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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闯天下——by猎艳清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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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刚才做戏的泪水凝固,有些崩涩了脸,身下粘腻疼痛,蹙蹙眉,不禁有些难受,他知道,杨淑环是要困死自己,挪挪身子,打算用内力去震开手上的绳子,他想好了,夏清荣是不会来救自己这样一个贱奴的,唯有自己逃出去,同夏清荣说,自己挪到那些破酒坛子旁,用酒坛上的锋利面片割了绳子逃出去的,只要在手肘上制造点划痕,没人会怀疑,他这事,又不可能叫个仵作来验伤,怕是连个小大夫都不会请吧。

正提着气,内功运气,听力却异常灵敏,他听见夏清荣的脚步正急促赶来这里,心里道着奇怪,怎会这般?夏清荣纵是知道了自己被困死,也不该会为了自己这么个娈宠而逆了杨淑环这位正妻才是。

顾不得那么多,收了气,嘴里被塞着破布,二狗子用足蛮力支吾嘶吼。

就见夏清荣提脚就踹开柴房门。

看见二狗子含着泪对上自己眼睛,无助又支离破碎的模样。

夏清荣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上去就扶起他,将他嘴中的布头拿去。

二狗子的唇早已干涩发紫,眼里的泪水不停往外头冒,嘤嘤哭泣起来。

“王爷,奴才……”

夏清荣握在二狗子双肩的手,不住发抖,将他揉入怀中,声音温柔无力:“是本王来迟了。”

陈总管傻了眼,看着这一幕,真叫他看不懂了,要说这王爷也够奇怪的,前些日子对二狗子百般挑剔,可是今日夫人亲自要灭二狗子吧,他又带头过来救了他?

这王爷到底对二狗子是怎么个心思?

陈总管摸不透,不过只是明白了,这府里,除了明媒正娶的那位,还有就是这位惹不了了。

第九章

夏清荣把二狗子救出,让寺人替二狗子清理了身子后,竟还请了大夫替他看病。

这叫杨淑环何以立足,新婚才几天?竟驳了自己面子,去贴个娈宠,大家闺秀的脸面全丢进了,心里怎么能过得了这个坎?

二狗子却诧异得很,夏清荣待自己这般,异于一般娈宠的感情,真叫他摸不透了,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夏清荣不容许自己死去,也就是,他只要跟着夏清荣,性命,是得以保全的,他不会去关心夏清荣对自己何种感情,他只明白,他可以倚靠这位王爷,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他,只在乎活下去,就可以等到和王闯卫重聚的机会,仅此而已。

杨淑环在那头闹着,夏清荣一直好言哄着。

下人们在门外守着,房门关得严实。

杨淑环砸了首饰盒,头发也散落了下来,满是泪水地瞪着夏清荣:“你去照顾你的好娈宠去!还来顾我做什么!?”

夏清荣无奈地苦笑,上去揉着她肩膀,哄着她道:“我的傻夫人,他能同你比么?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吗?”

杨淑环冷眉一横看他:“你少来了,我当初就是瞎了眼才跟了你这个薄情郎。”

夏清荣手刮着她鼻梁,宠溺道:“你真是个醋缸子,你也不想想,你要是把他弄死了,外头该如何传你?还有你爹,加上我。”

杨淑环一滞,才明白过来,刚才憋着的气,也泄了大半,又转成了柔声的诉斥:“可你对他……”

夏清荣笑着,在她耳边低语:“不光是我,接下来,你也要对他好,记着,我心里只有你,那些娈宠和姬妾,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若我不做,外头道我畏妻,又传你悍妻,到时候才叫冤枉。”

杨淑环本就对夏清荣痴心一片,加上之前由他人挑唆,夏清荣亲自来安慰自己,表明心迹,她这可定心丸也算吃下了,自然是言听计从。

夏清荣对杨淑环,从来都只有利用,若不是她是丞相之女,自己都不会高看一眼。

其实,只要是丞相之女,莫说如杨淑环这般美若天仙,就是丑如恶鬼他夏清荣都可以接受。

所以待这般天真的大小姐,三言两语,他自有变数,只要别触了自己逆鳞,恶斗内斗他都不在乎,今日若不是因为那是二狗子,怕夏清荣早已经撒手不管,还用得着,编着这话来哄杨淑环么?

想起方才见到二狗子被欺凌后的那模样,腿间紫红交叠的淤痕,夹杂着血丝和淫液,印在雪白如霜的细嫩肌肤上,看着叫人竟有些把持不住。

想着想着,夏清荣竟起了反应,便将怀中的杨淑环当做了二狗子。

“夫人,今日我留宿这里可好?”

杨淑环见他眼神,便明白过来,娇羞含情点头。

随了夏清荣去到床上。

二狗子在床上一躺就是数日,本身体质不差,加上大夫调理的也细致,很快就恢复过来,却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任由那些寺人服侍自己喝药、起居。

期间,夏清荣与几位尚书秘密来往书信,却也没逃开二狗子的眼。

看着几位尚书似乎对夏清荣都兴致缺缺。

夏清荣便转向了年前被皇帝赐去边疆守关的舅父李允之。

二狗子倒不明白夏清荣此番作法是何解?但是,他知道,李允之本是读书人一个,算是小地方的乡绅,听说,与几位高官也算来往密切,但是具体如何,二狗子确实不算知道得深。

他只知道,夏清荣母亲家,是家道中落的书香门第,若不是实在潦倒,唯有将女儿卖去官家为奴婢,怕现今夏清荣也不会生在皇宫,李允之中过举,可惜百无一用是书生,几番京试落榜,也没能改变家中环境,被派去守卫边疆,做那一快土地的将帅,还是夏清荣得势后,撺掇着自己母亲给保举的。

所以李允之对这个外甥很是感激,几乎是有求必应。

二狗子心里思量不多,只道将这些转达给秦忠便可,至于如何,秦忠心中自有打算。

何况,现在各位皇子都暗自有所行动,局势混杂,谁能笑到最后,还未知之数。

秦忠虽说在夏清荣身上下了大注,却也不保哪天心思一转,就移了位。

二狗子只能认清,眼前唯有效忠秦忠,依附夏清荣,自己才能活,其他的,不容他去想。

十几天后,夏清荣终于来看二狗子,大夫说他已经恢复,只要再服几剂调理汤药,便可恢复如初。

寺人在伺候二狗子喝药,二狗子依旧是憔悴神伤的模样,未能纾解。

夏清荣命陈总管在外头候着,也不让人通报,就走了进来。

二狗子见是夏清荣,心思一动,豆大的泪珠又掉了下来,满心委屈的模样,起身给夏清荣行礼:“奴才见过王爷。”

夏清荣上前扶起他,挥手示意寺人放下碗离去。

寺人应下,退出门去,还会意地关上门。

二狗子擦着泪水,任由夏清荣扶着自己坐上床边。

夏清荣看清他,拇指擦去他脸颊上的泪水:“怎么又哭了?”

二狗子摇头:“奴才见到王爷,触景伤情。”

“伤什么情?本王不是救了你吗?”夏清荣蹙眉,心里觉得二狗子真是得寸进尺。

二狗子垂着目,低着头,不敢看夏清荣的模样:“是奴才不好,惹了夫人生气,让王爷操心,还请王爷责罚奴才吧。”

夏清荣捏住他下颚,拉起来,让他看着自己,拇指摩挲着那恢复娇艳的红唇,声音低沉含磁:“你这张利嘴,只要懂得服侍王爷就行了,别的事,不用你操心。”

二狗子乖巧地点头:“是,王爷的教诲,奴才,谨记在心。”

夏清荣知道他对自己没有感情,却还是想着他,念着他,心就好像被什么给缠住似的不得解脱,好容易熬到大夫放话,才过来,夏清荣恨自己如此贪恋。

心头的恨转为冷漠,嫌恶地甩开二狗子的下颚。

二狗子一愣,还道,莫非夏清荣因柴房的事,而嫌弃自己了?

“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吧?!”夏清荣声音忽然冰冷。

二狗子转为惊恐模样,低声如蚊:“是。”

“还要本王来告诉你该做什么吗?!”

二狗子一怔,便知道夏清荣的意思,去解夏清荣的衣服。

夏清荣看着二狗子一路地服侍,也不动,由得他在自己面前卑微的淫贱。

待事毕,便毫不留情地厌恶着二狗子,匆匆离去。

第十章

二狗子经杨淑环一闹,在府里反倒站稳了脚跟,他也没去找过大傻子的茬,在他看来,大傻子只是自保,况且,将错就错,还让自己明白了夏清荣待自己有别于他人。

至于大傻子,还未触及到二狗子真正的逆鳞,二狗子不会那么盲目地下手,在他看来,大傻子身上,还有许多回忆,包括和姜尧。

二狗子已经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了,即便回御影司汇报任务,都没能见到过他,不知道他过得如何。

一晃,二狗子已经十五岁,棱角长开,虽说,身子依旧羸弱,烛光摇曳,看着铜镜中,眉间开始转化的锐气和骨架的宽阔,二狗子也知道,自己既是在夏清荣心头再特别,可是身体,已经不能再如从前那样柔软小巧,这对一个依赖身体立足的娈宠来说,是最大的噩耗。

二狗子起身,拉开床边屏风,那一面墙上,用炭笔满满写着无数个’正‘字,组成一个个小方阵,而后被划掉。

这是二狗子用来计算夏清荣宠幸自己的间隔时间,只要一日不招自己,他便划上一笔,他不是因情而动,只是他知道,即便是装出来,也要这般深刻,另一面,更多的是,他必须掌握夏清荣待自己,还有多少兴趣。

抚上最近的方阵,十几个’正‘字,夏清荣,已经两个月未招自己,就连用’嘴‘都没有要过自己了。

二狗子心里盘着夏清荣这两个月来,不停暗着结交拉拢权臣,虽说是最频繁,却也不是没招幸过别人,尤其是他近日进出花街柳巷居多,据说,对’阑倚小楼‘的花魁小倌甚是有好感,每每与朝臣去到,必点此人。

小倌正在十三四岁的少年身子,柔软又风情万种,比起自己、大傻子这种,未经调教过的娈宠,自是多一份韵味。加上他们都已开始长身子,即便已经去势,但是却还是照着寻常男子一般,骨子已经大不如前两年,夏清荣也是时候腻味了。

二狗子却轻笑,也无不可,夏清荣若只贪恋他的身体而顾全他,二狗子倒也要愁一愁,但如今,夏清荣既是厌烦,也未曾动摇自己在他身边伺候起居的位置,想来,是时候,更进一步表明衷心了,不是用身体,而是夏清荣最想要的,权力。

虽说现在局势未明,但是二狗子已经看得出,夏清荣比任何皇子都懂得审时度势、进退有度,皇帝对他,也是名声在外的喜爱,夏清荣母妃也在这两年连升三级,直跳贵妃,破例地让一个宫女坐上了贵妃之位,也是母凭子贵。

二狗子愿意赌一赌,这江山,若非夏清荣,便是夏清誉的,既是他输了,他还有姜尧,是了,捏着拳头,是时候下定。

突被人从后头抱住,闻着酒气,那人身上的脂粉味,还有鼻音略带的鼾声。

“小孝义对着墙发什么呆呢?嗯?”夏清荣微醉地用唇摩挲着二狗子耳廓,斜睨着墙上怵目惊心的这些方阵。

二狗子知道是夏清荣也不怕,这本就是他给夏清荣唯一留出的净地,就怕他未曾发现,自己还要制造着机会。

“这是什么?”夏清荣问的是墙上。

二狗子身子一僵,立刻滑出夏清荣不算紧的怀抱,转身,’扑通‘一声跪地。

“奴才不知王爷到来,未去迎接,罪该万死。”故意避开夏清荣的问题,是为了让他追问。

夏清荣醉意全消,俯身抬起他下巴,凝视他双眼,清澈得毫无回避,声音因烈酒摩擦而沙哑低沉:“告诉王爷,这墙上的字,是怎么回事?”

二狗子眼波流转,这才含羞地回避起夏清荣的眼睛,四下无助地转动,红唇开启:“王爷不宠奴才一日,奴才便划上一笔,直到,王爷再招幸奴才,奴才才敢把旧方阵划掉。”

夏清荣一怔,满满大半面墙,从起初的一个半个’正‘字,到最近的密密麻麻的方阵,原来他都记着,放开二狗子的下巴,直起身子,走到墙边,摸着那些炭色留下的字,最高处,竟是自己踮起脚也够不到的,他竟看得见那个小身子,爬到凳子上,努力认真地记着。

他不是,心里惦念着别人吗?又为何如此紧张自己待他如何?

还是,这些,只是造给自己看的假象?这个冷血无情的地方,那个杏树底下天真烂漫的孩子,还会为自己留这样的墙吗?可笑。

背对着他,问:“为何要记?”

“因为,奴才心里一直都记着王爷,王爷是奴才生存下去的唯一信念。”这话,不假。

夏清荣笑开,声音压抑又自嘲:“是吗?那秦忠呢?你不该,誓死都效忠御影司才对吗?”

夏清荣早就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难道自己之前的种种,在夏清荣眼里,都成了笑话?二狗子心中打鼓。

他从浴房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他本想,能利用这个御影司的小太监,为自己所用,谁知,他还搭上了自己的心。明知道,开始就是彼此利用的阴谋,他却抱着,也许这孩子还记着自己的希望去拥抱他,但是,最终注定是一场交易,他利用二狗子御影司的身份,让秦忠了解自己,政事上与秦忠里应外合,二狗子利用自己王爷的身份,交代任务、立足王府。

“怎么?是怕被我知道身份,会被秦忠灭口吗?”夏清荣依旧背对着他,冷嘲他。

二狗子沉默片刻,笑了,既然都挑明了,不如索性赌一把,语气一转,便是笃定与狡黠:“王爷说笑了,既是身在御影司,奴才也是朝不保夕,不如,跟了王爷,若他日王爷继承大统,奴才还能平步青云。”

夏清荣冷笑转身,俯看他:“所以,你现在,是要反过来,做本王的’影卫‘?”

二狗子抱拳,坚定道:“只要王爷不嫌弃,齐孝义愿为王爷肝脑涂地。”

夏清荣已经看不见他身上任何自己怀念的影子,他已经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了,可是,却是值得利用的人。

将他拉起,压到墙上,抚上那张艳丽的脸,笑得邪魅又嗜血:“你就这么确定,本王,一定能继承大统?”

二狗子也回应了同样的媚笑:“奴才,只知道,忠臣不事二主。”

夏清荣笑了,大声的,讥嘲的,不掩饰的拌着所有绝情地仰着头。

而后只听见’嗤啦‘一声划过寂静的府内,二狗子的衣服被他撕开。

赤裸的脊背,不停地撞着满是字体的墙,直到字体模糊。

二狗子一条腿被拉开,下体拌着血,被撞入,熟悉的感觉,依旧是除了痛楚,毫无他感,手里抓着夏清荣的衣服,眉头紧蹙,满头大汗。

“王爷……”纤细苍白的手揪着他话里的锦衣。

夏清荣将头埋在他颈间,声音暗哑急促:“叫清荣。”

“清荣……”

身下淫靡的水渍声,随着甜腻地声音,就是一夜。

那夜之后,二狗子也算是半个夏清荣的心腹,夏清荣却要求很简单,只是每次交给二狗子一些名字,让他回复给秦忠便可。

二狗子知道,这些人,对秦忠的判断,有很大的左右,但他依旧照做了。

太子之争暗潮汹涌,但是始终还是暗潮而已,几乎所有皇子都不敢将争夺太子之事挑上台面,毕竟,皇帝还生龙活虎,谁敢挑明说要太子,形同篡位。

二狗子只是很奇怪,为何夏清荣已经得势如此,却依旧不提议让他舅父调回京都任职?直到誉王因保举了心腹上兵部侍郎之位,被皇帝训斥’身为王爷,干预朝政,狂妄自大,罚幽闭思过一年,俸银罚扣三个月,以儆效尤‘的事情传遍京都,二狗子才明白过来夏清荣一直按兵不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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