

“酿酒听来神秘,其实也不难。要用的糯米我已经洗净泡好了,现在正在炉上蒸着。只是我们今日要酿的是梅花酒,所以要麻烦几位,采些梅花瓣来。”

“这有何难,”冉望重指着院子里的梅树:“老子现在就给你摇一地。”

沈擎摇头:“为了保证酿出来的酒是最为清冽的,掉在地上的梅花就不能用了。另外,王爷说了,虽然要采集花瓣,可也不能坏了这院里的景致,不然就要扣两位的月饷。所以,怎么采花瓣,每棵树采多少花瓣,采哪些花瓣,都需要三思啊。”

“格老子的,亏你们想得出这些花招来捉弄人。”冉望重撇撇嘴,觉得很是麻烦。

“你不参加也没关系,我陪着小乖就行了。”冉德高冷冷地道。

“我何时说过我不参加了,要没我,你们一个矮孩子啊一个弱书生,能采到才怪呢!”冉望重两手叉腰,俨然又要和冉德高吵起来了。

沈擎扶额,心里冒出些怀疑:这两个人的关系,真的会和好,而不是变得更糟么?

站在一棵梅花树下,冉小乖挎着个小花篮,笑得兴高采烈。

他左右两边,冉德高和冉望重的脸上,却都一片阴沉。

冉小乖仰起头问道:“爹爹,汪汪叔叔,我们要做什么呀?”

等了半晌,都无人开口,更没有人行动。

冉小乖嘟起嘴,从两人中间跑开,绕到树的另一边,抬起手在原地蹦了两下,想要摘较矮枝头的花瓣。

他跳了好多下,才摸到一片花瓣,偏生又没捏住,花瓣从他眼前,飘在了地上。

冉小乖扁扁嘴,脸上的笑早就没了,换上了一脸委屈。

冉德高和冉望重目睹此状,对视一眼,一齐走了过去。冉德高给小乖擦了擦汗,温言道:“你捧着花篮就行了,爹爹和汪汪叔叔来摘。”

冉小乖认真地点头,表情也缓和了一些。

冉德高摸摸他脑袋,抬头对着树冠打量了一会儿,指着一个方向道:“要那里的花瓣,取三成。”

冉望重也抬头看了看,然后迅速地跃起,在冉德高所指的地方掠过,随之,树上飘下一片梅花雨,冉小乖站在树下接住了大半,惊喜地抱着篮子给冉德高看。

“嗯,不错。”冉德高对冉小乖道,随后他抬头看向冉德高:“你动作太大了,超出了一寸,另外,力道也要再减去半分。

冉望重破天荒地没和他争执,只是点点头,道了句:“好,我知道了。”

就这样,冉德高指地方,冉望重发力,冉小乖在下面接花瓣。一个篮子很快就被装满了。

而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放眼望去,并无一棵光秃秃的梅树,梅花的盛开景象与之前相比,并无什么不同。

等他们摘完梅花,糯米也已经蒸好放凉了。沈擎找出大曲,交给他们捣碎,自己则把梅花瓣给清洗干净。最后,他把花瓣放到糯米饭里,再把捣得细细的大曲放进去,每个人都出力拌了几下,直到米饭和辅料均匀地融合在一起。

沈擎盖好盖子,道:“好了,让它在缸里闷一天,明天再加冷开水发酵就行了。十天之后,把滤出来的酒液煮一煮就能喝了。”

“真的吗?太好了!”冉小乖脸上满是期盼:“爹爹,到时候我能不能也喝一点,就一点点。”

“好吧,只能喝一点点哟。”冉德高已经几天没和小乖好好交流感情了,此刻见儿子如此高兴,心里也满是安慰。他在小乖嫩嫩的脸上掐了一把,然后看向冉望重,磨了半天挤出两个字:“谢谢。”

夕阳下,冉德高的面容格外柔和,冉望重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别扭地转过头去:“我又不是为你,我是为了小乖……还有,我真的不是色狼,我教慕华的是近身擒拿术,不过他好像对这个也不感兴趣,我干脆换别的教他吧,以后我每天只教他两个时辰,其他时间,都会陪小乖……还有处理王府的事情……这几天我只顾着教功夫,府里的事情,麻烦你了。”

冉德高听得一怔,冉望重平日里,可甚少会说那么一长篇的话,而且语气里,竟然还有几份拘谨……他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露出浅浅一排银牙:“嗯,嗯。”

冉望重摸摸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为了表彰几人的辛勤劳动,晚膳时候,沈擎特意做了一顿大餐,还配上他秋天酿的桂花酒。

虽然不是自己亲手酿的酒,但冉德高和冉望重看着杯中琼浆,还是感觉几分亲切,连带着也多喝了几杯。两人都没料到,这酒虽然喝来清甜,但却后劲十足,等他们意识到酒劲上脑时,已经连路都走不动了,没一会儿,就双双失去了意识。

他们再次清醒,是被冉鸣远夸张的尖叫声吵的——等他们发现,两人竟只穿着里衣躺在了一张床上时,一切都木已成舟。“两位管家同床共枕”的消息,已经被冉鸣远传遍整个王府了。

29、番外二:冉冉的曾经

文管家和武管家不对盘,是王府里人尽皆知的事情。

如果你跟王府里的一些资格老者混熟了,他们还会偷偷告诉你,这两位还没当上管家时,就已经处处针锋相对了。眼看着那么多年过去了,两位也从黄毛小子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堂堂管家,可不知怎的,偏偏还是一见面就吵个不停,为芝麻大一点儿事情,不吵一场似乎就不甘心。

但让人不得不佩服的是,这两人吵归吵,却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久而久之,大家对两位管家的争吵也见怪不怪了,相反,还纷纷觉得这是两人间的独特情趣呢!

要问冉德高和冉望重为什么不对盘,这可要追溯到上一任管家掌权的时期了。

那时候,冉德高和冉望重分别被文武管家选为徒弟,两人整天跟在师傅身边,一天至少也要碰上几次面。

前任文武管家的关系非但不糟糕,反而好得很。用冉德高的话来说,自己的师傅平时见谁都冷冰冰的,只有见到武管家才会稍稍露出一点笑脸。虽然前任武管家在冉德高眼里,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二愣子。

“去去去,书呆子怎么会懂我们习武之人的事情!”每当冉德高表现出一点点对前任武管家的不屑,冉望重就会大声抗议。彼时两人还是青头少年,碰在一起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比较各自的师傅。

“说道武功,我师父可是最厉害的,就凭你们这种细胳膊细腿的,一辈子都赶不上我师父一根手指头。”冉望重对于自己的师傅,可是十二万分的崇拜。

“光会打架有什么用?武定天下,文治天下,现在这样的太平盛世,还是要靠读书人来维系的!”冉德高的鼻子快翘到天上去了:“再说,我师父会看账本,你师傅会吗?上次那么简单的帐,他就看晕了,还没我厉害呢……”

而这两人吵吵嚷嚷的结果,是一齐被罚站。

“身为文武管家的继承人,一言一行皆应成为王府众人的楷模。而你们却公然争执,弃王府的和谐团结于不顾,实在是有损我和武管家的颜面。”文管家看着站在墙边的两人——冉德高双臂平展,额角已开始冒汗,而冉望重平举着的两条手臂上,还各挂了一桶水,面色却依旧如常,看起来一点都不吃力。

于是,他便慢悠悠地说道:“你们已经不是初犯了,所以要多罚一些。德高,你站两刻钟,望重,你站两个时辰。”

“凭什么我要比他多站那么久,你偏心!”冉望重愤怒地叫道,他可不像冉德高那个弱书生,对文管家怕得要命。

文管家看向他,微微一笑:“德高站两刻钟所吃的苦头,绝对比你站两个时辰要多,还是你希望我去问问你师傅,该让你站多久啊?”

冉望重随即觉得脖子一凉,连忙摇头:“两个时辰就两个时辰,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苦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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