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善于沉默了一会……“我信你。”然后静静的抱着苏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只想说这句。
但这话却比任何甜言蜜语让苏言更开心。于是苏言脸上浮起得瑟的笑……
安稳的日子并没有毛善于想象的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至少戴笠的第一张密令已经下来了……
Ps15 戴笠的条件
这张密令内容在苏言的预料之内，别说蒋介石，就是按戴笠的性格，也绝不可能放过发动这次西安兵变的张学良。
12月26日。
张学良在毛善于的安排之下被请去南京……
苏言正在读报纸，是查克送过来的他们报社的报纸。头条是军统蒋介石违背条约囚禁张学良……啧啧，这个韦尔斯还真是多事，或许也只有她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指责蒋介石了。
忽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苏言没有回头，因为落霞公馆只有韦尔斯和毛善于才有钥匙，韦尔斯才刚来过，那自然就是在南京那边完成任务后回来的毛善于了。“回来啦？看了查克报纸没有？你又上头条了。”毛人凤这名现在在军统可谓炙手可热啊，冒死救蒋什么的……
“噢？是吗？”
苏言一惊！猛的回头！征住了，“戴笠……”
“怎么？你以为毛善于还能回来？”
“你什么意思？”苏言脸色一沉，冷冷的盯着戴笠。
戴笠绕过沙发坐到苏言旁边，伸出手要覆上苏言受伤的大腿。
却被苏言一手拍开！“戴笠！我苏言虽然贪生怕死，但你真要逼急了我我不会和你善了！”
戴笠皱着眉却没气恼，他叹道：“苏言，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人了？”
心乱如麻的跑来西安以至于被张学良捕获，听到苏言失踪的消息后痛不欲生……苏言，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
苏言面对戴笠难得的示弱也不领情，“戴笠！你敢不敢说向影心和毛善于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老子本来就有气没处发！你大爷的还找上门问我把你当什么人了！
戴笠沉默着，没承认也没否认。
“你把毛善于怎么了！？”苏言最在意的还是这个！
戴笠猛地抬头盯住苏言，嘴角不断上扬……
“我把他怎么了？我就算把他杀了你能怎么样？”
苏言如遭雷击……是啊……就算戴笠真的把教官怎么了……我也不能怎么样……
戴笠却笑得更残忍了，“我一句话可以要他死，甚至生不如死，就算毛善于再多智又如何？在绝对的权力面前，谁也不能反抗！”
戴笠此时的残暴嗜血已被苏言引了出来！
他伸手紧紧扣住了苏言的腰，凑到他耳边轻道：“我早该对你这么做。到我的身边，我就放过毛善于。”说罢还轻轻舔了一下苏言的耳垂……
苏言多想说个不，却说不出口……他全身不停轻颤着……戴笠覆在他大腿伤口的手他也不敢去推开了……
“苏言，我对你没有多大的耐心。”就算是强留！就算你受多大的伤害！我也绝不让你逃走！
过了许久……
“他在哪？”苏言的声音沙哑，如同老人一般。
“南京，准备调往宛平。”
苏言怔住了……其他事他可能都不知道，可是宛平……卢沟桥就在那里……
卢沟桥事变是1937年7月7日。现在是1936年12月30日……距离不到一年，毛善于要是被调往宛平……戴笠！你好狠！
苏言深呼了几口气……
“我有两个条件。”
“做得到我会答应你。”
“第一，不要把齐五调往宛平。”
“这个……可以。”虽然不知道苏言为什么让他这么做，但是人员调换对他来说还是很简单的事。
“第二，不要让齐五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戴笠提了提嘴角，知道苏言这就是答应了。
苏言推开戴笠，扶着沙发站起身，“不要跟进来。”然后拖着一条大腿进了房。
没一会苏言就出来了，他淡漠的任由戴笠扶住自己，“快走……”再多待一刻，我都舍不得走……
1月1日是个举国欢庆的日子，毛善于就在这日赶回了西安。
才数日没见，毛善于就觉得思念那个人几乎要发狂！刚从飞机下了便马不停蹄的往落霞公馆跑。
毛善于想着，阿苏的伤还没好，家里又没人照顾，饮食起居肯定都很麻烦，若是有个小偷进去……毛善于暗暗责怪自己不上心，他以为他去南京这一趟最多一天，谁知蒋委员长留了他许多天……看来得去找个保姆了……毛善于又笑了……他已经到了公馆前，一会开门进去是要法式深吻还是舌吻？嗯……指不定他要闹别扭了，毕竟去了这么久……毛善于打开了门……
公馆内很寂静，也是！只有阿苏一个人怎么会有声音？“阿苏！”
没有回声，也没有苏言的冷嘲热讽，一点声音都没有！
毛善于顿时慌了！他一口气跑进大厅！没有人！地下室！没有人！房间！……毛善于看到了那张贴在书架上的，刺眼的白纸……
毛善于一眼就认出了苏言的笔迹——齐五，真的对不起，但我热爱记者这一行业，相信你会理解我。我跟韦尔斯他们走了。这一趟我不会去多久，等我回来，下次我再也不逃跑了。
毛善于看了好多遍……就只看着……
“哎……”毛善于将纸折叠好，看来他需要去一个地方了。
苏言此刻已经坐在飞机上了，他闭着眼养神，甚至连戴笠要带他去哪里都没多问。
一只手被戴笠紧紧拉着。
“我暂时会休假。”
这绝对不是好消息！苏言用鼻音嗯了一声。
“你想去哪？”
“随便……”
“上海好不好？”戴笠一点都不在乎苏言淡漠的语气，他相信，只要时间一久……苏言绝对会忘了毛善于！
苏言又嗯了一声。
看似平和的苏言心底却是烦躁的很！他借口骗戴笠带了他去美国大使馆，却被告知韦尔斯与查克早已离开。逃跑的计划顿时瓦解……
而且苏言方圆十米的范围绝对没有电报器！苏言和蒋太子交好是戴笠深知的事，他管得住毛善于，蒋太子却能管他……
所以戴笠不会给任何苏言联系外界的机会！
“上海是个好地方。”戴笠眯着眼自言自语……“理君，你发电报通知二货了吗？”
苏言听到了熟悉的名词后心中一凛！脸上仍旧不动声色的眯着眼，此时却竖起了耳朵……
赵理君坐在副驾驶座回头道：“昨天就发了，他在南京那边会直接前往上海！”
戴笠点着头，又转头跟苏言讨好似的说道：“二货是我见过的杀手中唯一比得上理君的人，理君我平日带在身旁，但你身边总要有个人服侍。”
苏言大喜！第一次觉得二货这名字如此动听！戴笠知道和他一个班的蒋太子和猴哥孙忠实关系好，却不知道甲班的赖琳恩是他的室友！未免引起怀疑苏言还是低低嗯了一下。
这回苏言算是真安心睡过去了……有老赖在，逃跑是指日可待的！
Ps16 夜上海
上海是一个美丽的城市，即使在战火纷飞的民国也是如此。
不得不说戴笠很会挑地方，上海是最能让人放松的地方。
到了一家宾馆没多久，赖琳恩就来报道了！
赖琳恩一眼就看到了苏言，“你……”
“赖先生好，我们上次在西安见过面。”苏言抢着话说道，他可不想难得的跑路机会又没了！
“唔……不错，上次是本将军让二货过去接应你的……”戴笠点着头道。
戴笠因西安救蒋有功，被提拔为将军。
赖琳恩虽然脑子直，但眼前的情况明显已经说明了苏言不想让戴笠知道他俩很熟……于是赖琳恩憨笑道：“苏先生记性很好。”
戴笠几日下来终于见苏言露出点笑容了，自然是欣喜不已，连带着对赖琳恩也看重了几分。“苏言，他留在你身边合适吧？”
苏言点头，“至少是个认识的人。”
“你们回房吧。”戴笠扶着苏言坐到床上，头也不回的说着。
“将军……”
“还有事？”
赖琳恩顿了顿道：“无事。”然后便和赵理君出去了。
房里就只剩戴笠苏言两人。
“感觉如何？”戴笠揉着苏言的大腿问道。
“你不出去么？”苏言答非所问道。
“我在这照顾你。”说罢也不等苏言答应就躺上床，轻轻的揉按着苏言的大腿。
苏言也没多说，大腿上的伤口早点好，要逃也方便……
对于戴笠，苏言不知道怎么评价。戴笠会做这么多事，都是因为他，但却没有真正伤害过他。
苏言感觉到旁边的人传来平稳的呼吸，才缓缓睁开眼。
戴笠一手按着他的大腿，另一只手握着苏言的手。
苏言叹了口气，如果第一次接触的是戴笠，如果最开始戴笠也对他这么好，相信会是不同的结果。
只是戴笠，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你应该知道没有任何回报。
靠！老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艺了！苏言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烦躁的翻了个身。腰间忽然多出了一只手将他揽住……苏言打了个哆嗦……戴笠温热的呼气不知是有意无意的喷在他的脖子上……这货……该不会没睡吧！
苏言想太多了，戴笠确确实实睡了……
可怜的苏言为了自己的清白一夜未免，却不知人家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
所以第二天的时候。
戴笠看着苏言的黑眼圈直皱眉头，“你昨晚没睡？”
苏言没理会他，闭着眼养神……
“苏言！”
苏言这才慢慢睁开眼，淡漠的看着戴笠。
“你到底想怎么样！？”戴笠怒道。
“将军不觉得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么？”苏言定定的看着戴笠，继续道：“我以前就说过，可以给你的只有身体，没有喜怒哀乐，更别谈我的心，戴笠，你若是真的爱我，就放我……”
“不可能！”苏言还没说完就被戴笠的怒吼声打断了！然后三两步出了房间，留下脸上尽是嘲笑的苏言。
不一会赖琳恩就进来了，手里还端着青菜白饭，估计是戴笠吩咐的。
赖琳恩关上门后就开始唉声叹气叨唠着，“没想到啊没想到，戴将军那么英姿潇洒的人居然也是断袖！”
苏言没好气的笑着，“我说，现在不是该讨论怎样帮我逃出去这个话题好一点吗？”
赖琳恩马上摇头，“先不说赵理君在旁边盯着，真的逃出去之后你怎么办？身上又没钱……对了，你有没有联系蒋哥？”
“你又不是没看到，戴笠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赖琳恩继续摇头叹气，“可怜的教官，小两口还没聚多久又给分离了……我说老苏，要不你就跟了戴将军算了？”
“滚！！”苏言挥手甩了赖琳恩一下，“老赖，别的不说，你尽量在戴笠不在的时候给我找一台电报器来，一联系上蒋哥一切都没问题了！”
赖琳恩拍了拍苏言的肩膀道：“我尽量！”然后赖琳恩的表情开始扭扭捏捏……
看得苏言一阵鸡皮疙瘩，“二货，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苏，你看……你看我怎么样？不如你跟了我算了？”
“噗……”
赖琳恩默默擦去脸上的饭粒，朝苏言竖了两根中指……
苏言讪笑着，“你要是斗得过教官还有戴笠，跟你就跟你！”
赖琳恩立马软了，“那还是算了，还是女人适合我一点。托你的福，今晚可以到白玫瑰夜总会享受了。”
“那是什么东西？”苏言不解道。
“夜总会！今晚会有交际之花胡蝶的表演，咱有福了！”赖琳恩兴奋道。
“可是我不想出去……”
“老苏……”
话没说完。苏言就被赖琳恩一副恶心的样子折服了……
“我去……”
戴笠可能是真的生气了，一个下午都没有进房，就留着赖琳恩陪苏言解闷。
苏言自然是乐得如此。
直到夜幕降临，赵理君才进门来接人。说戴将军先过去了，让苏言动作快一点。
赖琳恩一向和赵理君不对盘，当下就不客气的讽道：“让你中枪看看！”
赵理君理都不理他，拎着赖琳恩的衣领啪的一下关上门，让苏言自己换衣服……
戴笠没让苏言带任何东西，衣服自然都是新买的。
苏言随便换好了长袍后才扶着墙出了房间，赖琳恩忙过来扶住他。
“好点没有？”
“差不多了。”苏言按了按大腿，朝赖琳恩点头。
然后就跟着赵理君出了宾馆。
苏言对于夜总会的兴趣还是蛮大的，而且又是上海的夜总会。
果然街道上人潮涌动，上海果然是越夜越娱乐。
赵理君开着车没一会就到了目的地——白玫瑰夜总会的门口。
“真漂亮！”赖琳恩感叹道。
白玫瑰夜总会门口统用白色砖石，上面还雕刻着一朵绽放的大玫瑰，旁边还挂着一张放大的黑白照。
“真漂亮啊！”不知道赖琳恩说的是哪，苏言真心觉得那照片上的女人很漂亮！“她就是胡蝶吧？”
“没错！胡蝶小姐这次可是路过上海顺便来演出！”赖琳恩兴冲冲的拉住苏言往里面走……
一进门苏言就听到了一把娇滴滴的女音……
“玫瑰玫瑰最娇媚，玫瑰玫瑰最艳丽……”
苏言感叹，真好听啊！
然后就看到了坐在前面的戴笠。
当然还有台上最耀眼的胡蝶。
胡蝶穿着一身大红的旗袍，长发高高盘起。画着淡雅的妆，唇上却是相反的艳红！
戴笠也看到了苏言，便挥手示意他过来。
苏言走过去后正要坐下……
却被戴笠一把拉入怀里，“别动。”戴笠道。
胡蝶的演唱还在继续，“玫瑰玫瑰我爱你，玫瑰玫瑰情意重，玫瑰玫瑰情意浓……”
“喜不喜欢？”戴笠的手习惯性的按在苏言大腿上揉着，并在苏言耳边轻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