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寒林错愕的瞪圆眼睛看着自己的孩子,他知道这辈子他错得离谱,哪里是死后下了阿鼻地狱就能解脱得了的?他不敢死,因为不想再见秋长风更没脸轻易下面见小荣,还有就是……秋天,他的儿子,他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给他生的儿子,呵呵。
“走吧,都走吧,我累了也够了,不想再看见你们的脸,要我记起那些不堪的过往,我的彼岸我的归宿就是林洛见,就是死也死在他这了,走吧!”秋天的眼神淡淡的,语调也淡淡的,唯有最后那两个字说得掷地有声,要人一听就知道他是真的下定决心誓死追随林洛见。
寒林看着秋天没有再说一个字,秋天是他心头的肉,以前就是,现在也是,以后还是,谁也不能欺负他的宝,谁也不能,这孩子命太苦了,太苦了,秋天,爸爸一定会要你幸福的,一定……
寒林走后,秋天一直望着窗口发呆,一直到林洛见的电话打进来接起电话,男人张嘴就开始不满的抱怨:“小样的你行啊?把老头子哄开怀了?这家太上皇把你藏得爷的电话都打不进来,这是回来了?修仙参禅参得如何啊?”
狭长的眸子闪了闪,秋天猜得出几分来,准是林大忠和林洛见说了些什么,说他好得不得了,很讨他老欢心?呵呵,颠倒是非的本领很强悍,秋天不由得苦笑,便随着林洛见的话附和着:“不错,还成。”
“呦,离大成飞仙还有多远啊?”林洛见在电话里与秋天打情骂俏:“蹄子,半月前说回来爷没赶回来,集团临时有个并购案爷就直接飞去南非了,想我没?”
“没想。”秋天口是心非:“一点也不想你这种马!”
“也可都攒着呢,南非小伙太特么黑了,就特么往嘴里插能找到眼,其他地方黑乎乎的不好找啊,哈哈哈。”种马开始大言不惭。
“插嘴也是插,你这种马能消停了?”秋天其实相信林洛见在外头没和人搞,心里暖洋洋的。
025.
“成,等爷明儿回去射死你,看不呛死你的,倒要你瞧瞧爷的水管子里的分量足不足。”
“成了,刚才林大少的话我已经录下来了,明儿就能上新闻的头版头条,好要全国民众都听听,这就是林氏集团太子爷私下里的龌龊样,HOHO~”艾玛,最毒蹄子心啊!!!!我去的。
收了线,秋天心里头甜甜的,真快乐,哪怕用一天的快乐换这一辈子他都愿意,总比他这一生都愁苦不堪强。
约么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有人按响了门铃,秋天一阵惊喜,总认为是林洛见提前回来了,这样的事情男人干了不止一次,而他即便是被人陷害了也不长记性,心心念念的觉得一定是林洛见。
打开门,没有惊喜也没有危险,是来检查煤气的,秋天给抄表员找了一双拖鞋,然后引着工作人员进厨房,之后他站在旁边瞧着工作人员检查他家的煤气表。
“先不用交钱,里面还有一百多块钱,这几个月没走多少字。”工作人员一面说着一面低头认真的在表格上记录着什么。
“检查完了吗?”身体不大舒服的秋天问道,那帮吃公家饭的没个好东西,在里面蹲了一个星期,外伤一点没有,全都伤在里面了。
“完了。”工作人员忽然抬头露齿一笑,十分的憨厚。
“哦,那麻烦你了。”秋天说着就往外走,总觉得身后的人怪怪的,走了两步停下来,回头去看,这男人果然像有话开口,有些狐疑,秋天瞧瞧他问:“怎么了?忘了什么吗?”
男人被问道显得更加局促,抓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呵呵,那个外面挺热的,我有些口渴,可不可以麻烦你给我接杯水?谢谢你。”
一听,秋天笑了,这个人还真老实,笑着说:“当然可以,你先坐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擦过抄表员走向厨房走回去,秋天打开头顶的橱柜往外拿空杯,然后拎起凉杯就给工作人员倒水。
“谢谢。”抄表员接过秋天递来的水,道谢之后仰脖喝了下去,随后把被子交给秋天说:“谢谢,那我走了,再见。”
“好的,慢走。”秋天接过杯子一直将人送到大门口,之后锁了门才重新返回房间。
这面他才把被子刷好放起来,门外头又有人按响了门铃,放好杯子,秋天急忙忙去开门,这傻子心里头又是一喜,这次是种马?呵呵,一定没错了,那家伙就好搞这种一点都不惊喜的惊喜。
门一开,看不见人,只瞧见好大一捧蓝色的玫瑰跳入眼帘,斜眼瞄瞄,花团的下面是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虽然看不到脸,想必是他朝思暮想的林洛见没错了。
扯开嘴角,浪蹄子笑得灿烂:“你这种马俗不俗?都说不要蓝色的啦。”说是这么说,可秋天还是特主动的把这花一把就捧在了怀中,抬起头,还未等看清楚男人的模样,就被一块喷着迷幻药的手帕捂住了鼻子,眼睛一翻,黑暗降临前秋天来不及心惊就晕了去。
林洛见回来的时候同样恶俗的手中捧着一大团蓝色妖姬,男人没有按门铃,偏要给那浪蹄子一个天大的惊喜,他可是披星戴月赶回来的。
门一开,幽眛的光线便从室内透了出来,轻手力脚的关上房门,林洛见换下脚上的鞋子蹑手蹑脚的往卧室走去。
很怪异,怪异并不陌生的气息自门内飘出来,林洛见的一双凶目赫然瞪圆,他也是男人,当然闻得出这是什么味道,推开门的手有些颤抖,入目的画面简直淫乱不堪,一地的凌乱,足以知晓前半夜的疯狂,男人的东西还埋在荡妇的体内,三个人睡得很香,不是香,是餍足!
只那么一秒,林洛见听见了自己心碎裂开来的声音,他不能冲过去,否则他一定控制不住杀人的冲动,忍无可忍,丢下手中的蓝色妖姬,林洛见奔出秋天的房子驾车直奔林宅。
“少爷少爷老爷还在睡觉,有什么事情还是等明天再说吧。”老管家阿福跟在怒气冲冲闯上楼的林洛见身后劝阻着,他可没胆子阻拦,可是这个时间实在不适合惊动老爷。
恼怒的林洛见就像被夺了伴侣的雄狮,一脚踢开林大忠的房门算是与老头子撕破了脸皮,果然,林大忠已经好整以暇的倚靠在床头等着林洛见,跟在后面的管家瞧这形势便没再多言,识趣的为一老一小关上门,随后退了出去。
“有意思吗?”林洛见开门见山,“做了这么多你觉得有意思吗?”怒不可遏:“爸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迂回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何必伪装?”
瞧着火急火燎的林洛见林大忠没有动怒,只是很平静的说;“他不行。”
“什么不行?哪里不行?他和你上床了又如何?我他妈的就是瞧上他了。”什么都知道,不过是碍于大家的面子,他林洛见想知道的还没有知道不了的,姜是老的辣,总归是一代长江后浪推前浪。
林大忠一愣,随即透出危险的神色,想来他是低估他身边这头狼崽子了,稳了稳心神,林大忠仍旧面无表情的说:“就玩玩吧。”
“玩玩?好啊,不过您老是不是玩得大发了点?”笑来小去的他林洛见全无视了,就连秋天被圈进局子里他也假装不知道,就是照顾老爷子的心情,不管咋地,那是他老子,老子看不上儿媳妇将来他一准弥补回来,这蹄子善良,受了那么多委屈也一个字没和他提,他都是知道的,可今儿这又是玩的哪一出?搞俩男的把人给奸了?
“小洛。”林大忠强压怒火沉声道:“秋天他就是一个高级的男妓!上过他的人何止百位数?”
“别和我说这些,你儿子我插过的男人也何止百位数?男人本无节操,前后又有何差?叫你这么说我也是个高级男妓?”
“林洛见!”老爷子怒了,气急攻心的咆哮出来,竟是已经喘得胸口剧烈起伏起来。
“说吧,你是接受还是把我一块赶出林家?再不,我也去要百十来个男人干干屁股?”
“你……”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晕过去,指着林洛见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混帐的东西就甘愿为秋天那种贱人自甘堕落?”
“爸,我是你儿子难道他不是人家的儿子?秋天的身世你要比我还清楚还明白,将心比心,你现在还这么对他你心里安生吗?是他的错吗?他错了吗?万事无风不起浪一个巴掌拍不响,他是下贱,当初送上你床的时候你的绅士风度去了哪里?你为何不拒绝?是你上了我的人,该咆哮该愤怒的人是我不是你!”
“滚!滚!你给我滚出去!”林大忠怒火滔天,林洛见着实触怒了他的逆鳞,真是逆天了,老子需要儿子来教训了。
“儿子要的是这一辈子的幸福,哪怕是只猫,我爱了就是爱了,别的人不能给我的快乐与幸福这猫全给了我,这就足够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你理不理解成不成全也都无所谓,妈留下来的镯子,你要是食古不化就逼死我们俩好了。”说完了最后想说的话,林洛见摔门而去。
男人哪也没去,跑到凤还巢喝了半宿的酒,呵~哪说理去了?为了躲避家里那三个人的奸情,他还得有家归不得的在这里傻泡着,干的!
不知不觉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醉得不省人事倒在角落里睡去,剩下那一丝丝的知觉告诉他,有侍者将他搀扶到经理室去休息,他很放心,这里是他的地盘,喝多了就是喝多了,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第二天林洛见给秋天打了电话,说他有事又回不来了,大概要一周后才能回来,这要一早起来不知所措的秋天松了一口气。
满心的背叛充盈着他,他被人玩了,而且还不知道被谁给玩了,玩了他的人留给他一堆精彩的照片和一盘带子,秋天诚惶诚恐的将那些见不得人成了对不起林洛见证据的东西统统撕毁掉,瞧着那一桶的灰烬,秋天抱头痛哭,可以打他,可以陷害他冤枉他,这些他都可以承受,唯有这种事,他再也不想和任何人染上关系,不想做出一分一毫对不起林洛见的事。
可他不知道,这些精彩的照片和那盘带子原本是要给林洛见寄去的,可早晨却临时收到消息不用了,要把这些东西统统留给秋天做个纪念好了,想和他儿子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也别想过好过消停了,就虐你的心,要你受不了自己发疯!
026.
林洛见是好心故意回避秋天,才谎称他要一周后回来,这七天,男人天天泡在凤还巢里豪饮,醉了有人搀扶他睡,醒了再接着喝,真的快要忘却了一切焦躁与烦恼。
他是没有收到那些激情的现场版录影碟,可是秋天却在第二天收到了林洛见激情的录影碟,那是凌山寄给他的,里面是他骑跨在林洛见身上与之交好的情色画面。
嗡的一下子,秋天的脑袋都炸开了,林洛见骗了他,男人昨天就回来了?????为什么?为什么呀?
堵在胸口的痛苦全都不见了,那些内疚与背叛也统统变成了愤怒,他被人轮了,他内疚他痛苦他彷徨,可是他心心念念的爱人呢?哈哈哈哈,竟然骗了他,堂而皇之的与人在凤还巢翻云覆雨好不一个销魂?他是个傻逼,才他妈的会因为这点他以前经常做的事而懊恼,谁会在乎他的贞操啊?谁他妈的在乎他和谁睡了啊?瞧啊,没人在乎。
秋天愤怒的砸烂了家里的一切,他太痛苦了,他承受了这么些,忍了这么些,到了现在,才知道原来一切真的就是一场梦,林洛见……是他的彼岸吗?哪里才是他的归宿啊?
独坐到天明,一地的烟蒂,满屋子的烟味,默默的哭,痛快的哭,嚎啕大哭,小声的哭,颤抖着哭,伤心的哭,然后是抽泣……
把自己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终于熬到了第二日的下午,秋天再也忍不住的给林洛见打去了电话。
“在干嘛?”痛苦的表情,欢愉的语调,手指落在地面无意识的画着圈圈。
电话里传来沙哑的声音,很显然,男人在睡觉,是他一通电话把男人吵醒。
心,扑腾一下子,凌山是不是就在他的旁边?他们是不是搂抱在一起睡觉?那个孩子代替了他的位置?心乱如麻!
“唔……没,昨晚有个应酬,喝得有点多了,头疼。”撒谎!骗子,林洛见你骗我,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怎么可以把谎言装得这么像?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什么时候就开始骗我了?为什么我这么大的人了居然会相信,会那么坚定的相信你没有做这些对不起我的事?难道你真插了南非小伙的嘴巴?只是我自己笨不相信而已?呵呵~
“那喝醒酒汤了吗?记得一会起来吃点东西,不然胃会很难受的。”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对男人说的这些话,真贱!
“知道了蹄子,得瑟样,醒了,我在补会眠,捏你!么~”怎么办?中毒太深了,明知道这些全是假的,可是被他哄着的感觉要人飘飘欲仙,不知道怎么挂断的电话,后知后觉的秋天摔了手中的电话,怒了一会,随后抱住自己的双膝嚎啕大哭起来。
然后是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每一天都有精彩的照片给秋天寄过来,为男人脱衣服的,为男人擦脸的,为男人服务的,乱七八糟各种各样的。
第七天,他真是再也受不了啦,受不了林洛见每天给他打电话发短信甜言蜜语,可背地里却有人把这些东西给他邮寄过去,他是醉了,可你他妈的真能醉得人事不知????
如果不是他默认,凌山也好还是其他的人也罢,谁敢大着胆子给他邮寄这些东西?男人到底什么意思?不想好了就他妈的说,他秋天可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男人。
喝了许多的酒,还他妈的完了两道K,趁着飘飘欲仙的感觉这蹄子去了凤还巢,他就要亲眼看看,亲耳听听,你林洛见到底是他妈什么意思,好说好散谁还玩不起啊?
没人敢拦着他,一脚踢开经理室的门,果然,林洛见就躺在床上,没回来?哈哈哈哈,在巴黎?秋天当时就笑了,踉跄的走过去扯起醉死的林洛见就嚷嚷:“喂,你是谁啊?怎么和种马长得这么像?啊?哈哈哈哈。”
林洛见喝得很多,其实是凌山偷偷往他的酒里下了药,这绝对不是林大忠的注意,就是特么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倒是成全了老爷子。
千算万算也不如凌山这孩子玩得好,轻而易举的就把林洛见和秋天之间的误会挑上了风口浪尖,当然,也都是老爷子之前铺垫的好。
“起来,你他妈的给我起来,别装死,奶奶的!你到底什么意思?”秋天摇摇晃晃的拉扯起林洛见,只可惜,男人睡得很死,啥也不知道。
“你这人还要不要脸了?玩玩你还当真了?还能有什么意思?你是眼睛瞎啊?”凌山的话很直接,他早就看不顺眼秋天了,这几天林洛见天天窝在这里,还不许谁提秋天,这孩子聪明,觉着他们之间一定出了问题。
对于林洛见来说,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林大忠下的局,知道秋天是无辜的,可是当他亲眼瞧着床上躺着的三个人还是受不了这刺激,他最想揍的就是秋天,为什么这么不谨慎?着了他老子的道?为什么就这么被人给干了?不愿意回去,是心里还有气,他左右为难也是需要发泄的,这气不平了,保不准他会伤害到无辜的秋天,他能打能骂秋天,可他老子呢?他能打能骂吗?
还在秋天愣神之际,就瞧着凌山忽然走到林洛见的身边抓起男人的右手来,秋天是喝多了也整大了,可他还是一眼就瞧见了,林洛见手上的戒指不见了,愣了愣,低下头,他手上还戴着呢,呵呵,可笑,可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