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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火 上——by苏打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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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想怎样?”莫兰儿吓得泪流满面。早知如此,她就不设计陷害楚凌云了,这群都是什么人啊?不,他们根本不是人,是恶魔啊!

秦烈用匕首拍拍莫兰儿的脸颊,露出野兽般凶狠的目光,“你放心,我不会把我发现的事告诉任何人。我可不想我的兄弟再惹什么麻烦。”他很清楚,若是让凌云知道这件事,不计任何代价都会杀了莫兰儿,到那时就不单只是一条人命那么简单了,而是关系到两国的命运。那样不止崇恩,连北殇王都不一定保的住他了。

“你给我记住了,安平王和楚凌云都是我的兄弟,任何人胆敢伤害他们,我绝不会放过他!我秦烈以前过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杀个人是家常便饭的事,小公主,你若不信就试试看,我有一百种让你死得很惨的方法!”

“我,我不敢了!”莫兰儿崩溃地大哭,“我不敢了!你别杀我,别杀我!”

“哼,你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秦烈收起匕首,身形一闪,从窗口翻出。莫兰儿见他走了,这才瘫软在床上,嚎啕大哭。

秦烈听到房内传来的哭声,叹息地摇摇头,若不是为了楚凌云,他才懒得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实施威胁,想来还真有损自己江湖豪杰的形象。长叹一声,颀长的身影,隐入夜色之中。

第七章:出征(一)

昊天北郊王府

殷斯尧冷着脸,即使距离他几步之遥的副将罗虎,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戾之气,让人直打冷颤。罗虎暗思,已经多少年没见过北殇王如此生气了,想当年即使在和雅尔丹对阵时,即使被雅尔丹大军围困时,北殇王都是气定神闲、谈笑用兵的。可今天,王爷是真的发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怒气。

罗虎见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吭声,只好壮着胆子上前,问道:“王爷,真的要打吗?”

殷斯尧冷睨他一眼,带着肃杀之气:“你还要本王再说一遍吗?”

罗虎的长相凶神恶煞一般,从来无人敢惹,可在殷斯尧的面前,他绝不敢多说一字。

“殷斯尧,我犯了什么错?你凭什么打我?”如今胆敢触怒北殇王的人,全中元、全天下恐怕只有这一个了。

罗虎忙好言劝道:“小祖宗,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他平日再宠你,再疼你,可毕竟还是北殇王,还是中元的战神啊!罗虎心里很清楚,这样一个在旁人眼里尊贵温和的王爷,在战场上是如何的狠辣果断、嗜血冷酷,让雅尔丹人闻风丧胆。若真把他惹怒了,那绝没有好下场。

可楚凌云依然不怕死地走上前,狠狠瞪着他,:“殷斯尧,我不服!”

殷斯尧反手一掌,将他甩出三丈远,“你不服?你打伤白泽公主在先,对皇上大不敬在后,你还敢说自己没错?”

楚凌云用手背抹去嘴角渗出的血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是那什么公主先诬陷我,我才教训她的,皇帝拦着我,我就连他一起教训!”

“你!”殷斯尧用力握紧双拳,手上青筋毕现,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自己不会一掌打死这个小混蛋。“你永远都是这样!冲动、莽撞、不顾及任何人的感受!我以为这些年来你已经懂事了,长大了,却没想到你根本没变!顽劣不化、不可教养!”

楚凌云心中又气又痛,含泪吼道:“我是顽劣不化,配不上你这个高贵的北殇王!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你就算想离开,也必须先领了罚。”殷斯尧毫不留情地说,“来人,打他八十军棍!谁敢手下留情,就和他一同受罚!”

楚凌云腰带一扯,赌气一般将外袍扔在地上,“不就是八十军棍吗?我受的起!”

见他只穿着中衣的单薄身子趴在冰冷的地面上,罗虎有些于心不忍,暗暗向执刑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微微点头表示明了。

这军中的各项惩罚,就数打军棍名堂最多,全凭执刑的人操控。打得好的,即使打了二三百棍,看上去皮开肉绽,那顶多也只是个皮外伤,三两天就能下地活蹦乱跳。但如果打得不好,轻轻二三十下就能要了一个壮汉的性命。至于这好与不好的尺度,就掌握在执刑的人手里。

侍卫一棍一棍地落下,看似用尽了力道,但实则非常有分寸,足以确保楚凌云不受太多痛苦。除了这是罗虎副将暗中嘱咐的,更重要的是,这昊天城里谁不知道,楚凌云可是北殇王的爱人,虽然未曾公开过,可大家心里都清楚。尤其是这三年,北殇王更是把楚凌云宠上了天。原本驻守北疆常年不归的北殇王,在这三年里,几乎三天两头回昊天的王府小住陪伴爱人。有一次听说楚凌云得了风寒,更是连夜从关山万里的朔方城单人匹马赶回昊天。除了对玄冥军,北殇王还曾对何人何事如此上过心?就连曾经的王妃,生前也没得到过如此的待遇。今日北殇王下令打楚凌云,谁都不敢违令,可谁也都不敢真打。若真打伤了、打残了,让王爷心疼了,到时来个秋后算账,谁承担得起啊?

可殷斯尧是何等之人,七八岁就开始在军中摸打滚爬,十来岁就从军远征,这么点小小的伎俩怎么可能瞒过他的眼睛。光听这棍子落下的声音,他就清楚其中的猫腻。

“把军棍给我!”殷斯尧伸出手。

侍卫怔在原地,手足无措。

“给我!”殷斯尧怒道。

侍卫犹豫了一下,交出军棍。

罗虎见北殇王动了真格,急忙上前劝道:“王爷,他也受过教训了,就算了吧。若真打伤了,王爷不也……”不也心疼吗?只是最后几字不敢说出口。

殷斯尧冷道:“你若再说一个字,我就连你一起打。”

罗虎只得噤口,乖乖站到一边。

殷斯尧举起军棍,毫不客气地一棍落下,看似没用什么力,但却又重又狠,直打在最容易引起痛感的部位上。楚凌云心中清楚,他是来真的了。这一认识,让他心里一紧,身上的疼,哪儿比得上心里的疼。又酸又涩,又委屈又愤怒。楚凌云咬住了下唇,紧紧抿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

殷斯尧边打边说:“记住我今日打你的每一棍,记住你今日承受的每一次疼痛!以后若还敢冲动伤人,我知道一次就打你一次,这次是八十棍,下次就是一百六十棍,直打到你真正记住为止!”

楚凌云紧闭的双唇中恨恨地挤出几个字:“殷斯尧,我恨你!”

殷斯尧冷酷的眼神中不知名的情绪一闪而过,手上的力道丝毫未减。直到罗虎忍不住上前道:“王爷,到了,八十棍了!一下都不少啊!”殷斯尧才放下手中的军棍,长舒一口气,手掌中竟然汗水淋漓。

楚凌云早就失了知觉,不省人事,背上、臀上的血迹浸透了白色的中衣,看得骇人,下唇也已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淋。殷斯尧轻叹口气,抚了抚他那冰冷的脸颊,注视他的目光温柔得能渗出水来。万分小心地将人抱起,犹如自己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罗虎,去宫里,传御医来!快!”

“是!”罗虎一刻不敢怠慢,立即跑了出去,心想:王爷,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你自己吗?何苦呢?

楚凌云再度醒来时,已是次日晌午了。背上火辣辣如烈火灼烧般的疼痛,提醒着他前一天发生的事情。睁开眼,发现殷斯尧正坐在床边,斜倚在床头,和衣而睡。

楚凌云挣扎着坐起来,伤口如被撕裂般疼。他刚一动弹,殷斯尧就已醒了过来,忙制止他,“别乱动,小心扯到伤口。”

这伤口还不是你打的?楚凌云心里气结,这时候你装什么好心啊!

“殷斯尧,不用你管!”楚凌云推开他,双目圆瞪,叫道:“你说过受了罚就许我离开的!”

殷斯尧无奈地笑道:“真的要走?”

楚凌云愤愤道:“你这破王府,小爷一刻也不待了!小爷不伺候了!”

殷斯尧苦笑,心中叹道:你什么时候伺候过?不都是我这王爷在伺候你吗?

“若真想走,就走吧!”殷斯尧让到一边,好像真要让他走一般。

“你……”楚凌云见他这般不加阻拦,心里更是苦涩不堪,顿时红了眼眶,“该死的殷斯尧,我们一刀两断了!”说着,也无暇顾及伤口,猛地跳下床来,可背上的伤哪儿容得他如此折腾,只觉一阵刺骨的疼痛,摔倒在地。身上疼,心里更疼,楚凌云心中的委屈早就泛滥了,如洪水决堤一般,再也忍不住了,失声呜咽起来,如一头受伤的小兽。

殷斯尧怎会不知他心里的苦,觉得自己恶人也做够了,这才俯下身子,温柔地将人抱起,放回床上。边为他拭泪,边柔声道:“你若要走,千万记得把我带上。这个破王府,我也一刻都不想再待了。正好跟你回楚家大宅,风光气派!”

楚凌云泪水未干,含泪瞪了他一眼:“那是我家!凭什么给你住?”

殷斯尧低头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笑道:“全昊天城的人都知道,北殇王殷斯尧是你楚将军的人,怎么,你想不认账吗?什么时候娶我过门啊?”

楚凌云这才破涕为笑,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厚脸皮了,尽说些胡话,也不害臊。“你表现得那么差,我要休了你。”

“哦?你舍得吗?”

“当然舍得!”

“可我舍不得!”殷斯尧俯身轻轻吻住了他,温柔地、深情地四唇相依,缠绵悱恻。半晌,才依依不舍地结束这一吻,小心地避开他背后的伤口,将他抱在怀中,如此贴近,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体温。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只为此刻的温存。

凌云,希望你真能明白我为何对你这么严厉。我也想永远护着你、宠着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可你是男子,终有一日要独自面对外面的风雨,我不能自私地将你永远禁锢在我的羽翼之下。所以,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你一定要记住,凡事谨慎,三思而后行。

半月后,御花园秋水泽畔。

秦烈笑着看楚凌云吃下满满一碗甜汤,便将自己那碗也挪到他面前,“看你胃口不错,身体好了吗?”他知道,楚凌云嗜甜,不象他,最不喜爱甜食。

楚凌云不客气地大口吃起来,含糊不清地道:“差不多了,伤口都结痂了。”

“你呀,性子太坏,简直恶劣透了。”秦烈笑骂道:“不过呢,世间一物降一物。一碰到北殇王,你就没辙了。”

楚凌云不服气地哼道:“你小心,别碰到能降你的那个!”

秦烈大笑:“哈哈,能降老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千里之外的燕台关,正在练兵的殷于飞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永景三年十一月

白泽的国君安萨派人快马送来一封书信,中元的皇帝殷崇华看后愁眉不展,连夜急招了北殇王殷斯尧、安平王殷崇恩、丞相夏侯延年、太尉沈淮四人入宫商议。

“安萨国君在信中说,雅尔丹一路南下,吞并了不少城邦,直逼白泽,想来也是对白泽的财富虎视眈眈。所以安萨很担心,希望中元能派兵保护白泽的安全。”崇华将手中的书函递给众人传阅,“朕连夜急招你们入宫,就是想听听你们对此事的看法。五皇叔,你认为我们是否应该出兵?”

殷斯尧淡然一笑,“皇上,当年微臣曾在先皇面前立过誓,有生之年只全力守住朔方和北方要塞,绝不干涉朝政。此事,还是要请问丞相和太尉大人。”

“那两位爱卿的意见呢?”崇华望向夏侯延年和沈淮。

夏侯延年捋了捋花白的长须,道:“皇上,白泽是中元的盟友,世代交好。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该袖手旁观,坐视不理。不知太尉大人可否同意老夫的看法?”

沈淮嘴角微微勾起,“微臣很同意丞相大人的看法。不过,什么世交情理之说,只是迂腐文人的说辞。”夏侯延年闻言,本来颇为得意的老脸立刻拉得老长,直吹胡子。

沈淮继续说道:“微臣只是认为,若让雅尔丹攻下了白泽,便会增长他们的气焰,这样一来,下一个目标恐怕就是我们的柔兰城和燕台关了。这一仗迟早是免不了的,还不如就在白泽断了他们的去路,将他们赶回漠北。同时也让白泽欠了我们一个人情,中元多一个如此富庶的附属国,何乐而不为呢?”

崇华和夏侯延年相视一望,心里同时暗道:这个沈淮,精到骨子里去了!

“既然爱卿都决定要出兵,那派何人去呢?”崇华问道,目光望向北殇王。

沈淮颇为赞同,道:“臣以为,北殇王的玄冥军是当仁不让之选。”

殷斯尧显然已料到他们会有如此一说,举杯抿了口茶,沉默不语,似乎在沉思什么。

崇华等人正在耐心地等他回答,突然,身边另一个声音响起。

“微臣反对!”说话的正是崇恩。

第八章:出征(二)

“反对?那你说说你有什么意见?”崇华看着崇恩,问道。

崇恩深吸口气,镇定地回道:“微臣请求皇上,允许微臣带凤翎军出征白泽!”

还未等崇华开口,沈淮已先出言道:“凤翎军羽翼未丰,难当此任。”

“沈大人!”崇恩转向他:“你可曾真正了解过凤翎军的能力?可曾踏足过御龙谷?如果没有,那你凭什么认定凤翎军难当此任?”

沈淮毫不在意他的质问,道:“凤翎军从未有过实战经验,如何对抗战绩累累的雅尔丹军队?”

“本王这些年在御龙谷带领凤翎军练兵,所练种种,都是针对雅尔丹军队的强弱点。本王有信心,凤翎军是全中元最了解雅尔丹战术、最适合担当此任的军队!”

“王爷未免太过天真了!”沈淮冷笑。

“你……”崇恩欲再辩驳,却被崇华制止。

“你们两个先别争了!”崇华说道:“崇恩,朕认为沈太尉说的有理。凤翎军成立不久,很多士兵还只是孩子,还有许多欠完善的地方,再等两年再说吧。此次出征还是要请五皇叔出马了。”

殷斯尧点头道:“微臣定当全力而为。”

“皇上!”崇恩急道:“即使要派玄冥军出征,也请让凤翎军协助!”

夏侯延年毕竟曾是崇恩的老师,站在自己学生这边,见状,请求道:“皇上,当初先皇派玄冥军驻守朔方,就是希望借北殇王之势压住北方各部,若北殇王离开,恐怕北方会有异样。不如让安平王试一试吧。”

沈淮道:“出征白泽不是儿戏,怎能派一支从未作战过的军队去?”

夏侯延年回道:“当年北殇王初次领兵征讨北方各部时,才不过十六岁,那时的玄冥军也都是些半大的小子,连打仗和打架都分不清,还不是连打了十数个漂亮的胜仗?”

“此一时彼一时,何况,北方各部和雅尔丹可以相提并论吗?”沈淮道。

“够了!”崇华打断二人的争执,转向崇恩问道:“你真的想去?”

崇恩认真地回答道:“凤翎军三年来的日夜操练,为的就是这一天。凤翎军每一名战士,都愿意为国而战,哪怕粉身碎骨!”

“崇恩,空有志气是不够的!太尉说的对,这是打仗,不是儿戏!你可有信心能战胜雅尔丹?”

崇恩单膝下跪,“微臣愿立下军令状,若凤翎军战败,臣愿承担所有责任,以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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