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要不要去吹吹风?”虽然入了冬,不过却是一个暖冬,阳光很明媚。
“那个,其实我还有个儿子。”仁莫湾忽然脱口而出,这是他最后的考验,想看看田立知道他有个儿子后会是怎样反应,如果……如果对方欣然接受了,那么他,他就也接受他。
“哦?是吗?呵呵”田立表现的小小惊讶,仁莫湾有没有儿子与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想要的不过是仁莫湾的身体,如果感觉对了,不妨继续发展发展,若是感觉不对,直接撒尤娜拉(拜拜)。
这面耐着性子和仁莫湾耗,主意是那面那个秋天看着那么放荡,竟然也没上手,他妈的,总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两面一面没讨好吧?
仁莫湾张张嘴,刚想继续问出口,就听田立截住他的话说:“我很喜欢孩子,如果你有了那正好,不然我们以后也还是要领养的,我很期待能与他见一见,呵呵。”
“哦,哦哦,呵呵,好,好。”田立的表现不是仁莫湾所期盼的,他竟然发现他不希望田立这么温和,他希望田立惊诧、错愕,然后甩袖离去。
告别了田立,仁莫湾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迎着微微凉的冷风一个人漫步在飞着清雪的街头,竖起羊绒大衣的领子,同时又紧了紧围在脖颈上的针织围巾。
在一家精品店的橱窗前仁莫湾怔住脚步,他扭头看向橱窗,并未看店铺里的人或者卖品,而是看着映射在橱窗上自己的影像,目光落在了他自己围在脖颈上的那条针织围巾上,蓝色的,海洋蓝的蓝,是去年小封送他的生日礼物,他以为是那孩子买的,后来才知道是小封自己亲手织的,怪不得,怪不得这么‘与众不同’,他还以为是去年流行的什么新风尚呢,七扭八歪的。
跟着记忆,一股子暖意涌上心头,仁莫湾勾起唇低下头,伸手摸摸那围在脖颈上绒绒软软的针织围巾,就好像儿子的双臂圈住她的脖颈一般。
有雪花纷纷扬扬的自头顶飞落下来,仁莫湾不知道滕子封有没有听他的话买蛋糕吃,有没有吃鸡蛋,有没有吃长寿面,有没有人陪他过生日……
想着儿子,仁莫湾很温馨,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如果不把儿子当儿子,而是当成一个成年的男人来想,仁莫湾就像似被绞进罪恶的深渊一般,要他无所遁形、心烦意乱。
然后,所有的冲动,所有的雀跃全部都被浇灭,就连拿在手中的电话也如山芋般烫手,儿子的手机号码是怎么也拨不下去,他无法忽略那些欲念,有些情,便也不再纯粹。
混沌……混沌……辨不清一切,仁莫湾觉得自己像世上最渺小的浮游生物,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昏天暗地的,混混沌沌的开始辨不清这个世界、辨不清自己对滕子封的感情了。
他关了手机,没去找秋天也没去找林洛见,就一个人沿着街边的小路走下去,一直走下去,望着无人的河面抽了一根烟,掐灭烟头继续向前走,一直向前走。
直到他又暂时释怀了那股子无奈,那股子罪恶,仁莫湾才奔向商场,他要像每年一样,把生日礼物放在儿子的床头,无论儿子在与不在,这早已成了习惯。
本来是想给儿子也买条围巾的,却在CK内裤专卖店徘徊不前,新款的内裤很个性,仁莫湾想给自己买,挑着挑着耳边便莫名的想起滕子封的邪恶来,少年的那些话,露骨的,情色的,那么清晰的在他脑中倒影回放。
不正常,心跳不正常,脸红的也不正常,想法不正常,一切都不正常,最后他买了一打,一个他尺码的也没有。
挑选袜子的时候,他看中了二百多一双的,想来想去也没舍得买,还是选了九十九一双的,扭头又看看那二百多的袜子,笑着伸手拿起来,他忽然想到儿子的袜子也该换换了。
选来选去,最后仁莫湾竟然给滕子封买了一个大版的蒙奇奇公仔,原本的早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记得的只有滕子封小时候萌人的样子,就像当年他床头的蒙奇奇公仔,肉嘟嘟的小手儿,红嘟嘟的脸蛋,总是罗圈着腿露小鸡鸡躺在他床上睡大觉。
返回家中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仁莫湾把给儿子买的袜子、内裤放在了滕子封的收纳柜里,然后把蒙奇奇公仔放在了滕子封的床头,之后他去洗澡,然后吃饭、看晚间新闻。
回卧室躺了不到十分钟,仁莫湾披着睡袍走出来,又推开滕子封的卧室走进去,没有开大灯,而是亮着床头昏黄的小照灯,坐在儿子的床沿抱着那个蒙奇奇公仔,最后干脆就在儿子这屋住下了,反正滕子封不在家,他过来住一下也没所谓。
脱掉浴袍,盖上属于滕子封的被子,抱着蒙奇奇公仔,回味着那些点点滴滴,少年独有的清爽味道一点点渗入小男人的鼻子里,要他像吸食了毒品一般的上起瘾来。
真好闻,好像喝醉了酒,闻起来要人晕乎乎的,把脸埋在被子里,让那被子的粗糙被面摩擦着他精致得宛如瓷器的鼻子,双臂紧紧地搂着蒙奇奇,把毛绒公仔当成自己的儿子,很塌心,要人昏昏欲睡。
在凌晨十二点到来的前一刻钟,滕子封打开了自家的房门,他没有按照队里的行程明日坐班机回来,他自己出钱回来只为还赶得及与仁莫湾一起庆祝他的生日。
他的一手空空,忘记了带他的行囊回来,而另一只手中却提着一个蛋糕盒子。
推开仁莫湾的卧室,没有人,这要滕子封一惊一怒,而后发现自己的卧室有光线撒出来,少年兴冲冲的拎着蛋糕推门而入,然后,跌入低谷的心情瞬间愉悦起来。
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生日蛋糕,怕一身寒气冻到床上睡去的小男人,滕子封急忙忙轻手利脚地脱掉带着寒气的黑色呢子大衣。
等不及,迫不及待的朝着床上被窝中熟睡的小男人凑过去,然后俯下身子用挺翘的鼻子擦蹭了两下小男人的脸蛋,旋即轻轻落下一吻。
只要闻着小男人的味道,只要靠近他的小爸爸,少年就不可自制的心猿意马起来,就像吃了春药,马上显现药效。
“唔……”熟睡中的小男人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扣人心弦,一弯彰显他优雅气质的弦月眉蹙起,嘴巴微微张开咕哝着什么话语,滕子封仔细一听,不由得心跳剧烈。
小男人在睡梦中还不忘祝他生日快乐,少年很感动更激动,一双手便不老实的钻入了小男人温暖的被窝摸上那具光裸的身体。
黝黑的眸子闪烁精光,指腹下的触感要人失控,小爸爸……小爸爸没有穿衣服,赤裸裸的睡在他的床上!!!!!
“小,小封?”忽然醒来的仁莫湾不敢置信的瞪圆那双媚人的眼睛,带着睡觉后独有的慵懒腔调狐疑着,“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爸爸……”少年无视仁莫湾的问话,带着浓浓的情欲逼靠过来,一张俊俏的脸几乎贴到了仁莫湾的脸上,“你怎么睡在我的床上,嗯?而且还是一丝不挂?”少年勾起唇角,昏暗的光线映衬得他格外的邪魅冷酷。
103.这碗长寿面的吃法
“你,你买了蛋糕?是特意回来要爸爸陪你过生日吗?”眼尖的仁莫湾第一时间发现了被滕子封搁置在床头柜上的生日蛋糕,急忙忙岔开话题,掀开被子就跳下床,“我,我去切蛋糕。”
“别走~”滕子封一把在仁莫湾赤裸的背后环住他,垂下头,极其暧昧的贴在小男人的耳畔诱惑着,“我不想吃蛋糕,只想吃你……小爸爸……”
没有感觉是骗人的,仁莫湾很慌乱,就在他刚刚睡去前,他是真的做好了接受田立的决定,哪怕这个男人不是他最心仪的,可是为了不与滕子封犯错,仁莫湾终是决定拿那个男人当了跳板,否则在这么继续下去,他是真的害怕会有失控的一天,到时候,他和滕子封都会万劫不复的。
“不,不要闹小封,你,你吃长寿面了吗?”仁莫湾本来还有些小激动的推拒滕子封,在想到这个问题后急忙扭头问着滕子封,少年一愣,觉得他的小爸爸好可爱。
淡淡扯唇一笑,滕子封诚实的说:“没有吃,因为没人给我做。”
“你这孩子。”仁莫湾有些气,“现在几点了?过没过十二点?”小男人说这话的同时仰头往墙壁上的时钟看去,而后小男人大嚷一声:“还有五分钟,还有五分钟,很快的,小爸爸现在就去给你做。”推开滕子封,小男人连自己没穿衣服都忘记了,急冲冲的就奔出卧室直奔厨房。
从来没有一顿饭要仁莫湾做的如此手忙脚乱,小男人在与时间竞赛,争分夺秒的在厨房忙乎着,似乎如果不在五分钟之内把长寿面煮出来就会世界末日一般。
立在厨房的门边,挺拔的少年望着机械人一般的仁莫湾觉得甜蜜,尽管耳边全是叮叮当当的响声,那也无法中断此时此刻的幸福之感。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儿子,不会过时间的,马上就好了呵呵。”仁莫湾似乎还是没有想起来他没穿衣服,光溜溜的站在灶台前,响开的水在锅里翻着花,白色的水蒸气在他身前缭绕,仁莫湾干净的如同一只白条鸡,一手捏着玻璃锅盖,一手拿着筷子往出挑面条。
“几点了几点了?啊?过没过时间?这就好了儿子。”仁莫湾像长了三头六臂,关闭煤气阀的同时还往出冒着唐心的荷包蛋,急得跟个什么似的,就怕他没在五分钟之内把儿子的长寿面煮好。
“不要急,没有过,现在吃正好。”滕子封上前来,实在不想仁莫湾因为着急而烫到自己,实际上……现在已经十二点零五分了。
“哈哈哈,快吃快吃,过了时辰就不好了。”仁莫湾挑了一筷子面条放在自己的嘴边吹了吹,伸舌头舔了舔后急忙举到滕子封的面前催促,“张嘴,快,不烫,一点也不烫,大口吃。”
不愿扫了仁莫湾的兴致,滕子封很贪婪的望着仁莫湾张开了的嘴巴,把小男人递到他面前的面条一口一口的用舌头卷进嘴巴里,看得仁莫湾一怔一愣的,最后竟觉得有些不自在,儿子的吃相似乎太那个了。
只吃了一口的滕子封把那满满一碗的长寿面放在了锅台上,似乎看出了仁莫湾眼中的暗淡,少年急忙重新端起那碗面,然后用凉水冒了冒,这要仁莫湾十分不解。
“小封,很烫吗?”
“不是,是我怕烫到你。”少年的双眼冒着光,诡异又诱人的。
“嗯?”小男人完全不理解少年的话。
声落,那满满一碗被冷水浸泡过的面条劈头盖脸的被滕子封扣在了仁莫湾的锁骨处,汤汁、面条、滑腻的鸡蛋心儿一并顺着小男人奶白的肌肤滑落,仁莫湾大惊失色,傻了眼的愣在原地有点寒心。
“别伤心,我没有糟蹋你的心意。”少年哑着嗓子靠了上来,“这碗面,应该这样吃。”声落,少年张口啃上了挂着面条的干净锁骨,而后极为情色的舔弄啃食起来,含着口中的食物,唇瓣蹭着仁莫湾的肌肤,少年咕哝着说:“真好吃,我的小爸爸。”
“小……小封,不行……别这样……不要闹……快点松开小爸爸……唔嗯……啊呼……”仁莫湾被滕子封顶到了厨房的墙壁上,被迫着扭曲的身子任由少年对其上下其手。
“嘘,我生日,今天我最大,我只是想要你舒服小爸爸,我自己也快乐。”滕子封反复地啃噬着仁莫湾优美的颈项,一手捏着小男人细瘦的腰肢,一手扫落了锅台上的器具,然后打横把仁莫湾抱起放在了有些冷意的锅台上,旋即封住了小男人的唇,抓起一把挂在仁莫湾肩头的零散面条就盖在了小男人光溜溜的部位处,故意要那凉滑的面条杂乱无章的套住某个凸出的部位,然后收拢五指将之掐碎断在肉皮外。
人体餐台,这个夜,仁莫湾成了滕子封的人体餐台,扮演着一只容器,装着给少年果腹庆生的长寿面,几片嫩绿煮熟的菜叶,零星破碎的鸡蛋青,一根根或者一坨坨的面条,粘腻的汁液,被滕子封衔在嘴里装点在仁莫湾身体的各处,然后在用舌头卷入腹中。
热乎乎的汁液顺着腿根倒流下去,要某个部位敏感的缩紧,不知过了多久,那热乎乎的汁液已然凉透,再次刷过那个隐藏在密地不引人注意的部位时,那股子凉意要仁莫湾再次紧缩。
想推开身上儿子的决心始终不诚恳,接受其他男人的想法也一直在动摇,好几次,被滕子封娴熟的挑逗技巧服侍的飘飘欲仙的仁莫湾险些把持不住的与自己的儿子越过雷池。
还好,还好他的小封没有对他过分,不过是用他的嘴巴要他身体阵阵颤栗,一直到双腿被打开,儿子的头颅探下去,不是像每次那样含住他的前端,而是那要人羞耻的后面……
很挣扎,痛苦的挣扎,想要推开他,可又不舍失去此时此刻的快感,最终,仁莫湾也没能抵过滕子封带给他一波又一波的快乐,闭着眼,在心里为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借口,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好了,然后,然后就在也不要了。
(PS:老子是小纯洁,哼哼哼!不写那些乌漆嘛糟很奇怪的东西哦~~捂脸遁走)
似乎两人已有了默契,第二天,仁莫湾尽量要自己自然,忘掉昨晚的一切,而滕子封也只字不提,照常起来给仁莫湾做早餐,席间,爷俩随便聊了聊,无非就是训练的如何,这几天有没有按时吃饭,还有学习一定不能落下,家长里短的一些俗事。
就这么又过了三四天,仁莫湾开始琢磨着要如何向滕子封提田立这个人,无论他想要如何开口似乎都不好,这要仁莫湾愁眉苦脸的。
“你有事想对我说?”滕子封从浴室里走出来问,随后又说,“这回尺码买对了,这款我很喜欢。”
仁莫湾抬起头,这才看见自己儿子穿着的是他那日买给他的CK新款内裤,果然不错,儿子穿在身上的感觉就和他当时在脑中幻想的画面如出一辙,很性感。
“是,是有事想说。”小男人结结巴巴,心虚不已,他和滕子封名义上还是父子,虽然他们关起门来做了那种事情,可他们名义上还是父子,谁也没承诺什么,然而他总是觉得愧疚,就像他背叛了滕子封一样,一面接受着儿子的‘侍奉’,一面还和其他男人联系。
仁莫湾从来没有厌恶过自己,三十年来从来没有一次,而这次他厌恶了,深深地鄙夷自己,鄙夷自己不配为人父,竟然抵抗不住诱惑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儿子乱来,鄙夷自己的懦弱,只希望,只希望这段还没有蔓延开来的孽情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虽然小封会受伤,他宁愿用一生来弥补,也不要在这样下去了。
“你找到了白马王子了?”一屁股坐下来的滕子封擦拭着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道。
砰砰砰!仁莫湾紧张的心跳剧烈,简直不敢相信,难,难道小封知道了?不,这不可能,小封怎么会知道的?
“那就约出来给我见见吧,我瞧瞧啥样个人。”滕子封仍旧漫不经心。
“小,小封?你,你是说真的吗?”你怎么一点没生气?你,你不是说过……说不好,仁莫湾心里的不舒服不知是为何。
“真的,就今天吧,正好我有时间。”滕子封说完起身就回了房。
仁莫湾看着自顾自在房间里换衣服的大儿子发着傻,一切来的好突然,要他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
傍晚时分,一家高级的西餐厅里,仁莫湾坐立不安,他后知后觉的认为事有蹊跷,有些后悔真的将他和田立约会的地点告诉滕子封。
风铃响起,仁莫湾惊慌的扭头去看,穿着藏青色羽绒服围着咖啡色围巾的滕子封看起来很休闲,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脚上踏着一双红色的耐克鞋,一个人轻手利脚的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