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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辣爸上——by血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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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抓耳挠腮的,哪里还有平日里自诩不凡、潇洒风流的高贵样子?

而那旁的滕子封则一个劲的在心里暗骂仁莫湾就是一头痴呆猪,脾气臭、嘴巴也臭,除了肌肤滑溜溜白的好像巧克力,根本就一无是处嘛,真是怀疑他老爹当时是怎么看上这家伙的。

“小爸爸不对,都是小爸爸不对,下次注意,一定不凶你,嘿嘿,来啊,尝尝这粥,这可是小爸爸排了队买回来的。”

滕子封听后简直无语,上一秒还自吹自擂是他亲自下厨做的,屁大会功夫就被他自己全盘推翻了?小鬼在心里暗自腹诽是腹诽,可一点都没在面子上被仁莫湾给瞧出来。

母爱泛滥的这厮跟个孙子似的把滕子封抱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一勺一勺的喂着滕子封吃。

滕子封不管智商多高毕竟也还是个孩子,只能说他的思想与智力要比同龄或者大他一两岁的孩子要高,其他方便还是如同孩子似的淘气、叛逆。

被仁莫湾抱在大腿上,这要滕子封很得意,不爱吃饭似乎是每个孩子的天性,也是每个父母在孩子成长期最头疼的事,仁莫湾也头疼,头疼的不是滕子封不吃饭,而是他吃饭,还吃的张牙舞爪到处倒是,这使得仁莫湾心中的小宇宙就快要爆发。

这厮有点小洁癖,实在受不了滕子封吃饭吃的满哪都是,而且喝水还吐泡泡玩?捧着水杯就在那咕哝气泡,仁莫湾是忍了又忍,额角都是黑线条,寻思别冲动别冲动,这孩子才刚刚开朗些,可别在给刺激的抑郁喽,他在一把屎一把尿的给社会培养出个变态杀人狂啥的,那就坏菜了。

终于,仁莫湾还是爆发了,他管住了他那张随时都有可能口无遮拦的嘴巴,一把就抢下了滕子封还放在嘴边咕哝水泡的水杯,他很用力,用力到他抽走滕子封手中的水杯时,清晰的听见了小人儿牙齿嘎巴一声,旋即滕子封的嘴唇就殷红起来,仁莫湾一愣,小人儿的嘴巴出血了,好像是上下牙齿碰到了一起所造成的。

在看着坐在他大腿上的小人两手空空的擎在半空,一双黝黑黝黑的大眼睛立马就浮出水色,长长的睫毛抖了两抖,随后咧嘴就哇哇哭了起来,艾玛,仁莫湾不会了。

020.第一次的争吵

仁莫湾也没啥耐性,他内疚归内疚,担忧是担忧,可滕子封一哭他也烦躁,不是很喜欢孩子,尤其讨厌小孩子嚎啕大哭。

一整就在街上看见那撒泼打滚耍驴的孩子,为了一根冰棍,为了一个汉堡或者一个玩具车就当众踢打母亲,揪扯头发,不给买就哇哇大哭,躺在地上打滚。

前些日子网络上还报道来着,所以仁莫湾对孩子的印象不太好,但也不是一点不喜欢,他其实最喜欢刚出生的婴儿,软软的、傻傻的,给他个粑粑在眼前晃悠他都咯咯笑,像滕子封这年纪的正是淘气的时候,烦着呢。

“别哭了,别哭了,小爸爸这不也不是故意的么?”仁莫湾的话听起来有些敷衍:“还不是你自己不对,喝水不好好喝在那咕嘟水泡玩,那多脏啊?那水还能喝了吗?”

“啊啊啊~~~呜呜呜,哇哇哇,我以前都这么喝的,都这么玩的,呜呜呜呜~~”滕子封他是故意的也是触景生情,他爹腾达还就真宠他,吃饭喝水这块贼惯着他,只要他好好吃饭,用什么方式吃腾达从来不说他。

仁莫湾本就有些小肝火,这一听立马也急了:“那是以前。”弦月眉拧紧,吊吊起眼梢子,满目的不耐烦:“现在是现在,换了新的环境就要重新适应。”他这话说的很刻板很尖酸,根本就不是该对一个六岁的孩子说出来,尤其还是丧父的六岁孩童。

啪嗒一声,仁莫湾着实没想到滕子封的脾气居然也这么火爆,竟然给他一甩手把翻桌子给掀了,说掀翻是夸张了点,就是把碗筷子都给摔在了地上,结果这爷俩相互置上气,是一个忘记了装小天使一个忘记了昨晚的自我检讨,一顿饭吃的是不欢而散。

“不吃就饿着。”仁莫湾吼完一脚踢开脚上碎裂的瓷花碗,怒气冲冲的就回了自己的卧室,把还在那嚎啕大哭的滕子封丢在小餐厅不管。

靠!搞什么啊?本来就是他不对,还和他来神了?反正这孩子也不抑郁和自闭了,哭哭哭,哭去吧,就不信没人搭理你,你还能在那哭个没完。

被腾达生前纵容惯了的滕子封,开始是被仁莫湾气的真的哭,后来却是委屈,这种天壤地别的落差要他小小的心灵着实有些承受不住。

他擦擦泪,愤恨地盯着仁莫湾关死的卧房门,心里一个劲的咒骂:死人妖、烂屁股,死人妖,烂屁股!咬着唇却怎么都不肯在流眼泪。

可小人儿还是觉得委屈,他也是想被仁莫湾重视、想引起他的注意,眨巴着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滕子封在门外等了仁莫湾一个又一个五分钟,最后还是不见仁莫湾出来,便悄悄地踮着脚尖溜到门边竖起耳朵听,仁莫湾竟然在卧室里与人语音视频??

孩子气性本来都大,在一听仁莫湾不但不理睬他还自己一个人在卧室里上网玩,滕子封就气鼓鼓,黝黑黝黑的大眼睛转了转,小人儿伸手抹抹鼻子,决定开始作。

于是,当一个钟头后,摘掉耳麦的仁莫湾听见异常的响声后,他立即开门从卧房中走出,下一秒,满室的狼藉刺激的仁莫湾立马就炸了毛。

021.我要爸爸

见鬼的小崽子,居然把本该放在浴室中的用品全都撇到了客厅,尤其把他那些瓶瓶罐罐的护肤品挤得到处都是,属于他家原本自带的东西他一个也没霍霍,专挑仁莫湾自己的私有财产下手,比如那挂在客厅墙壁上的大幅海报照片,比如柜子上的摆台照片,比如他凉在阳台上的衣服,不是被他做了涂鸦就是被他摔碎,仁莫湾睚眦欲裂。

二话没说,冲过去扯起滕子封就甩手抽他小屁股蛋:“我要你作,我要你作,下次还敢不敢了?啊?要你祸害人,要你不听话。”

滕子封紧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顽固的竟与仁莫湾撕扯,他在了不起也只是个六岁的小豆丁,落起来还没有三块豆腐高,他那小拳头小短腿的踢在仁莫湾的小腿上就跟挠痒痒似的,可他看着仁莫湾的眼神却是充满仇恨的。

这种倔强的眼神把仁莫湾激怒了,这要仁莫湾彻底的忘记了他现在的使命忘记了他的身份,揪扯着滕子封的衣领就对他动手:“你个小狼崽子,还敢动手踢我?你错没错?说,你今儿要是不认错我就抽死你。”

“呜呜呜呜,你是坏人,我没错,就没错,啊啊啊啊呜呜呜。”挨了半天揍的滕子封还是绷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心里委屈至极,要是爸爸在一定不会说他骂他的,呜呜呜。

仁莫湾见他顶嘴就更气,抬起手还没打下去,就看着滕子封忽然就一软,整个人就倒在地上,然后开始打起滚来,没了命似的胡踢乱打,嘴巴里撕心裂肺哭喊着:“啊啊啊呜呜呜~你是坏人,你虐待我,啊啊呜呜呜呜~~我讨厌你讨厌你,不要跟你在一起呜呜呜。”滕子封越喊越悲怆:“我要爸爸,啊啊呜呜呜,我要爸爸,呜呜呜呜~~~~~~”

还气呼呼的仁莫湾一愣,举起的手僵在半空,滕子封的话如同一个魔咒,又似一张网,瞬间就化解了仁莫湾的暴跳如雷,把小男人罩在了网中,让他怎么都挣脱不开。

极具东方情调的丹凤眼中,滚满小人儿瘦小的身影,躺在脏乱、冰凉的地板上扑腾着,满身的狼狈、满脸的泪痕,红彤彤的大眼睛,红彤彤的小鼻尖、红彤彤的小嘴巴,一句比一句凄惨的喊叫着他要爸爸……

他要爸爸……他要爸爸……仁莫湾觉得他好像被人点住了穴道,身形一颤、全身血脉宛如霎时被人抽干,冷凝了他的呼吸,他要爸爸?自己不就是他的爸爸吗?????

小人儿还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肝肠寸断的打着滚,很刺眼,更刺心。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不是昨晚才信誓旦旦的自我检讨了一宿,决定以后洗心革面好好做爹的吗?怎么才一天没到就又这个样子了?

“小封?”机械的张开嘴,仁莫湾觉得喉咙干涩的紧,上下两张唇片好像被人拿阵线缝上了一般令他难以启齿。

弯下身,张开手臂,呼吸开始急切,语气更是迫切:“小封,小封别哭了,是小爸爸不好,不该对你动手,爸爸在这啊,来啊,爸爸抱好不好?”

果然,才刚刚建立起的友好关系,连二十四小时都没有坚持住就特么的瓦解了,滕子封又开始对他产生了抵触情绪,不但不听他的话还哭的更凶,这要仁莫湾又气又急,烦躁的可以。

022.可恶的小鬼

心不动、则不痛。

然而,仁莫湾心动了,所以他痛了!

就在仁莫湾对滕子封束手无策的时候,他家的大门被人用钥匙打开,提着许多日常生活用品和吃食的荏苒才一进屋就瞧见了这鸡飞狗跳的一幕。

看起来有些病怏怏的中年男人急忙把手中的食物拎进来放在一旁问道:“这是怎么了弯弯?小封封乖乖不哭,快告诉小爷爷这是怎么了?”荏苒毕竟是长辈,虽然是男人,照顾孩子还是很有一套的。

小人儿贼会,一瞧是很疼爱他的荏苒,立马委屈地瘪起嘴来,大眼睛中的眼泪更凶地落下来,张开小手臂就扑进荏苒的怀里叫屈:“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一面哭还一面抽,小样子能可怜死个人。

“不哭了不哭了,乖哦,来小爷爷抱抱,小爸爸欺负你了?咱们不理他,把他晒在一边,小爷爷抱你进屋看动画片。”荏苒选择了先安抚小的在批评大的。

瞧着被荏苒抱进卧室的滕子封,仁莫湾也是委屈的气不打一处来,靠!他错了吗?要不是那崽子不好好吃饭还祸害人,他能么他?现在倒好,跑到小舅那里去告状?有没有搞错啊????老子还特么委屈呢,老子才十八而已,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荏苒关上了房门,把仁莫湾和一室的凌乱全都关在了门外,穿着家居服的仁莫湾本来就气鼓鼓的,这会儿在四下望去,就气得更不打一处来,见鬼的!见鬼的!他快被满室的凌乱气死了。

拧着他那对弦月眉,满脸的刻薄,抬起脚来就狠劲的踢开缠在脚下的垃圾,跺了两脚后,仁莫湾选择到阳台上去抽烟,这屋子他才不收拾,反正爱谁收拾谁收拾。

呃……那个,谁说这厮有洁癖来着?就这么个有洁癖法啊?崩溃!

不多时,荏苒一个人从弯弯的卧房里出来,看来是把小家伙哄好了,清雅谦和的荏苒一路从卧房的门口走到阳台,还弯腰拾起一些零碎的物件顺手放在了桌子上。

来到玻璃门前,瞧着冲着窗外日头凶猛抽烟的仁莫湾无可奈何的叹口气道:“弯弯,吸烟有害健康。”见仁莫湾转过身子来似是要开口说话,荏苒知趣的又道:“我知道,都在抽,可你也不要抽的太勤,毕竟还是对身体有危害的。”

仁莫湾听后立马掐掉了指尖的香烟,虽然有些反感小舅的唠叨,可仁莫湾知道他这有些弱不禁风的小舅是为他好,况且,家里人他其实和小舅最亲。

算是糊弄的口吻,仁莫湾对荏苒道:“知道了知道了。”

“别不耐烦,小舅说你的都是好话。”荏苒同样拥有一双丹凤眼,却是不同于仁莫湾眼中的刻薄、刁钻,而是水汪汪、湿漉漉,还别说,果然有点雷爷嘴里说的小受样,也是一个爱干净的主儿。

荏苒用关切的目光瞧着面前也是半大的孩子,轻轻叹口气道:“哎……等以后你长大了就明白了。”眨眨眼,荏苒略微加重语气继续道:“来吧,和小舅谈一谈,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是想逃避你该负起的责任吗?”

023.阳台上的争执

仁莫湾听后立马就炸毛,眉毛纠结成川字,丹凤眼中凶光闪闪,十分跋扈道:“那崽子和你说什么了都?你别瞎听他胡扯,他不好好吃饭在那祸害人,我没错。”

“弯弯。”荏苒突然开口打断仁莫湾的话,也是有了些气性:“你现在是小封法律上的监护人,你是他的父亲,即使你是他的哥哥,你是不是也要让着他些?小封不管怎么说还是个孩子,你大他十来岁,怎么就不懂包容谦让?小孩子气性都大,这么一直哭很容易哭坏的。”

“那我就纵容他?啊~就因为我比他大我就得事事都让着他?那他杀人我还得举双手表扬他干的好做的对呗?”这面前的要不是最疼他,他最爱的小舅舅,仁莫湾早炸毛了,这还气呼呼的直跳脚呢。

“弯弯,你这是强词夺理。”荏苒拉下脸来,白皙的肌肤上染上一层怒色。

“我不想要他了,要不你看看在给他找个他稀罕的爸爸得了,我自己还是孩子呢,干嘛找个拖油瓶连累我啊?”仁莫湾一脸的不耐烦,更是烦躁的在阳台上来回踱步:“是,我承认我对他有责任,是我仁莫湾亏欠了他,我也发誓了,也自我检讨了,可我就是受不了气,看他就烦,大不了我每个月给他钱,一直供到他十八岁成年,我觉着我俩在一起肯定不成。”仁莫湾机关枪似的一顿唠叨,最后一屁股坐在了阳台上的晃椅上闭上了嘴巴。

“弯弯。”荏苒厉声呵斥,与仁莫湾同样的丹凤眼中浮出丝丝怒气,又像似对仁莫湾的失望之色:“你可知道最伤害孩子的是什么?是他们被养父母领走后又被退回来,这对孩子幼小的心灵都会造成伤害的,甚至是这辈子都带给他不可磨灭的阴影,况且小封已经六岁半,都上学了,你说他什么不懂?本就是我们对不住这孩子,若不是你,你说他能一下子就成了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儿吗?”荏苒瞧着仁莫湾一脸的纠结知他也是闹心,便放缓了语气安抚道:“弯弯啊,无论是哪一点,你都该谦让着点这孩子,哪怕你们只是陌路,难道说一个六岁的孩子你瞧见了他哭你都坐视不理吗?”

仁莫湾其实也知道自己理亏,就是一上来那个劲儿,面子上就磨不开,这会儿更是被荏苒说得哑口无言的,垂着脑袋无语了半天,最后没好气儿的说:“反正我烦他。”口是心非,小封封给你捻被角亲你脸蛋的时候,你不是心花怒放的跟个什么似的吗?不是还自我检讨了一宿,今儿才一大早起来做父子情深早餐的吗?

“他毕竟是个孩子,哪家的孩子不都是这样?比起那些淘气的孩子,小封算是懂事的了。你就多宠着点,让着点,孩子要说教,小舅不信你心平气和的把事情的好坏分析给小封听,那孩子会不听。”

“那他以后岂不是无法无天了?”仁莫湾抬高脑袋吼出来。

“适当的批评是正确的,但是你刚才的行径已经是偏激的了,好孩子绝对不是揍出来的,好了,小舅去给你把屋子整理出来,你自己坐着好好想一想。”临了临了,荏苒叹息着吐出一句话来:“小封是个懂事又可怜的孩子,哎……”

懂事又可怜?????为什么自己没有看出来?仁莫湾懊恼着在心中哀嚎,看来把那死崽子打包送人的办法行不通,我的老天爷啊,十二年啊十二年,可要他怎么熬??????

024.艾玛,不会了……

窝在阳台上的仁莫湾偷偷往客厅里瞄,他的小舅正跪在他家的地板上给他擦地呢,撇撇嘴,有点不好意思,可是一想到那是滕子封的‘杰作’,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想要他给滕子封擦屁股?不可能!没门!没门没窗户!!!

日头越来越烈,晒得仁莫湾火急火燎的,掀开由他自己用衣服的标签DIY的创意门帘,仁莫湾踏了着拖鞋回到客厅,大概又瞄一瞄,嘿嘿,他小舅手脚还真利落,已经给他收拾的七七八八了。

有些百无聊赖,仁莫湾就推开卧室门走进去,想着上网玩会儿,结果他一进门,一眼就瞧见了睡相超萌的滕子封正横在他的床上睡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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