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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闯天下——by猎艳清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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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天,由御马监总管,在狩猎场安排好皇上、各官员住处,及禁军营营寨。

二狗子被安排在隔夏清荣一帐子之外的营帐里,夏清荣与寺人营帐并设,方便夜半唤人伺候。

各官员依次安札在二狗子帐子外,以官级来安排远近。

二狗子刚安定下来,在帐子里换了身骑马装束出来,就撞上王闯卫带着人巡视,王闯卫被安排在守卫及陪同狩猎的禁军名单中,必不可少的要巡视猎场,对上二狗子,二人不免一滞,而后又迅速收回失神,二狗子默默接受王闯卫及禁军侍卫的行礼,继而错身去到围场。

张夏也安排来同王闯卫一同巡视,见此情形,待到二狗子与夏清荣一行人去到围场后,才对王闯卫轻声冷嗤声:“看吧,皇上一回来,他眼里可还有你这个乡巴佬?就你视他如珠如宝,人家不过拿你当泄欲对象罢了。”

王闯卫也不反驳,他知道,他如何与张夏说,都说不通了,何必徒增争执。

“听湘云说,她被封郡主后,李大人似乎开始准备上奏让皇上赐婚了。”张夏拽着还在晃神的王闯卫衣袖,让其回神。

王闯卫这才听出重点:“赐婚?赐……给谁?”

张夏摇头,只道:“湘云没有说。”

那头,二狗子与夏清荣一同狩猎,二狗子虽说武功不凡,骑射却是一般,几位文臣跟在后头,更是可想而知的文弱,唯有禁军营陪同的几位统领算是箭法不错,在这一群人里头,夏清荣顿时变身百步穿杨的神射手。

几位文臣自然是随之其后便奉承不绝,二狗子自然也不落人后。

夏清荣被奉承多了,也觉乏味,加上上午来到围场,也是一路风尘,身子骨也有些倦了,就带着人马回营去了。

营中荧荧火光,热闹的很,姜尧备齐了晚膳,需要二狗子批阅的公文,也已经收到帐子里,而今只站在外头,候着二狗子与夏清荣归来。

夏清荣虽说发挥一般,却也猎得不少野味,命了厨子拿去处置,赐了一只野猪给杨启宗,一只野兔给二狗子,其余让厨子自个儿掂量着分配给各部的官员。

而后便肆无忌惮地搂着二狗子纤腰,径自去到自己帐中,夏清荣未带任何嫔妃舞姬来此,这一动作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二狗子这十天来,对夏清荣来说的’用途‘,可比宫中要多的多,二狗子只能给姜尧一个手势,让他回营中替自己处理公文,姜尧自是明白,领会意思后,便退回营帐中去。

王闯卫却站在角落,将夏清荣揽二狗子入帐一幕,尽收眼底,心里愤恨憋屈齐涌,却是一声怒吼都未能,唯有窝囊的愤愤然离去收场。

晚膳用尽,张夏与王闯卫被派去守护皇上的营帐,王闯卫心里忐忑不安,张夏一路上就问王闯卫:“如果待会你亲耳听见或者亲眼看见一些放浪形骸的声或场面,你是不是就该死心了?”

王闯卫只斜看他一眼,不作回答,他不会死心,他只会心疼,以及越发痛恨自己无用。

夏清荣让厨子将自己打来的赐予二狗子的野兔送到自己帐子里,一边用小银刀割着兔肉,一边饶有兴致地问二狗子:“你知道,朕为何要赐你野兔?”

二狗子一怔,他还真未曾想过,夏清荣赐野味原来有自己深意,一时寻不出话来,唯有默声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后。

夏清荣将兔肉盘在银刀面上,递到二狗子唇前,另一只手刮了他鼻头一下,二狗子以为自己错觉,夏清荣竟用宠溺的神情看着自己,道:“你啊,就像只桀骜不驯的野兔,看上去温顺可人,实则却难以控制,稍一放手,你就无法无天了。”

二狗子不知夏清荣语中是褒是贬,不敢妄自揣测,唯有扯动不置可否的笑容,夏清荣的银刀又凑近一份,二狗子唯有张开嘴,吃下银刀上的兔肉,却食不知味,还在咀嚼夏清荣方才的话。

夏清荣也随意吃了几口,便兴致阑珊起来,卧坐在榻椅上,松了松腰带,慵懒地斜睨二狗子,二狗子自是明白,艳丽神情立刻挂上面容,上前拉开他腰带,正要埋头于他胯间时,被夏清荣一把擒住下巴,啧啧摇头道:“你可真是不用心,来去都只这样吗?朕可会腻的。”挑高尾音,而后挑起眉梢,只待二狗子无措。

二狗子这下还真的无措起来,四下寻思时,看见了方才夏清荣用来割野味的银刀,灵光一闪,立马勾起邪魅笑容,上前,拿起银刀,面对夏清荣,伸出舌头,勾舔着刀面上的油渍,妖艳不已,解开官服上的软剑佩带,而后用刀,一处处挑去自己的衣结,转手将刀塞回刀鞘,衣衫随着他垂首,而滑落到地上,印着帐子里的烛光闪烁,画面顿时旖旎妖冶起来。

二狗子纤细如葱般的手指,解开裤带,任亵裤脱落,将腿张开到此刻正伏在榻椅上勾着邪笑嘴角的人一览无遗的地步,才拿起小刀,用舌头,不停舔着刀鞘外壳,任银器的味道在嘴中盘旋,却还是一副享受其中的模样,而后不顾身下干涩的地方,一寸寸的送入,直到整根没入,二狗子突而沙哑地呢喃了声:“嗯哈,皇上别看着奴才,奴才……奴才好羞。”

夏清荣很享受,勾动手指,声音低沉,充满欲望道:“张开腿,让朕看得仔细些。”

二狗子欲迎还羞的模样,下身吞吐着银刀,尽管困难,但是借助唾液与体内肠液的润泽,很快渐入佳境的顺滑起来,腿越张越开,脖颈都羞红的模样有意无意地低吟着。

知道夏清荣也被弄得有些臊动,才勾起手指道:“夹着银刀,自己过来坐上。”

二狗子困难得夹着银刀,步履蹒跚地走过去,而后替夏清荣宽衣解带,拔出银刀,困难地接受着比银刀更大的物体,明明心里厌恶万分,面上却还要装出痴迷模样,不论装得好与坏,夏清荣喜欢。

王闯卫在外头站岗,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已经翻江倒海,张夏还在一边说着风凉话,若是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进去弑君夺’妻‘!

直到深夜,夏清荣酣畅淋漓,便让二狗子退下,二狗子穿上衣服,衣带被自己挑坏,唯有裹好,系上软剑就算了,撩开帐帘,刚出去,就对上王闯卫关切炙热的眼神,二狗子拉住衣襟,自知还披头散发,唯有不再看他,直径回帐。

二狗子从没觉得,与夏清荣的床弟之事,是多么不耻,但是对上王闯卫的眼神后,他内心埋没已久的羞耻感,终于还是爬上来了,冲刷着身体,可是还是不住的觉得自己好肮脏,前一刻还在帐中与夏清荣逍遥快活荒淫无比,下一刻就对上王闯卫那般单纯的关怀眼神,二狗子脸埋在水中,姜尧看他的模样,猜出了一二分,也不便多言,只取来干净衣裳放在一边,转身出去,撞上刚刚换岗歇息的王闯卫,跑来就要进去,被姜尧拦住。

“王都尉,夜深了,您不如改日再来吧。”

姜尧好心,怕人多口杂,传入夏清荣耳里,毕竟于王闯卫于二狗子都不好。

王闯卫想进去,却又觉得自己确也说不上任何,唯有暗叹一声,转身离去,一路自责。

第三十九章

接连两天,王闯卫都被安排去杨启宗营外守帐,一守就是一天,累得筋疲力尽跑去二狗子帐外打算找他,却被告知二狗子在皇上营帐中,王闯卫唯有垂头丧气的模样回去。

张夏见他连着三天都面色不佳,本来的幸灾乐祸,到后来的担心,张夏不免上前问道:“怎么了?累了的话,早点休息,明日我们要陪皇上去狩猎,到时候可不能有差池。”

王闯卫无神地看他一眼,点头,人也不梳洗,倒头就把被子蒙头,张夏拉拉他被子,关心地低声问他,生怕其他人听见他们的话:“是不是没见到齐公?”

王闯卫转过身看他,点头,只道:“我有些担心。”

“他没你都过了这些年了,你也没必要太担心。”张夏宽慰他。

但兴许是这些日子以来张夏一直的冷嘲热讽,此刻,王闯卫也只觉得他好似在讥嘲自己,不发一言,闷头担心。

张夏也知道,王闯卫与齐孝荣分开,自己应该高兴才是,可是看见王闯卫此刻样子,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样摆脱魔障的振作,而是牵肠挂肚的沮丧,张夏想着,也许,王闯卫待齐孝荣的心,是自己低估了,可是齐孝荣待王闯卫又如何呢?看着眼前一脸惆怅的人,张夏总觉得,齐孝荣是玩弄着王闯卫这个傻愣愣的老实人罢了。

二狗子被夏清荣夜夜招幸,其实也不全是上床,夏清荣从江南回来后,脾性就变得阴晴不定,就连自居最能掌握他规律的二狗子,都开始摸不透他了。

时而温柔,时而暴躁,而且他们维持的暧昧如旧的床上关系,夏清荣也逐渐想要的更多,二狗子说不清夏清荣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但是他觉得夏清荣隐隐约约透着一丝不安,至于不安的源头,二狗子猜不透,并非是权力,而似乎是情爱,二狗子问了姜尧,江南之行,夏清荣是否被哪个州府官员送来的美人情牵?

姜尧寻思半天,都是摇头:“其实,所谓州府进献美人,也只是个说头,几乎官员送来的人,皇上连看都不看。”

“那皇上可去过何处寻访佳人?”二狗子又问。

姜尧依旧是摇头,想来,姜尧应该算是贴身跟着夏清荣的,若是都不是,那就真的伤了二狗子的脑筋了,一天比一天的诚惶诚恐,不知如何应对,夏清荣的感觉总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让自己坐立不安。

王闯卫等侍卫,一早就在围场口,安排好的马匹等着皇上等一众人,直到巳时近午时才姗姗来迟。

二狗子看见今日当值是张夏与王闯卫,不免一怔,却又不能展露太多,唯有避开他二人方位,眼只盯着夏清荣背影。

夏清荣本也没有注意,只四处看了下,晴空万里,接近中午的阳光难免晃眼,侧头去看二狗子,正撞上他敛神的仓促之间,难免起疑,从他敛神的方位,夏清荣看见禁军的一众侍卫,辨不清是谁,二狗子过往传闻,他只听宫奴偶尔议论几句罢了,全当戏言,却不想,也可能是真的,转过头,情绪毫无破绽,纵身上马。

二狗子已准备转身自己上马,谁知,夏清荣突然伸手过来:“上来。”

二狗子看着眼前的手,不置可否,抬眼,对上夏清荣盛意拳拳,立即低下头去,一贯的’好奴才‘口吻:“奴才不敢。”

夏清荣并不喜欢此刻二狗子的拒绝,加深了口吻,命令般:“朕要你上来。”

二狗子踌躇了一会,他摸不透,夏清荣从没邀请过自己与其同马,今天是为何?他的选择只有言听计从,上马而去。

夏清荣将他腰箍紧,头磕在他肩上,嘴贴在他耳边,调情般压沉了声音低语:“有齐公公替朕挡在身前,朕甚是安心。”伴着话语,捏一把二狗子的纤腰,二狗子身子一颤,大庭广众,这么多官员面前,不免有些尴尬,耳根都红透了。

夏清荣斜睨禁军一众,瞄到了唯有一人身子打颤,煞是气愤模样,眼神一转,到二狗子身上,卑懦的样子,装得倒是很像,狭长的眸子里,转出醋意,双手掌住二狗子的手,拉起缰绳,一勒,两人臀胯处就贴合一寸,夏清荣故意指着那个愤然的都尉,道:“你,用齐公公的坐骑,跟随朕身后,众爱卿就照旧吧。”

二狗子知道夏清荣指的是王闯卫,他不敢多露情绪,更不去看王闯卫,他只道这一定是巧合,若自己多露异样,就怕被夏清荣真的察觉,到时,他与王闯卫怕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朕今日,要好好教教齐公公,什么叫做’骑、射‘。”

加重了语气,故意在他耳根处一吮,杨启宗携众官员,唯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也是公开的秘密,他们无碍再在此处做多余的人,都各自上马。

二狗子别过脸去,对着夏清荣甜腻的一声:“皇上,别为难奴才了。”

夏清荣大笑,拉过缰绳,回头去看王闯卫,却看他还傻愣愣像根木头似的杵着,便不悦起来:“怎么还不上马?!”

张夏戳动王闯卫,王闯卫才艰难地步步上前,上马,一路上看着夏清荣无心狩猎,对着二狗子上下其手,差点没上去给这狗皇帝一拳。

谁知围场既是守备森严,却还是有漏网之鱼,只一声:“狗皇帝!”

众人便抬头望去,参天大树上,忽而冲下一个蒙面黑衣人,而后旁边两颗树上也齐下了两个蒙面人,一共三人,手握长剑,冲刺而来,冲的几个文官一边大喊这’救驾‘一边慌张逃散,几个步行侍卫,被文官马匹的自乱阵脚而冲得慌乱成一团。

二狗子见势,霎时本能的拔出腰中软剑,双脚一蹬马鞍,便飞身出去,与三人纠缠,三人有些功力,二狗子与之纠缠,还是煞费些时辰,但是双拳难敌四手,终还是有个纰漏,其中一个刺客便趁着二狗子分身乏术,窜到夏清荣马前,夏清荣虽说练过几下,却终是身手生疏,王闯卫看情形,还是上来便挡在夏清荣面前,二狗子软剑缠住一个刺客的剑,点他死穴,叫他无法动弹,迅雷不及掩耳之际抽出软剑,带出他手中那柄长剑,一下甩到另一刺客身上,正中他腿上而后上前点中他死穴,分别扯下二人面纱,查看二人口中,确认没有事前吞下毒药,转身却见王闯卫与另一刺客纠缠得吃力。

二狗子上前解围,还是未能赶得及,刺客一剑已经刺入王闯卫左肩,正在王闯卫护住左肩之际,说话就要刺杀夏清荣,情急之下,二狗子唯有先上去推开形势不利的夏清荣,右臂结实的挨了刺客一剑,顾不得身上这些伤痛,转身就用软剑缠住刺客的剑,手中拔出靴中匕首,刺入刺客腹中,提起掌力,击在他胸膛,抽回软剑,插回腰带剑鞘,刺客被二狗子一掌击倒在地,按着胸口,愤然地瞪着二狗子与夏清荣,不屑的啐了口。

二狗子定睛看了眼揭面的两个刺客容貌,以及伏地刺客的眼神,觉得似曾相识。

猜测道:“你们是……”

伏地的刺客冷哼一声道:“就算我们今日失手,姚尚书也定会为我等报仇。”

“尔等休得胡说!”声音是慌张中逃窜而今又赶来的杨启宗。

夏清荣定神后,转身去看杨启宗,只见杨启宗振振有词:“尔等定是受奸人指示,诬陷姚尚书!”

夏清荣敛目,无心再看这争执,只对杨启宗道:“既然丞相已有定论,此案就交由丞相大人查办吧。”

他这神情,是心中早有定论,此刻不过是吏部工部之案的余孽,吏部工部未遭查办之前本就与姚轩悦来往甚密,不过杨启宗老了,有些时候太沉不住气,姚轩悦都未出声,他先跳出来指责,倒叫人看得起疑。

夏清荣不忙分析,只看着二狗子捂的手臂,还隐隐泛着血,上前扶住二狗子,将他揽入怀中,对着那些陆陆续续赶来的侍卫寺人就怒嗔道:“还不快来扶齐公公回营包扎!?”

至于王闯卫,一个闲等都尉,区区七品,怎么可能引起夏清荣注意,但看刚才情急,其他泛泛之辈都被冲乱脚步,唯他护着自己,夏清荣终是拂袖冷漠一句:“将这个侍卫……好生带回营中休养,念其护驾有功,待到痊愈,赐兵部理事一职。”

二狗子不多看王闯卫一眼,便叫人带走了,王闯卫多想和夏清荣说,他要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个同样受伤的人。

“谢主隆恩。”王闯卫艰难地吐出一句,双眼死死盯着还在夏清荣怀中的二狗子。

王闯卫刚回到营中,军医匆匆赶来,替他查看伤势,只道亏得伤及皮肉,未伤及筋骨内脏,不行之中的万幸,而后仔细替他包扎好,开了张药方,让他调理一下。

张夏真是被王闯卫回来的样子着实吓到,本来以为能随皇上去狩猎,应当是次立功展示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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