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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下——by打酱油的人赤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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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说,我真高兴。」夏祁绍闭上眼睛,说:「你放心,那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林再再抿抿唇,没有应声,夏祁绍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车内的暖气很暖,原本就很累的林再再困意止不住的涌上来,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如果没什麽事的话,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要等人,」林再再揉了揉眼睛,拿出最後一张邀请函,「一月一号有一个新年音乐会,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144、

「我一定会去的。」夏祁绍笑着接过,然後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块玉,放到林再再手心里,「这个是你请我听音乐会的回礼。」

林再再对玉没什麽研究,不过这块玉的成色就连他这种外行人也看得出是罕见的珍品,这一小块怕就是天价了,「夏先生,这块玉太贵重了……」

「你救了我一命,你觉得我的命没这块石头值钱?」夏祁绍笑的温柔,「你要是愿意,我可是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夏祁绍的语气虽然温柔,不过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气势,林再再只得收下了,「我会好好保管这块玉的。」

「保管它干什麽。」夏祁绍的双眸就像深潭,静谧幽然,让人不自觉的沈溺其中,「我想你戴起来,天天戴着,不要摘下。这块玉是我家祖传的,据说是哪位菩萨飞升前流下的一滴泪珠,我的祖先与一位高僧结缘,後得高僧赠予,可挡灾消厄保平安。」

「菩萨的眼泪?」林再再惊讶的问道:「是真的吗?」

「只是一个传说。」夏祁绍笑道:「再说了,大象才流得出那麽大颗的眼泪吧。」

「好像也是……」林再再点了点头,然後说:「这麽珍贵的玉,送给我真的可以吗?如果你要谢谢我,送其它东西也可以的……」

「这玉灵不灵我不知道,不过我出事那天刚好带着它,的确是捡回一条命。我现在把他送给你,希望哪天你有危险的时候,它能显灵救你。」事情过去那麽久,可每每想起这小孩好端端的却差点丢命夏祁绍就怕得浑身发抖。

其实他有更怕的东西——他怕林再再恨他,好几次他都在想,如果真是那样,他还不如把他这小孩掐死算了。

过去这几个月他不敢见林再再,就是怕林再再会对他说恨他讨厌他,他怕自己忍不住,真的会下手杀了小孩。

好在这孩子心善,虽心性凉薄,有些没心没肝,却不记仇。

夏祁绍把那玉给林再再戴上,末了在小孩的额头轻轻一吻,「愿吾儿,吾爱永葆安康……」

夏祁绍的声音太小,林再再听不真切,只听到到最後四个字。

这时,林再再的手机响起来,这次是谢言真打来的,林再再也看到有辆车开了进来,应该是谢言真的。

夏祁绍看了一眼,问:「是来接你的?」

「嗯。」林再再点头,说:「改天再联系,保重身体。」

「好。」夏祁绍应了一声,闭上眼,声音竟有些凄凉,「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林再再看着那完美的侧脸,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很伤心,想要说些什麽安慰他,嘴巴张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最後什麽都没说,便下车了。

候在外面的黑西装男人对他鞠了一个躬,林再再也回了一个礼,说:「路上小心。」

「是。夜深风寒,请保重身体。」黑西装男这样说道。

「那是夏祁绍?」从车上下来的谢言真看着那辆远去的宾利问道。

林再再点头,说:「他来向我道谢的。」

谢言真听了不置可否,只是把手上的外套抖开给林再再披上,说:「天冷,穿那麽少衣服跑下来吹风会感冒。」

「谢谢。」林再再拢好外套,「我的东西还在音乐室,我上去拿,你等一下。」

「我和你一起上去。」谢言真搂住林再再的肩,「肚子饿吗?」

「有点。」

「我煲了鸡汤,现在回去喝刚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有汤喝,林再再觉得身体很暖,就像喝了一碗热鸡汤一样。

145、

很快到了一月一号——新年音乐会正式演出的日子。

七点十五分之前,来宾们先後入座。

原本预定昨天能回来的沈安因为天气恶劣航班延误,直到两小时前才险险赶到。一到地就冲回家洗澡换衣服,然後拿上林再再寄到他家的邀请函冲往音乐中心。

G市的交通状况一向太好,今天也一样,一路塞塞停停,沈安心急如焚,但总算赶上了。

沈安开始以为林再再是邀请他一起听音乐会,後来才知道林再再也是乐手之一。当沈安得知林再再居然会拉二胡时非常吃惊——他从林再再入学第一天起就和他住在一起,整整三年多,却从来没听林再再说过他会拉二胡,现在还加入一个乐团在音乐中心举行音乐会。

刚刚在外面的时候他留意到外面停了许多名车,宾客中有许多常常在电视上看到的面孔,其中不乏商政名流权贵,比如现在坐在他旁边的,就是他父亲常常向他提起的商业鬼才——夏氏的掌权人夏祁绍。

沈安的父亲和夏祁绍是同辈,两人都是从父亲的手上接管了公司,两家的公司也是差不多时候建立的,传到他们那一代的时候规模相近,然而经过十几年後,沈氏已经不能与夏氏相提并论了。

有一次沈安的父亲这样对他说,如果把夏氏和沈氏比喻成两个国家的话,他只能说是无功无过的守成之帝,而夏祁绍则是一个伟大的国君,开疆拓土,把夏氏推上前所未有的繁荣。

沈安感觉得到他的父亲是打由心底里佩服这位同辈的。沈安的父亲并不适合经商,沈氏这些年来停滞不前,所以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儿子沈安身上。他最常对沈安说的一句话就是——你若能有夏祁绍一半的才干,在二十年内把沈氏发展成今天的夏氏,我死後就有脸面见沈家列祖了。

被父亲赋予如此厚望的沈安深感压力重大,并且在不知不觉中把夏祁绍神化了,这次能够那麽接近心中的大神,沈安紧张得浑身僵硬。

林再再邀请的大学老师夫妇也曾教过沈安,看到他的时候探出身子对他招手,沈安看到了露出惊喜的表情,也挥手回礼。这期间并无发出任何声音,不过两人之间隔着的人正是夏祁绍,後者眉心微微皱了一下,沈安马上感觉到一股低气压压得他呼吸困难,赶紧直起身子坐好,严肃的等待音乐会开始。

十五分锺後,新年音乐会正式开始,幕布缓缓向两边拉开,六十五个身穿黑色礼服手持中国传统乐器的乐手站在舞台上,向宾客们鞠躬行礼。

沈安很快从舞台上找到拿着二胡的林再再,看到许久未见的暗恋对象,沈安激动的快哭出来了。

他日思夜想的小宝贝似乎过得很好,还加入乐团了,算得上是艺术家了,真是让人感慨。

不止沈安,沈安附近的人的心情也是很复杂的。

说起来,大概没有人比林再再更会邀请来宾了。三十个人中近半数都是和他有过一腿的真.姘无或者是差点有一腿的伪.姘夫,这个世界有几个正常人会这样做。  这次音乐会林再再把他所祸害过的人都聚在一起了,例如纪阳夏愈峥等,还有几个是祸害未遂,例如沈安和霍维森等,两夥人加起来都能组成一个足球队上场比赛了。这些人就像DID多重人格分裂一样,有些人格知道还有其他成员存在,而有些人格却完全不知道,不知道的人很幸福,例如沈安,知道的人很纠结,例如纪阳和夏愈峥。

夏祁绍大概是最清楚林再再的姘夫名单的——其中居然还包括他的长子夏愈峥在内,老实说看到这阵容时大病初愈的夏祁绍差点吐出一口血来,见过能拈花惹草的没见过那麽能拈花惹草的,就算见过那麽能拈花惹草的也没见过胆子那麽大居然把所有人都叫上坐一起!你以为你是包姨太太吗?

——这胆量,实在让人佩服。

夏祁绍气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

作为现任姘夫的谢言真其实也不轻松。

练就一双火眼金睛的谢言真一眼就看出同排的人中除去公司的同事以及那对大学老师夫妇之外其他大部份都是对那小祸害虎视眈眈的野兽,尤其是那个和老师夫妇打招呼的傻货,看林再再的眼神明眼人都知道什麽事,夏家父子估计也不是什麽好东西,其中怕是还有不少隐藏的地雷……总之,威胁重重。

舞台上的林再再当然不知道姘夫们丰富多彩的心理活动,他的全副身心都放在演奏上。林再再一旦专注起来,几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搅他,想当年初中在学校的晚会上表演的时候,礼堂突然出现数只疯鸡和鸭鹅若干,整个礼堂乱成一团校长被吓得差点心脏病发,他还是很淡定的把整首曲子拉完,没有出一点错。

演奏从七点三十分正式开始,九点整正式结束,整场演奏一气呵成,最後一个音符停止後,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乐手起立谢幕,这场特别的新年音乐会完美落幕了。

新年的第一天,准备了数月的的新年音乐会终於结束了,林再再有种解脱的感觉。

然而,十分锺之後,林再再发现,今天是他混乱人生的伊始。

谢言真,向他求婚了。

146、

演奏结束所有人先回後台整理自己的东西,过了一会儿相继续有人过来这里探班了。

最先进来的是一个身穿低胸礼服的美艳女子,踩着细高跟哢哢哢的走进来,先塞给薛闻兮一束花,然後伸手一把勾住龚逸方的脖子,豪爽的大笑道:「不错嘛小方方,你们这演奏会很有意思呀,不过大家鼓掌鼓得那麽热烈,怎麽没有返场曲呢?」

(交响音乐会谢幕礼仪,谢幕後一般会有一到三首返场演出,最高礼仪是三首。)

「姐,你放开我,我要死了啦!」龚逸方的表情很痛苦,「老子一连弹了九十分锺琵琶,手都快断了,再来我手就废了!」

这次的演奏全长九十分锺,其间并没有一般音乐会会有的中场休息,下台後基本全部人都累瘫了。

「年纪轻轻体力就这麽差不行呀!」龚逸心压着嗓子说:「平时多练练手力,例如是连续手淫九十分锺……」

「姐!!」龚逸方快疯了。

「哈哈哈哈,都是大人没什麽好害羞的啦!」龚逸心笑得豪爽无比。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位彪悍的美女吓得说不出话来,看着龚逸方的眼神充满同情。

从小和龚逸方一起长大的季谦竹向众人解释道:「逸方的姐姐很可怕的,逸方从婴儿时期就开始被她奴役,真的像奴隶一样被使唤哦~不过长大之後好了一点,逸方是为了躲避他姐姐,才跑到法国读书的。」

众人闻言一阵唏嘘。

季谦竹继续道:「十岁那年我跟父母去逸方家玩,两家的大人突然开玩笑说让我娶逸心姐,」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季谦竹也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说:「因为这个,我足足做了一年恶梦,时不时的在梦中惊醒,直到五年前逸心姐嫁了我才彻解脱。」

听了这个众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哪个男人居然如此彪悍!

蹂躏完龚逸方,龚逸心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拍拍弟弟的肩膀,对众人挥手道别。

龚逸心走了之後,陆续有人送花过来,整个後台摆满了花束花篮,都够开几间花店了。

林再再很多年没有拉过二胡了,这样高强度的演奏让他有点不适应,下台之後手一直在抖,只好坐下来休息,休息得差不多了才开始收拾。

林再再小心翼翼的把二胡擦干净放回琴盒里,听到有人叫他时抬起头来,从镜子里看到谢言真拿着一束花站在他身後。

「演出很精彩。」谢言真说。

「谢谢。」其实林再再觉得送花这件事很不实用,花再漂亮也不能吃,用水养着也很快会死,中途还会掉花瓣招虫子……不过,表演完後收到花,还是觉得挺高兴的。

林再再和谢言真谁也没有亲口说过两人是交往中的关系,不过基於两人已经同居这一点,再加上在练习的这段时间里,谢言真对林再再可谓体贴入怀,竖立了完美情人的形象,有眼睛的人都会认为他们是情人——虽然事实上他们并不是。

也许是兴奋过头了,不知道谁突然说了一句:「大冰山,难得时间场合那麽好,不如你干脆向再再求婚嘛~」

然後,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开始起哄了,一边拍掌一边喊:「求婚!求婚!求婚!」

林再再顿时觉得难为情,怕这个玩笑会让谢言真尴尬,正想向大家解释之际,谢言真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全场顿时静得连根针掉地上也听得见。

这种尺寸的盒子,是装戒指的吧……

果然,谢言真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两枚男式婚戒。

147、

现场顿时就疯了,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几乎把屋顶掀翻,众人又开始起哄:「跪下!跪下!跪下!」

谢言真侧过头,轻轻的扫了一眼喊得起劲的人,镜片下的双眸跟冰刀子似的,起哄的声音慢慢的弱了下去,最後恢复了平静。

林再再越来越难为情了,想说些什麽,却发现因为太紧张发不出声音来,更要命的是,谢言真居然单膝跪下,刚冷下来的现场再度热起来,众人又是一阵嘶吼。

林再再吓到了,整个人呆在那里,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到底闹的哪出呀?

薛闻兮的脸色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手里的那束花几乎被他榨出汁。

「你……你……」林再再一连说了好几个你,都说不出下文,下意识的想後退却发现自己已经抵在化妆台上了。

过去二十载,林再再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向自己求婚,而且这人还是个男的。

当然,谢言真也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那麽多人面前,向一个性别为男的小孩求婚,而且这个小孩与他心目中贤良淑德善长做家务能帮他打理好一个家庭生得出小孩来的传统女媳妇条件完全不搭边。

最重要的一点是,林再再并不爱他。

谢言真可以肯定,林再再不爱他,他知道就算他对林再再说要结束现在的关系林再再也不会有一丁点的伤心更不会说一句话挽留。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想和这个小孩过一辈子。

「再再,和我结婚吧。」

谢言真抬头看着林再再,面部表情稍嫌冰冷,不过那双总是寒光闪闪的双眸的确温柔,甚至可以就是含情脉脉。

众人屏息以待,伸长脖子等林再再的回答。

经过这些日子来的观察,谢言真虽然不是浪漫的人,但的确值得托付终身,尤其是有一次说起和恋人同居的话家事要怎麽分配这个话题,问到林再再的时候,他是先想了一下,然後有些心虚的说:「……我好像没怎麽帮过忙。」

没怎麽帮过忙——这是什麽意思!追问之下,他的回答几乎让众人崩溃——同居那麽久,家务全是谢言真一个人在做,并且,因为两人是同公司的,上下班也是和谢言真一起。

也就是说,林再再和谢言真同居,买菜做饭洗碗搞卫生洗衣服烫衣服交水电费交管理费等等都是谢言真一人包揽了,并且包接送,无论是平时上下班还是周六周日外出例如来音乐中心练习到九、十点刮台风下暴雨无一例外——这,不就是活生生一个全能保姆吗?

林再再不说,大家还不知道这世界个居然还存在这样的雄性生物。

这样的男人,他要是向你求婚,实在没什麽理由好拒绝的。不过,林再再是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一时间众人也不确定他会不会答应谢言真的求婚。

其实林再再的心里也是很纠结的。

从各方面来说,他和谢言真的相处都非常愉快,性格相近共同点也很多,例如都不喜欢说话不喜欢热闹,而且一直以来谢言真都把他照顾得很好——即使是他父母也不曾这般细心的照顾他,谢言真的确算得上一个完美的人,这样一个人向他求婚愿意和他共渡一生,凉薄如他也觉得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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