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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落雪——by叶落千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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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盘旋着远去的黑鹰,顾应朝出了神,终是,走上了这条路吗?

第十八章:静好

不求富贵荣华,但望岁月从此安稳静好。

数梅苑,希辰若的生活平静安稳,只是身边,开始多了一个宫冽溟,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这般自然的在一起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等他发觉时,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形若夫妻。

“辰若,那边凉,过来这边。”宫冽溟走过去自然地牵起希辰若的手,又搂了他的腰,向一旁铺了厚厚皮毛的楠木椅子走去,希辰若也不抗拒,随着宫冽溟在椅子上坐了,本来宽大的椅子坐了两个大男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宫冽溟伸手将希辰若抱到自己腿上。

希辰若不大自在的将头埋在宫冽溟怀里,“我想坐椅子,腿上,不舒服。”

宫冽溟只是淡淡的瞄了眼怀中的希辰若,暗暗紧了紧手臂,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来,“挤”。

挤,挤还要两个人坐?希辰若瞪了眼已经开始认真看公文的宫冽溟,算了,他爱抱就抱吧,反正这里还挺暖和的,想着想着,就心安理得的坐了,在这异常温暖的怀抱里,越坐越困,终于,抵不住睡眠的诱惑沉沉睡了过去。

宫冽溟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怀中睡得安然的人儿,俯下身轻啄了一下希辰若的嘴唇,这个无情的小人儿,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自己将一颗真心完整的交与了他,可他呢,还妄想可以独善其身。

辰若,你说,这世间怎可有如此不平之事?

宫冽溟看着酣然入睡的希辰若,眸光沉了沉,可是辰若,你虽七窍玲珑的心,难道就不曾发现你待我的感情已经开始由习惯渐渐变味了吗,我虽不曾爱过,但看过太多深爱过他人的人了,辰若,你马上就要输了,你的这颗心我赢定了。

其实希辰若何曾不知自己对宫冽溟的感情已经不同,只是,他不敢多想,他还想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不爱他,他从来就没有为他动过心,因为,他承受不起这份满是绝望的爱恋。

如宫冽溟所想,希辰若他是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所以他看到的,要比宫冽溟看到的远得多,所以,他比所有人都绝望,都无望。

无望的爱恋,又何必开始。

可是希辰若忘了,这世间最难控制的就是感情,爱上了就是爱上了,逃也逃不开,这是天定的纠葛。

夜晚,宫冽溟伏在希辰若身上,满头青丝垂在希辰若胸口,薄唇带着魅惑的弧度,一下又一下的轻轻舔舐着希辰若小巧的耳垂,嘶哑着声音诱惑身下的人,“辰若,给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宫冽溟知道,希辰若自生辰那晚后一直对亲近有些害怕的心理存在,所以他也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再加上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每晚都睡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怎么可能不产生欲望,所以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他就会这样近乎耍赖的烦希辰若,希辰若被烦的受不了了,自然会允了他,任他一番折腾,不过宫冽溟哪里知道,希辰若不是烦的受不了,只是不忍看他忍得辛苦,对宫冽溟,希辰若一直都是纵容的。

翌日早间,下了一场朦胧的细雨,氤氲的水汽笼罩着大地,拂树浓舒碧,萦花薄蔽红,淡青色的烟雨,美如瑶池仙境。

希辰若早起站在院中,披了一件素白的袍子,长发未束,眼角眉梢都带了水汽,茕茕孑立。

迷蒙的天,伸了手,仿佛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触到那九天之上不曾染尘的云层。

希辰若伸出手,放在眼前的浓雾里,手中一片空洞,这地上的雾终不是天上的云。

不知何时,宫冽溟已经来到的希辰若身后,看着眼前眼神追逐着漫天云雾的人,宫冽溟的心里总有一种怎么抓也抓不住的无力感,好像,他永远也不曾属于他。

宫冽溟心中慌乱,疾步上前将希辰若抱在怀中。

宫冽溟抱着希辰若,感受着他此时真真实实的温度,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这个人,是他的,不会消失,是他的辰若。

希辰若感受到宫冽溟的慌乱,虽不知缘由,但还是伸出手回抱住他,轻抚着宫冽溟宽阔的背,缓缓地安抚他,“我在这里,宫冽溟我在这里”。

宫冽溟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辰若,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可好?你爱我可好?”

可好,可好?爱他,可好?

希辰若双眼望向宫冽溟身后的虚空,清淡的声音仿佛要化成这眼前无际的烟雨,“宫冽溟,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不会离开你。”

如果你不再需要我了,我还是无法离开你,因为我,早已没有自由,此生,都离不开这里。

漫天烟雨微寒,轻轻拥抱的两人好似没有距离又好似这天地都变成了距离。

过了好长的时间后,希辰若再次开口:“如果你没事的话,今天煮茶给我喝好么?”

希辰若从未开口要求过宫冽溟什么,这次,算是他唯一一次不算要求的要求,他想,好好地和宫冽溟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宫冽溟点点头,今日本就没什么要紧的事,他也想和他多一点时间在一起。

依旧是从前的位置,依旧是从前的人、从前的茶,不同的,是他们已非初见时的陌生。

一盏淡茶,一缕轻烟,两个人,就这样,一天的生活。

第十九章:司娱荷

飞羽渊清帝十五年五月十六,大吉,宜祈福、祭祀,移徙安床,忌开市、安葬。

今天,是司王及其爱女司郡主娱荷入京的日子。

娱荷,那位传闻中已与溟王宫冽溟有了婚约的司王之女,此时正坐在入宫的宫轿里,满心欢喜,她就快,见到她的溟哥哥了呢,五年不见,不知溟哥哥还会记得她吗?

宫冽清带着宫冽溟及一干大臣在宫门前迎接这位久未入京的异姓王爷,司袭岸。

两顶淡黄色宫轿停在了宫门前,腰佩刀剑的锦衣侍从疾步上前,小心的掀开了头顶轿子的轿帘,恭敬的伸出手扶出轿中人,轿中人下轿后拂了拂衣角,如鹰般犀利的眸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众人只觉心中一阵寒风刮过,生生在这五月的天里打了个寒战,就连宫冽清也不免心中一颤,好犀利的人。

此人正是司王,司王年轻时曾做过飞羽的征南大将军,戎马半生,自是锻炼出不少戾气,和那些只懂在朝堂上耍嘴皮子的人气势自是不同。

“臣司袭岸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冽清赶忙上前扶起还未完全跪下的司王,这一跪,他还真是不敢接受,司王是先皇的结拜义兄,见先皇亦可不拜,虽说君君臣臣,但这一跪,还是礼重了,何况,人家还掌握着飞羽边关大权。

“司皇叔礼重了,赶快请起请起。”

司王起身看向眼前这个少年登基却手段老辣的皇侄,叹息般的说道:“皇侄多年不见,已经这般英武了,皇叔我是老了啊”。

宫冽清看着已经鬓染尘霜的司王,薄唇轻抬:“年华易逝,而今已过十五年了,孤也三十几岁了。”

“好了,皇叔和娱荷妹妹想必也都累了,皇兄你就别这么唠唠叨叨的了。”宫冽溟上前,打断宫冽清和司王的谈话,已经快午时了,皇兄再这么唠叨下去自己可赶不回去陪辰若吃午饭了,天大地大,没有陪自家辰若的事大。

宫冽清眼含玩味的看了眼宫冽溟,就知道你憋不住了,每天都这时候是要准时回家的。

“已经快午时了,诸位爱卿散了吧,皇叔和娱荷郡主就到宫里陪孤吃个饭吧,冽溟你也一起吧。”

听见可以散了已经准备溜之大吉的宫冽溟听到这句话,脸立马黑了下来,偷偷瞪了自家皇兄一眼,不情不愿的回了个好。

宫冽清看他那一脸不情愿的模样,也不说什么,直接带了人向西凤殿偏殿走去,自希辰若离宫后,他就喜欢上在西凤殿用膳、休息了。

今日留下宫冽溟,除了娱荷的原因,其实还有自己的一点小发泄在里面,自己可以把希辰若让给他,那是因为他一直把这个弟弟当成自己儿子一般疼着宠着,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就不会小报复一下他,以达到自己的心理平衡。

走在宫冽溟身侧的司王看着这兄弟二人之间的互动,眸光深不可测,自己也是惯于玩弄权术的人,这点细微的变化也不至于看不出,这皇帝和溟王,肯定有什么事是瞒着他的。

娱荷看着这个英俊的男子,这个人即将成为自己的夫君,自己以后唯一的天,羞涩的开口喊了声溟哥哥便低下头不敢再看宫冽溟。

眼前的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胖乎乎的喜欢捏自己衣角的奶娃娃了,她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女人了,一袭浅绿的衣衫搭配精巧的灵蛇髻,少了几分稚气多了丝灵巧。

宫冽溟走过去像从前那般摸了摸她的头,温和的说,“娱荷妹妹终于长大了呢,以前的你可不会这么容易害羞。”

娱荷抬起手,轻轻地捶了下宫冽溟,“溟哥哥你欺负娱荷。”

“怎么会呢,我可不会欺负小孩子。”

小孩子么,娱荷的眼神暗了暗,溟哥哥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已经,可以嫁人了。

宫冽清担忧的看了眼娱荷,看娱荷的样子,可能是喜欢冽溟了,这次司王进京,也是为了娱荷和冽溟的婚事吧,可是,冽溟还有希辰若……若是娱荷对冽溟不是那种感情,还好,若是是那种感情,若让司王知道冽溟和希辰若的事,那后果——

宫冽溟感觉自己的身子突然有些冷了,若是以后必须要在飞羽和希辰若之间选一个,他,或者宫冽溟,会怎么选?

希辰若在闻香阁等着那个可以陪他一起用餐的人,等了好久。

“侯爷,您先吃吧,也许王爷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呢?”

已经来回热了两次饭菜的琴阑看着希辰若不忍心的劝道,自家侯爷,已经陷进那个名为宫冽溟的深渊了,以前,他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放过此般心思,只是不知,是好是坏啊,琴阑在心里默默祈求着上苍,希望上苍看在侯爷如此寂寥的份上,让侯爷幸福吧,侯爷实在是,孤独太久了。

希辰若拿起手边的筷子随便夹了几下便又放下了,苦笑着喃喃道,“原来,没有他自己连吃饭都会不习惯啊。”

从前,他以为,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也不会寂寞也不会不习惯,可是现在,尝到了被一个人放在心上的滋味后,就再也戒不了了,连只是吃一顿饭,也会觉得寂寞觉得不习惯,宫冽溟说的不错,他已经,逃不开了。

宫冽溟回来的时候已是申时,和他一同回来的,还有司王及其司郡主,本来,宫冽清没打算将司王一行安排到溟王府的,可是没想到司王居然自己提出希望住到溟王府上,这才不得不临时安排他们到溟王府。

娱荷好奇的左看右看,这里摸摸那里瞧瞧,兴奋的声音传了一路,“溟哥哥这个好漂亮哦,这个好有趣哦,这个……”

宫冽溟也只是微笑着回应,虽然心里急着去见希辰若,但也不能失了主人的礼节,将司王一行带到府内招待贵宾的芳厅阁,吩咐景叔好生招待这才匆忙奔向数梅苑。

刚进数梅苑,就见希辰若一袭素衫,躺在院中新设的暖榻上小憩,说来也奇,希辰若甚喜这个小院,自天气暖和后,总喜在院中小憩,问他为何,他又只是浅笑不语。

宫冽溟走上前,看着希辰若安恬的容颜,也不吵醒他,只是在暖榻空出的地方坐了,安安静静的看着希辰若。

伸出手理了理他微散的发鬓,静静的看着他,好像就只是这样看着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一缕微风吹过,夹着夕阳的前缀,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寒气。

希辰若感觉冷了,缩着身子向温暖靠了靠,安心的又睡了过去。

宫冽溟看着希辰若的动作,轻轻地笑了笑,用自己宽大的衣袖将希辰若整个的包裹进去。

淡淡的夕阳笼罩了下来,夕阳下,有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

希辰若是饿醒的,看着身边的宫冽溟,不解的眨了眨眼,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睡着了呢。

轻手轻脚小心的下了暖榻,轻声唤来琴阑拿来一条薄被,为宫冽溟盖了,这才问琴阑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琴阑嫌弃的看了眼自家侯爷,“王爷申时就来了,可是某人一直睡啊睡啊的,王爷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希辰若看着自己丫鬟的眼神,轻笑着戏谑:“琴阑,我可记得你是我的丫鬟,怎么现在开始胳膊肘向外拐了。”

琴阑头也没抬直接道:“侯爷都是王爷的了,琴阑作为侯爷的丫鬟,自然也是王爷的丫鬟。”

“呃—”希辰若蓦地一脸通红,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又听到琴阑边走边嘀咕,“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更是脸红的不知如何是好了,还好,宫冽溟睡着了,希辰若想,可是,这世上的事大多是不如人意的。

“辰若,你干嘛呢,怎么脸这么红。”宫冽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希辰若耳边,呼出的热气喷在希辰若的耳边,脸,更热了。

“我脸红关你什么事?”希辰若立马反驳,可话一说完就后悔了,这黑灯瞎火的,怎么可能看见他脸红。

宫冽溟这是在诈他。

想到这点,希辰若突然就来气了,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但就是想耍耍小性子,抬起脚向后踹去,宫冽溟根本没料到那般性子的希辰若会踹自己一脚,挨了一脚后就愣在了原地。

希辰若气呼呼的走到书房里,咣的一声关了门。

宫冽溟听到关门声这才反应过来,希辰若这是,生气了,一想到希辰若为了自己生气了,刚挨了一脚的委屈立马不见了,高兴的就差跑出去告诉所有人希辰若对自己生气了。

希辰若终于肯对自己生气了,也就证明自己在希辰若的心里是不同的,因为希辰若不会为和自己无关的人牵动情绪。

但是现在的关键不是这个,现在的关键是,自己,被挡在门外了,宫冽溟看着紧闭的房门,又郁闷了,估计自己再这么情绪跌宕下去,迟早得精神错乱。

上前小心的敲了敲房门,“辰若,我错了,放我进去吧”皇兄说了,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先认错总会得到宽大处理。

希辰若进了书房就冷静下来了,但听到门外的人居然在认错,又好笑又无语,调整了下呼吸,“说吧,你错在哪了?”

宫冽溟认真的想了想,“我不该去陪司王和娱荷,我应该陪你用午膳的。”

娱荷,那个与宫冽溟有着婚约的女子?

希辰若靠着门的身体突然开始下滑,原来,是这样啊,自己或许真的不该问他。

第二十章:婚事前夕

“父王父王,女儿就要嫁给溟哥哥嘛,就要就要嘛。”

司王看着自己最为宠爱的小女全然没有身为郡主所应有的仪态,极尽所能的缠着他,头都有些微微的疼了,伸手认真的摸了摸女儿的头。

“你真的想嫁给溟王?”

司娱荷点头如捣蒜,“嗯嗯,女儿真的很喜欢溟哥哥啦,何况,女儿和溟哥哥早就有那个婚约了嘛,父王您可是堂堂王爷,不可以说话不算话的!”

司王对这个女儿一向极尽宠爱,也不忍拂了女儿的意,再想想以自己的权力地位,现在那宫氏兄弟只有把他当亲皇叔恭恭敬敬的供着的份,更不可能伤害到娱荷,便点了点:“父王会和皇上商议的,这次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么?放心吧。”

娱荷赶紧抱着司王的腰,撒娇似的蹭着:“娱荷就知道父王最好了。”

司王摸着娱荷的头,这傻丫头,恐怕人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不过,司王沉了沉眼色,就算流水无情,又如何?

他这种一生耽于名利地位的人,除了紧握在手中的权力什么也不相信,在他的观念里,权力就是一切的基础,没有权力,一切都是浮云,看得到却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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