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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闯天下——by猎艳清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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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宴会结束,带着一身疲倦回到御影司。

二狗子坐定在卧房软榻上,不稍片刻,王闯卫就进来关上门,就上去坐在他身旁,抱住他,被他抱得错愕,揉着他肩头问:“怎么了?寿宴守卫累着了?”

王闯卫摇头,搂紧他道:“这些年,你在宫里头,一定受了不少气。”

二狗子正是奇怪他为何如此伤感,王闯卫就跟上道:“我今天,看着太后刁难你,一些朝臣鄙夷揶揄你,心里都不好受,想必这些年,你见得一定比我多。”

二狗子才明白过来,笑起,轻拍他的肩,让他松开自己,而后抚上他脸颊安抚道:“傻瓜,这也值得你难受?宫里头这些年,比这些糟心的脸色我见多了,今天,已经算是客气了。”

王闯卫之前见于妃羞辱他时,虽心中隐隐作痛,却还是不以为然,而今,知道他是自己的二狗子,知道他这些年,在宫里,为了生存,为了谋求方寸活地,要忍受这些,他就忍不得,只叹世易时移。以前就知道说二狗子黑心,没想到,自己看着二狗子这样被人践踏尊严的一刻,恶毒法子不绝于心,在这个地方,到底有谁是正谁是邪?王闯卫只知道心疼二狗子。

二狗子苦笑道:“杨皇后还是荣王妃之初,就处处针对于我,当时,她还喊了七八侍卫,将我奸污过。”

他从未想过要隐瞒王闯卫自己的过往,不论多么肮脏不堪,这就是他的过往,他们必须了解彼此,才能真的贴近。

二狗子好似在说别人的事般平静,王闯卫握在他双肩的手不住颤抖,与二狗子的平静对比明显。

二狗子只是轻笑,淡然道:“所以,今天没有趁着皇上不在,找茬除掉我,已经是手下留情。”

王闯卫一把将二狗子搂进怀中,不停的蹭着他脖颈,愤怒的颤音:“二狗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一路而来,那么多崎岖坎坷,我以前对你说的狗屁不通的废话你就当我放屁,我才是傻子,蠢驴!”

二狗子笑着揉抚他脊背,宽慰他:“你也没有说错,我确实是为人不齿的奸佞小人,只知攀附权贵,不惜出卖身体,尽管我可以有个千万理由,可是我确实是干了可以天打雷劈的事,没什么可争辩的。”

二狗子侧头,看着窗外,开始起风,窗纸不住颤抖,像是下雪前的征兆,头靠在王闯卫肩上,道:“阿根,往后无论我让你做什么,都是为你好,我一辈子都是你媳妇,别嫌弃我身子脏。”

王闯卫听着乳名,和二狗子的话,心酸得不是一星半点,鼻头眼角都酸,将二狗子更是搂进一分,摇头急着表明道:“我要是嫌你,我就是畜生!”

天上开始飘雪子,二狗子微微松开王闯卫,拉着他看窗外,愣愣启口:“下雪了。”

王闯卫看着烛光下印着的二狗子侧脸,像小时候过年时一样,看见雪,就兴奋着要让王闯卫陪自己看下雪。王闯卫去到炭炉旁,加了些碳,屋子里暖和了些,再取来皮毛斗篷,给二狗子披上,而后搂住二狗子,静静坐着,一起透着窗户看外头飘雪。

“阿根。”

“嗯?”

“这是我们重逢后,过的第一个新年。”

王闯卫一震,他还从未想到过,不知如何接应。

“皇上,估计顺利的话,要到开春三月才会回京,就我们俩,好好过个年。”二狗子靠入他怀中,蹭着他脖颈,撒起娇来,“你们过年有五日假期,到时候,就我们俩,去仙满楼过年,好不好?”

“都依你。”王闯卫吻住他额头。

“我给你做枣泥糕吃,我做的比我们小时候吃的好吃多了。”二狗子开始憧憬,起来,拉过王闯卫的粗糙的手,在面前摩挲,“我还会做好多菜,连皇上都没吃过我做的菜呢。”

“真的吗?”王闯卫搂进他,靠在塌扶手上,带着二狗子一起靠下,“我都没见你做过。”

二狗子开始剥他手上的蜕皮,絮叨起来:“我偷偷学的,怎么能轻易被人知道,除了我家阿根,谁都不给吃。”

王闯卫心头一喜,将他翻身压在身下,吻住他的唇,在里头又搅出一片海来。

窗外飘雪寒冬,里头却是春光一片旖旎。

第三十五章

年三十晚上,二狗子去到宫中,给太后皇后拜过年请过安才能出宫过年。

禁军营调班,前五日留四个都尉两个统领值班,王闯卫运气好,被排到初六开始守城,大年三十下了城门,速速跑去仙满楼,几个月不见小铜钱,他倒是依旧那么机灵,一见到王闯卫就领着他上二狗子的老厢房去,途中正巧撞上乐耀祖,乐耀祖本身是守西门,也安排了初一到初五休假,谁知,王闯卫仗着背后有齐孝荣撑腰,张夏仗着和王闯卫交好,齐齐被安排休假,自己却落得个新年在东门吃风过年的下场,来仙满楼会会朋友,还撞上了王闯卫,心里自然是不爽起来。

王闯卫倒不知那么多,以为大家是好兄弟,就大喇喇上去和乐耀祖打起招呼,乐耀祖冷眉横眼,只语气讥嘲起来:“王都尉,新年好呀。”

“耀祖,你怎么了?”王闯卫察觉了乐耀祖的不悦,却不明白他为何不悦。

乐耀祖皮笑肉不笑起来:“我哪敢怎么,王都尉现在背靠大山,我们这些人,还能怎么样?”

小铜钱耳闻这泛酸的话,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上前打哈哈道:“乐都尉,今个儿年三十,掌柜的自家打了些年糕给各位爷,您且到楼下去取?”

乐耀祖的朋友正是姚轩悦的官家余家福,算是表叔侄关系,只是大年三十,给乐耀祖送些年货来,正巧出门瞧见乐耀祖和王闯卫杠上了,场面着实尴尬,王闯卫和二狗子的名声在外,他余家福怎都算是尚书家的官家,自是知道二狗子不好惹,上去连忙拉着乐耀祖。

“耀祖,你不是说正要当夜班去吗?还在这儿?”

乐耀祖心里虽是不爽,却也不便多余王闯卫牵扯,只好愤愤然准备离去。

二狗子在对面厢房,开启门来,悠哉地踱步过来。

小铜钱大老远就瞧见二狗子连忙解围地就是一声问安:“扰了齐公休息,是小店招呼不周!”

正欲离去的乐耀祖与余家福傻了眼,这下可怎办好,诚惶诚恐的转身给二狗子行礼,王闯卫也不好做得太明目张胆,也跟着给二狗子作了揖。

“免礼了。”二狗子抬手,而后瞥了余家福一眼,又看了眼乐耀祖,扬起友善笑容。

乐耀祖被他笑得只觉脊背发麻,自己真是,也不长着眼发脾气,这下可怎么好,惹怒了齐孝荣,往后还有好果子吃?火急火燎就带着余家福一起行礼退下了。

王闯卫一路忐忑地跟着二狗子进房,才敢试探着说:“耀祖他脾气差了点,没恶意的,你别为难他们。”

二狗子拉开斗篷,将斗篷掷到榻上,转身,直径拉着他到桌边,一桌子的酒菜,花花绿绿的,王闯卫看晃了眼,见都没见过,二狗子替他解开棉围脖,松一松领子,房里暖炉正烈,王闯卫也确实觉得有些热闷,二狗子白玉般的手就在他肩头揉着,含着香气地热气喷在他耳边道:“别让他们这些无谓人,扫了你我雅致,来,坐下,我带了今年西域进贡来的葡萄美酒,说是十年陈酿,一共两坛,皇上就赐了我一坛,今个儿年三十,你我,一起共饮之,岂不畅快?”

说着,就将王闯卫按压在座位,去到一边,从一个竖起的木箱中,取出一支细长琉璃样子的瓶子,取来两个翡翠小杯放在王闯卫面前,替他和自己满上两杯酒,酒杯透着紫红色的美酒,翻着莹莹红宝石般珠光,剔透无比。

王闯卫早将方才的事儿抛诸脑后,举起杯子,好奇地转动起来,看得起劲。

“葡萄美酒夜光杯。”二狗子悠悠启口,举起酒杯,对王闯卫道,“这是用天然翠玉雕成的杯子。”

王闯卫不敢置信,这个小杯子,看似不起眼,可是他也联想不起,一块玉如何雕琢成杯,二狗子凑过杯子,与他碰杯道:“阿根,你我饮尽这交杯酒,今夜就是你我洞房花烛。”

双眼凝聚在王闯卫仍是迷茫地眸子中,王闯卫忽而醒觉,看着二狗子炙热还羞模样,心头一热,用劲’嗯‘着点头,勾起手臂,与他一同饮入这杯酒。

喝完酒,二狗子便替他夹起菜来,道:“尝尝我做的翡翠盒子。”

王闯卫看着碗里的莴笋,这叫什么翡翠盒子?挠头不明。

二狗子夹到他嘴边,王闯卫不明其意地吃了进去,里头是虾仁与肉糜拌地馅,鲜香多汁,加上高汤淋在外头,虽是清淡菜式,却不失浓香味道。

二狗子见他吃得沉醉,就掩嘴笑起,问道:“怎么,不比那些烧鸡、红烧鱼的差吧?”

王闯卫用力点头,不可思议模样,看着二狗子惊叹道:“比那些好吃多了。”

二狗子将筷子放下,神秘神情道:“你先吃,我换身衣服再来。”

“吃饭为啥要换衣服?”王闯卫挠头,搞不明白二狗子,他记得二狗子平时吃饭也不换衣服啊,今天怎么了?

二狗子不理他的不解,转身去到屏风后去换衣。

王闯卫想来,兴许是大年三十,二狗子想搞些趣致的事儿吧,不想也罢,只顾自己吃着,好酒好菜,多细致,到了他这个大老粗手里,就变成大鱼大肉,翠玉杯子太小,他喝着不过瘾,就直接拿过酒瓶倒入碗中,呼了起来,那些小块菜式,吃一口都不知味,他直接用大勺子一勺盛起几个,一起倒在嘴里。

嘴里塞满吃食和酒,一起嚼着正兴,二狗子换得一身艳红霞帔,走了出来,他虽身子骨犹如普通男子般棱角分明,却因天生羸弱身子,加上妖艳模样,衬得这身嫁衣,无比美艳,叫王闯卫,眼珠都差点落了出来。

二狗子发丝散落在肩头,顾不得王闯卫的失态,温婉一笑,犹如新婚媳妇般娇羞着低头,摸着滚烫脸颊,问道:“阿根,今天,你揭了我的盖头,我就是你的媳妇了,你可愿意?”

王闯卫满嘴油光,嘴里酒菜顿觉无味,只滚动着喉咙将他们送下,仍觉口干舌燥。

“愿意!”他怎会不愿意,他的二狗子,竟安排好了一切,让自己’娶‘他,虽没有三书六礼,虽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他们有天地神明作证,他们之间,有彼此。

二狗子拉起王闯卫去到床边,拉开手里一直拿着的红盖头,替自己盖上,王闯卫激动得手抖起来,将翻着烛光的红布,缓缓揭开,二狗子平日的妖艳,被此刻’新婚‘的羞涩感掩盖住,眼下打颤,睫毛跟着烛光跳跃的节奏打颤在粉白脸颊上,颔首不敢看眼前的人。

王闯卫也是头一遭’成亲‘,不知如何是好,似乎也见过不少夫妇间的称呼,颤颤巍巍启口:“娘、娘子有礼。”

二狗子听见这一声,心都化了,眼中泛出泪光,他盼了这些年,他安排了这些,等的就是这一句’娘子‘,虽然如梦似幻,虚假,但是他终究’嫁‘给了这个人,是真是假,有无人会认,他都不在乎了。

王闯卫看他睫毛上挂上水珠,心下一紧,蹲下身去,果然是哭了!粗手粗脚的抚上他脸颊就结巴着问:“怎、怎么了?是不是我……我做错说错了什么?”

二狗子抹着泪,摇头,拉过他粗糙的手贴在自己嫩滑脸蛋上,挂着泪水,笑起:“相公,今夜要温柔待我。”

王闯卫见他神情,便知他与自己一样,都如此激动,憨笑起来,欺上身去,吻住那在烛光下闪动的红唇,一桌美酒佳肴,印着床上二人,模糊在龙凤红被上。王闯卫才知觉,被子都是如此应景,看来,二狗子是一早有了准备,心里更是倍感暖和。

二狗子含着媚色泪珠,不敢看他,娇羞低声吞吐着问:“你要不要……试试,将我的手……绑在床头。”

什么?!王闯卫愣住,缓不过劲来。

二狗子起身拉开自己腰带,塞到他手里,吻了他的唇,暗哑道:“试试?”

王闯卫’诶‘了声就跟着二狗子的指示去了,二狗子不许他脱光自己,他便只让嫁衣畅开,若隐若现地挂在二狗子身侧,随着自己动作起伏,开合不定。二狗子双手被绑着,不得动弹,身子就不住开始扭,水蛇腰在红衣烛火下,一下下泛着绯红血色,上下勾得王闯卫下身越发来劲。

二狗子随着双手,往回缩去,王闯卫就追着他前进。

“阿根,别……嗯……快……”

王闯卫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停下动作问他:“二狗子,你是要快还是不要?”

被二狗子眼里莹莹泛着水气,咬着唇,声音打颤:“快……”

王闯卫看着他这副模样,双手被束,身不由己,却又魅惑无比,内心不由来的就点燃了火苗,勾起嘴角:“你真淫荡。”

说完这句,连王闯卫自己都吓到了,他没有要奚落二狗子的意思,他只是……只是心头爬上一只’鬼‘,教他说的。

二狗子欲哭着,嘤着声就娇嗔:“阿根欺负人。”

“我、我不是……”

腰头却盘上一双脚,推他一下,王闯卫又对上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无辜’新娘‘,不知所措起来。

只听见二狗子’噗嗤‘一声笑:“傻哥哥,想如何,便如何。”

王闯卫才知自己被他耍了,恼羞上心,拉开他双腿,压在白玉身子上,报复似的一下顶入最深,弄得二狗子一阵呻吟,夹杂颤音,腰肢扭动厉害,下头打颤,王闯卫便知其实他身子舒服得紧。

又看着他使不上劲的双手,不住颤抖,一下下顶到深处,弄得他连连求饶为止。

“还敢不敢戏弄我了?!”王闯卫一声声撞得下面水声造作,将那纤细的白腿压成’一‘字模样。

二狗子直摇头,脖间粘连着青丝,泛着淫靡水气,透着青丝间隔,可以看见他羞红的脖颈。

“不敢了,唔……阿根饶命……”

艳丽容貌,变得娇柔迷离,王闯卫心头冉冉升起一股凌驾感,下身气力就更加大起来,直捣到彼此精疲力尽,才替他解开手腕上的红绳,裹上被子,任彼此身子粘腻,都要贴近了他。

窗外烟火窜起,爆竹声响,印得窗户泛起五颜六色,火花四溅,斑斓无比,二狗子坐起掀开红帐,对王闯卫叹道:“快看,好美。”

王闯卫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拉开他脸颊上粘着的发丝,真诚的柔声道:“今个儿晚上,最美的,是我媳妇。”

二狗子知他此刻真心,更是被感动的泪流不停,王闯卫急了,忙着给他擦泪,仓促着急切问道:“我、我……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二狗子摇头,他自打入宫,头一次将脆弱表露于人前,想来也只有王闯卫能见到。

“阿根,抱我。”

王闯卫应了声就抱住他,磨磨蹭蹭着就又’着了火‘,洞房花烛,正是春宵一刻。

大年初一早上,二狗子猫在被窝里,王闯卫搂着二狗子享着’新婚‘余韵,听着街道热闹的贺年声响,渐渐醒来。

“二狗子。”

“嗯?”二狗子还没醒,腻了声。

王闯卫看着怀中的人,睡得懵懂可爱,轻捏了一把他脸颊,又啄了口额头,轻声唤他:“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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