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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少主——by悒清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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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秋尽玄紧盯着他一举一动,异衽拧着眉,“秋尽玄你收敛些。”

张悬墨莞尔,拍手道,“公子与少主好恩爱。”

秋尽玄挑眉,异衽抬头,秋尽玄放开异衽的腰,“姑娘难道嫉妒?”

异衽闭着嘴,推开门走了。

衙门现在乱作一团,有个案子,立了是惊天动地,不立也是惊天动地。钦差大人先丢了剑,后丢了命,最后连尸身都丢了。

最上面几个大人急的嘴里起了好大个燎泡,朝廷怪罪下来就不单是查出个私贩盐铁了,而是许多人要抄家灭九族的事情。事情到这份子上已经不是想瞒就瞒的话了,他们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便是渎职,说出来了就是阴谋。钦差代表着皇上呢!

以至北静小王爷亲自坐堂审昨夜看尸身的小工,两边站了城里所有的官。那两个小工已经被打的不像样子,仵作也被上了凳子,还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小工说一切没异常,然后他们就收拾了喝了点酒去睡了,醒来已经没了。

三曲歌舞一声休(四)

就这么简单,又匪夷所思。那么大的东西,谁能把他弄走呢?衙门外围的百姓可不乐意了,虽然不知道去的是谁,可是审这么半天只得出些这样没意思的谁乐意看呢,他们要看更刺激些的。

主审的示意北静小王爷,北静小王爷一挥手,颖家老爷被五花大绑上来,底下百姓一阵拍手,有嚼头的可来了。

北静小王爷问颖家是否给钦差送过钱物,颖家老爷嘴里堵着东西,刚想张口突然一只签子下来,掌嘴。他就不得说是北静小王爷授意了。又问是不是买凶杀人,颖家来不及写字,上夹棍。基本就坐实了。颖家也不能说这不是他做的,可惜里面另有些隐情是众人没想到的罢。

最后问的是颖家是不是与私贩盐铁的冷家如家曾租过同样的船,过年过节相互走动,颖家老爷已经没法表示了,他也是年纪好大的人。可小王爷不罢休,主审又扔了签子要打板子。打完不管颖府老爷怎样,反正失去知觉是肯定的,那便可以签字画押了。

前两刑已经见血了,带孩子的妇人退后,最后这板子可大可小,有十板要人命也有五十板无事的,看今天这样,恐怕是要下狠手。当堂击毙可真是不多见的,所以衙门外颖府的人家跪了一地求饶,磕头磕的鲜血四溅,堂上的也无所谓。

“你若是现在说了还是免了你板子,再嘴硬,虽然一样让你画押,可你要难受上千万倍,快说,你到底把那位那人弄到哪了!”

颖府老爷只能摇头,他想学古人用手指在地上写个冤字给众人看,才发现真轮到自己了,其实连手都抬不起来。

啪——一声清脆。

“二十大板!”主审没耐性了,他知道小王爷一早有主意,就说钦差大人水土不服,腹泻不止暴毙身亡,不论上面信不信也只能这样了。

“慢!”门外忽然一个响亮声音,“是谁说大人不在了的?”人群慢慢分开,只见两个白衣少年拿着白灯笼前面开路,后面一个带面纱的,一个扶着他手侍候的,再往后,居然是张悬墨张大人,张大人颦着眉,后面两个家丁模样抱着一个抱着布的长条状物。

张大人穿着元外袍,全然与生人一样。

满堂惊愕,连地上趴着的小工都赶紧后撤两步。

“张大人早料到会有这出,所以先找了替身暗地里替换了自己混在人里,进城一探究竟。没想到还真有人下套,你们太笨了。”空泉环视众人,“张大人何等英明?”

小王爷目光很是暧昧,他先镇定下来,压了压手,开口第一句,“你可是重寒宫……”

重寒宫?门外百姓交头接耳,互相传递着这个名字。

“重寒宫少主。”异衽拱手。“人我给你保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你说什么?”异衽声音太小,堂上又乱,北静小王爷离的实在远,他只能觉察到异衽说话,却不知道他说什么。

“我们少主说,你脱了辛三娘的福,这事我们给你了结了!”空泉加大声音喊了一嗓子。“都别看了,快把你们大人接回去,护了一路我们多累呀,都散开散开,别挨着我们少主,张大人你也不说两句?”

“混账!”小王爷突然大拍一下惊堂木,站身一把拂下桌上用具,愤然离去。

异衽又拱手,前面开路提白灯笼的调头到他们前面,人群自动给他们让开,可眼睛都盯着他们呢,异衽走的从容,到极外面才发现有顶大白轿,还有四个浑身雪白的在等他们出来。空泉掀开轿帘,异衽坐进去,他们抬轿走的好快,许多人追赶他们轿子踪迹,然而他们把人渐渐甩开了。

到他们已经走了一会,堂上大人才突然醒悟,吼道快去请那重寒宫的来!

三曲歌舞一声休(五)

异衽的轿子一路乱拐去,后面跟着的人还有不少,空泉不能光明的使出什么来,他几次往后看,秋尽玄就混在人群里,差不多也就十个普通百姓样子,重寒宫的人直接将他们击昏拖进巷子,将轿子停在东三长街的一个犄角旮旯里。秋尽玄两手撑着腿大喘气,这一路跟的他太辛苦了。他不知道原来重寒宫的人能走的这么快,异衽刚准备下轿,忽然一队衙役过去,看来异衽料得不错,果然来抓他们了。空泉捂着自己嘴叫他别吭声,右手在一个袋中掏出一把土一把石,又拿出另一个鼓鼓囊囊的围着他们洒了一圈,凝神念了个咒,他便见那些衙役都直着过去,好像没看见这里的轿子。空泉将手里土石按某种规律摆好,然后掀开轿帘让他少主出来。

异衽搭着空泉的手从轿里刚钻出身站直,忽然脚下一软就整个人昏过去了。秋尽玄被空泉划在圈外面的圈里,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动,但看见异衽突然昏了还是直接跨过圈子伸手就要扶。其实他昨夜就不觉着难受了,说疼那是骗异衽的。

空泉捂着秋尽玄的嘴,似乎不想让他碰他少主。秋尽玄只好捂着自己的嘴抱起异衽的头放在自己膝盖上,那些衙役走干净了他才喘了口气,空泉看他,眼神是他从没在重寒宫人身上见过的阴冷。空泉先不讲少主怎样,直接揭了自己外衣,在他面前由人化成他本身,抬轿子的几个都扑过来,空泉聪明的多,张开翅膀冲起来了,抬轿子的几个恨不能抓住它,有个一咬牙便追出来了。

秋尽玄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他刚才看见……他看见一个人,先是骨架变小,然后皮肤像起了磷一样……一瞬间就……太过……他简直不能接受。

“空泉……”异衽好似醒了,“空泉他。”他这么做必定是故意的。“他变成鸟飞走了。”

异衽撑着地要坐起身,“快拦着他……”秋尽玄往空泉去处看,却扶着他的肩,“已经有人去了,异衽到底怎么了?”

“昨夜耗神太多血气亏空,其实不碍的。”异衽抬头,天阴的不像话,不到正午已经要点灯笼上街了,“我自己歇会,你先上轿子回船上,朝凤楼的情况明日再带你看可好?”

“这下我有更多的要问你了,不问的,我先陪你歇会。”秋尽玄拿下来刚才乔装用的头上的汗巾,揉揉脸,“难道你这么伤神,也是因为见了北静小王爷?”

“别胡说,我没事。”异衽在他怀中躺着,背后是一顶大白轿,头上灰蒙蒙压抑一片,两旁三个随从,秋尽玄短打,异衽浑身白纱,秋尽玄稍微抬头看看,觉得这场景美的一塌糊涂。

自从重寒宫现世凡间就没平静过,便就不说这两天衙门的奇案,那里面弯弯绕绕太多,知道清楚了在茶楼酒肆谈起来也不十分有趣,单说所谓美人吧。有人说重寒宫少主绝美,可惜见过他真容的都不在人世了,所以他是不是真美无从证实,谁让他时时带着面纱。

可今天他们却见了一位。

他站在桥上,正面对江,撑着把白纸伞,亦是浑身白衣,虽然人们只能从背后看到,却能发现身材十分匀称。从衙门里出来看他的人渐渐多了,除去那些追着重寒宫跑的,大部分人又被他引来了。他来的奇,也来的静,没人知道他是谁,也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来的。等有人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桥上了。

白衣人塌着一边肩膀将伞扛上,微侧头,能看见一点眼角,他时不时若有似无的叹上口气,不知在感叹什么。桥下的行船被他吸引住的,到了桥这边就行的慢,为的是多看他几眼,以至于想来行走有致的江上,破天荒的快要堵了起来。白衣美人又叹一声,将伞稍微立起来一点,天好像终于绷不住了,哗的一声泻下雨来,是那种毫不含糊的,彻彻底底的直上直下。桥上桥下看到人忽然被雨浇了个透,仍有人不死心强站着看,时不时和身边人伸手指点一番。

诶……

白衣美人又叹一声。

从东三街那出来个白轿子,是刚才重寒宫那顶,不同的是那捂得最严实的少年现在没在轿子里,被一个打扮十分普通的下人搂在怀里,跟在轿子后面往桥这边拐。

有眼尖的发现那白衣美人也看见了轿子,颦着眉,眼角一片哀戚,在雨里摇摇欲坠,叫人心肝都几乎要跟着揪在一起了。

那白纱少年将脸别过去,贴着他下人的胸膛,似乎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

衙门的人还满世界找呢,他不到桥跟根本不想现身。

现在抬轿子的是三个人,所以刚一开始跟过他们轿子的在想,那人去哪了,该不会刚才抬轿子的,现在坐在轿子里面了吧?

三曲歌舞一声休(六)

轿子停在桥当中,三个抬着的放下轿子,一个做了请的手势,那白衣美人好似被谁逼迫,咬着唇,眼里蓄着泪,弱弱向江下的丢了伞,三步一犹豫的低头进了重寒宫惨白轿子,被人抬走了。秋尽玄跟在他们后面抱着异衽,异衽围的只露出一对眼睛,眼神很是无奈。

他们轿子一路到江边,忽然又看见空泉穿着另一套衣服出来迎接了,船离的不近,抬轿子的平地走着,忽然三个人腾飞起来,躲着江上的船往对面飞去了,空泉俯在秋尽玄脚边,不管秋尽玄乐意与否,搭上秋尽玄的肩膀,秋尽玄只觉的脚下虚空,下一瞬也飞将起来,空泉把他们带到船上,拿出个纸人吹口气,往江里扔了,江边百姓刚才只看到一阵水雾上来,那白轿子凭空不见了,接着那个下人并上那个白衣少年也在水雾里无影无踪了。雨还是下,衙门赶来自然找不到他们了,许多人对着江水议论纷纷。

异衽被淋湿了,换了衣服,秋尽玄回避了他换衣服,只等他已经躺在床上了才过来给他掖好被子,他抱着被子喝口热茶,来不及说话。霜依偷偷瞧他少主脸色,几次想开口又几次憋了回去。

“小衽衽!”门口传来另一个声音,空泉毕恭毕敬的扶着他手,霜依急忙从床前离开,低头行礼,原来是那白衣美人。白衣美人好似被谁抛弃,一手翘着小指拭着眼角,一手捂着自己胸口,“小衽衽好狠心,自从那天一别,竟然好久都不去看人家……”

异衽低头又喝一口热茶,好似根本没听见。秋尽玄摸不着头脑,用眼神询问异衽,异衽把杯子递到他手里,“凉了,再换一杯。”

“是人家哪里做的不对么,怎么小衽衽连看都不看一眼,小衽衽真是好狠心呀呀呀。”秋尽玄看空泉神色,很郑重,看霜依神色,好像习以为常,他不由站起身,“你是?”

白衣美人缓缓走到床前,空泉撩开他们帘子,白衣美人用袖子捂着眼角,“人家追这么久过来,小衽衽还这么冷淡,还把人家硬抢回来,小衽衽怎么可以对人家这样呢……”

“喂,差不多了吧。”异衽一拍被子坐起来,头里猛一顿针扎似的疼,“我以后不要空泉了,还回你那里好了!”

秋尽玄稍躲开些身子,白衣美人挨着床坐下,并着双腿,“呜……小衽衽好凶……”

“他是?”秋尽玄问异衽。

“重寒宫……”

“你就是小衽衽现在最宠的人?”白衣美人拦在异衽开口前,“原来小衽衽就是因为你不宠我了,你这个狐狸精,你害的我日日等着小衽衽回去,独守空房……”

“独守空房!”异衽一阵咳嗽出来,被刺激的好厉害,秋尽玄拍拍他的背,“异衽和别人还有一段旧情?”

不是什么都不懂么?

“就是独守空房呀,你这个狐狸精,我戳死你,戳死你戳死你。”白衣美人放下手,冷不防戳到秋尽玄身上,秋尽玄躲了两下,不耐烦用一手抓着他的手,“你这是干什么?”

这才看清楚他模样,看年纪与他秋尽玄差不多,长的很是妖媚,眼角长,嘴唇薄,眼下有颗褐色的泪痣,皮肤白的通透,确实是难得的美人,只可惜秋尽玄天生对美人不会犯痴,他只是观察,说话这人刚才虽然演着哭,嘴角还是忍不住的笑,摆明了……是看戏来的?

“非礼,你非礼我,小衽衽你快看他非礼我。”美人缩着肩膀,硬装出娇羞,异衽看看他们俩握在一起的手,揉着额头,“商君轻,你别闹了我太累,明天再玩,你让我稍歇会。”

商君轻?重寒宫宫主?

秋尽玄放开手,像看什么怪异一样看了商君轻一眼,向异衽点点头示意了,不等商君轻再说什么就起身走了。

商君轻眨眨眼睛,看他的背影,然后戳戳异衽额头,“诶,这就是你在凡间找的相好?”异衽一把挥开他手,“你指甲那么长别乱戳人。”空泉笑了,与霜依一起行礼,也退下了。

“我不戳你你还想反天呢,要不是今天空泉跟我说,有你这样为别人拼命的么?我戳死你都不亏你的,你有那么喜欢那个楼上的,至于这样,男人么,满大街不都是,你简直要丢死了我的人!”商君轻戳他胸口,异衽翻过身挣扎,商君轻扑在他身上挠他痒痒,挠着挠着异衽却哭了。

“你下来干什么,谁叫你下来的,商君轻也是混蛋,空泉也是混蛋,喂不熟的狼,净会出卖我,商君轻你要死啦,不作弄我你就不好受么……你给我放开,放开你的手……”异衽哭做一团,商君轻一把拍上他后脑勺,“我还没委屈,你委屈什么。”异衽又翻过身一把扑进商君轻怀里,商君轻身上带着重寒宫的香味重寒宫的冷,他想这感觉想了很久了,他带来的焚香都用完了。他好委屈,从前几天开始就委屈了,但是都没人可以说,他比商君轻委屈,商君轻就是来看他出糗的!

“我比你委屈……比你委屈多了!我帮他,他都不领情,他把我赶出他的屋子,他觉得我什么都是该欠他的,说我要是不听他的话他就从此不理我了,从来没人这么欺负过我,从来没有,连你都不带这么欺负我的……”

商君轻勉强听清楚他呜呜咽咽的话,拍拍他背,突然一把拧上他后腰窝子,“该!谁叫你自己下贱,被人看轻了。”异衽在他怀里扭得天昏地暗,商君轻险些抱不住他,“你都为他做什么了……不对,他都对你做什么了?”

此时门外的谪楼楼主也没闲着,他在着重向那几个肯跟他开口的随从了解“究竟什么东西是商君轻”这个最难搞清楚的事情。

“他没对我做什么,从一开始他搂着我睡觉……”

下作。

“然后又渐渐对我不好,明里暗里的想撵我走,起因是有个孤魂跟着他回来了我不想帮他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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