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觉得难为情,可又不想表现得好像天塌下来一样,他不过就是把自己交出去了而已嘛,不至于那么娘气地又吼又喊,眨眨眼,其实这厮心里还是很在意,这是他最宝贵的东西。
“好了亲爱的,我会吩咐他们给你送进来一套干爽的新衣。”滕子封凑上来搂住仁莫湾,想着在小男人的面颊上偷香。
仁莫湾偏过头去,急忙忙开口:“你别要别人送进来。”一点也不想被除了这崽子以外的人看见他现在这幅模样。
“吧唧~”少年满意地在小男人的脸上啄了一口,而后道:“遵命老婆大人,我会亲自给你送进来。”黝黑的眸子涌动欲焰,少年情色地道:“并且给你穿上,亲自!”
“混球,什么老婆大人,给我端正态度,该死的!”果断的,这厮炸毛模式启动中,少年笑着抱头鼠窜,最后夺门而逃,把光溜溜的小男人独留在卧房中。
别墅的一层大厅内,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身的御姐范儿,知性、端庄,那里瞧得出是道上闻风丧胆的大姐大?
龚凤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垂首点燃一支女士香烟夹在指间,旋即开口道:“怎么还没过来?”女人眼中的光辉比男人的还要强势犀利,摄人心魂。
“凤姐,昨儿个老爷回来的时候给少爷的房里送去一人,少爷他刚刚给那人送衣服去了。”管家本不该多嘴,可龚凤不是比尔呢,也算是这个家的半个主人。
这头管家的话语才落,滕子封阴冷的声音便从老管家的背后传来,“您来了。”这是一句陈述句,是滕子封对龚凤说的,她是母亲?毫无感觉。
少年黝黑精光的眸子不动声色地从老管家的脸上扫过,不由得要老人家微微颤抖,这孩子的眼神很锐利,要人莫名地心虚。
“怎么?现在还不肯喊我一声妈?”送进滕子封房里的除了那个仁莫湾还能是谁?这是自己儿子开出来的唯一条件,用一个男人换个儿子,值得,当然要换,只是,等她去抓人的时候,竟然被告知人已经被龚龙带走了,呵呵。
女人觉得窝心,认为龚龙想到了她心里,殊不知。龚龙也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而已。
事情的缘由不是很清楚,但滕子封的确开出来条件,只要他们要他见到仁莫湾,他就开口认眼前的女人。
滕子封是识时务的,黝黑的眸子闪了闪,少年当即开口唤道:“妈。”一个称呼而已,似乎也是没有扭转乾坤的可能,莫不如自己就接下这个摊子,该继承的继承,该完成的完成,自己丰满羽翼,时时刻刻都可以保护他的小爸爸。
龚凤的眼中掠过一丝阴霾,女人并不开怀,任是谁有个与自己谈条件的儿子心里也不会好受。
她并不排斥同性之间的爱,或者换个说法,她曾经经历了种种,只要是真爱,她就支持,被迫分离不能相守的痛苦她尝过,她比谁都明白那滋味,所以她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儿子喜欢一个男人而出手阻拦,她不会要她的孩子步她的后尘,她也不会像自己的父亲那般铁石心肠,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要算计进去。
缓和下面色,龚凤幽幽说:“既然如此,从明儿开始你就接受堂口,公司那头也尽快上手,我会派专人指导你。”
“妈?”这声妈叫的很顺口也很心急:“我会全部按照你的要求来做,那么我……可不可以和小湾回到原来的地方去生活?”
女人高雅地端坐在客厅的正位上,极其有神的一双眼睨视着滕子封,红唇开启:“你认为这么大的房子会住不下你们两个?”
少年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他没有再争取,因为多说无益,龚凤又道:“如果他住下最好,如果他不习惯,那么无论多晚,你每天必须回到本家来,因为这里才是你的家,懂了吗?”女人并没有因为是儿子而仁慈,其实,对待滕子封她已经够仁慈了。
“我明白了。”希望小湾会同意住在这里,无论如何,至少他重新获得了自由。
“你回去,叫他下来,我要见见他。”龚凤不是在和滕子封商量,她是以命令的口吻说出此话的。
“好。”眼光闪了闪,滕子封别无选择。
须臾,仁莫湾在家奴的指引下缓缓走下扶梯,离着很远,仁莫湾就瞧见了看起来不怎么友善的龚凤。
“坐吧。”女人很傲气,瞧着仁莫湾走过来瞧也没瞧一眼。
仁莫湾很不喜欢女人审视东西一样打量他的眼神,靠!有钱的女人就是牛逼啊?哼!
没什么形象可言,仁莫湾一屁股坐了下去,坐的猛了,这厮自找苦吃,愣是拧着眉头没出声。
死女人,要不是看在你是小封的亲妈,老子才不伺候你,见鬼的,嘶,好痛,死崽子,杀千刀的小流氓,老子的屁股哦~~~
“你打算住下?”片刻,龚凤柔媚的眼波向坐在他对面的仁莫湾传递着讽刺的光晕。
仁莫湾猛地抬起头来,并没有马上言语,而是没有畏惧地迎着女人的眼光,心里却说不出的忐忑。
龚凤似乎这才看清了仁莫湾的全貌,不由得有些恍惚,面前的小男人有些眼熟啊,到底在那里见过????
119.婆“媳”较量
“呵呵”嫣红的唇轻启,女人笑出来:“虽然你比小少爷大了十二岁,不过……比起我,你却还是小了二十多岁,是不是叫我一声姨?”挪揄嘲讽的话很明显,女人就是拿话在点仁莫湾。
小男人的脸唰的一下子就涨红起来,他当然知道女人在讽刺他,他明明是小封的养父,他们明明做了十三年的养父子,然而昨晚,他竟然对自己的养子敞开身子,任其玩弄,纯属自己贬低了自己,降低了自己的地位。
不甘心,他没有错,他到鬼门关上走了一圈,没有死当然不可能再放手,瞪起极具东方情调的丹凤眼,仁莫湾尖酸道:“如果你儿子能娶我,我更愿意喊你一声妈。”不认输的眸子乌黑发亮,仁莫湾傲气的挺起胸膛迎上龚凤的目光,他比小封大怎么了?他现在啥都想开了,他是小封的养父怎么了?他就是喜欢那孩子,他就是愿意打开双腿要那孩子骑,他愿意,谁也管不着,这辈子他都赖上那崽子了,怎么着吧!!!!
小男人的倔强听在龚凤的耳中很讽刺,她似乎感受到点当年父亲的固执和一意孤行,她很意外仁莫湾居然如此大言不惭,竟然半点羞愧、羞耻之感都没有,真是无法想象她的小封这十多年是在个什么环境下长大的,这些都是什么人?
反感是反感,她断不做那棒打鸳鸯的恶婆婆,仁莫湾不需要被她喜欢,只要小封喜欢就成,龚凤一向很开明,所以,只要仁莫湾心里装着滕子封,一心一意对她儿子,那么,自然皆大欢喜,要是不是这么回事的话,那她绝对不能要尖酸刻薄的仁莫湾好过。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龚凤手术刀一般锋利的眼光射向仁莫湾。
“我想我比你更有时间。”小男人恶毒的开口,他要比女人年轻至少二十岁,所以,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艾玛,这厮果然小肚鸡肠上了,完全不知道人家龚凤心中的真实想法,就特么在这又冲动又魔鬼的,晕倒。
“我想小少爷看上的就是你这张‘嘴’,果然‘厉害’。”女人说着话,没有刻意抬头去看仁莫湾此刻恼怒的模样:“行了,丑媳妇也见过公婆了,你回去吧伺候小少爷去吧。”女人的嘴巴也毒,故意把伺候两个字咬得极重。
仁莫湾还想顶风上,然而,没等他开口,就被龚凤身后的男保镖恭敬的请离开。
被重新带上楼的仁莫湾并未瞧见从侧楼梯下来的龚龙和跟在男人身后的荏苒,荏苒却在第一时间瞧见了仁莫湾,本能的躲在龚龙的身后,根本不想要仁莫湾瞧见他此刻不堪的模样。
待仁莫湾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长廊的一刻,算是给足了荏苒面子的龚龙才对四十不惑的男人施暴,他一把将躲到他背后的荏苒扯出来,他发誓,他只是想把荏苒扯到前面来,却失手的将小男人从阶梯上推了下去,要本就弱不禁风的荏苒滚下长达七阶的楼梯。
噗通一声,自阶梯上滚落下去的荏苒的额头撞上了墙角,霎时,便有鲜红的血液自他头顶流下,这让失手将他拉下来的龚龙大惊失色,急忙忙跑下去把已经有些头晕转向的荏苒抱在怀里,疯吼着要下人快把家庭医师叫来给荏苒看病。
“阿龙,他是……”并未看清荏苒模样的龚凤狐疑着,到底是怎么样的角色能要自己的弟弟如此失态?
可惜,手忙脚乱护着荏苒的龚龙并未理睬她,龚凤不禁好奇的走上前,当荏苒在龚龙的怀中被翻转过来时,龚凤赫然目瞪口呆,荏苒?竟是荏苒???
突然对上弟弟冷酷眼神的龚凤一怔,只瞧着身子魁伟的男人横抱着荏苒重新上了楼。
“我已经答应了小封,你不能再这么做。”姐弟俩此刻正坐在龚龙的书房中,荏苒已经睡下了,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身子虚了点。
“……”龚龙抬头望向自己的姐姐,他做的决定从来没有人敢违背。
“爱人和性奴不是一回事,虽然我不喜欢那孩子,不过我已经认准他是我将来的儿媳。”龚凤不打算让步,她一字千金,第一次答应滕子封的事情就没做到,实在有损她的信誉。
“可惜出了意外,所以他不该是你儿媳。”老半天,龚龙才冷冷的开口。
“……”龚凤凝神不语,看了男人半响才道:“你这又是何必?人回来了就是要折磨的吗?你这样还要他回来何用?”龚凤打心眼里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在钻牛角尖,这种折磨是让彼此都痛苦的。
啪~男人一掌拍在昂贵的实木桌上,惊得龚凤一个激灵,只听龚龙怒吼:“我恨他!”所以——即使我痛,我也得折磨他,玉石俱焚最好不过。
“这件事,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女人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滕子封的卧房里,仁莫湾与其对坐,小男人阻挠少年对其上下其手的揩油,有些不是滋味的闷声道:“小封,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滕子封的心咯噔一下,然而少年却一点没在面子上表现出来,他继续坚持不懈的蹭过来抱住小男人,而后撒娇的说:“亲爱的,现在还不成,还要过段时间。”
“什么?”这厮推开缠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怒道:“what?你的意思是说我吗还要在这里住几天?”
少年的眼睛贼亮,仁莫湾的话他爱听,小男人说了咱们,而且是咱们还要住几天,hoho~幸福死了。
“别生气宝贝,我也想马上就和你回去啊,那也得他们放人算啊,亲爱的,你就在忍忍,到时候咱就回家住。”不想欺骗你,可是我别无选择。
“那先说好,最多半个月。”被滕子封终于吃到嘴的仁莫湾就像一个委身于爱人的小娘子,似乎是献出了自己宝贵的东西后就开始刻意的要自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明明心里不痛快,脸上不愿意,却还是放低姿态迁就滕子封,这要少年觉得温情又痛心。
半个月?滕子封着实没想到仁莫湾迁就包容他如此,他还以为小男人会说最多就住一星期,黝黑的眸子闪了闪,占了小男人的身就等于拥有了他的心,现在,眼前灵魂深处住了一个小麦兜的小男人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他,他会珍惜。
“遵命,大老婆!”滕子封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仁莫湾是比他大几乎整整十二岁,可是真是他自己长得有点着急,小男人长得还有点绍兴(年轻),他们两个看起来很搭,如果他在可以往成熟范上捯饬捯饬,别人一准看不出他比仁莫湾小十二岁。
“混球,你还叫?”仁莫湾受不住的伸拳头砸滕子封,什么大老婆的,这太要人难为情了。
混蛋,愿意被你抱是爱你,男人就是男人,总归来说,老子比你大十二岁好不好,老子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好不好????见鬼的小流氓!!
滕子封笑的开怀,对于仁莫湾对他的施暴不躲不闪的,硬生生、心甘情愿的受着,仁莫湾下手不轻不重的,可滕子封就是觉不出疼,还觉得特舒服,窝心的不得了。
仁莫湾打他,他还贱嗖嗖的伸手去摩挲小男人细腻的脸颊,一副痴态的低喃:“叫我一声好不好?好不好?”
仁莫湾自然知晓滕子封要他叫什么,脸颊一红,不,这厮连脖子根都红了,抡起的拳头更加用力,扯着嗓子炸毛乱吼:“闭嘴闭嘴闭嘴,要你流氓,要你流氓,混球。”
滕子封还是笑,笑着让小男人把拳头捶在他胸口、他肩头、他臂弯,没一会儿,这厮老实下来,垂着眼看自己的手,又过了一小会,这厮红着脸主动偎进滕子封的胸膛,侧着脸趴帖在少年炙热猛烈跳动的胸口前,虽然没人看他的模样,但是滕子封知道,此刻的仁莫湾一定很诱人,因为小男人揪扯着他胸前的衣衫含羞带怯的说:“小……小老公……”
滕子封的第一个反应最真实,那就是胯下一紧,宛如把烟火丢入洒了汽油的身体上,整个人唰的一下子,瞬间燃烧起来。
下一秒,仁莫湾这厮又喜怒无常的一把将滕子封推开,估计是拉不下老脸了,果断的炸毛,对少年横眉立目:“啊~混蛋,小混球,小流氓,老子要收回刚才的话,见鬼的大老婆小老公,你丫去死。”
天晓得怎么仁莫湾的每一个骂人的音节都如此诱惑?滕子封的欲焰狂烧,快要顶破他的天灵盖。
一个翻身就把还在喋喋不休的小男人压在身下,长腿一抬,直接压在小男人的胯部,旋即落吻咬上仁莫湾那张丰润的小嘴,看他还骂不骂人了。
“唔~”这吻太过突然,热烈的仁莫湾措不及防,结结实实的被滕子封盖下一吻,霎时情迷。
120.以后柏拉图!
两具身体在碰撞的一瞬间就开始急速升温,交叠在一起的一大一小,他们之间严密地没有一丝缝隙,小男人能清楚地感受到少年顶在他双腿间的硬物,硬得已经成了块,而他自己也同样欲罢不能,心中欲火熊熊燃烧。
细碎的吻洒落下来,绵密细雨般冲刷着他布满爱痕的身体,真真切切地告诉仁莫湾,他是属于滕子封的,他已经是少年的了,他不再是滕子封的养父,他要做少年的爱人。
主动地勾住滕子封的颈项,热烈地送上他糟糕透顶的吻技,歪着头,不舒服,他们的鼻子顶在一起,转过来,侧着脸继续狂吻,两条舌头在彼此的口中翻搅,相互拉扯,吃一口你的津液,喝一口我的口水,要唾液在彼此的口中泛滥失禁。
滕子封的技术很棒,他攻占着小男人的口腔,要那柔软湿润的舌尖舔遍仁莫湾口中的每一处,挑逗着小男人口中的敏感,小男人的舌尖,小男人的齿贝,小男人的舌根,小男人的味蕾,把他的嘴巴撑到最大,撑到再也扩张不了的极限,然后驾驭,然后要小男人迷醉。
身子燥热难耐,俩人的头顶都冒出了汗水,仁莫湾一条腿已经不由自主地够缠在滕子封结实的腰背处,更是不加掩饰地扭动起身子来,口中的热息继续地喷洒在滕子封的面门,热情如火,快要将自我焚化。
热,焚烧一切的热,热浪旋起,燎烤着这两具贴合在一起似乎是再也无法分开的身躯,让他们在情欲中发酵,直至达到快乐的顶峰。
承受着,小男人迷醉地承受着滕子封带给他的一切,承受着少年的热情,承受着少年的撩拨、承受着少年的挑逗,承受着少年的硕大,承受着少年的耸动、承受着那一波一波的极致快感……在其中……沉浮……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