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安静的像只猫
很反感几个混子瞧着秋天那不怀好意的神色,猥琐的要人咬牙切齿,林洛见自知自己也特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总归没有这几个下作就是。
挥了挥手,始终潜伏在暗处的保镖冲出来,直接围着那几个挑衅的傻吊而去,给林洛见让出一条路来抱着秋天离去。
昔日的种马做了一回正人君子,领着两个酒鬼到景氏集团名下的明珠酒店开了个总统套房休息。
见了风,仁莫湾这厮睡得更踏实,倒在大床上人事不知,特么就算被是个大汉轮了,估计他也不知道。
比起这货,秋天吹了风后便难受起来,人还在林洛见怀里,就吐得七荤八素,照着林洛见的黑衣就喷吐不停,气得林洛见一把将他推开,这货噗通一声就落进了浴缸里,长发霎时飘起,林洛见一怔,片刻的惝忧,只瞧得秋天脸上妆面淡淡划开,模糊了他那张白的异常的脸。
回神后,林洛见一步跨前,伸手进水中,一把捞起渐渐下沉的秋天,哗啦啦,被水浸醒的秋天咳嗽不停,一双上挑的眼睛眯缝着,看人的目光仍是云里雾里。
今儿这蹄子穿了一条白色的紧身裤,上身仍是镂空的黑色网衫,对于秋天来说,似乎一年四季永远都是夏天。
被水浸湿了身体,白色的裤子湿哒哒的包裹着秋天的下体,林洛见这才看清这蹄子到底是有多瘦。
可是,尽管秋天再瘦,他的屁股永远都那么翘,上帝制造它,真是一种诱人犯罪的罪过。
兀的,一股邪火自心底燃起,林洛见也不知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就郁闷起来,随便想想,脑中浮现的都是眼下的蹄子倒在形形色色男人怀里的画面,真他妈下贱。
就是因为这张脸吗?还是这副淫荡的身体?
猛地抓住秋天的脖领,将妖孽的脑袋按进水中,惊得秋天慌乱的挣扎反抗起来,可醉得快如烂泥一样的秋天哪里会有林洛见的力气大,只能任土匪似的男人对其施暴。
咳嗽不止,花猫一样的脸上挂满了水珠,林洛见伸手粗鲁的洗掉秋天勾勒眼睛的黑色眼线,抹掉嘴上那红不红紫不紫的唇膏,更是不顾其挣扎的扣掉了秋天戴在眼睛里的青蓝美瞳。
把人从浴盆里捞出来,借着浴室明亮的灯光看着,原来秋天不把自己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竟是这般清秀,不过清秀之余略显病态,许是他多年勾勒眼线,擦抹唇膏的缘故,才致使他卸了妆有些孱弱。
“咳咳咳,你他妈的谁?放开老子。”使出吃奶力气推开林洛见的秋天,自己踉跄的退后两步后,滑到坐在了满是水渍的地面上激烈咳嗽着。
还以为他会有什么大作为,不过是咒骂了一句咳嗽了两声,随后竟倚靠在墙角昏昏欲睡。
这么多年来,林洛见和他一直不对盘,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从骨子里就不屑秋天这个男人。
然,一切都应该有个点,一个交集的点,自去年圣诞节误中雷迪下的情药之后,林洛见的心境竟似从来没有的发生了些小变化,在特么见秋天时,说不好是啥感觉。
秋天这蹄子和他身边的货不同,玩过、腻了就丢,这蹄子与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睡都被自己睡了,别管是不是有意的,可他竟然还是原来那样对他嗤之以鼻,各种挑衅,专勾搭他的人,这要林洛见气上加气,每每在想起来的不是这蹄子有多淫荡,是他知道这蹄子床上到底有多淫荡,而这淫荡竟然给了别人,他还……没享受够……或者,他有些上了瘾。
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无比凶狠的眸子毫不偏离的逼视着窝在墙角醉着的秋天审视着,长发湿漉漉,面色白镪镪,大V领的黑色镂空网衫湿哒哒滑下他的肩头,袒露大片还布满爱痕的胸肌,看着,真特么碍眼。
什么在蠢蠢欲动,林洛见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故意在克制,却又觉得自己好笑,他妈的为什么要克制?早就说了,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干的,香草他,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想法,连他自己都鄙夷男人只是下体动情的动物,妈的,尝了一次就特么上瘾了。
不再犹豫,林洛见直奔窝在墙角看起来可怜楚楚的秋天,迫切的抱起柔软的人直奔门外的卧室中那超大的床。
没有什么多余的前戏,林洛见直接掰开秋天的两条长腿就特么的捅了进去,这货的后面的是肉洞不是铁洞,骚浪了这些年早特么失去了起初的紧致,不说松垮垮却也不是多么难进入。
极其意外的,梦中似是被什么扎了一下的秋天竟扑朔朔的流下眼泪来,脆弱至极的痴痴梦呓:“妈……妈……妈……”
刚欲挺动的林洛见一怔,他从来没有再骄傲如女王般的秋天脸上看见如此落寞凄凉的神情,从未听过他如此脆弱可怜的低泣,这张憔悴的脸要人看着心痛,面具下的真实清秀的要人不可思议,林洛见蹙起眉,若有所思的瞧着梦中不知为何伤心的秋天,瞧着那两行清泪漱漱而下。
“唔……水……渴……”睡在一旁的仁莫湾不是时候的梦呓一声,翻了个身,这货竟然不可思议的醒了过来。
呃……愣了,呆了,傻了,仁莫湾大力的揉了揉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插入秋天的林洛见,旋即大吼一声:“你,你们在干什么?”
这厮也是睡的五迷三道,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喊得像杀猪,怔了三秒,这厮有些理清头绪,拧着眉炸毛:“靠,神经病啊你俩,丫的不知道老子是失意人,做毛爱啊???刺激谁呢???”尴尬,尴尬死了,妈的。
仁莫湾呐喊着跳下床,迅速逃离现场,丫的,被撞见做爱的又不是自己,自己干嘛这么难为情啊????咦?做爱?林洛见和秋天?艾玛?什么情况?????
赤裸裸的嫉妒,小肚鸡肠的仁莫湾隔着门板很没素质的补上一句:“变态啊你俩啊,做爱就做爱,显摆个屁?干毛睡在老子的床上?混蛋!”
也不知道是仁莫湾这厮喊醒了秋天,还是这蹄子被本不属于他身体一部分的东西胀醒,反正,秋天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帘,一秒的愣神,两秒后的微笑。
林洛见不觉得秋天喝的不认识正在操他的人是谁,却也看不出这蹄子是庆幸的,反正他操着他,他没有圣诞节那夜热情、疯狂,安静的像只猫,流着泪瞧着他笑,要他的心一阵阵的痛,不知是为何。
再次醒来后,不见了秋天,头痛欲裂的仁莫湾立在他床前怒视着他:“秋天呢?”
不知为何,林洛见从仁莫湾口中听到这三个字时,竟是压抑不住的心跳一下,旋即男人开口:“你他妈问爷,爷问谁?”他也想知道秋天去哪里了,过了昨夜,他更想知道秋天背后的故事,为何,一个人在你生命中、在你的眼前、在你的身边长达十多年,你却从来没有注意过到他呢?
“爷爷爷,爷你妹,自己睡去吧,老子走了。”仁莫湾吼完真的就转身走了。
头痛欲裂,坐在后排上的仁莫湾难受的快要死掉了,买醉真不是什么好事,以后这种自我摧残的事他可不干了。
手机响起,有那么一秒仁莫湾是雀跃的,他希望是滕子封,可惜不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这厮漫不经心的道:“啥事?”
“哥,晚上一起吃饭啊,展翔学长请客,嘿嘿。”电话里是雷迪轻快的声音。
“吃吃吃,神经病啊你,一大早的打电话就是为了吃饭?不去!”我去的,这厮太没品了,就这么无情的把他妹给拒绝了。
挂断电话,这厮要不是看着司机大哥身材魁梧,他都想冲着人家司机大哥疯吼:看看看,看你妹啊,没见过啊。当然,他没敢,不过是自己在心中鄙夷一番。
很快到地儿,付了车钱,仁莫湾这厮晃晃荡荡的往大堂走,上了楼,似曾相识的一幕再次上演,龚龙和几个保镖又门神似的站在仁莫湾家的大门口,这次根本没给仁莫湾说话的机会,小男人直接被人请下了楼,请到了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会坐上的高级汽车。
“是,是小封出了什么事情嘛?”气压真低,上车N久也没人开口说话,这厮自己心里还惦记滕子封,便没忍住的脱口而出。
“我是你父亲!”龚龙的目光很冷,落在仁莫湾的脸上审视半天,半晌,语出惊人,那是雷得仁莫湾脑门子上一道道的黑线啊,直接把他给雷清醒了,奶奶的,特么的一点也不醉了,我去的。
“啊?”这厮本能的反应,眨眨眼,很二的咧嘴客气道:“呵呵,别闹!”我勒个去的,这次把龚龙雷的里郊外嫩。
“没人在和你闹。”龚龙的语气很严肃,目光仍旧冷冷的,要仁莫湾很不适应,干嘛啊?我们又无冤无仇的,别用杀人的目光看老子,靠!
“你小舅荏苒,不,你母亲是双性人……”龚龙开口,简明扼要的将事情因由告诉仁莫湾。
“……”擦!what?爷们一样的皇额娘素双性人?????任秋香女士????仁莫湾彻底风中凌乱!!!!
129.喊我一声爸
龚龙无是仁莫湾脸上那白痴加欠扁的神情继续冷言冷语:“再简单一点,和我剩下你的是你小舅荏苒,这次听懂了吗?”男人不知道什么是温柔,然,他没有对仁莫湾动怒已经是最大的温柔。
“??????”龚龙的话就像一记重磅炸弹,炸的仁莫湾是稀里哗啦无语加崩溃,
“你母亲病了,昏迷中一直喊着你的名字,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消化这件事,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你喊小苒小舅听懂了吗?”龚龙的语气和表情一点也不像在和自己儿子说话,听的看的仁莫湾毛骨悚然的,背脊直凉。
“……”那喊什么?妈妈吗?仁莫湾没敢言语,木讷的瞧着男人暗自在心中疑问着。
而后的沉默便是震惊,无与伦比的震惊,这事儿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小舅生了自己??????
仁莫湾的内心在激烈的挣扎着,小男人一点一点回忆着过去,回忆着他的小时候,从他能记忆起的第一刻,将小舅荏苒的笑脸挖掘出来。
是的,没错,酷夏的夜晚是小舅坐在床边为他摆着扇子哄他入睡,冰冷的冬季是小舅蹲在地上抓起他的小脚给他擦洗,是小舅在风雪交加的夜晚背着他去医院,是小舅牵着他的小手送他去幼稚园、送他去小学,直到送他入了中学堂。
衣服是小舅买的,零嘴是小舅买的,似乎记忆里,一切的关心、一切的温暖都是小舅给的,那些快乐,那些幸福,统统是小舅赐予他,小舅小舅?妈妈?母亲?????
他失落时的关切,他开心时的笑拥抱,他鲁莽时的教导,他犯错误时的说教,他出柜时的语重心长,那一张张喜的、怒的、哀的、乐的脸孔全是小舅荏苒。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猛地抬头,仁莫湾那双极具东方情调的眸子直视龚龙,小男人微微颤动道:“他、他怎么了?”有些急,仁莫湾这厮竟然能直接脱口而出:“我,我是说我妈他生了什么病?严重吗?”
男人晶亮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着实没想到仁莫湾这二货会这么称呼他的小苒,妈?呵,不错,他喜欢。
“他开枪自杀未遂。”依旧沉着冷静的调子,把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说的这般稀松平常。
“啥?枪?自杀????”仁莫湾不可置信:“为什么会自杀?你欺负我妈了?”也许小男人都没想过自己为何会如此轻松的就接受了荏苒是他妈的事实,可他就是叫的这么顺口,真是不知道荏苒听见后会作何感想。
“以前的事是我过了,今后,我会补偿你们‘母子’。”艾玛,如此诡异的对话简直要驾车的司机大叔吐血啊,我去的!!!!老爷,你要不要这么刺激啊????
窘,真窘,这话听的仁莫湾大窘不已,如果非要找个表情代替的话,那就是QQ表情里的糗大了,太特么的要人无语了,汗颜!
故地重游,仁莫湾不是为了见滕子封,而是受伤未愈的荏苒,这是男人第一次带着仁莫湾入前楼,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肃穆的简直要人窒息。
男人与仁莫湾刚拐入长廊,就听见管家丛叔急忙迎过来,就只对男人说了一句话:“老爷,‘夫人’醒了。”艾玛,仁莫湾如遭雷劈,登时傻眼。
再看龚龙,立时喜上眉梢,那是三步并作两步,急冲冲的推开卧室门就闯了进去。
跟在后面进去的仁莫湾一进门,瞧见的就是雷得他里焦外嫩的一幕,不苟言笑,换成大白话说就是整日顶着一张大便脸的龚龙竟放低姿态的和荏苒软言软语,平日里斯斯文文的荏苒,竟是吃了火药似的正眼也不瞧男人一眼。
若不是荏苒忽然拔下床头柱上的镀金管朝着男人丢过去,仁莫湾真是看不出龚龙的腿上有伤,因为不可能被镀金管砸到了大腿上就能砸出血渗透出来。
失手的荏苒也是一怔,愣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在他自杀前他曾经给了男人一枪。
“小苒,你冷静下,你看我把谁带来了。”男人说着侧身朝着立在门边发傻的仁莫湾一指,荏苒见到时直接红了眼睛。
只听得山炮一样的仁莫湾急忙忙的就奔进来高呼:“妈妈~我来了。”我去的,各种想喷血,服了,要不要这么狗血啊?你妹的,素超级狗血。
“弯,弯弯?”原本十分激动的荏苒忽然扭头望向了龚龙,妈妈?弯弯管他叫妈妈????喜悦变成愠怒,荏苒瞪着龚龙想要个解释。
“他都知道了。”男人简明扼要的说出重点,对他来说这就足够了。
“弯,弯弯……我……”荏苒很害怕,害怕仁莫湾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么多年过去,始终是他自己看不开,解不开这个结,是他自己自卑自己的特殊体质,是他一厢情愿的觉得孩子会怨恨他的不同,从来都没想过此生还会把这个准备烂在肚子里的秘密揭穿。
嘴唇颤动,眼泪夺眶而出,荏苒倚靠在床头激动的不知要如何面对已然来到他身前的仁莫湾,想要张开双臂来拥抱这孩子,却又忐忑的犹豫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我?”仁莫湾还是很生气,生气的不是生自己的是荏苒,生气的是荏苒的欺骗,那么小,他那么小就没有尝过家庭的温暖,那么小开始就期待任秋香能给他母爱,没有,任秋香没有给他,给了他母爱父爱的只有荏苒,可是他不要,他想要妈妈的爱,为什么一直欺骗他?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那样,他的童年是不是就更完美了?
“对不起……对不起弯弯……我……”荏苒抬起头来,不安的望着仁莫湾抖声道:“你不要恨我啊。”
“……”眨眨眼,仁莫湾居高临下的看着孱弱的男人沉默着,心中思绪万千,须臾,小男人也异常激动的开口吼道:“我恨你。”荏苒被仁莫湾喊的呆住,却又听着他默默疼爱的孩子吼道:“我恨你为何要骗我,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看着我喊大姑妈妈你好受吗?为何不给我选择的权力?如果你早说,我想我会更幸福,我会更孝顺你。”
“弯弯我……”荏苒哽咽着,每每把想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他想解释,可又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解释他的特殊还是解释他其实并不想有他,一切只是一个意外?心……酸……没必要解释,庆幸老天把弯弯给了他,这是他的宝贝,这是他此生的财富,这是他的命根子。
“天下父母心,儿也永远不嫌母丑,你太傻了妈,我怎么会嫌弃你?对不起,对不起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孝顺你,妈~~~~”小男人的视野开阔,小男人的思想新潮,他惊讶可他更安于现状,虽然他被小舅生下来很怪异,可是仁莫湾还是很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