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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降苍龙——by流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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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流把唇抿成一线,任元遥跌跌撞撞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目光如炬,灼灼的看着一株野菊,久久无语。

******

无人知晓相爷今日为何一直阴沉着脸。虽说相爷以前都是不苟言笑,可是近来相爷脸色一向和缓,偶尔还会对人稍稍一笑!

近来不少大人正在好奇,莫不是相爷有了心仪女子……说来还有不少家有待嫁千金的官员均心有惋惜,不过想到相爷已近而立而未娶亲,似乎是心性颇高的缘故。自家千金不能被相爷看上,想来也是正常。只是不知,究竟是何家良姝能得相爷青睐?

一时间交头接耳者有之,冷眼旁观却在心里嘀咕却是占了多数……

“都是朝廷命官,却学那些市井小民聚在一处窃窃私语成何体统!礼部何时多了那么些个闲官!”

众官员心叹,又来了……礼部本就多闲职,可相爷不知和情人闹了什么别扭,今日非拿礼部开刀,说是监察接待西月谈和使节的大典预备进度,天知道这些事均是按照往年的规矩,哪有什么好准备的呢?

礼部尚书不住拿着锦帕擦擦冒着冷汗的额头,心时惴惴不安……

余相抬眼一看礼部尚书,心里一声冷笑:“黎尚书,何故驿馆招待陈设如此之简?”

“简——??”黎尚书又是一身冷汗,余相不是一向持俭,最恨铺张吗??当下不敢怠慢,忙言解释道:“回、回相爷、、礼部开销均是陛下批准后再户部提银,陛下只同意拨了这么些银子,驿馆的陈设方面……下官也无能为力啊……”

余相“啪”的闭了帐薄,怒斥道:“真当本官是瞎子了!当初拨款的折子经本官手里,陛下怕不够用,还又多拨了一万两白银,难不成京城物价高至一万白银只能添个几件布幡吗?!旧年陈设难道就用不得了吗?!王尚书,办事不力你又该当何罪!!”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王尚书连忙跪下,心里一阵恐慌,难道那事他也都知道了?

一时间,刚才还扎做堆的礼部官员,纷纷鸟散状匆匆溜走。只有一人,盈盈一笑,迎了上来……

“下官有一事需向相爷禀明,”礼部员外郎吴华不轻不缓的说道,“驿馆平日户部自有预算,因此次西月来使将近,已另拨钱银物什以充资本。无论陈设吃食,其均为往年旧例,绝无怠慢,相爷自可亲去探查。而……

“……此次西月来使,其实尚未预备完全,另有其它事务,还需届时才能酌情办理……”

吴华一身浅绯命官服,头带进贤冠,腰间挂着一块缀着深红流苏白玉牌,启口不卑不亢,言语条理分明,端的是气宇轩昂风度翩翩。

便是余相,也不由在心里赞了句,一表人才。

余相不过是威吓一番黎尚书,惩治他的时辰尚早,为的只是叫他稍收敛些便罢了。于是只是一声冷哼,并未说些什么,尤自看着一堆堆的帐薄礼单之物。

过了约一柱香的时辰,余相斜睨眼下,居然黎尚书仍瑟瑟发抖的跪在下面,不由一声怒喝:“堂堂二品大员说跪便跪已是失了官威,还不赶快起来去处理政务又是在做什么!”

黎尚书连忙感恩戴德的爬了起来,远远的躲了出去……

吴华眉稍微微一挑,眼角不自觉的染了些许媚意,轻轻一笑,便也自行离去。

整整一日,五部几乎被余相翻了个个,五部均有挑刺不满的地方。人人皆知余相心下不爽,真是人心惶惶。各个官员均是小心翼翼,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挨相爷一顿臭骂,再来便是罢官回家吃自己的了!

傍晚,夕阳将尽时,余相照例坐在马上,晃悠悠的穿着便服行于街上。

自从上次元遥之事后,余相就再也不趁轿,每每公事一了便换了便服,独自一人回府。

想起元遥,余相脸色一冷,心里的懊恼经过一日沉淀,已经淡下,可是余相心中仍然困惑。自己抛下脸面像个无赖似的缠住他,他心里非但没有感动,反而百般抗拒,甚至以死相逼!

有一点点淡淡委屈……自己何时,为谁这般计较过?

想来,也是自己操之过急,怨不得戏文里都曾说过,情爱一事最是愁肠。

低叹一声,忽然心中一动……

也许,元遥他生气,只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他或许不是心里不愿意,而只是以为我在戏耍他?

“傻瓜傻瓜,我怎会拿这种事戏耍什么人呢?”余相一笑,自言自语道。心里却是一片明朗,连看将落不落的夕阳,也觉得比以往看的都要好看些了!

诸位看官此时怕是已知,余清流此人,虚年二十有八,尚才开窍,真是对情爱之事一点不知。诸多猜测,只为一人之心;百般计较,只因一人之言!

堂堂一国之相,何许人物,竟为一个小小宦奴这般一身愁,费思量。按理说,元遥就该感激莫明,将一腔情思全寄予他身上?

那诸位又可知,元遥又以何因为难?

咳、且流某人慢慢分解。

第十九回

“老爷,老太太回来了!”

余清流刚一进门,便听到管家兴高采烈的禀告着母亲归来的消息。

本就心下轻松的余相心里更加欢喜起来。匆匆的走到后院,就见母亲正坐一方石凳上,旁边石桌上放着一盏热茶。两尺外,便是两株新开的桃花。

余清流叫了声:“母亲……”便单膝跪在余夫人膝下。

余夫人四旬有余,一身黑衣压着金线绣纹,手里拿着一串檀木佛珠,素颜端庄,看见爱儿,忍不住托起余清流的脸细细端详,道了句“瘦了”,便红了眼眶……

连忙拉起儿子,命他在旁边铺了锦垫的石凳上坐了,道:“这是我从山带回来的早茶,清儿尝尝。”

余清流自是应允,母子二人又说了好些闲话,直到管家来传饭时方罢。

……

饭后,余夫人又拉着余清流絮叨了一番,只是明显似有疑难。余相也不挑明,只是顺着母亲的话,等着她自己挑明。

“母亲往年一向是在寺里住到清明以后,今年怎会提前回来?”余清流问道。

余夫人慈爱一笑,答道:“我听闻清儿你病了,在山里便住不安稳了,索性先回来罢了。现在看到你平安无事,便放心了……”

“不过只是偶感风寒,孩儿只过了半日就已痊愈了。”其实最大的功臣便是元遥,因为有他在身旁,便觉得神清气爽了……

余夫人看着极少露出笑颜的儿子此时满面红光,嘴角那抹笑意更是温柔,心中一喜,便试探着劝道:“清儿你也近而立之年了,我知你政务繁忙心系家国,所以从不曾催你成家。可是现在国力日盛,边关战事也停了……咳、为娘的意思便是,若是有心仪女子,便早日娶回来吧……我也不是小气人,只要姑娘身家清白便好,再说,你等得,姑娘家的青春可等不得啊……”

余相微微一笑,道:“您放心,我早晚会将他娶回家……”

******

九日后,平王、西月华荣公主及一干西月使节官员随从入京。皇帝亲迎,并赐婚华荣为宁王正妃,择日完婚。

且皇帝下旨诏告天下,册太傅之义女刘意辞为正宫皇后,执凤印统领后宫,母仪天下。

国之有后、大赦天下,又与西月结秦晋之好约百年和平。一时,百姓人人奔走相告,家家张灯结彩、喜笑开颜。

平王对余相轻佻一笑,平王这九天来去哪儿,余相心中自然有数,大家心照不喧便罢。

这次平王立了站功,赐了无数珍宝殊荣。四王安、宁、平、定,安王有一侧妃,宁王二侧妃,定王尚小,故无妃。平王却每每以边关凶险为由,拒绝陛下欲赐婚之美意。

此次众人均以为华荣公主定是平王妃无疑了,不妨陛下赐婚给了宁王,真叫人难测圣意。

看见前方一人,平王凤眼一亮,便喊那人道:“哟~小元儿!”

元遥身形一顿,嘴角一抽搐,这么多文武百官都在呢!真不知该不该应下……

“虽说我们三年没见,小元儿总不至于忘了了我了吧?这可真叫人伤心。元儿薄情、薄情哪!”

余清流脸色一沉……

第二十回

“虽说我们三年没见,小元儿总不至于忘了了我了吧?这可真叫人伤心。元儿薄情、薄情哪!”平王一脸哀惜,做西子捧心状,不过仍是那满脸吊儿郎当的模样……

余相只是脸色微微一沉,却仍目不斜视,盯着场中翩翩纤舞的艳姬。

皇帝见余相没有反应只好向平王斥道:“烈儿!”

“皇兄,皇弟只是多喝了两杯,见了——故人,嘿嘿……不过玩笑而已。”平王一双桃花斜睨着,万千风流只在一眸之间。

一旁老臣见怪不怪,仍是该吃该喝,该笑该看;而那些新晋的小臣,一个个均咋舌不已,暗想平王果然盛宠。

皇帝无奈的轻轻摇摇了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意妃——不,现在已经贵为皇后的意辞,果然,他已青黑了半面。

意辞见余相似是对场中献舞的西月舞姬甚有兴趣,于是便开口讥道:“这西月舞姬舞的确实好,柔姿若柳,纤然翩翩……”

还未说完,皇帝便紧张道:“辞儿,那……”被意辞一瞪,便奴性的改口道,“咳、确实美……”

皇帝心里惴惴道,我说意辞啊,我也会舞,虽说是剑舞,可也尚过得去,你可不能嫌弃我啊!

却不料意辞接着刁钻道:“据华荣妹妹说,这舞姬是西月皇都第一舞坊的台柱,果然舞伎高超,风华绝代,连余相爷,都看得眼都不眨了呢!”

华荣公主在一旁抿唇笑道:“不过一个小小舞姬,若是余相喜欢,尽管带去。”

皇帝会意,也笑道:“余相爷可有此意?”

余清流眼皮微抬,淡淡道:“微臣已有未婚妻子。”

皇帝眯了眯眼,好容易的憋住了笑。另一边,元遥脸上,却血色尽褪!

又欣赏了不少西月带来的奇人表演,华荣公主借故告辞离宴。皇帝见意辞懒懒的,连忙装做疲乏,也离了宴。

本来皇帝在席,那些大小臣子都装也装着斯文,不敢高声言笑。一时皇帝皇后均已离宴,就放开许多,尤其安、宁、平、定四王,兄弟间已有三年未见,更是逮着平王灌了好一顿酒。

余相虽然平日冷淡,却也被借着机会的平王敬了好几杯酒,一些开朗些的臣子同僚也都蹭了上来,这个说恭喜余相定了亲事,那个说可惜自家女儿还等余相垂亲,既做不成亲家,便喝了这杯吧!

余相再海量,也受不得这番没命的强灌,便借故家中有事,也离了宴。

平王醉眼朦胧的看着余相去的方向,轻佻一笑,抱住身边的舞姬胡乱蹭着……

第二十一回

余清流揉了揉有些昏沉的太阳穴,恍惚想起冷宫后苑有一小小荷塘,元遥提过,若是在月下赏荷,那可不是一个惬意宁静能诠释的。

呵呵一笑,揽起宽大的正装下摆系在腰上,凭着直觉,往冷宫方向踏瓦踩砖而去。

等余相到时,那塘边已另有一人,乌云遮月,月白色的人儿似乎像要融合在漆黑里,余清流呵呵笑着,轻唤了声:“元儿……”

(多嘴一句:月白非白色,而淡淡的,接近白色的淡蓝色。)

惊喜的上前搂住那人,却感到怀中人微微挣扎,余相像个孩子似的委屈道:“白天不愿意理我,连梦里也不愿理我了吗……”

怀中人这才停止扭动,但仍僵硬着身子。

余相脱下沉紫金纹的厚重礼服,铺在草地上,抱着元遥坐了上去,像是怕惊碎美梦似的轻言道:“元儿可想我?”不等人答,又自言自语的笑着道,“一定想我了,可九天没跟我说一句话了呢!”

又揉弄起怀中人儿,欢欢喜喜的低声咕哝着:“元儿元儿元儿……”

元遥红了眼眶……何必,这又何必……明明不是已有未婚妻子了吗?

月儿悄悄的探出半边脸,淡淡的月光下,荷塘自然无荷盛开,一阵春日凉风吹过,元遥打了个哆嗦,不禁往余相温暖宽阔的怀里缩了缩。

余清流着迷的看着元遥水汽氤然的杏眼,低声道:“元儿,你真美……”

余清流忍不住倾身含住那柔嫩的唇,悄悄探出舌尖试探,又像是害怕被讨厌似的迅速撤离,却不妨刷过元遥的一排玉齿,惹得怀中人一声轻吟……

元遥不由自主的环上余相的脖子,罢了罢了,谁知未来在何处,只此放纵一回,便回来时路吧!

吮掉元遥不知何因掉落的泪珠,余清流心痛道:“你今天就像是真的一样,他也这样哭了,我一碰他,他就哭……他一定恨我了……”

元遥咬了咬唇,紧紧环住余相颈项,重重的将唇,印了上去……

那是什么?原来是元儿的泪,你又惹他哭了,该停啊……

为何停不下?

重重的辗转吮吸着元遥的舌,不及吞咽的晶莹蜜水顺着元遥纤细的颈,滴在余清流厚重的紫色华袍上。

余清流一路向上,撕开元遥薄薄的单衣,像是对待美味食物似的,重重的吮吸着元遥的锁骨、脖子……

元遥深深的喘息,羞耻道:“不要这里……”虽然已是深夜,也无人会来这冷宫之地……可、可难道要……这样吗?……

余清流看着元遥快要塞进地上的脸,笑道:“对,这里不好,元儿,咱们回家……”

说完,又脱了一件长衫裹住已被自己剥的半干的元遥……反正这为西月来使而穿的礼袍层层复复,繁杂无比,脱了几件,也不会觉得冷。

月影清风,已无鸳鸯涩然处。只有那被余相遗忘的外袍和被撕碎的月白外衫,才让月儿相信,自己刚刚是见了一声羞人的戏幕……

只是,难道只有月儿一人见到?

……

“哎呀,他们怎么走了!啧啧、还以为能看完全程呢!”一个绝美男子惋惜道,那一身红衣张扬似血,那绝艳的脸在月下,似是误闯人间的仙人!

另一旁的玄衣男子,轻松抱起那红衣人,冷冷道:“不可惜,咱们自己演给自己看!”

红衣男咋咋嚷嚷道:“喂喂!我们难道不追上去看?小气真小气!我看的又不是外人!那可是……”

好个热闹的夜晚。荷花塘边的垂柳悄悄对月亮感叹道……

******

“爷爷,为什么父皇不来看我?”一个小小的男孩拉着一个男子的衣摆,仰头问道,大大的杏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

那男子蹲下身,眉心一点朱砂妩媚似刺红。男子盯着男孩,问道:“陪爷爷和奶奶不好吗?若你父皇来了,一定会把你带走,那爷爷得无聊啊!”

将男孩一头乌丝揉成鸟窝,趁着男孩嘴一撇,就要放声大哭前叫道:“啊!我可提醒你了!你父皇可最讨厌人哭了!”

“真的?”男孩吸吸鼻子,忍下泪水期待道:“那我不哭,也乖乖的,父皇会不会就来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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