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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肋——by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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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清响,珠泪垂涟的于摇摇摆摆走颜介,柔柔将他拥颜介欲推开她,却回天乏力

匕首的破空之声,催命铃摇晃着要收割人的性命颜介恨一声,他还没体验爱上一个人的感觉,还没为双亲担成人的责任,还没还没教训那自小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人有好多事,好多事,没来得及做,就要牡丹花死么似孩子数星星般眼花缭乱了起来,颜介索性认命阖上眼帘

第六章:出手相救

“叮”的一声,却不是利器入体的钝重之音。颜介疑惑地睁开眼,匕首不知被什么东西用劲道弹开,在地板上打了好几个旋才慢慢静止。于卿呆滞地看向不知何时开启的门!,面如死灰。

一道挺拔身姿立在那里,衣袍被过道里的风吹起,翩翩翻飞作响。刀凿斧刻般英俊的面容上有一丝强自隐忍的深沉怒意,隐约在纷扬的墨发下,莫名的煞气逼人。

“我不允许你杀他。”他一字一字地说,声音冰冷。

颜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步步地踏进来,只觉恍若隔世——他分明已是死过一次的人。

他不敢眨一下眼地注视着。

“顾西樵……”颜介已不能辨别,这三个字眼是单单在胸腔处滚动,还是已跳出喉咙化成呢喃。

他在他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俯瞰他,他蹲下来,近在眼前的漆黑长眸仍是淬了冬日寒辉般逼人,却多了股复杂难辨的眼色,仿佛要刻画他的灵魂般静静地看着他。

许久,他伸出手臂将他横抱起来。颜介把脑袋埋进他宽阔的怀里,又闻到那种干净而冷冽的气息,冷冰冰的,他却觉得他的心仿佛回暖了又开始跳动起来。

于卿明白自己已败得一塌涂地。从此的今生今世,小姐多情,奈何公子无缘。心已经下坠到不能再下坠的境地,她感觉眼眶温热,却流不出泪来。即使此刻,那个压抑着怒气的男子将她一掌了结,她也无心去避开或恐惧了。

“于卿。”

是公子的声音!公子竟还肯唤她的名么?!于卿猛地抬起头,撞进那双意味深长的眼眸,一如当年初见。里面有柔情,有了然,有悲悯,有宽宥,承载了太多情绪似有宝光流转,却唯独没有她苦苦寻觅的那样。

“其实,你并没有足够的狠心来杀我。你本可以在酒里下最毒最快的药,本可以每一刀都见血封喉,可是你都没有。”颜介顿了顿,似在储存气力。“谢谢你对我手下留情。还有,对不起,终是我负了你。日后,好好爱惜自己罢。我没有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那时很美丽,很高傲。”

顾西樵脚步微滞。他本以为颜介会大发雷霆,在他印象中,颜少爷从来是随性妄为来如夏季暴风。鲜少被逼入这般狼狈境地的他却还不忘劝解一个片刻前意图杀掉自己、心存死志之人。顾西樵微感惊讶。他想,颜介到底是有成长的。抑或者,是一直以来自己投向他的视线都太过潦草飞快,只看到每个人都能看到的,像只看到蚌壳的鲜艳纹理,而没有注意到它柔软的内在。

在他们身后,于卿凄艳的面容上淌下一行清泪,浸得她的笑容又哀又凉。但是,已经够了罢。她想,她没有得到爱,却得到了冷情冷心的公子最珍贵的宽恕。该知足了……

月亮不懂人间的爱怨憎痴,仍是不咸不淡挂在中天,满地如银。

“我以为我会死掉。”感觉胸前的衣服被怀中的人抓紧,闷闷不乐的声音从怀里传来,“我这样以为时,心里很难受很不愿意,也很舍不得。”

顾西樵的手几不可觉地颤抖了下。当看到匕首寒光逼近颜介的胸口,他惊怒得几乎窒息。在往昔流亡生涯中被人任意拳打脚踢,他亦不曾体味到这等程度的惊怒。若颜介死了,他该如何面对颜伯,又如何跟他交代?颜介,颜介……是颜伯托付给他的责任……

“是我的错,我来迟了。”顾西樵出神地看着他的发顶,无比庆幸怀里的躯体是温热的。

“你不生气了?”

“你既然都原谅她了,区区旁人还能追究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在说她,”颜介微微嘟起嘴,往常的轻佻褪去,平添一股青涩的稚气,“你不生我的气了?”

“为何我会生你的气?”

“因为我没听你的话擅自跑出来……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招三惹四了。我没有打算要伤害谁的,不过想活得随意些罢了……”颜介的声音慢慢低下去。

“你没有错。你只是粗心。”粗心到不能去发现并稍微重视一下别人寄托在你身上的情感。

“唉,不能拈花惹柳的日子肯定会很难过的,你看那些苦行僧哪个不面黄肌瘦的……不过面黄肌瘦也比被人下毒好啊,所以我还是安分点罢。”

是错觉么,顾西樵瞥一眼埋在他怀里长吁短叹的颜介,觉得今晚的他特别孩子气,竟让他没来头地起了点怜惜。住了嘴的颜介突然收紧了环抱着顾西樵胸膛的手臂,长长地吸了口气再呼出,眯着眼似正在舒服地晒阳光的猫。

顾西樵却煞风景地陡然松开手。

“啊,混……你干嘛啊!”摔到地上的颜介正想骂人,想到人家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只好忍气吞声地呲牙咧嘴,拖着宽松的袖子捂着臀部,怒视那道居高临下的身影。

“手酸了。”顾西樵面无表情地说道。因刚才那个不伦不类的拥抱而起的悸动飞逝得太快,让人抓不住头绪。

“扶我起来。”颜少爷伸长手耍赖道。

“药效已经过了。再不回家天都亮了。”顾西樵撇下他走在前面。

“嗤,扶一下会少你块肉么?”颜介不满地嘀咕着,眉眼却俱是笑意。

回家么,那个人嘴里吐出的词,原来也能这么温暖。

第七章:式微式微胡不归

颜介的改变连小南亦看出来了。他不再像只好斗的公鸡整天挑毛拣刺,不满这不满那,对做好的饭菜也没再拧着眉说难吃。列位瞧瞧,连那只心高气傲的公鸡都拜倒在自己出色的厨艺下了,小南不由自我陶醉得难以自拔。不知何时,她已在心里将颜介腹诽成一只花枝招展的公鸡。同衣饰低调的少爷相比,颜介简直华丽丽得刺眼。偶尔撞到他偷看少爷,当少爷的视线将要与他撞上时他又赶紧移开视线,然后一脸悒郁苦大仇深地使劲搓糅自己绣着金线云头的精致袖子,仿佛那只是贱价的粗布麻衣。可疑!小南在背地里啐了一声。

顾西樵去绸缎庄做事时,颜介就在书房里翻阅他的藏书。他在很多书页上都写有眉批,看着他稳重沉着的字迹,揣摩他当时读到此际心里在想些什么,就好像闯进了他的过往流年,于是就有种读书也不全然是乏味之事的新鲜感。偶尔去庭院里修理无辜的花花草草,看着被自己剪出诡异形状的花草,完全糟蹋了顾西樵的手艺,颜介心虚地想:我不能寻花问柳,难道还不能拈花惹草嘛!傍晚时他喜欢飞到檐牙高啄的红瓦屋顶上,边看围墙外的小道行人,边看夕阳衰落。当太阳大约剩下半个脸庞时,顾西樵会出现在黑瓦白墙外的小巷上。他的嘴角总是冷峻地抿着,让人很好奇他开口时声音是如何的温度。他的双眼从来不左观右望,眼神冷淡,好似多稀奇的物事都不能分享他的视线。差不多想到这边,颜介会跳脚地发现自己又想着顾西樵发呆了,懊恼地敲下脑袋,从屋顶旋身而下,磨磨蹭蹭左顾右盼地晃到归来的人面前,生怕被看出自己每天都像樽呆呆的望夫石般,掐着时间等他归来。

不久前还数得清那桃树枝桠上有几片新叶,颜介眨眨眼,现在已经看不清了。太阳早落山了,墨蓝色的夜色低垂中,那个一分一毫都熟悉的高大身影始出现在视野里。颜介心下一喜,继而又有莫名怨气升腾。他深深呼气,迎上去磕磕巴巴地问:“天都黑了,我以前都没见你回来这么晚……”他这样说完,感觉自己好像凭着某种责任或权利在盘问着什么,不由又是欢喜又是害羞,声音也渐低下去。顾西樵却仿若无觉,不声不响地绕过他。颜介愣了下,转身要喊住人,竟见他被门槛绊到,身形踉跄。不及惊讶,已飞身上前让人倒入怀里。

“你怎么了?”怀里的人比他高大,撑着他的胸膛看向他,好一会儿,迟迟疑疑地道:“颜介?”那双锐利眼眸似有晨雾,怎么也聚不了焦。颜介忍不住凑近了些,就闻到他唇齿间的酒香,“你喝酒了?”

“小酌……无妨……”推开他,顾西樵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喂,”将人拉回来把他的脑袋硬按向自己的肩膀,“还逞强!明明醉到路都不会走了,真不知你怎么回来的。你和谁去喝酒的?那些人也真不尽责,都不晓得要送醉汉回家吗!做人要是这么不厚道,下辈子就该罚入畜生道去做猪狗。幸亏我在旁边啊,要不你肯定摔破脸。”

这一开口,才知道自己原来很担心他。

顾西樵对他的碎碎念只回复了一个鼻音浓重的“你很吵。”

“……”颜介愤愤磨牙,“我……我正好很有空,很有空!让我高抬贵手送你回房……也、也是可以的……”其实自己连晚饭都还顾不得吃……

好久才从耳畔传来的一声轻轻的“嗯”,颜介别过头欢喜地勾了勾唇角。

第八章:颠沛迷离

把人扶进房里,替他脱去外衣靴子后去拿被子时,一直微阖着眼帘昏昏欲睡任人摆布的男人忽地抓住他的手臂,说:“我还没沐浴。”他皱着眉,很是苦恼的样子。颜介有些无奈,这个人骨子里原是坚定冷酷的,步步走得风雨不动有条不紊。即便醉成这样,也不会忘记每日正常作息里该完成的事。

“等我一下啊。”

房里早有小南预备好的热水,将樽盖揭开,却没有白气扑散着来沾湿人的眼睫。颜介嫌它有些凉了,用内力加热了少顷功夫,回头看时不由哑然失笑:那人倚着床头,右手不时掐掐左手背,和昏昏睡意斗争,眼睛是闭着的,眼睫却还不死心地如蛾羽般微微抖动。

纤长的手指将亵衣拉开,蜜色的壮阔胸膛便露了出来,两颗浅褐色的蓓蕾微微瑟缩着,平添一丝慵懒情色。修长结实的四肢散漫地舒展着,力量在此刻安静地潜伏在匀称有致的肌肉里,颜介忍不住想象当它爆发时,眼前这副身体会绽放出多么惊心动魄的美。他发觉自己有些奇怪,面对着一具成熟阳刚、不妖娆不妩媚的同性躯体,竟有些蠢蠢欲动心猿意马。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放肆逡巡,沿着蜜色身躯一寸寸往下打量舔舐。沉睡在黑色丛林中的分身形状完美,色泽干净,可以想见其主人清心寡欲的性情……

该死,自己怎的这般欲求不满起来了。懊恼一声,颜介硬逼着自己挪开露骨目光。别开头俯身抱起男人,小心翼翼地将他放进浴桶。许是终于碰到舒适的温水,意识混沌的男人放心地呼出一口气。那如喘息般挨得近近的呼气,令颜介愈加不敢直视男人俊颜。颜介困惑地想着,为什么这个人,剥离了疏离神色后会这么这么勾人啊,引得他心慌意乱。颤抖着手捧起一掬水,自男人肩膀处洒下。被泅湿的每寸肌理,在摇曳烛光的映照下,反射着蜜糖般华丽的光泽,让人想幻化成那水痕,也亲密地淌过他的脖颈、四肢、胸膛、下腹。两颗蓓蕾亦在热气蒸腾下悄然挺立,像才露尖尖角的花骨朵儿,引观者采撷亵玩。啊不行了……颜介痛苦地呻吟一声,觉得自己的脑袋比这热水更滚烫,正滋滋冒着热烟。顾西樵的皮肤看上去那么凉,他想,只要一下,一下就好,亲一下我就会好些的。他慢慢地凑上前,吻住男人的心口处,在耳边如擂鼓般急响的,却是自己的心跳。

顾西樵的胸肌很完美,覆盖着的结实肌理无疑比自己的削薄胸膛要更能令女人思春。只是轻微的碰触,已能感觉到肌肉的紧致有力。天人挣扎了一会儿,颜介探出舌尖,爬行般舔舐起男人的胸口。顾西樵还未沉睡,胸前不断作乱的红舌带来的陌生触感让他下意识地抵制,他吃力地撑开眼帘,抬起沉重的手欲推开埋在胸前的脑袋。正玩得如火如荼的少年如何肯让他如愿,他抓住男人的手腕,惩罚性地一口咬住眼馋了很久的乳珠。

“唔。”敏感部位突遭袭击,顾西樵闷哼一声。他摇摇头,努力想使浑浊的意识清明起来,然而不待他凝聚好目光,那柔软火热的物事竟改咬为舔,继而是啧啧有声的吮吸。而另一边的乳珠也被玉白手指捏着玩弄,又揉又按。从未品尝过的奇异快感在胸前扩散,轻易地击溃了不成形的神智,男人承受不住似地仰起脖颈,献祭般迷人,滑动的喉结泄出声声低沉呻吟。颜介动作一滞,抬起眼帘看向他。近在眼前的美景,纵使他阅尽美人,也不由得屏住呼吸呆愣住了。

“呵呵,”回过神后,颜介低低地笑了起来,戏谑道:“顾兄这经不起逗弄的身体,和性子还真是不符呢。”真令人大开眼界。美丽的凤眸微眯起来,似暴风雨前的黑云压城般流转暗泽。“交给我,我会让你很舒服的……”颜介附在男人耳畔,声音低柔,细听却不难察觉出声线的颤抖。

飞快剥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踏入浴桶,颜介坏心眼地掰开男人曲着合拢的双膝,将自己挤进去,让男人跨坐在自己胯部上。探向男人下身的手准确的握住那微微抬头的部位,缓缓地上下撸动起来。

“啊!”顾西樵猛地绷直了身体,瞪大的长眸目光迷离,似在不解这油然而生的快感从何而来。颜介邪魅一笑,一手环住男人劲瘦腰身,一手霸道地按低他的头,仰脸吻住那微微张开似在邀请他的薄唇,封住他即将出口的暧昧喘息。先是在柔软的唇畔撕磨,慢慢地这浅尝深入了起来。普通的酒香,在顾西樵口中似乎酝酿得更加的醇厚醉人,颜介妖娆的瞳孔转暗,不安分的舌头扩大着自己的侵略领域,探进男人的口中,缠着那迟钝的舌头起舞。手上的动作仿佛应和着舌头的节奏,一步步将男人逼上情欲的巅峰。放过男人的唇,乐此不疲地轻啃着他的脖颈,颜介艰难地注意着不在上面留下红印。被快感折磨得眼角泛红的男人想摆脱般生涩地摇摆起身体,这扭动使得身下的颜介闷哼一声,本就勃发的部位变得更加气势汹汹。他时重时轻地吻着顾西樵,不满足地腾出手去揉捏他的结实翘臀,良好的触感令他流连忘返,竟冷落了男人濒临爆发边缘的分身。得不到解放的他睁着湿漉漉的眸,求助地望向颜介,那神情如同得不到大人关注的孩童般无助彷徨,颜介只觉心下轰然一响,脸颊砰砰砰烧得愈加火热,哑着嗓子,他说,“恳求我,”好折腾人的恶劣因子苏醒过来,他好想让这男人因他而露出更多欲生欲死的表情。不够不够,远远不够,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什么,只觉得浑身热血从未这般沸腾鼓噪,岂止顾西樵,他也被自身欲望炙烧得寸步难行,“恳求我……好不好,我会让你快活……”颜介咬牙忍耐,极轻地撩拨着男人的身体,这和风羽翼般的抚慰对于初识情欲的男人来说,无异星火燎原。

“恳……求你?”低沉魅惑的语声在耳边徘徊不去,滞重的意识却无法消化其中含义,只能呆呆重复。闻言之人却丝毫不介意,开心地露出一朵笑意。

“乖,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他说。

猝不及防的快感一瞬间冲破临界点,墨发濡湿散乱的男人失声叫出来,水面渐渐浮起浓白的精液,男人靠着木桶边沿喘着气,滞重的眼帘终于败给高潮后的疲倦慢慢阖上,遮住其中风光。失神地打量着他的少年苦笑了声,瞄了瞄自己蓄势待发的高昂,喃喃道:“也能麻烦你帮我一把吧?”拉着顾西樵垂着的手放在高昂上,纤手缠绵交叠上去。男人的手不比女子的细腻酥软,指腹与掌心处的薄茧在滑动时给颜介带来了更为直接的感官刺激。低哼一声,他在灭顶的快感中掐住男人腰身,释放了自己的火热。趴在男人的胸口慢慢平复下急遽的呼吸,颜介才后知后觉地烦恼起来,明明本意只亲一下就罢了的,自己竟已做不到收放自如、全盘掌控。草草收拾好狼藉的现场,他立在回荡着一道轻浅呼吸声的房间中出了会儿神,实在不愿再披着湿衣携着夜色,回到自己那死寂的房间,于是果断翻身上床,在顾西樵身畔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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