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林洛见大步上前,伸手抓起软如面条的秋天不耐烦道,出奇的,竟不是对旁边的狂蜂浪蝶叫嚣。
“嘿嘿嘿嘿,你谁啊你?”有人不满林洛见的横空出世,挑衅的伸手推了林洛见一把。
一身匪气的林洛见根本不屑与这几个臭鱼烂虾浪费时间,受下这一推,继续俯身伸手扯起秋天就要往出走。
不开眼的小混混自然不知林洛见的厉害,仍旧不怕死的围上来,满眼的欲色,紧盯着林洛见怀里的秋天,这蹄子长得妖孽,长发披垂的,哥特风继续走,只不过近段时间不怎么再眉骨、嘴唇上戴那些让林洛见看着就恶心的小装饰,这才让林洛见莫名的觉得这蹄子似乎还有点人样。
012.
很反感几个混子瞧着秋天那不怀好意的神色,猥琐的要人咬牙切齿,林洛见自知自己也特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总归没有这几个下作就是。
挥了挥手,始终潜伏在暗处的保镖冲出来,直接围着那几个挑衅的傻吊而去,给林洛见让出一条路来抱着秋天离去。
昔日的种马做了一回正人君子,领着两个酒鬼到景氏集团名下的明珠酒店开了个总统套房休息。
见了风,仁莫弯这厮睡得更踏实,倒在大床上人事不知,特么就算被是个大汉轮了,估计他也不知道。
比起这货,秋天吹了风后便难受起来,人还在林洛见的怀里,就吐的七荤八素的,照着林洛见的黑衣就喷吐不停,气的林洛见一把将他推开,这货噗通一声就掉进了浴缸里,长发霎时飘起,林洛见一怔,片刻的倘恍,只瞧得秋天脸上的妆面淡淡化开,模糊了他那张白的异常的脸
。
回神后,林洛见一步跨前,伸手进水中,一把捞起渐渐下沉的秋天,哗啦啦,被水侵醒的秋天咳嗽不停,一双上挑的眼睛眯缝着,看人的目光仍是云里雾里。
今儿这蹄子穿了一条白色的紧身裤,上身仍是镂空的黑色网衫,对于秋天来说,似乎一年四季永远都是夏天。
被水侵湿了身体,白色的裤子湿哒哒的包裹着秋天的下体,林洛见这才看清这蹄子到底是有多瘦。
可是,尽管秋天再瘦,他的屁股永远都那么翘,上帝创造它,真是一种诱人犯罪的罪过。
兀的,一股邪火自心底燃起,林洛见也不知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就郁闷起来,随便想想,脑中浮现的都是眼下的蹄子倒在形形色色男人怀里的画面,真他妈下贱。
就是因为这张脸吗?还是这幅淫荡的身体?
猛地抓住秋天的脖领,将妖孽的脑袋按进水中,惊得秋天慌乱的挣扎反抗起来,可醉得快如烂泥一样的秋天哪里会有林洛见的力气大,只能任土匪似的男人对其施暴。
咳嗽不止,花猫一样的脸上挂满了水珠,林洛见伸手粗鲁的洗掉秋天勾勒眼睛的黑色眼线,抹掉嘴上那红不红紫不紫的唇膏,更是不顾其挣扎的扣掉了秋天戴在眼睛里的青蓝美瞳。
把人从浴盆里捞出来,借着浴室明亮的灯光看着,原来秋天不把自己伤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竟是这般清秀,不过清秀之余略显病态,许是他多年勾勒眼线,擦抹唇膏的缘故,才致使他卸了妆有些孱弱。
“咳咳咳,你他妈的谁?放开老子”使出吃奶力气推开林洛见的秋天,自己踉跄的退后两步后,滑到坐在了满是水渍的地面上剧烈咳嗽着。
还以为他会有什么大作为,不过是咒骂了一句咳嗽了两声,随后竟依靠在墙角昏昏欲睡。
这么多年来,林洛见和他一直不对盘,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从骨子里就不屑秋天这个男人。
然,一切都应该有一个点,一个交集的点,自去年圣诞节误中雷迪下的情药之后,林洛见的心境竟似从来没有的发生了些小变化,在特么见秋天时,说不好是啥感觉。
秋天这蹄子和他身边的货不同,玩过、腻了就丢,这蹄子与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睡都被自己睡了,别管是不是有意的,可他竟然还是原来那样对他嗤之以鼻,各种挑衅,专勾搭他的人,这要林洛见气上加气,每每在想起来的不是这蹄子有多淫荡,是他知道这蹄子在床上到底有多淫荡,而这淫荡竟然给了他人,他还……没享受够……或者,他有些上瘾了。
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无比凶狠的眸子好不偏离的逼视着窝在墙角醉着的秋天审视着,长发湿漉漉,面色白镪镪,大V领的黑色镂空网衫湿哒哒滑下他的肩头,袒露大片还布满爱痕的胸肌,看着,真特么碍眼。
什么在蠢蠢欲动,林洛见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故意在克制,却又觉的自己好笑,他妈的为什么要克制?早就说了,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干的,真想操他,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想法,连他自己都鄙视男人只是下体动情的动物,妈的,尝了一次就特么上瘾了
。
不再犹豫,林洛见直奔窝在墙角看起来可怜楚楚的秋天,迫切的抱起柔软的人直奔门外卧室中那超大的床
。
没有什么多余的前戏,林洛见直接掰开秋天的两条长腿就特么的捅了进去,这货的后面的是肉洞又不是铁洞,浪骚了这些年早特么失去了起初的紧致,不说松垮垮却也不是多么难进入。
极其意外的,梦中似乎被什么扎了一下的秋天竟扑朔朔的流下眼泪来,脆弱巳极的痴痴梦呓:“妈……妈……妈……”
刚欲挺动的林洛见一怔,他从来没有在骄傲如女王般的秋天脸上看见如此落寞凄凉的神情,从未听过他如此脆弱可怜的低泣,这张憔悴的脸要人看着心痛,面具下的真实清秀的要人不可思议,林洛见蹙起眉,若有所思的瞧着梦中不知为何伤心的秋天,瞧着那两行清泪而下。
“唔……水……渴……”睡在一旁的仁莫湾不适时候的呓语一声,翻了个身,这货竟然不可思议的醒了过来。
呃……愣了,呆了,傻了,仁莫湾大力的揉了揉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插入秋天的林洛见,旋即大吼一声:“你,你们在干什么?”
这厮也是睡的五迷三道,有点搞不清状况,喊的像杀猪,愣了三秒,这厮有些理清头绪,拧着眉毛炸毛:“靠,神经病啊你俩,丫的不知道老子是失意人做毛爱啊???刺激谁呢???”尴尬,尴尬死了,妈的。
仁莫湾呐喊着跳下床,迅速逃离现场,丫的,被撞见××的又不是自己,自己干嘛这么难为情啊???咦?做爱?林洛见和秋天?爱吗?什么情况???
赤裸裸的嫉妒,小肚鸡肠的仁莫湾隔着门板很没素质的补上一句:“变态啊你们俩,做爱就做爱,显摆个屁?干毛睡在老子的床上?混蛋!”
也不知道是仁莫湾喊这厮醒了秋天,还是这蹄子被本不属于他身体一部分的东西胀醒,反正,秋天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帘,一秒的愣神,两秒后的微笑。
林洛见不觉得秋天喝的认识正在操他的人是谁,却也看不出这蹄子是清醒的,反正他操着他,他没有圣诞节那夜热情、疯狂,安静的像只猫,流着泪瞧着他笑,要他的心一阵阵的痛,不知是为何。
再次醒来后,不见了秋天,头痛欲裂的仁莫湾立在他床前怒视着他:“秋天呢?”
不知为何,林洛见从仁莫湾口中听到这三个字时,竟是抑制不住的心跳一下,旋即男人开口:“你他妈问爷,爷问谁?”他也想知道秋天去哪里了,过了昨夜,他更想知道秋天背后的故事,为何,一个人在你生命中、在你的眼前、在你的身边长达十多年,你却从来没有注意过到他呢?
“爷爷爷,爷你妹,自己睡去吧,老子走了。”仁莫湾吼完真的就魔转身走了。
躺在一床凌乱中林洛见瞧着仁莫湾那炸毛鬼离去的背影出神,老半天才收回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侧,伸手去,上面一片冰凉,哪里还有秋天躺在上面的温度?
心中情思翻涌,脑中静竟是秋天那荡妇,去年圣诞节时的谩骂与叫嚣,梨花树下的泪流满面,午夜街头漫无目的的游走,3P时的风情万种,还有昨夜扒下面具后的神伤,心思全乱了,林洛见不得不承认他与秋天那荡妇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感情,不用说那是爱,起码他懂,他很在意秋天,很想了解他,就这些已经足够证实他自己的心先被秋天那荡妇俘虏了去,而且还是他一厢情愿的。
既然如此何苦勉强自己不去在乎?男人抓起床头上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对方接起时,林洛见冷声吩咐:“司徒,给我查查秋天和寒森,我要他们全部的人际关系网和资料,一周后拿给我。”
当晚秋天没有去凤还巢,手机无论林洛见如何打对方始终不接,不过,意外的,晚上十点半钟走出凤还巢的林洛见正巧与从对面刺激疯吧走出来的全响打个照面。
“林哥。”全响瞧着是林洛见嘴甜的伸手打了个招呼。
林洛见一怔,弯嘴挪揄全响说:“怎么?今儿咋还落了个单?”
“呵,哪是落了单。今儿接个大活,去‘外卖’!”他们这群兔崽子偶尔兴趣来了也客串一下夜翼公关部的头牌,反正闲着也闲着。
说到外卖,林洛见这货总是能不由自主的联想到秋天,这蹄子好这口,动不动就花钱买上门被强暴的快感,这么想着,林洛见忽悠一下子,张口就问:“什么人?家哪的?”
013.
“秋天啊,丫的就林哥的死对头,今儿小弟替你好好拜会下,哈哈。”秋天在圈里大名鼎鼎的谁不认识,在说,通过腾子封的关系全响也早就知道这蹄子,今儿也就是赶巧,夜翼公关部那几个头牌都有活,全响又百无聊赖,没想到秋天就来了电话,HOHO。
“地址给我,这活我替你去。”林洛见说话的口吻很冲:“以后这蹄子的活你们疯吧别给我接了,这蹄子以后哥收编了。”
“艾玛,真假啊?哥?整了半天你和天哥看对眼了?早说啊。”全响一听哪里还有什么去接客的心思,就想着赶快回家去找江小鱼那厮八卦一番,斜眼瞄瞄,瞧着林洛见一脸的正色,急着回去八卦的全响痛快的把地址告诉了林洛见。
果断的就是林洛见知道的那个地址,什么话都没再说,大家都心明镜似的,不管秋天之前什么样,林洛见和大家只看他的以后,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宁可娶个婊子从良,也不要个处女做婊子,这句话说白点其实很好懂,就是一个人他之前什么样都无所谓,就算更一万个人睡了,只要和自己在一起就只跟自己就是好的,也比一个人之前是处子,跟了自己后不甘寂寞出去勾三搭四要来的强。
同志圈本来就乱,加上男人本就无节操,男人根本不在意这些,在意的只是两个人好了之后的相处模式,不该有欺骗与背叛,就连精神上的也不成。
林洛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来到秋天的单身公寓外的,从下车那一刻起就开始有些精神紧张,一路上想了许多说辞许多开场白都特么的觉得娘们,自己听了都一身鸡皮疙瘩。
恍恍惚惚晃晃荡荡的人就已经来到了这蹄子家的大门外,好像被鬼上了身,到底要说哪一个说辞还没想明白呢,这爪子就贱嗖嗖的按上了门铃。
秋天那浪蹄子开门的也快,瞧见是彼此,两人俱惊,一个慌神一个意外,秋天勾画的像个吸血贵,这会儿眼中精光闪动,一脸的不可思议:“是你?”又是不屑又是轻佻,这蹄子依靠在自己门前又问:“有屁放,有事说,我很忙!”
操的,有屁放?有事说?你很忙?爷看你是忙着挨操吧?一股子邪气上来,林洛见竟意外的知道自己还有妒忌这功能,卧槽的,什么事都有第一次,如果想着,种马先生猛地伸手扯住依靠在自家门边的浪蹄子就破门而入,还不忘最后用脚把门踹死。
“你他妈干嘛?”秋天大惊失色,不知道林洛见这货推他进屋要干嘛,他不想看见林洛见,除了那三个魔鬼,他从未跟任何一个男人睡过两次,眼前的林洛见已经破了例,所以他觉得他以后应该少与林洛见接触,没有特殊,谁在他这里都没有特殊。
“上班。”林洛见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没头没脑的回了这么句话,很显然,他的话让其秋天这荡妇当即就是一愣。
很快的,秋天从万分震惊中回神,与林洛见撕扯着质问:“你是夜翼公关部的少爷?”
“客人,你点了服务莫不是忘了?”林洛见一脸的邪肆,也特么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开场白竟是这么开始的,我去的。
“去你奶奶个蛋,我要换人。”秋天说不上他到底是气还是什么,他只知道他其实很伤心,想找个人倾诉或发泄,但他知道那个人一定不会是眼前的林洛见,他与这匹种马没有交集。
现在想想之前这十三年,都觉得自己好笑的很,竟然会与眼前的这种马较劲,他想珍惜他与林洛见这钟微妙关系,哪怕不是什么好朋友,可是他真的与林洛见认识了十三年,见证着彼此的成长与改变,送走了凤还巢一批又一批的玩客,到了现在,就只剩下他与林洛见两个人最老了。
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那么就让自己一厢情愿的把眼前的种马归类为朋友的行列吧,毕竟他与他之间还有个莫仁湾在牵线。
“你这骚货就这么欠干?昨晚没伺候好你?才几个小时你就憋不住了?”见鬼的,他不想这么开口的,可就是忍不住的想问问这蹄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早晨才从酒店走,这几个小时就又叫了外卖?他就这么想挨操?
“林洛见!”秋天的力气很大,竟是意外的把林洛见推了出去,没什么耐性,除了烦躁没有其他,谁也不理解他,也没有人懂他,他不想和林洛见争吵,他只是需要一份温度来温暖自己,所以才叫了外卖。
这太痛苦了,痛苦极了,秋长风那个禽兽竟然突发心肌梗塞猝死,哈哈哈哈,真好呐,他不是应该开怀大笑吗?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怎么都笑不出来,那老家伙死了,一毛钱也没有留给他,全部的家当财产都过继给了林寒。哈哈哈哈,谁能懂他的内心?谁来安慰安慰他?买醉可以要人忘却愁苦,可是醒来之后呢?
秋天快疯了,他不知道他到底是谁?都在仇视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爹不疼妈不爱的,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秋天。”被推开的林洛见眼中暗沉下来,在沉默了数秒思考了数秒过后,一身匪气的男人忽然正色到:“我喜欢你。”没什么遮遮掩掩,心怎么想的嘴就怎么说,都他妈的不是小孩子。
“喜欢我?呵呵”秋天就好像听见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是喜欢操我吗?”
“对,喜欢操你!”干的,喜不喜欢这荡妇是自己的事儿,何必告诉他。
男人霸气侧漏,扬眉迎上秋天那鄙夷的目光问他:“怎么着,给个痛快话,是要爷来强的还是你自己张开腿?”
秋天全当林洛见在放屁,理理自己的衣衫与男人擦肩而过,旋即走到大门口为林洛见敞开大门,那意思在明显不过。
浪蹄子在对他下逐客令,他讨厌秋天脸上死水一般的神情,就好像他鸡巴以后都不食人间烟火了似的,无悲无喜的,看着就要人心生厌烦
。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客气,他林洛见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对谁动过真情呢,开始都没开始就想直接给他的感情扼杀了吗?软的不行就抢夺豪取,他也不是什么善男性女。
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去,一手推上门一手扯住秋天就将人拉到客厅的沙发前按了下去,二话不说直奔主题,抬手往下扒秋天的裤子。
“你他妈的给我松开!”秋天心火不顺,他很饥渴,饥渴的渴求男人的体温,但绝对不会是林洛见这匹种马,他根本不懂,他什么都不懂,他不过是个局外人,自己都已经这么痛苦了他干嘛还要来捣乱?没有例外,没有特殊,不该在和林洛见这种人纠缠发生肉体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