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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降苍龙——by流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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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余清流与元遥二人浓情蜜意,那边皇帝却哀怨连连。

那日从元遥那里回来后,意辞就不大高兴的样子,皇帝只当他见兄弟有孕在别扭着,而讨好的将赐婚的圣旨说与他听,让他高兴,想不到意辞竟大发雷霆!

“你害了我一个不够,又要作弄元遥吗?他是西月皇太子,你要他嫁给余清流,是何居心?!”

皇帝一直小心着。四国间乍看太平,实际暗潮汹涌,苍龙、西月国力相当,本就纷争颇多,不过皆怕蛰尤、池兰两个小国占了渔翁之利,又惧着兰达蛮夷铁骑,才不敢大肆兵祸。

只是,那年轻些的公侯子弟,谁不想在沙场捞些战功?他是皇帝,若要他因意辞之故不举兵祸尚可,可要他眼看苍龙被西月吞并而不作为,又怎么可能?

他承认,余清流和元遥都是棋子,他不愿和西月举戈,可更不愿让西月占了便宜!爱人是一回事,国事又是另一回事,两者能不冲突,那自然还是不冲突为好。何况,那两人当棋子不是也当的挺开心?兵祸止,两国共同休生养息,他们也算是当出棋子的贡献了!

意辞脾气倔强,又不好哄,但一直明事理,可却每每沾上元遥后……真是让人恨极嫉极,偏偏动不得!

他让元遥和余清流二人名正言顺的双宿双牺,有哪里做的不好?若不是因意辞,他哪会看那个小个子元遥半眼!

“好啊你个元遥,朕本不想与你计较,可几乎每回意辞不理朕都是因你!你这灾星可别怪朕不客气了!”当第三夜被意辞拦在房门外后,皇帝不淡定了。

十一月底,余清流定下与元遥来年三月十二的黄道吉日为婚期,而另一边,池兰国君领着岁贡使团已过了苍龙董州,再过半月就将到到达苍龙国都。

皇帝欲讨好着皇后,便想着此番池兰国君要是有新鲜玩意儿进上也好。

这日骄阳甚好,暖乎乎的晒在身上,直叫意辞昏昏欲睡。旁边宫女见他困顿难消的样子,怕他歇了晌觉晚上又睡不着,正在想着是不是说些新鲜事与他解乏,却见皇帝偷偷摸摸的走了过来。

意辞气不消,皇帝守空房,这几日可想老婆想坏了,见意辞迷迷糊糊靠在铺了厚垫子的美人靠上,暖哄哄的太阳下白皙如玉的脸儿,嫣红的唇,真是越看越爱。

挥退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只让他们远远的守着,自己蹑手蹑脚的靠了过去。

意辞正在迷糊,忽然感觉到身子被人抱住,那人身上的熟悉的龙涎香竟让他没有反应过来,反而懒懒的往后一靠,寻了舒服的姿势闭了眼。

皇帝暗暗窃笑,意辞半梦半醒的时候最乖巧,等会儿再带他去御马司溜一圈马松快松快,出一身汗再看看风景,估计就能哄回来了。

偷偷香了口意辞腻滑的脸颊,不满足与此,又谨慎的含住了那两片红唇,细细尝了一番后,皇帝反而被勾上了火,暗恨一声自作孽,只好老老实实的继续抱着意辞晒太阳。

暖哄哄的冬阳下,皇帝难得想些闲事。他已年近而立,仍无皇嗣,皇帝本也想去求西月宫室密药赤衣绿羽,可是据叔公烈卿所言,此物非盅非药,服后要痛足七天七夜,逆天生子又是九死一生……

要让意辞受这个苦,他怎么舍得!只看普通妇人生产之苦已是心惊,若是意辞……罢罢罢,千万要不得,为了儿子伤了老婆,不值不值!

想起来,宫里似乎还有两个妃嫔?

皇帝打了个冷颤,心道若是他多看了那两个女人一眼,估计意辞就能跑回西月一辈子不见了。

可是皇嗣……

皇帝勾起唇角,宁王似乎生了两个儿子啊?那皇兄抱个过来养,也不算过分罢?

正在胡思乱想,却见意辞翻了个身,懒洋洋的闭眼伸了个小懒腰。

皇帝见他猫儿似的打了个哈欠,慢慢睁开了眼,收起心思狗腿状的倾过去道:“皇后醒了,休息得还舒服?可觉饥饿?可须传点心果腹?”

意辞见他如此说话,不由扑哧,天气不错,也不呕气了,只撅着嘴道:“就是想吃宫外的东西。”

皇帝惊喜,见他面无怒色,凑过去轻轻搂住,道:“今儿天将晚了,咱们明日出宫往封月楼里品珍珠酒可好?”

“现在就要!”意辞不答应。

见意辞撒娇,皇帝心痒痒的,暗想今晚定是能抱得美人了,口中也答应着:“依你依你,只不过此时不是用膳的时候,等晚膳时一定有!”

意辞还觉得不够,又道:“明天也要出宫!今晚就吃万福楼的龙须烩、白雪醋鱼、糖醋排骨、酸溜虾仁,还有柑橘莲子羹!”

皇帝看着意辞掰着手指报菜名儿,笑道:“就这些?怎么全是酸的?”

意辞撇撇嘴:“你愿意吃什么谁敢不给你吃,但是今晚我就要吃这些!”

“哪里敢饿着你!”皇帝道,“你今日胃口倒好,等会儿别馋嘴吃撑着了。”

“哼,不是有你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反正我吃不完,你就给全部解决掉!”

皇帝自然应下。

晚膳时,果然有意辞要的这几道菜,皇帝怕凉了不好吃,特意拉了万福楼首厨在紫宸宫小厨房里候着。

柑橘莲子羹本是冰镇的甜品,皇帝不敢让意辞大冷的天吃这些东西,遂让厨子做了热腾腾的拿了过来。

意辞一见不是冰镇的,立时便发了脾气!

“辞儿,仲冬时候了,冰镇的东西要伤了胃腑,你受了苦,我也要跟着心疼……”

意辞不依,道:“我就要吃冰镇的!”

皇帝无法,只好折了弯道:“冰库里头冰没了,难道你想别人特特为你大冬夜的去采冰?”

意辞素来心善,皇帝这样说不过是哄着他别惦记着冰,哪知意辞坐着不动,也不说话,几弹指下,居然就红了眼圈,眼珠儿一串串的往下掉!

皇帝被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搂住他,急道:“莫哭莫哭,是我不好!”又冲底下宫女道,“快去取冰啊!”

意辞不住挣扎,只顾着掉泪,哭道:“我不要!我不要!你混蛋!”

“是我混蛋,辞儿,辞儿,冰一会儿就来了,冰库里头没了,咱们抄了王府里头的!”

“我不要!”意辞抽着鼻子又冲底下人道,“都不许去!”

“辞儿你说怎么就怎么……都回来,让他们别去了!”

意辞挣又挣不开,索性只顾着性子哭,他也不知是怎么了,这几日心下烦闷的很,总是像有团火在胸口烧着似的,皇帝越是哄他,他就越难受,越想哭出来、吼出来!

意辞越哭,皇帝越难受,直急的要砍人时,却见意辞呕了几下,哇哇吐出一口口污物!继而又几乎将刚才的晚膳尽数吐尽!

底下宫女太监乱成一团,端盆的端盆,收拾的收拾,皇帝更是一叠声的喊道:“快叫御医!快叫御医!”

兵荒马乱过后,意辞大哭大吐了一场,居然蔫下了精神,一时又是困顿不已。

皇帝抱住意辞半靠在软榻上,帐外一位御医半着拈着金丝,诊了又诊。

御医诊了右手诊左手,来来回回好几遍,额上冷汗却越来越多。

忽然,扑通一声,御医跪下,额头咚咚的在地上磕了好几下,道——“……”

第五十二回:意辞有喜

御医咚咚的在地上磕了好几下,哆哆索索的牙齿直打颤,仍是艰难开口道:“回、回陛下、娘、娘娘凤、凤体并、并无大、大恙,且、且、且脉、脉……”

皇帝听他一嗝一嗝更加着急,因抱着意辞没什么好扔的,又不敢大声吵着意辞,只能干瞪眼,低吼道:“脉上到底怎么?!你倒是快说啊!”

御医都快哭出来了,一狠心,拉几个替死鬼再说,只好又道:“微臣罪该万死,微臣实不敢确诊,陛下不若另宣御医同诊……”

皇帝急的想骂娘,眼见意辞睡熟了似的,将他置好,又宣了几名御医一同会诊,自己干急着等在外殿。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御医一同出来,一串的跪在皇帝脚下,都不敢说话,皇帝也快哭了,皇后要是有个什么,先就把这些奴才全都凌迟了!

终是有个御医被推了出来,先狠掐了下手心,稳了气息道:“陛下,臣斗胆一问,皇后近日是否喜食酸辣之物?似有肝火上升略有急躁且喜眠怕寒?”

皇帝略想了下,意辞近日脾气是不大好,酸的倒很爱吃,喜眠怕寒,说的正是。遂点了点头。

御医心中默念祖宗保佑,口中贺道:“恭喜陛下!皇后是有喜了!”

一串御医反应过来,也不管会不会被灭口了,一齐道贺,一旁宫女、太监们也跟着山呼万岁、千岁。

皇帝愣了。

意辞有喜了?什么喜?

思绪空白了一瞬间、两瞬间、三瞬间……

皇帝想开口,却发现口干的很,微一用力,手里握着的红木椅扶手碎了一块,喉间咕噜一声差点咬了舌尖,懵懵道:“皇后是有了朕的孩子?”

问了也不等人回说,自己站了起来,不妨却是一个趗趔,一旁小太监连忙来扶,却被挥开。

皇帝面无表情的走出殿外,里面跪着一地的御医奴才。

御医正暗自掉泪担心着家里的老婆孩子怎么办呢,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外头皇帝早跳上了房顶,刚才先是一脚踹烂了一方石凳,又徒掌劈断了一棵碗口粗的小树,现在又正冲着月亮学狼嚎呢!

紫宸宫里的侍卫被吓了一跳,还当是刺客,而后又听那“刺客”放声哈哈大笑,不一时,整个禁宫都闹了起来!

侍卫统领带人来时,皇帝已经从屋顶上跳了下来,随意挥散了众人自己往意辞处去,心跳如雷鼓动!

是了,元遥和意辞是堂兄弟,怎么元遥生得他们家意辞就生不得?!

当年太祖有子三十八,他这个做曾曾孙的怎么也得有三个八个皇儿吧?

意辞今岁年十八,到三十八,二十年时间生八个儿子那是绰绰有余!

他和意辞的孩子……老天啊,这可真是天佑我苍龙!

这么大的动静,意辞其实早被吵醒了一次,奈何困的厉害,枕边人又一直诡异的笑个不停,当皇帝让意辞踹了好几次后,终于自觉的窝到了外殿。

这一夜,紫宸宫的宫人们被惊悚的笑声折磨了一夜……

******

“九公子……你别再转了……”元遥扶着后腰站了起来,挺着肚子为白竹声倒了杯茶。

白竹声掏出扇子一搭一搭的砸着手心,道:“闲的发疯了。”

一旁翠依扶了元遥坐下,奇道:“叔老爷为何不去城里瞧瞧热闹?”

白竹声嗟了一声,道:“你这小丫头当叔老爷没见过世面?京都里头哪家戏园子酒楼饭馆我连苍蝇都能报出数来。没事当个纨绔仗个势欺个人,再调戏下大姑娘,那是叔老爷能做出来的事吗?”

元遥知他心意,又拿起手中针线,口中道:“叔老爷是没人施针下药觉得无趣了罢?”

白竹声挑眉一笑,道:“怎么地,安胎药吃的烦了?”

元遥撅撅嘴巴,嘟哝道:“整个院子统共这么些人,这几日怕是叫你治怕了,连余三儿都是一嘴药味……”

啪嗒一下,白竹声的折扇敲了一下元遥额头,道:“假胖子你不得了了啊,胆肥了都,居然敢跟叔叔呛声?”

元遥疼的两眼含了两泡泪,揉了揉额头道:“往城里去要治病的人多了,听闻王阁老的九爷、宁王的长子还有不少人家都是顽疾缠身,便是普通百姓定是也有难医的奇症,你去城里玩就是,何必折腾这院里的人?”

“得了得了,嫁出去的儿居然也成了泼出去的水,还没过门就开始护短了。若不是意辞住的紫宸宫包的铁桶一般,我哪来还要烦你。人一老,就愈发不受人待见了……”白竹声似真似假的长叹一声。

元遥也想起意辞,上回勿勿见了一面,都没细问着他的近况,若是九公子能进去看一眼回来再说与他听,也是好的,略一思索,便道:“那可能让清流同皇帝带个话?虽说意辞宫里有太医、有御医,可总不能和你比的,你去帮他诊诊脉,也好让我……心安……”

白竹声皱了皱眉道:“你们兄弟两个真叫人操心,当日我是没料到你怎么会被人占了便宜还大了肚子,意辞那边我却是早有防备的,只是当初那药不过是几年的时限,我现在是愁着怎么进去再料理一番,就怕意辞也像你一般,那可就糟了!”

元遥大惊,仰头问他:“意辞也会……也会这样吗?那会不会有什么要紧?”

白竹声道:“自然是要紧!你们生来体质便不同,便是同你爹你爷爷那样怀有身孕,生产时才是最要命!男子并无产道,须得剖腹取子,一失造化,便会一尸两命,你爷爷是习武之人倒只有头胎艰难些,你爹爹身子也康健,生你的时候总算是扛过去了……可是你,唉……好在这些年你身子也大好了,这次虽然是头胎,等你爹爹过来与我一同接生怕是没什么问题。”

元遥默默无声,当年白应遥差点一尸两命的事他是知道的,这次轮到自己了,虽然身子很不适,可心里极是欢喜。

若要他重头再选,他也是要选择为余清流留后的。

第五十三回:爹爹来了

天是愈渐冷了,白竹声时常出去淘些小玩意,只扔给元遥玩弄,偶尔市集上逮着个病重之人便上去灌药,不知真是菩萨心肠好意如此还只是无趣。

元遥的为儿缝裳的大工程也完成了不少,小棉衣、小棉裤,还有各色襁褓,绣花是不会了,可是每件小衣裳里都藏着元遥的一束青丝,等他和余清流的孩子出世后,穿着这样的衣裳,便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仲冬过后,便是腊月了,城里乡下,百姓早早的就打理起年货,殷实人家要腊肉买花,贫民百姓也得去扯几尺布给孩子做件新衣裳。

喝过暖甜的腊八粥,京城早已下过了几场大雪。

当日和意辞在冷宫里相依为命时,也曾偷偷的玩过雪,堆过兔子、滚过雪球,可现在出了宫,余清流却不许他碰雪。

好了,他大着肚子,走也需人扶着,玩雪自然是不成,不过是想出去瞧瞧过过干瘾而已。

今岁腊月十八便了封了印,余清流便清闲出来。虽年节时戏酒颇多,不过他一向是能推就推,或是要紧的就走个过场。

余老夫人也来过几次,见别苑不比城中余宅差后,也不多说什么了。偶尔见着元遥笨手笨脚的做衣裳做鞋,还帮过几次,尽心指点。

元遥仍是羞,还有些怕。

余老夫人年轻时很是波辣,据闻余老相爷被拖进去过一次青楼,她提着马鞭抽散了那群闲人,奇在她殴打了朝庭命官,先帝非但不怪责,还有赏赐,甚至反过去训斥那几人。

余清流将这陈年旧事说与他听时,元遥真是说不出话来了。偶有听闻余老相爷是出了名的妻管严,想不到是真有其事。

女子皆羡余老夫人,却不知是余家痴情为故。

“我就是怕她不喜欢我……”

今日日头暖和,余清流便带元遥花园里走走。青石小道被扫的干干净净,只是往日争香斗妍的花草均被盖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无论游廊小亭皆裹着雪白,几株老梅虬劲,似滴的红衬着晶莹的雪霜,鲜艳可爱,暗香沁人。

余清流随意掸净了一块石凳上的雪,身后红霜便过来铺好软垫,余清流先坐着,再让元遥坐在膝上,紧紧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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