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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难当——by欧俊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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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主要是华裔。”

“国际上有国际上的规矩,我之前只小打小闹做过乡镇企业,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酒赌嫖贿,这些搬这儿那不是笑话么。”

何少微微虚了眼,声音又冷了一分:“我已经说过了,企业不用你管,项目是垄断的,是个人就能赚钱,你只用帮忙盯着运营……”

我有点没词儿了:“何少,您什么人才没见过,您给我这个机会是抬举我,我心里特别感激您。但我从小就没做过这么大的买卖,心里没底……”

何少冷笑了一声:“你别拿那套敷衍我。”

面上一副无奈的模样,只能靠着夜色的遮掩,讪讪地微笑。

我当然知道那矿山是怎么来的,有东西拿捏在他们手上,他们自然能让我趟这浑水。

他们隐在幕后,日后只要出了什么事还不是我顶缸。不过这浑水里的确是有金子,互利互惠,就看趟的人有没有这个胆量捡。

楚远江有,他不在乎手上沾泥;但是我没有,这个浑过我底线了。

“何少……”我有些无措地笑了笑:“跟您说实话,我……还真是胆子小……这是个能赚钱的活儿,您看得起我才叫上我,可我……不敢干。”

何少冷哼了一声:“你还顾忌着林烨?”

“……何少,您话不能这么说。”

“你行啊。”

“不是……那什么,我跟远江都出来了,哪还顾得了他……”

何少冷冷地打量着我。

“呵呵……”我全身被他看得发毛,只好笑。

他收回了探究般的目光,淡淡地道:“真不知道你这性子,怎么能跟楚远江合得来。”

我心下一动,叹了一口气道:“这辈子诚心相待可不容易,我跟他都十几年了。”

何少一怔,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们一直这么好?”

“也闹翻过,后来和好了。”我小心翼翼地答着。

“为什么?”

努力回想跟楚远江这么多年,脸上的神情也真挚了许多,我轻声道:“既然在一起,总要互相包容……”

第 5 章

一把将楚远江扯出人群,推上车回家,楚远江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尽,眼睛发亮地看我:“怎么了?”

我砰的关了车门,开出了庄园一溜烟上路了。深深吸了口气:“姓熊的跟姓何的一起算计我,想让我管矿场,都他妈用的是偷渡黑户口,当老子不知道。”

楚远江闻言一怔,冷笑了一声:“那也不怕,你过去了把柄还不是在你手上。谁拿捏谁还说不定呢。”

我一脚踩深了油门,楚远江淡淡地道:“你慌什么?这叫什么算计你,这是一起发财。你过去了屁事不管只用拿钱。”

“以后出了事第一个抓的就是我。”说着我顿了一下:“老子已经给他拒了。”

楚远江手搭在车窗边儿一副潇洒的样子,瞥了我一眼:“没胆气的,这就叫火里捞金。”

我皱了眉头:“你说他用我干嘛?那么多人为了钱命都不要,他干嘛不去找那些亡命之徒?”

楚远江慢悠悠地道:“他就是知道你不是亡命之徒才找你。”

我叹了口气:“今晚上神经都紧张出问题了我。”

说着我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他还问了你呢,问咱们为什么一直这么好,你说他问这做什么……”

楚远江也愣了一下,随即会心地笑了:“你有没有听说……”

我皱眉:“谣言你也信?都是烟雾弹,为了遮掩他跟姓熊的来往过密……谁知道下面盖着的是什么东西。”

楚远江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也不一定是空穴来风。”

“得了吧,你还不知道人的嘴?小道消息能传出花来,还都说咱俩怎么怎么,你以为我刚才没看见啊,聚会上上赶着巴结你的可有好几个漂亮男孩。”

楚远江也笑出声来:“可不是么,我还没来得及澄清,就被你一把拉走了。”

见楚远江气定神闲地笑话我,我不耐烦道:“你说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所以说,何少那是羡慕。”

我看着路边飞快倒退的景致,内心十分不敢苟同楚远江的话……

何少名何凌。

有传言说,他跟熊爷的关系非比寻常。

谣言纷纷,东拼西凑,总算能让人拼出来个逻辑完整,真实待定的故事。

据说两人是初中同学,何凌从小就是个冷性子,在太子扎堆的学校里,谁也看不起谁,他生人勿近的气场让所有人都止了步,除了熊希亮。

等到大家年纪稍长,懂得要相亲相爱广结善缘的时候,何凌身边已经站不下别人了。

后来熊希亮出了国,结了婚,改了国籍,从此再不叫熊希亮,叫Peter,还用了何凌的一脉关系,发达起来,成了熊爷。

故事挺简单,却又平白让人妄添了许多猜测。

说何凌本便是个冷性子,唯一一个敞了心的,却是图着他家权势去的。何凌也不是傻子,从此对人防备更重了,结果没了一点儿人气。可之前敞开的心却怎么也关不住了,就这么拖了下来。熊希亮那是有家室的人,这么一来二去的,何凌手段倒是更狠了,看谁都觉得人欠了他似地,不过这狠毒只对别人,不对熊希亮。

只是我觉得奇怪,他们每年关联交易那么大的金额,有许多不能用商业规则解释的事情,用一个“情分”做幌子,倒掩了许多引人深思的内幕,到底哪个是台上唱戏的,哪个是看戏的,谁又知道。

“呵,他羡慕我们哪?”我好笑。

楚远江挑眉笑了:“他羡慕,那也是应该的,可惜他羡慕不来。”

到了家,将楚远江扶进门里,他脱了外套径直进了卫生间,蹲在马桶面前,拿了根牙刷就翻肠倒胃地吐了出来。

我站在旁边为他顺气拍背:“原来你也知道不能喝酒……”

他抽抽鼻子,直接将我推出去关上门要洗澡,哗啦啦洗了一半,他伸出一只湿漉漉的脑袋喊道:“军子,给我下碗面,暖暖胃。”

听见隔墙传音时我正下着呢,锅里噌噌的冒热气,拿抹布擦擦手,走到浴室门口靠着门边儿道:“你个浪费粮食的,晚上一顿白吃了。”

说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哎,你说何少那是羡慕你呢,还是羡慕我呢?”

楚远江的声音参杂在哗啦啦的水声里:“他跟我说过的话总共没超过三句,每次来都要见你,你说呢。”

“他是好奇吧,毕竟我以前跟林烨……”

“你别提姓林的。”

我没词儿了,转身去厨房看面,乘出来装了满满两大碗,楚远江裹着条浴巾赤裸着上身从浴室里出来,灯光下一副好身板。

“你洗澡速度这是见长啊。”

“再不出来面就糊了。”

楚远江在靠桌坐下了,面碗前升腾的朦胧雾气熏得他微微眯了眼:“军子,来,一起吃。”

第 6 章

楚远江提议去爬山的时候,我乐呵呵地答应了。他腿脚虽然不行,但有这份心就好。

“以前腿不好了,就后悔自己之前没走什么路,当时瘫在床上的时候就想,要是有一天能站起来,一定要去爬山。站在高高的地方,看看风景。现在什么都上轨道了,也有了闲心。”

我在地图上找到了附近一座还算是山的地方。说是爬山,其实是开着车绕盘山公路转圈,最后步行的也就一段路。

可这一段路对楚远江也似乎有些勉强,于是我道:“我背你上去?”

他靠在树干上呼哧哧地喘气,光头上出了一层薄汗,眼神直直地盯着山顶的方向,到有那么点狰狞的味道。他一手擦了额前的汗液:“我自己走,你背着我有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折腾到山顶,没什么巍峨的高度,往下看像是一片长了长草的丘陵,完全没有在悬崖峭壁上“一览众山小”的快乐。

楚远江都快虚脱了,我忙上前去扶住他,他下巴磕在我肩膀上喘气。

伸手抚住他的脊背,不由得想起之前爬过鬼斧神工似的山脉,宗庙殿宇里人头攒动的香客……

我忽然觉得,有点思乡了。

百无聊赖地看着这片不毛之地,楚远江撑开了一点身子,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这辈子值了,一文不名混到现在,还出了国。”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接话。

楚远江在山风中舒出一口气:“军子,我真开心,真的。”

我扶住他的手,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你开心就好。”

“我现在什么都看开了……”他轻声说,深深地看着我:“以后要是我出了什么事儿,可再别拖累你了。“

我心下一惊,面上笑呵呵地道:“你这是什么话。”

他走到我面前,将我脖子上碧翠的笑面佛扯了出来:“我给你这个,是为了保你平安,让你自自在在地生活下去,不是为了栓住你,懂吗?”

我咽了口唾沫,已然明白了,我避重就轻地道:“那些事……我看不惯归看不惯,你能赚钱,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以后我再不说了行吗?”

楚远江将笑面佛塞回我的衣领子里,没说话。

半晌,他终是开口了:“我有事要出门一趟,你别跟着我了。”

我猛然抬眼看他,他忽然笑了,带着点飘渺的味道:“军子……”

我的心里猛然紧了一下,其实……

其实……我们俩都知道。

那时他还瘫在床上不能动的时候,我们就知道。

我每天给他那见不得人的地方换药,他总是将脸埋在枕头里,不说话,也不看我。

我的手指伸到他体内的时候都发烫了,药已经顺着涂了整整一圈,可就是僵在火热的里面,出不来,他也不住地颤抖……

可我们不行啊,我们是兄弟。

兄弟是一辈子的,是永远也不会分开,不会背叛的人,变了味,那就亵渎了,什么都不是了……

我轻声问:“远吗?”

他道:“远。”

我笑了笑,心中有些空空的:“你去吧,到时候我去机场送你。”

第 7 章

回程的时候轰隆一声下起了暴雨。

楚远江的腰一到下雨天就不行,还在路上就开始酸胀疼,我将车停在车库,背起他就往门里冲。

这两年,他的身子总算有个信念撑着,没垮了,但我总觉得好似掏干了元气,只剩了个肌肉架子。看他平时风风火火的,其实内里虚着呢。

我手忙脚乱地开了门,却依稀觉得门外暴雨里有一把伞晃眼而过。

我没顾那么多,赶紧给楚远江放了热水洗澡,然后将他迅速扒干净抱进水里。

楚远江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在升腾的雾气中很舒服地眯起了眼。

我叹了口气:“你说你,身体都成这样了,还往外面跑,我真放心不下,又是从姓熊的那里接的事?”

楚远江哈哈地笑了一声:“越是身体不好,越要趁早干……”

我一捧水就浇在他头上,楚远江像只大狗似地一甩脑袋,倒把水全甩在了我身上,然后他一抹脸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刚才院子外面是不是有人?”

我怔了一下,觉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我去看看。”

在窗口仔细一瞧,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却见暴雨里何凌笔笔直直地撑了把伞站着,胸口以下全湿透了。

愣完了之后我回过神,拎了把伞迎了过去。

他的短发湿淋淋地贴在额上,更把他的面容勾勒的冷萧。

衣服被冷风灌的紧贴了他的胸膛,他似乎丝毫不觉得凉,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何少,您怎么来了?进屋坐坐,喝杯咖啡吧。”

何凌摇摇头:“我车就在那边,你跟我上车。”

我愣了一下:“何少,远江他在屋子里手脚都不灵便了,等着我照料呢,现在实在走不开,您先进来坐吧。”说着我就去拽他的胳膊。

何凌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却是向门内走去:“那就等你照顾完了,我有话问你。”

迎着何凌进了门,给他磨了杯热腾腾的咖啡,又领着他在取暖器边上坐安稳了,才开始为楚远江忙前忙后。

在楼上的卧室里给楚远江按摩,照顾着他喝了姜汤睡下,我这才一身药味地走到楼下,见何凌正端着空杯子面无表情地发呆。

我走近了,见他衣衫在暖气里已然恢复了干燥,可全身还是掉了冰渣子似的罩在一股寒气中,于是恭敬歉然道:“何少久等了……咱们是现在就出门?”

何凌目光冷冽地看了我一眼:“他一直这样?”

我笑了笑:“腰不好,刚才淋雨,不好好处理又要躺一个星期了。”

何凌眼神变深了些:“我就在这里问你几句话。”

我在他对面坐下来,很诚挚地点了点头。

何凌垂着眼睛沉默了半晌,然后没有丝毫预兆地开口了:“想知道林烨的消息吗?”

我心下一愣,迟疑地道:“他知道我在这儿吗?”

“我没说过。”

我有些摸不清何凌的意思,按压住内心复杂翻腾,无所谓地笑着:“算了吧,都是过去的事了。”

何凌的目光却似乎有些飘远了:“第一次听说你,便是从林烨那里。”

看着我怔忡的神情,何凌续道:“他有次看见了我跟Peter一起,就让我帮他一个忙,透给你一些消息,后来因为这个我们相熟了,才谈的合作。”

我一愣,意识到何凌说的“帮忙”是那次熊希亮露台带话的事情。那时我还被蒙在鼓里,B市没头苍蝇一样的乱窜。

可……原来那时林烨在寻求何凌的合作??

而且这结识何凌的敲门砖,竟是我?

第 8 章

我很想问林烨当初是怎么说我的,可刚刚一派潇洒地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况且也不知道何凌现在跟林烨是反目还是怎么着,我终还是没好意思再开口问。

何凌却没管没顾地接着说了下去:“后来他翅膀长硬了,做事翻脸不讲情面,我刚敲打了他,你又给他出头。那时也凑巧,居然遇上。”

我心思电转,倒是一怔:“何少您说咱们第一次见面,是碰巧遇上?”

“卫生间里当然是碰巧,不是碰巧就约在别的地方了。”

“那照片……”我沉吟着。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睛肿却有一丝困惑:“什么照片?”

我没说话,何凌却自顾自地接着说道:“我就是好奇,什么人把家底都当了来救人,又是什么人让林烨在那个节骨点上连原则都不顾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了半晌我抬起头:“您刚才说有话要问我?”

何凌点了点头,目光似乎没那么冷了:“你跟楚远江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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