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愣,虽然这话说的平淡无奇,但他听得出来,仁莫湾这是贬义词,这是在讽刺他,不,他虽然十八,可他什么都懂,他此刻这般,无非是想以小儿的姿态来撒娇,为的,只是求得他的原谅。
他想说他不是孩子,他有男人的担当,他能对小男人做任何成年男人能做、会做的事情,而是他不能,他不能在这种时刻出言反驳顶撞小男人,是他的错,他不争辩,他甘愿承担。
“起来吧,送我回去吧,你也……尽快学习上手家族企业,分开也好,小别胜新欢。”一个人,不该过于沉溺于对方给的温柔中,否则,对方一旦有了什么瑕疵,受不了的便会是自己,只因自己太在意了。
站在初春的阳台上,玻璃上还挂着霜寒,仁莫湾呆呆的看着滕子封的车子渐行渐远,心里是低落、是失落,千种滋味凝聚于心。
玩笑开的这儿大,一点气不生那是假的,若是真因此而与滕子封恩断义绝,也是他根本做不到的,他爱小封,还是很爱,如果自己真的和除了小封以外的人做了什么的话,想他这辈子都会痛不欲生的,为此,他认为滕子封和他开的这个玩笑过了,无论因由,要他无法立马就原谅,需要时间,彼此都需要时间沉淀一些事情或遗忘一些事情。
如果你看到掐面的阴影,别怕,那是因为你背后有光!
“喂?”醉意渐浓的仁莫湾趴在吧台上,替破天荒醉倒的秋天接起电话,不管不顾的喊出声来:“谁啊?喝酒呢,没空接你电话。”说完自己还嘿嘿的傻笑。
“你们在哪?”对方无视醉意熏熏的仁莫湾,很是严肃的问道。
仁莫湾这厮听完直接驴唇不对马嘴的胡言乱语:“我们?嘿嘿,我是上顿陪、下顿陪、终于陪出了胃下垂,先用盅,再用杯,用完小嘴对瓶吹,嘿嘿嘿,艾玛,艾玛,这外国啤酒劲可真大啊,哈哈哈哈哈哈。”
“……”电话里的寒森无语至极,向来是无论他怎么问都问不出仁莫湾一个所以然来。
男人未挂电话,便从电话的送话器里听到酒磨子似的仁莫湾忽然让燃起来:“林洛见?啊哈哈,种马!种马!哈哈哈。”寒森竖起耳朵仔细辨听,电话里闹哄哄的,很快,就断了线,再打过去便无人在接。
“他怎么了他?”一身黑衣的林洛见往高脚椅上一坐,斜眼瞄瞄醉死过去的秋天问着也不怎么清醒的仁莫湾。
“哈哈哈,别说你开车不合格,你长得都违章了,哈哈哈。”艾玛,这厮果断的穿越,噗嗤一下子就穿了,搁这清一色玩驴唇不对马嘴,雷的林洛见这匹种马额上一条条黑线条,下锅里都能当挂面煮了。
还未等林洛见反应,之间仁莫湾这厮竟然忽然起身跨过去,抓着一娘C零滔滔不绝起来:“啊喂,猫走不走直线,完全取决于耗子,啊哈哈,你走的不对啊,哈哈哈。”
“他喝多了。”林洛见立马上前,一把扯住东倒西歪的仁莫湾拉入自己怀里,而后冲着那娘C零说了这么一句话,那货媚眼翻飞,抿唇连连对林洛见肺炎,丫的他胯下之物蠢蠢欲动之,可惜,怀里这厮张牙舞爪,那还趴个妖孽,眼前这没人,着实无福消受,潇洒的摆了摆手,林洛见邪肆一笑,旋即拦着不老实的仁莫湾走回吧台。
“你干嘛?”本来趴在吧台上迷糊的仁莫湾忽然瞪个眼睛打掉林洛见手中的手机怒道:“不许给那崽子打电话。”
“你刚才也这么和那荡妇说的?”林洛见斜眼瞄瞄醉的七荤八素的秋天问仁莫湾。
“是朋友就别打。”仁莫湾吼道。
“呵~”林洛见嗤之以鼻:“他还真是你朋友。”不屑秋天这蹄子与仁莫湾同流合污,再瞧瞧抓起酒杯就要狂饮的仁莫湾,林洛见挪揄道:“无情的病魔正在吞噬着你的大脑健康细胞,一个崭新植物人即将诞生,喝吧,不怕植物人了你就喝吧。”
“嘿嘿,喝死就当睡着了,反正不是有你呢吧,好基友。”我去,这厮喝完酒还真是开放的可以。
林洛见也懒得跟两个酒鬼对话,说来说去就是车轱辘话,没出半个钟头,仁莫湾这厮也醉的不省人事,男人掐灭烟蒂,起身扶起仁莫湾就往酒吧外走,幸亏今儿他开车来的,要是还骑他那哈雷,还真不知道咋安排这俩醉鬼。
先安置妥当一个,等林洛见这货重新返回吧台时,穿过人群,离着老远就瞧见有人凑到趴在吧台上醉的不省人事的秋天动手动脚,一身匪气的男人那一双眼最为凶狠,最看不惯的就是趁人之危,那蹄子浪归浪,平日里总归是他自己愿意的,这会儿醉的云里雾里,还特么知道咯屁,既然不是资源的,那位在他身边那群家伙就特么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起来。”林洛见大步上前,伸手抓起软如面条的秋天不耐烦道,出奇的,竟不是对旁边的狂蜂浪蝶叫嚣。
“嘿嘿嘿嘿,你谁啊你?”有人不满林洛见的横空出世,挑衅的伸手推了林洛见一把。
一身匪气的林洛见根本不屑于这几个臭鱼烂虾浪费时间,受下这一推,继续俯身伸手扯起秋天就要往出走。
不开眼的小混混自然不知林洛见的厉害,仍旧不怕死的围上来,满眼的欲色,紧盯着林洛见怀里的秋天,这蹄子长得真妖孽,长发披垂着,哥特风继续走,只不过近段时间不怎么在眉骨、嘴唇上戴那些要林洛见看着就恶心的小装饰,这才要林洛见莫名的觉得这蹄子似乎还有点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