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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隐宫阁上——by瀚海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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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简言之,就是淡定的小公务员穿越成康熙的故事。

本文轻微历史向,1V1,CP太子。

内容标签:清穿 近水楼台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康熙 ┃ 配角:康熙朝各类人物

1、书桌上的穿越

夜半,翰林院侍讲学士高士奇作揖弯腰垂眼站在离书桌六尺的地方,低声道:“皇上,夜已深,还请皇上节劳。”

久久未听到书桌那头的声音,高士奇把头垂得更低。这时,终于传来一声带着疲惫的声音:“退下。”

“是。”高士奇退出门外,微微抬眼和一直候在门侧的梁九功对视了一眼。

未等高士奇的影子消失在走廊中,梁九功跨入门槛,合上房门,见书桌前坐着的那人左手无力地抚在书上,右手撑着桌面揉动太阳穴,显得很是疲惫。他轻声轻脚地走到书桌前说:“皇上,已经过了子时了。您是不是……”

“你去外头候着。”

“喳。”梁九功的话被打断,他既得令,也不敢多言,老老实实为主子合上门。江南的十一月份已然是秋季,夜半的风略带凉意,他冷得打了个哆嗦,拉了拉里衣的袖子,一边靠在柱子上一边暗自思索着皇上刚刚的神色貌似有些不对劲,不知为何。

梁九功是被顺治帝指给康熙的,自康熙年幼便是他的贴身太监,对揣摩主子的心思是深谙其道。也是因为深得主子的心,才能做到今天太监总管的位置。可他不知道,就在前几刻的功夫,此主子已是彼主子了。

“彼主子”也在苦恼着,他现在是基本上清楚了自己的处境,从莫名其妙地坐在这里、对面站着的人对他讲着“之乎者也”,到脑中时不时涌现的丝丝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明确地表明了他现在变成了另一个人,而且,好像是康熙帝?想到这,他紧了紧左手,脑中的记忆不断出现,让他头疼不已。刚刚能应付高士奇和梁九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现在思考自己的情况更是让他忍不住头晕疼地想吐。

他放下右手,把额头压在书上。深深地喘了几口气,感受到头疼稍缓解了些,喉咙又酸疼得难受。拿起桌边的一杯茶饮了口,靠在椅子上歇息了一会,昏昏沉沉地终于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外边的天已经亮了,康熙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正听着梁九功的敲门声准备让他进来,就听到一声闷响。颈侧传来阵阵痛觉。一突一突的痛让他吸了口气,不敢多动,抚着脖子让梁九功进来。

在外头站了一夜的梁九功披着一身露水一进门,就看到自家万岁爷靠在椅子上,身形极为怪异。还来不及开口询问,就见康熙对招招手。赶忙过去扶着康熙坐正了身子。

康熙微微动了动僵硬了的脖子,感觉没有刚才突如其来的痛觉,也没有昨晚的头疼,才放下心来。心想八成是这样坐了一个晚上,刚醒来又突然低头,不小心扭到脖子了。对正要开口的梁九功摆摆手说:“服侍……朕洗漱。”

任由梁九功“摆弄”自己,直到洗漱更衣完毕,回到书房坐下才定下神。幸好不用自己动手,不然看着那些柳条、盐水和形状奇怪的衣服,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把昨夜一直摊开的书合上放在一边,对着空空如也的桌面,康熙随之而来又感到迷茫,这个时候他该做什么呢?

不过,不等康熙脑筋脑汁想多久,梁九功就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他,“皇上,这是太子的信,今天早晨到的。”

康熙展开信,满满一张利落有劲的字引入眼帘,开头便是“奏请皇父安”后面大致写了自己和几个兄弟的学习情况。最后聊表自己对康熙的关心,又提及太皇太后让他转达的一些话,大抵不过是注意身体,望归之类的。虽然只有不过两百字,但康熙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太子对“皇父”的亲昵。想到记忆里年纪虽不大却已略可见将来玉树临风之姿的储君,感受到康熙本人对太子发自内心地关爱,他不经有些头疼。有对太子的愧疚,更多的是不知所措。种种感觉夹杂在一起,让他对未来更加迷茫。

他不过是大学毕业不久、刚考取公务员、目前还在基层实打实干的小人物,突然摇身一变就穿越了。未来能不能对得起这具正值“男人三十一枝花”年纪的身体,肩负起这具身体的责任,又不被人看出异样,对目前只有康熙记忆的他是个不小的挑战。

多想无益,回想康熙本人的习惯——看过了太子的信是必定马上就回复的,吩咐梁九功笔墨伺候。展开一张宣纸开始回信,康熙有些僵硬地提起毛笔,他未曾写过毛笔字,自然有些紧张,手一抖动,一滴墨滴在宣纸上。他微微叹了口气,再抽出几张宣纸,停顿了几下要写下去,却每次都在笔尖要触及到纸张时停了下来,反复几次,康熙觉得烦躁不已。挥手让梁九功退下,一个人在屋里琢磨着。顺着感觉随便写了几个字,渐渐地身体的本能支配了自己,写出来的字也自然很多。康熙才开始正式给太子回信。

说的依旧是一些他看来无关紧要、涉及表皮的话。他很不能理解,为何这种有些无聊又营养不足的话题,父子两个总是说的如此乐此不彼,而且每封信的内容都是大同小异。难道这也是人家表达父爱和孺慕之情的方式?

一边让梁九功进来收拾桌子,一边想着自己要抓紧时间和这具身体的习惯记忆融合起来。不谈别的,就单单是现在桌上的那一叠废纸就体现了他对毛笔字的不熟练。而如今他正处于南巡途中,处于江宁府,这也是康熙首次南巡。按照康熙原本的计划,他要在这呆两天,后天再启程去江都县。也就是说,他有两天时间好好整理混乱的头脑。心底暗暗划算着,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地接过梁九功递过来的奏折翻看着。

不得不说,当皇帝是个苦差事,到用午膳的时候也只看完了不到一半。各级官员每天上奏的折子不会少,一推奏事折、奏安折、谢恩折还有贺折不计其数,康熙又是个任劳任怨的皇帝,很多事都要亲自过目方才放心。折子中有奉承拍马的,虚华无实的要忽略,地方官员们上诉的当地情况要过目,真正实用的建议要斟酌一二加以圈点批注。

他虽然社会经验不多,但是很多事能看透一二。四类奏折中,最为务实的奏事折大致分有汇报边疆地区防卫情况的,汇报其他地方琐事的,如有无天灾人祸,如是有,就是万千请罪;如是无,十有八九是长篇大论地歌功颂德,天佑我朝、皇恩浩荡之类的话是不绝于耳。他不知道康这具身体本人听着是什么感受,反正他听着是不怎么舒服。他看来,官员是皇帝在全国各地的眼睛,而且这个眼睛还不止一层。倘若各层官员有意隐瞒,皇帝岂不是也要装聋作哑?再言其中还夹杂了不少弹劾他人的折子,弹劾之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更要召集众大臣了解具体情况,必要时还要派钦差大臣,如今他不在朝中,这事可以暂且不谈。

想着这杂七杂八的事,康熙面对着眼前的山珍海味也有些索然不知味。随随便便用了几口便回了书房。浑然不知这江宁知府于成龙得知皇帝未动多少碗筷,战战兢兢地以为府上人未伺候好。

不单是于成龙,其实此刻低头默默磨着墨的梁九功也是心下忐忑。虽说跟着皇上,哪一天不是头顶悬着把剑的生活,时时刻刻都要看主子的脸色。还有谨防自己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但自从摸清主子爷性子后,他还没觉得皇上有今天这么诡异过。心情不好是一般人都看得出来的,但他看来,皇上不仅仅只是心情不好,应该还夹杂了其他的东西。梁九功默默的擦擦手上不小心弄到的墨汁,一边干起了磨墨事业,一边心里默念要小心伺候着。

把剩下的奏折大致过了一边,挑出值得一看的,剩下的交给随性的近侍大臣处理。终于赶在太阳落山前解决掉今天的政务。解决了政务,他就有时间解决自身的问题了。依旧把梁九功赶了出去,独自关在房里练字,累了挖掘挖掘这具身体的记忆、思考未来,再看看书,看看这具身体以前留的批注,揣摩揣摩原主的作风。

还算充实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侧卧在床上,康熙把头部以下的身子都缩进被子里,还用手特地拉紧了被子,确保四面八方都紧闭着才安心地放松下来。十一月的江南屋里不算冷,他即使把手放在被子外头也没什么。他只是觉得不安,他能强迫自己迅速接受康熙本人的记忆、模仿他的习惯,不代表他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康熙的一切。不过,他明白,多想无益,好好休息才是关键。

2、启程探灾

再休整了一天,穿越过来的第三日大清早,康熙终于离开了两日呆的一小方天地。走之前回头还颇有不舍意味地回头望望,接着心怀忐忑地走上銮驾向江边靠近,这次去江阴县。这次南巡可谓是大张旗鼓,銮驾伞盖遮云,旌旗蔽日,阵势不可谓不威武,各地的老百姓也在之前被严重警告不得惊扰圣驾,所以康熙所过之处是寂静一片。江南果然是气候湿润,上銮驾没过多久,天空就开始飘起雨来了。

不多时,康熙拨开帘子向外看看,前后左右的仪仗队和护卫队诸位侍卫身上已经淋湿了,再摸摸自己銮驾明黄色的里衬布依然干燥,还有丝滑冰凉的感受。暗自思索,这到底是阶级差距的产物。照现在的情况看离上船也不远了,只好让他们先忍耐一下,上了船再披蓑衣。

江上泛舟虽别有趣味,但他此行的目的貌似正是这雨水过多带来的水患。多日下雨已经导致江阴县有轻微的水灾。依照康熙本人之想,既然有灾,他作为皇帝没有过而不探望的道理。

他之所以说是“貌似”,是因为在他看来,水患是表面目的,内里的其他原因才是深层目的。且,首次南巡所选之地必然是经过康熙本人精挑细选的。小小的江阴县、冲垮几间田舍的水患并不足以成为理由,但如果加上一个“江阴八十一日”,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所谓的“江阴八十一日”是清朝入关后一年为抵抗剃发令在江阴进行了一场长达八十一天之久的斗争。为此,朝廷还损失了三位王爷,可见当时抵抗之顽固,战况之激烈。如此一来,江阴此地就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康熙摸索着手指算一算,自清朝入关到今年不过短短四十年的时间,四十年的时间想要民心所向可以说难也可以说不难。被外族统领,汉人当然会不情愿。入关后所谓的“留头不留发”更是让汉人不喜。人家讲究的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毁,孝至始也。”既与人遵从的孝道不合,却要人归顺于你,这不是即为难自己又为难他人的事么。但从满人的角度上看,剃发不过是显示显示自己与汉人同类的手段,也是一种变相的政治手段。

总而言之,康熙认为这是笔糊涂账。他脑子一边飞快地转着,一边手还不忘摸摸搭在后背的细辫子。说实话,现在的“金钱鼠尾”着实让他不喜。不过想想,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外貌发型什么的,还在意什么呢?

想到这,康熙还是疑惑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到底去哪了?说不定藏在身体的某个角落里,说不定现在正跟在自己身后。康熙的眉头一簇,嗯?跟在身后?他忍不出放下手中的茶杯,回头望一望,空空如也。

虽不信鬼神,但穿越这种事情都能发生,那也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万事小心为妙。万一……他做的事不合身体原主的意思,有一天原主回到这具身体里,岂不是有他好看的?

幸而他还没有违反身体原主想法的意识,也没有异想天开的本事。什么废除剃发制度,开海禁引外商,都不是他现在该考虑的问题。在其位谋其政,站满洲统治者的角度在思考问题才是正道。

一旁侍候的梁九功抬眼望着康熙的侧脸,硬着头皮上前为他满上一杯茶。内心哀叹道:主子的表情是越来越诡异了。

“还有多久上岸?”康熙抬眼问了一句,一直在船上晃悠已经让他很不舒服了。

“方才奴才问了穆克登大人,说是还有半个时辰。”梁九功瞥见他时不时地揉揉太阳穴,又出声问道:“您要不让他们靠岸,上岸歇歇,正好用用午膳?”

康熙想想,也不急于一时,常年呆在北方的身体竟然会晕船,真是让他始料未及。阴雨天气的天空压得有些低,好在空气比较好,康熙稳了稳身体,船上晃悠的感觉到现在还残留着;又深吸了几口气,压住想呕吐的感觉,上百位近侍大臣在这等着他发号施令,不能损了自己的颜面。要吐也得上了銮驾再吐。

康熙急匆匆地让梁九功侍候他上銮驾,梁九功看他神色不对,善解人意地递给他一个袋子,等他坐稳了,喝道:“起驾!”

康熙一上步辇,就忍不出心里的一直压抑的呕吐感,任由自己“放纵”一回、漱口,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到达行馆时,康熙已经觉得好很多了,简单地用了午膳,出于行程考虑只好再上船赶路。

为了防止再有“不适”,康熙把自己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今天呈上来的奏折上。其中有两本折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半是关于三藩之乱投诚者的安置问题。一本是关于台湾府的。康熙把两份折子同时摊开放在桌上。撑着下巴苦笑着想:自己穿来的时候真是“太好了”。平定三藩之乱不过两年,收复台湾不过一年,没记错的话,一两年后北边还有一个雅克萨。真可谓是一事接一事,不得安稳。

三藩之乱的投诚者要安顿好,即要防着他们再掀风浪,又让人觉得朝廷宽宏大量。这么说,此事还得与诸位大臣商议后再做决定。康熙越想越觉得前途一片劳苦,忍不住将头搁在桌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再次上岸已经到达江阴县了,此时已经差不多是下午两三点钟。以江阴县令为首的几人上前了几步,对康熙打了个千,跪道:“奴才恭迎皇上,皇上此番特地驾临鄙地,亲嘱水患工作,实乃江阴百姓之福。”

一番奉承之语说的是头头是道,康熙听得也是心里作梗,面上已有不耐烦之色。此时有人适时地站出来对那县令说道:“多余的话请大人少说,时间宝贵,还请大人先带路吧。”

“是是是,是奴才考虑不周。”那县令面上凸显惶恐之色,对着康熙又是一番请罪,过后才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康熙注意看了眼刚刚站出来说话的人,那人一身御前一等侍卫的装扮,身材倾长又稍带瘦弱。长得倒是五官清秀,眉眼间却是掩不住的忧郁。此人的面容在内廷中不算很出众却有个对后人而言,如雷贯耳的名字——纳兰性德。

虽说康熙对诗词不在行,最多达到能读懂意思的地步。但单凭身体原主对纳兰性德的荣宠和他那早死的性命,就让康熙对他多看了几眼。

说起来,纳兰性德出生满洲八大贵族家庭,身世显贵,更有其父纳兰明珠为当朝权贵。论及纳兰明珠,康熙不免神游天外,大阿哥之母与明珠所出同族且关系紧密。现在明珠在朝中虽没有明显地为大阿哥造势的行为,但他时时刻刻与复议皇太子的朝中官员不对付那是明晃晃摆在眼前的事实。

在自己没有任何废除太子迹象的情况下有这样的举动,其心可谓昭然若揭。纳喇氏也是与皇室有姻亲的显赫贵族,明珠推举大阿哥之举不过是一个“赌”字而已。赌赢了,纳喇氏必是更上一层楼,可他又有多少把握能赌赢呢?康熙如此之想,唇角泛出一抹冷笑。

此人早晚他都会收拾,但不是现在,他在朝中结党的势力没有确切的突破口是不够彻底打压下去的。而且,这也牵扯到索额图一党。

康熙不得不感叹,身体原主其实是很矛盾的。对太子的宠爱让他想保全索额图一党,又怕其坐大威胁自己的皇权。太子需要有势,但却不能过强。如此便有康熙十九年革去索额图内大臣之位的举动。身体原主对太子的偏爱至此,几乎是可以称为溺爱了。人言: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不知太子未来还会不会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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