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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化的冰——by情殇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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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玉想来都后怕,多亏当时自己机灵,不然,可能真就没命向太王妃复命了。

现在倒好,不仅那次没吓着他,反倒让他更感觉有趣,越玩越起劲了。如果不及时阻止他的话,恐怕到引火烧身时,这要命的主子会真把命给玩完了。

齐玉默不吭声地退了出来。

然后就直奔天水阁。

天水阁就有天水居士。

有了天水居士,也就等同于有了无数条可以寻得觉梓泰的线索。

别小看了这小小的如同植园的地方,也不要小看了这看园的人。至少,齐玉不会像普通人那样以平常的眼光看待这里。自从他幼年被卖到三王府,在府里吃尽了那些诈小人使的伎俩后无意中碰到天水居士时,他就知道那个人不是普通人。

齐玉没有放弃和那人的结识。

而天水居士似乎也来者不拒。齐玉来了,就来了。走了,就走了。

有所问,就有所答。

有所求,必有所应。

只不过,这所谓的「答」和「应」,都是根据自身的悟性得来的结果。

齐玉虽然平常在人前是翘皮有些刁钻,但只要是在天水居士那里,他就会变得异常沉稳。在天水居士有意无意的点拔下,齐玉有时候都会感觉自己超乎寻常地灵动。所以,这回他又跑来了。

天水居士仍然在细细地修他的一盆山水盆景。

齐玉来了,仿佛未毋连停都未停一下手上的动作。

用小毛刷刷掉小假山上的最后一颗灰尘,天水居士温文地开口了。『难得这么好的天气,齐玉不在府上候着那宝贝主子,跑到我这里来赏景?』

『居士,齐玉是想向你打听个人?』齐玉知道天水居士的脾气,也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地问道。

『打听个人?黑剑客觉梓泰?』天水居士放下小毛刷笑着望向齐玉。

『果然,什么都逃不出居士的眼睛。齐玉是想找他。』对于天水居士的一言即中,齐玉并不感到惊奇。

『找他做什?难道,你也想像三少爷那样,找他挑战?一决胜负?』天水居士似乎很乐得找颜嘉钦的空子,开玩笑地和齐玉道。

『不是。』齐玉头低了低。『齐玉是想和他谈谈。』

『哦。』天水居士似乎了解,似乎模糊地应了声。『我可以告诉你怎样能找到他。不过,』

『不过什么?』齐玉闻言抬起了头。

『不过,他会不会听你的,我就不知道了。』天水居士笑了笑,示意齐玉靠近自己。然后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这个方法,只能使用一次,你可要记住了。』

虽一脸诧异,但齐玉还是点了点头,『多谢居士。』

看着齐玉消失在院门外的身影,天水居士轻了叹口气。『这世间,倒底是谁欠了谁的债,辗转轮回又有几轮啊……』

第十三章:黑剑客现身

『怎么?戚少爷也有偷窥的习惯?』天水居士突然话锋一转,回头问道。

『不。我刚到而已。』戚少俊自小道的荫影里走了出来,看着齐玉刚刚消失的地方问道,『刚刚也是居士的朋友?』

天水居士点了点,笑道:『是我结识的一个小朋友。颜三王爷的一个小侍而已。』

『哦。』戚少俊没再追问。『我有点事想托居士帮忙。』

『哦?何事?』天水居士在笑,今天是怎么了,找自己的人突然间多了起来。『戚少爷尽管说来即可,只要我能做到。』

『我想把裘儿寄放在居士这里。』

『这个无防。不过,你呢?』天水居士历来干脆,这也是戚少俊认为他为人不错的理由之一。

『我要去找个人。』戚少俊没有多说,天水居士也没多问。

『好。』

『对了,居士。』戚少俊突然又转过身朝天水居士道,『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请教裘儿一些字画之类的吧。他很喜欢你这天水西厢内的丹青。』

『呵。好。反正我整日闲来无事,只要裘儿有这个意愿,什么时候都可以。』天水居士一脸笑意地答应。

『多谢。』戚少俊朝天水居士点头谢过,就又折回小道,很快就埋进了荫影内。

觉梓泰。

看来,找你的人,还真多啊!天水居士自顾一笑,将那盆已经修理整齐的山水盆景端起又开始了他这天水阁内的打理。

齐玉按照天水居士吩咐,在今安城里最好的丝绸店内按比天水居士略高一点的尺寸买了一件袍子。白丝镶淡兰纹长袍。然后又扯了一条赤红的缎子,在快傍晚时用一个衣架将袍子高高撑起,拿着红缎子束在袍腰上举在手上,就站在今安城中的跨河桥上。

这一红一白是相当地显眼,齐玉在桥上杵了许久,除了引了些路人不停回头观望以外,哪有什么黑剑客的身影?况且,齐玉也没想过这招是不是真的能把那觉梓泰引出来。就凭这一件衣服?一条缎子?

天水居士耳语时说过,「如果两个时辰内无人问津,那就把置来的行头直接扔到水里。」

正当齐玉把衣袍搁在桥栏准备抛下水的时候,他眼前一黑,已经连人带物地被一人掠起直往人迹罕致的地方跃去。

天水居士果然是天水居士。

可能,这世上没有他猜不到的事情。

齐玉等那黑衣人将自己放置在地,赶紧将袍子与红缎子一并整理好双手奉上。

『谁告诉你这方法可以找到我的?』觉梓泰当然知道眼前的这小子是那颜嘉钦身边的小侍,一把接过齐玉替来的东西,问道。『是那颜嘉钦让你来的?』

『我家公子并未吩咐我来,这都是齐玉自己要办的。』齐玉见觉梓泰接下东西,放心不少,『想必阁下便是黑剑客觉梓泰觉大侠了?』

觉梓泰冷哼了一声,当是回答。

『齐玉有事相求。』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觉梓泰连听都未听,反问道。

齐玉卟嗵一声跪倒,『是齐玉想求觉大侠,请觉大侠先听完齐玉的话,再做决断。』

觉梓泰瞟了一眼脚下的齐玉,顿了顿。『说。』

『齐玉知道我家公子借用大侠的名讳实属失礼,但我家公子并无坏心,只是纯属年轻气胜过于贪玩而已。在借用大侠名讳的那段时间也并未做出什么有损大侠声誉之事。齐玉只是想请求觉大侠大人有大量,不要为难我家公子才好。』

『如果大侠感觉被人冒用名讳实属不敬,那齐玉愿望代我家公子受过。要打要杀请随君便。权当是齐玉冒犯大侠即可。』

觉梓泰眉一皱,面具下的眼闪着精光。『你为什么要替你家公子做到如此程度?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公子对齐玉有恩,齐玉自当相报。』

『就算是性命?』

『就算是性命。』齐玉回答得干脆。

觉梓泰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也没再吭声。等齐玉反应过来时,齐玉跟前哪还有人在?

齐玉只感觉心沉了一下:看来,这沟通没能成功。公子与他的纠葛看来一时间化解不了,只能自求多福了。

第十四章:草兰君子之徒

觉梓泰的轻功很好。

一袭黑衣地在若大的今安城内轻点,犹如一只蝙蝠借着渐浓的夜色未曾在地上留下半点影子,仅仅一会儿功夫他便跃到了城中的浮若寺。

寺门已合,却阻挡不了觉梓泰的身影。

他只瞟了一眼,就已纵身翻了进去,步履轻盈地推开了后院一间奉厢。那里,是浮若寺的大施主们向主持求得的一席供奉逝人的地方。

朝着供台的一个牌位,觉梓泰行了一礼,然后从怀中将刚刚自齐玉那拿来的衣裳掏了出来,就着摇曳的烛火点燃了。

看着绸缎的衣裳烧得棘棘往下滴着火泪,滚烫的火苗一直往上烤着觉梓泰的手,觉梓泰眼见它就要烧尽,一挥手就将它丢到了供桌前的香灰盆里。

『阿弥陀佛。施主又来看望故人了。』一位须叟老人合什自供台之侧站起身来,看装束便是这寺中的主持。

觉梓泰向他弓身行了一礼。

虽然蒙着面,但那主持似乎已和觉梓泰是旧识般只看了一眼就将苍劲的目光移向了刚刚觉梓泰拜见过的牌位,『「兰草君子」有你这样的徒儿也算是他修来的福气了。善哉善哉。』

『有劳主持。』觉梓泰没有接口,只是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撂在供桌上,就掠出门去,纵身就翻过寺墙不见了踪影。

主持老眼微合,口中轻声念念有词,和觉梓泰掠出时袂袂衣袖划空之声一般,渐不可闻。

褪去夜行衣,觉梓泰在客栈中挑亮了烛灯,一张纤研清白、棱角分明的脸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与身上白衣相互呼应。

觉梓泰自腰间一抽,一条银光乍现,通体近半透明的长剑已在他手中发出鸣声。

借着烛光,觉梓泰拿出那条红绸缎子,倚榻而坐,仔仔细细地擦拭起剑来。

「冰雪剑」。

曾经是师傅「兰草君子」所佩之剑。

「兰草君子」,一剑一扇一天下,十年前以至上无极的武学造诣在武林大会上震摄群雄,却因生性风。流,不拘小节,不愿求权而将盟主之位拱手让人,一时间成为武林憾事。

因「兰草君子」文武双全,以雅着称,不仅衣着考究,讲的是雅、素、秀、俊,这「冰雪剑」居然被他收于腰间几乎未曾见过血光。只是后来收留了觉梓泰,在他的严格教导下继承他的衣钵,文、武、德并修,才造就了觉梓泰这身青出于蓝的功夫以及人品。

只可惜,「兰草君子」一生风。流,笑傲江湖,引来无数江湖女子垂青,同时却也招来了更多人的嫉妒与排挤,最终亡命时仍不忍向女人相剑指,落得个孤坟一座。

觉梓泰手上一顿,用剑将红缎子挑起一挥,手腕略一带力,「冰雪剑」就将半空中的缎子化成了花瓣飞舞,然后在银光中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积起一片。

盯着地上,觉梓泰已无声将剑收入腰间,一扣。

齐玉。

三王爷。颜嘉钦……

看这颜嘉钦的手,是练过剑的手。

而且,练剑的时间绝不止一日。根骨也不错。

居然敢冒充我的名字,以剑谋职,在武品上面应该是可造之材。就是不能肯定他是否有承接师傅剑术的人品了……

女人是祸水。觉梓泰心中暗道了一声。所以,这辈子,有师傅的前车之鉴,觉梓泰并不打算谈儿女情长之事。

但「兰草君子」的剑术需要传下去,觉梓泰一直在找适合的人选。让他的武功不至于在自己身上绝迹。

颜嘉钦就是个可选之人。

突然想起颜嘉钦说谎时涨红的脸还有时而要暴跳而起的样子,还于酒楼内故装修养的言词,觉梓泰嘴角一翘,一抹温文的笑意已浮在他脸上,让他在烛光下的脸更显得文质彬彬起来。

看来,我得先帮他去铸造一把好剑,然后试试他的身手与人品。从怀里摸出颜嘉钦的私印,觉梓泰心中已形成了一个绝妙主意。

第十五章:泰若文手持私印见三王

『不,不好了!』齐玉一路狂奔进了颜嘉钦的卧房。『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你叫什么?咳咳!』颜嘉钦正无聊地趴在榻上,由丫环们侍候着,敲的敲背,喂的喂提子。被齐玉这跳进来的一喊,生生卡了一下,忍不住咳了两声。『齐玉,你是不是想把主子给害死啊?通报个事情,用得着这么大声么?』

『王爷,照你的方法,还真的有人被抓住了!』齐玉气喘着说道。

『真的?!』颜嘉钦一乐,已经从榻上蹦起,双手击掌道:『我就知道!以本王爷的智商,要生擒住觉梓泰是绰绰有余的。快说!人在哪个将军的府上?』

『没在将军府……』齐玉面有难色。

『那在哪?』颜嘉钦手一摆,示意丫环们退下。

『已经在王府里了。』齐玉只好如实回答。

『那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快把他给我抓到这里来!』颜嘉钦已经大步往门外跨。

『王爷,那人不是觉梓泰。』齐玉赶紧跟了上去,边跟着边向颜嘉钦道。

颜嘉钦步一停,转头有些不置信地问道:『不是?』

『的确像王爷安排的那样,我们是传话给京中所有官府衙门以及各部官员府中,凡是伪借王爷名义的人一律生擒……但是,今天到府上拿着私印的是我们那日在酒楼认识的泰若文。』

『怎么是他?』颜嘉钦刚刚乐起的脸拉长了。『他来干什么?』

『他说昨天夜里有个老婆婆拿着那私印和他说,让他来找她侄儿要一百两银子渡生活……并保证不会骗他……』齐玉说这些话时,有些支吾。

『侄儿?本王什么时候成谁的侄儿了?!』颜嘉钦气急败坏,在「本王」一词上重重地停顿了一下:『居然还占我的便宜!我要宰了他!』

『是要把泰若文杀了么?』齐玉不失时宜地提醒颜嘉钦。

『呃!』颜嘉钦一愣。『不不不!等等!照这样判断,他似乎也只是个受害者,就这样杀了他岂不是冤死?而且,那人是个文人,搞不好将来还会是个国家的栋梁。』

『那王爷的意思是?』齐玉请示。

『我去看看。顺便问问具体的情况。』颜嘉钦本着绝不能冤杀的原则,已经往府堂走去。

泰若文果然在。

不过,他不是来做客的。而是被王府的家兵用刀架在脖子上「请」到府堂的。

颜嘉钦看了一眼满头冷汗的泰若文,吩咐道:『都下去吧。』

泰若文脖子上的无数把刀这才应声撤去。

只听得「卟嗵」一声,泰若文似乎像是抽去骨头般的跌坐在地上,面无血色。

『泰公子,失礼之处还望见谅。』虽然泰若文冷汗直冒,而且吓得有失分寸,但不管颜嘉钦从哪个方面看来,仍然是孺雅毫不做作之人。

『三……三公子。』泰若文赶紧站了起来,双腿还微微打着抖儿。

『齐玉,给泰公子看茶。』颜嘉钦径自在正席坐下,朝泰若文伸手示意请坐。泰若文歉意地点头一笑,然后就着在旁的椅子坐下了。

『泰公子,你到我府上来,是受人之托?』颜嘉钦开门见山。

『三公子原来是堂堂三王爷……』泰若文一开口,就说得颜嘉钦脸上一热。要知道,读书之人以诚为本,颜嘉钦哪有不知之理?

『咳……这个,是微服出巡为了方便起见,不得已才……』颜嘉钦目光移开,解释说道:『还望泰公子不要见怪。』说得齐玉在边偷笑不已,这公子什么时候都会「微服出巡」了?「微服出逃」还差不多。

『哦。原来如此。』泰若文在桌上的茶盏上轻抚了一圈,话锋一转,问道:『刚才三公子问若文什么?是不是这个?』说罢自怀中掏出颜嘉钦的那枚翡翠戒指来。

『对!就这个!』未等颜嘉钦开口,齐玉已经抢话了。『是我们王爷的私……』

『私人物品!』颜嘉钦打断了齐玉口无遮挡的话。

『是。私人物品。我们王爷的私人物品。』齐玉暗自吐了吐舌头。

『可这是一位老婆婆泪眼婆娑地求在下向府里的侄儿讨点银子而交给在下作为信物的。三公子说这是你的东西,可有何凭证?』泰若文看起来有些为难。『那老婆婆看来委实可怜,都一把年纪了却只能在大街上孤行……哎!』

『她要多少银子?』被占了便宜,却不能在人前发火,颜嘉钦将那觉梓泰在心里暗骂了好多次,这才压住情绪,问道。

『一百两。』泰若文回答。

『齐玉,去帐房拿一百两来。』颜嘉钦吩咐齐玉然后朝泰若文问道:『泰公子,那老婆婆要的银两我会给她,不过,能不能请泰公子将那枚戒指交给我?』

『这个……』泰若文纤研清白的脸上俊眉微蹙。『受人之托,终人之事。三公子问在下要他人的信物,是否有些不妥?』

『呃。』这话说得颜嘉钦有些卡壳。明知是自己的东西,却无法言明,这痛苦还真不是一般地难受。『也对。那我就不为难泰公子了。』

对文人,就得文着来。换成是自己府内的人,早就被颜嘉钦一掌打到墙上成贴纸了,可对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叫他堂堂三王爷如何出得了手?更何况,还是仅一面之缘就让颜嘉钦折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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