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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明待 上——by惨了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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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时一颗心落了下来,继而又被其他的情绪占领。

原来奶奶是知道的,王一鸣的事情她一直知道,同样是她的孙子,她可以因为担心米嘉的安危而把他禁足家中,却放任自己远赴他乡处理这事,自己还把这当成了天大的恩典,米时只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我现在在外面,一时半会怕是没法去救你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然而去向奶奶认个错,若是说对了,说不定她就会把你放了。”

电话那头的人有些委屈,“不管我做什么事她都看不惯,再说,我每天要做那么多事,哪记得起来到底是哪一件啊,白伤脑筋,我还是等你回来救我吧!你现在在哪,几点可以回来?”

这话米时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后只得照直说了,“我现在在外面出差,估计还有几天才能回去,这事你还是得自己想办法!”

“啊?你怎么非挑这个时候出差!”电话那头的人透着不满,“算了,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反正明天我是肯定要出去的。还有,若是等你回来了,没在家里看到我,记得要马上到老屋来救我。”

米嘉一口一个“救”,说得米时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奶奶万般维护他,倒成了洪水猛兽。

米时又应付了对方几句,才挂了电话。

看了眼窗外,东方已经泛白了,米时也没心思再睡下去,反正过不了一会又得起床。

他想到了严臻明,那人在离去之前还曾叮嘱自己有空向他报平安,暂且不论这话里有多少真心多少客套,至少那人也曾开口过,不像自己的家人,连一句让自己小心的话也没对自己留下。

米时最见不得哭天喊地的场面,他原本是计划跟陆民保他们一起去家属家里探望的,最后还是放弃了,只躲在车里远远地看了几眼,便叫司机把车开走了。

更何况,他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处理,这事要不解决,他寝食难安。

行政部经理联系了警方那边,初步得到了一个说法:电线走火,纯属意外,之所以那两人没能逃出来,是因为他们在里面睡着了。

这样荒谬的解释,也亏他们想得出来,米时恨不得冲到他们面前质问,如果死去的是他们的亲人,他们还会不会这样想?

“火是大白天放的,竟然没有一个人看见可疑的人物,都说一切正常,监视器也没有拍到,厂里那么多保安那么多监视器都是摆摆样子的吗?!”

这是知道火灾的事情以来,米时第一次发火,实在也是这口气在心里积郁太久,由不得他不发出来。

行政部经理噤若寒蝉,“事故现场的监视录像就被人删了,事故发生的时间又刚好是中午休息的时间,保安换班,仓库附近的大部分工人也都去食堂吃饭去了,两位遇难者也是因为提前吃过了留在那里值班才会遇害的。再说……”说到这里,行政部经理突然停住了,眼神略微躲闪。

这人倒耍起心眼来了,米时不由得追问了句:“再说什么?”

行政部经理这才接着说了下去:“再说,这火到底谁放的,大家心里也都有个数,就算看见了什么,也都不敢拿出来说,怕惹祸上身。”

米时仍旧有些不愿相信,“真就是王一鸣?”

经理点点头,“八九不离十。”

米时吸了口气,此前只知道王一鸣为人阴险,却不知道大家都忌讳他到了这个程度,“他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行政部经理也不由得面露难色,“只手遮天谈不上,但在小县城里倒也差不多了。公安局副局长是他亲姑父,加上他家里家底殷实,出了事情也都拿钱堵住了,众人都只知道没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摆不平的,久而久之,也没人敢惹他了。”

米时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过好在他一向不是冲动行事的人,凡事都要三思后行,就像临行前严臻明说得也对,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人家的地盘,绝不能跟对方硬碰硬,更何况以后轮胎厂的生意还是得做的,工厂还是要继续生产,这事若处理不好,后患无穷。

米时只在心里默默念道,两条人命,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41

米时一介书生,从来只愿与斯文人打交道,除了有时教训米嘉时有点过,一般很少做什么有辱斯文的事,如果遇到有理说不清的情况,他通常有几种选择:

第一,置之不理。这个办法对付那些空穴来风的假新闻最为奏效,别人想说什么随他说去,全当耳边风就成,那些人说累了自然就停下来了;

第二,自认倒霉。有一次,一位骑自行的妇女闯红灯剐了米时的车,那人不但不道歉,反而找米时要赔偿,当众撒泼哭闹,惹来不少人围观,米时无奈,只得自认倒霉,全数赔偿给了对方;

第三,找人求助。打架骂街从来不是米时的专长,如果无法讲理的时候,他通常都会找人求助,求助的对象可能是警察,自己的助手,也有可能是家里的律师、法务部门的同事,甚至可能是米嘉。

没办法,除了爱玩闯祸外,在找人晦气方面,米嘉亦毫不逊色。

记得那时米时被乔二小姐苦苦纠缠,对方信誓旦旦,非君不嫁,米时屡次严词拒绝均不得法的时候,无意之间向米嘉诉苦,米嘉热血冲头,欣然前往为大哥出头,米时拦都拦不住。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米嘉三言两语便将这位以任性着称的大小姐治理得服服帖帖,从此她再没找过米时的麻烦,米时最后一次见她还是在对方的婚礼上,距离她放弃米时不过两个月的时间。

米时从未问过米嘉都跟她说了些什么,在对付女孩子方面,米嘉有着了不得天赋,一般人学不来。

然而这一次所面对的对象,以上的三种方法都不可取,因此米时不得不打破自己的惯性思维,跟“敌人”硬碰硬的来一次了。

所以,当米时接到王一鸣的饭局邀请时,毫不意外地,他与陆民保一起,应邀前往了。

该来的总要来,不是想躲就能躲掉的,不如一次来个干脆。

当然,米时也不是毫无准备就去的,事先做好了充分的计划,心里打算着,就算讨不到好处,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冲着你去?我哪有那个胆!再说了,我要你的命干什么,命没了,就不值钱了。”

包厢内充满了王一鸣放肆的笑声,说他蠢,其实也不然,他早就将米时的个性摸得透彻,知道他最怕什么。

米时也是一时脑袋发热,才会说出‘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这样的话,他还是爱惜生命的,只是仗着自己的身份,量王一鸣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不过这里好歹是别人的地盘,真把对方惹恼了,对方将自己毁尸灭迹,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没胆,那你冲着那些无辜的人算什么本事?”

对方笑了,剥了一个龙虾扔进口中,“米总,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要凭证据的。”

“敢做不敢认?”

对方一副无奈的神情:“是我做的我肯定认,不是我做的米总你总不能严刑逼供吧?”

米时没有功夫陪这人耗下去,直截了当问了一句:“这么说你是要钱了?”

王一鸣笑了笑,支走了服务生和跟班,米时也使了个眼色,让陆民保先去外面等他,如此,诺大的包厢就只剩下了他跟王一鸣两个人。

“钱当然是好东西,不过我想通了,赚钱的机会多的是,但是有些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比钱好了不知多少倍。”王一鸣一边说,一边慢步走到米时面前,笑得格外淫邪,“我想要什么,米总还不知道吗?”

米时一看对方那淫邪的表情就不由得火大,一手拽住对方的衣领,一手抡起了拳头,作势就要挥过去:“你好大胆子,还敢米嘉的主意!”

王一鸣笑了,虽然之前在米时这里吃过亏,不过那是在米时的地盘上,现在到了自己家门口,他才不需要再畏惧什么,他看准了米时不敢对自己出手。

“米总要是舍不得弟弟,自己上也行啊,你虽在外型上比不上你那好弟弟,但也别有一番风情。你上次给了我一拳,我至今还在隐隐作痛呢,不还回去心里不安哪!”

米时的脸色变了又变,眼看那拳头就要挥下去了,却在最后一秒生生收住了,松开了王一鸣,冷着面孔,问:“如果我答应你了,你保证以后不再到轮胎厂找麻烦?”

王一鸣笑了,心想着还以为这人有多正派,原来也不过是假正经,“身上舒服的,心里的怨气就少了,自然就不会到处找麻烦。”

米时抓住这次机会,“那你是承认这次的火是你放的了?”

对方才不管这里是不是公共场合,有恃无恐,“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还能把我抓起来不成?”一边说,一边抽出米时藏在上衣口袋的微型录像笔,“别跟我耍花样,你以为凭这些小把戏就能把我扳倒,做梦!就算我承认那火是我放的,那又怎样?你要拿着这小证据是报案吗?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地盘,没人会听你放屁!”说罢竟然将那支微型录像笔,又还给米时了。

米时知道对方说的是实情,只得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见米时被自己唬住,没了言语,王一鸣莫名有些兴奋,说话也变得放肆起来,“我跟你明说好了,你最好乖乖就范,从了我,我高兴了,还能考虑放你们佳皇一马!别以为自己是大老板就有多了不起,还不是要看天吃饭,说到底也就那么回事,一闭眼也就过去了。你要是不乐意,想来硬碰硬,也行,反正我王一鸣活这么大还没怕过谁!不过我告诉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除非你一辈子就留在这里了,否则你前脚离开,后脚你那轮胎厂就得关门。”

米时从没受过这等侮辱,奈何只能苦苦忍着,心里头不是滋味,脸上的气势却并不见减,保持着米家人该有的姿态。他说:“我还要再考虑考虑,考虑好了会你联系你。”

王一鸣仿佛已经预示到了自己的胜利,迫不及待摆出一张得意的嘴脸,“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我这人耐性很差!如果让我知道你在耍我,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发起火来的时候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42

真要随了王一鸣的心愿?当然不是!米时之所以说要考虑考虑,只是为了稳住对方,上一场火还未彻底冷却,来年的订货会迫在当下,他不想在这么艰难的时刻,再生出什么新的事端。

但是米时心里很清楚,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答应王一鸣的条件,必须要跟这种二流人物谈条件,就已经是米时的底线了,他还没堕落到要利用自己的身体做交易的程度。

更何况,米时根本不相信王一鸣的承诺,这事远不是靠承诺就能解决的。

米时手中是捏了一些证据,有录像带,也有证词,但是没有用,到了法庭上,通通站不住脚,对方随意找个替死鬼就可以了,万一没有扳倒对方,反而将对方惹毛了,自己将永无宁日。

王一鸣在当地已经到了肆无忌惮的程度,米时根本斗不过他。

但就这么干耗着也不是办法,对方迟早会找上门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米时找不出可以依托的人,把宝全都押在了轮胎厂的前任厂长也就是王一鸣的父亲身上。

他就是要看看这位众人口中重仁重义的老厂长到底是真君子,还是假小人?

严臻明一直未接到米时报平安的电话,心里免不了有些担心,又不好打电话去询问情况,不用亲眼所见,单凭想象便也知道米时现在必定忙得焦头烂额。

好在严臻明早安排了密探在那里,在保证米时安全的同时,米时的任何动向他都清清楚楚。

机场时送行的那句话严臻明并不只是说说而已,米时从小生活在象牙塔中,不知道外面世界的险恶,像王一鸣这种毫无道德可言、不知规章王法为何物的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相信米时有能力自保,所以当米时拒绝了他同行的要求时,他也不再坚持,但是人就难免会有闪失,他也不希望米时在远离自己的地方,受到不可预知的伤害。

一切看似平静,直到有一天,严臻明接到电话,“严先生,那人不见了。”

严臻明最反感别人说话说一半,等着他去追问,好在这人不是盛达旗下的职员,否则早被炒了鱿鱼。由此延伸可知,向严臻明推荐了这人的那人,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他去了王宅,无法继续追踪,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

王宅?严臻明不由得眉头紧蹙,“是他自愿去的,还是被迫?”

对方顿了顿,回了句,“看上去像是自愿。”

严臻明微微有些恼了,甘愿放下自己绅士的架子,言语上不再客气,“不要在我面前使用模棱两可的词汇!”

“是,对不起,严先生!”对方赶忙道歉,“可以肯定,他是自愿的。他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车子停在宅外,下车走着进去的。”

听到这里,严臻明也不禁疑惑起来,不知道米时此举目的何在?

他最怕米时干出什么傻事来,万一再像上次一样跟王一鸣大打出手,可就糟了,那人发起狠来,米时远不是他的对数。就算没有跟对方大打出手,冲着对方狼籍不堪的名声,自己主动送上门去,与置于刀俎的鱼肉何有区别?

“他进去多久了?”

电话那头的人稍微做了个停顿,可能正在计算时间,而后回答:“两小时零十分。”

严臻明心里大约有了个底,“再过50分钟,如果他还没有出来,便想办法进去救人。”

对方有些为难,“这里是王宅,真要?”

对方的担心也属情有可原,这里是王宅,贸然闯入,十分钟之内整个警务分队的人便能蜂拥而至。

严臻明再次蹙眉,对这人着实有些恼了,回头更换合作的保全公司是必然的。

严臻明不耐烦地道:“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具体怎么做,还需要我手把手教你吗?”

听严臻明这么一说,对方心里有谱了,知道事情可以做到哪个程度,不敢再继续叨扰,悻悻地挂了电话。

如此,又过了十几分钟,严臻明实在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正当他预备采取行动的时候,米时出来了。

那人面上依旧露有难色,衣冠容貌却见整齐,没有打斗或是被胁迫的痕迹。

严臻明听到这样的汇报,不由得问道:“这宅子是不是只有王老爷子住?”

对方回答是的。

严臻明当即了然,只怪自己太过心急,甚至没有去考虑当前的情形,如果换做自己,这个时候必定也会去找王老爷子,而不去是找王一鸣。

不过严臻明亦知道,这个王老爷子也不见得有多深明大义,他只有王一鸣这么一个儿子,真要大义灭亲也不必等到现在。现如今这样微妙的时刻,米时前去拜访,对方自然会选择避而不见。

43

严臻明的估计没有错,米时是去找了王老爷子,对方也的确对他避而不见,他有一些懊恼,却并不失望,这样的遭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事情若是这么容易解决,佳皇也不必这般兴师动众。

在米时到达西北的第二天,私人助手就跟着过来了,他走得匆忙,换洗的衣服都没来得及带一件,更不知为这事还要留在西北多久,文件资料、工作备忘、生活琐事,都少不了需要人来打理。

米时刚从一位规模较大的区域代理商那里连夜赶回来,虽累却也值了,至少先把对方安抚住了。

到了公司,助手拿来干净的衣物,米时也懒得再回酒店,找了间会议室,就预备换上。

衬衣的脱到一半,便听见敲门声大作,米时无奈,一边把衬衣穿回,一边急忙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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