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人听见了这熟悉的声音,闷了半响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是少东家?是少东家回来了!”话音一落,那藏匿各处的小贼毛毛却是一窝蜂的全涌了下来,慕容长风放眼看去,少说也得三十来个,一个个全都嗷嗷叫着跟看见了什么腊肉似的。
瞧着自己昔日的兄弟,慕容长风双手怀胸,脸上挂着明艳的笑:“小子儿,一段时间不见你们长能耐了?”
看他挑眉,领头的瞎子笑了:“这不都是跟少东家学的,必要时期必要手段,尤其是山寨上次被人围剿之后更得做了”
慕容长风点点头,没有说话,一旁的另一兄弟却看着他这身明俊的打扮有些咋舌了:“少东家回来后变得还真他妈的像个人了!”
慕容长风一听这话有些不对了:“胖子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回来后变得像人了?难道我以前就不像人了?”
胖子老实摇头:“不像!”
慕容长风皱眉了:“不像人那像什么?”
“像熊!”
“噗……哈哈哈……”
身后不知是谁嘴快了接了一句,慕容长风一听气的腮帮子鼓胀,还没回头身边的兄弟全都不面子的喷笑出声,慕容长风微微挑眉,双手环胸一副高傲的神态:“我早说过你们少东家我世间少有你们还不信了”今个儿见了他大爷的庐山真面目,该没话说了吧。
“信,信,咱现在那敢不信”
听围在身边的兄弟附和,慕容长风懒洋洋的转眸朝一边的瞎子看去:“我爹他们没事吧?”
整个山寨里面,他最放不下的还是他老爹,毕竟人上了年岁,始终比不了年轻的时候。
“大当家的没事,你尽管放心吧”瞎子笑答,想着前两天寨里抓到的人,一时间又来了兴趣:“对了少东家,两天前兄弟又框了个人,那家伙可漂亮了,眼睛还是紫色的呢,你看你要不要去瞧瞧说不定你们还有可能是表亲呢”一样的都是眼睛属于异色的类型。
慕容长风皱眉:“紫色的眼睛?”慕容长风来了兴趣:“去看看也不错”
他自己的眼睛是银色,司马朱阳的金色,至于紫色的……他还真没见过。
回山寨见了自己养父确定他老人家圣体安康无恙之后,慕容长风直接错步朝洞窟走去,关押人犯的洞窟门口,一双眸珠看着那关在里面的两人,眉宇轻轻拧了起来,里面的人一身青竹蓝衫,沉淀的气质头着一份晦暗之气,过于沉淀的紫眸似乎少了些什么东西,让瞎子把门打开,慕容长风举步走了进去,里面的人扭头看他,皆皱眉站起身来:“你是谁?”
开口问话的,是另一个男人,慕容长风转眸,看了男人一眼:“你又是谁?”桀骜的态度清清楚楚的写着要知道我是谁,你得先回答,因为这是我的地盘。
男人轻笑:“华重胥”
慕容长风点了点头,眸光一转看向那边的人:“那他呢?”
那人微微拧了下眉,一双紫色的眸珠略带不悦了冷看着慕容长风:“你把我们抓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听他开口说话,慕容长风微微一怔,嘴角微扬却是语带轻佻:“不但长的好看,连说话的声音也这么好听”就是有点冷冷的感觉似乎和司马朱阳有些相似……
错步上前,慕容长风将手答到那人的肩头,双眼微米,一副色狼像:“这次我不求财,只求人”那人抬眸冷眼看他,慕容长风伸手抬起那人的下颚:“做我的压在夫人怎么样?我保证没人敢动你们分毫”
一旁的华重胥听他这话,眸色一沉略微不满,刚想开口说话,那知道紫色的眸子微移看向慕容长风的脖颈,却是难得的勾了嘴角,华重胥有些怔住,同时却只听得那人点头:“好”
慕容长风怔住,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银色的眸珠却只看见那人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脖颈处……
脖颈处……
脖颈处……
脖颈处……
擦!前天晚上被司马朱阳折腾狠了,全身上下几乎都是!
松了手,慕容长风拉过衣服将自己裹了严实,不留一点肌肤露在外面,双颊更是瞬间爬上了绯红的色泽:“我叫慕容长风,你叫什么?”
“莫言非”那人淡淡开口,紫色的眸光终于移开。
一旁的华重胥瞧两人那副样子,微微一怔之后似乎也明白过来,只是再看慕容长风那样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全是厚厚的棉袄,普通人要穿成这样早热死了,可他好像不觉一样,错步上前,华重胥开口:“我看你衣衫穿得比别人都多,不觉得热吗?”
“不觉得”慕容长风摇头:“我还觉得应该在加一件才好”话落扭头看向莫言非:“除了司马朱阳你是我第二个遇见眸色异样的人,就当交个朋友吧,这里气息对我来说太寒,我们还是先出去比较好”
莫言非点头,慕容长风转了身领着两人就朝外走去,瞎子跟在他们身后,刚关了门,就听得慕容长风突然吩咐:“瞎子,通知大伙,把水和粮食还有一些衣物送到这里面来”
“为什么?”瞎子怔住,一脸的不解。
“不想死就照办,别问那么多”
会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这敖成山只怕是不能在呆了。
第十八章:梅花针
“原来你和宫南厉认识啊”
房间里面,慕容长风将自己再一次的裹成了球,银色的眸珠在听了莫言非的话后有些意外,莫言非拧眉看他:“你也认识他?”
“认识”慕容长风点头:“不过我估计他现在认不出我了”看莫言非拧眉有些不解,慕容长风续道:“用我寨里兄弟的话说,以前我像熊”这点他不得不承认,为了御寒,什么手段他全使上了:“但现在不同了,我现在可是翩翩少年,均已非常,宫南厉要是还能认识我,那才叫奇怪了”
莫言非得言,微微垂下了眸,心里却是在想要是他也换了个样子,那些人还能认出他来吗?
看莫言非垂眸不言,慕容长风眯眼轻笑:“看你跟那华重胥都落在我兄弟的手上,怎么难不成你们两是私奔出来的?”
“荒缪!”慕容长风声音才落,莫言非却拧了眉。
看他当真了,慕容长风也不恼怒:“我眼睛可毒着呢,我看那华重胥对你就是有那心思,不过你好像……”对人家没心思。
莫言非沉默不言,华重胥对他的心思,他也知道一些,可是……
“看你终日穿这么多的衣裳,很怕冷吗?”不想话题在围绕在自己身上,莫言非转了话锋。
“嗯”慕容长风点头:“我身体自小就畏寒,我已经习惯了”
“华重胥医术了得,也许可以让他给你看看”
提到那人,慕容长风皱眉:“他会看吗?”他怎么感觉那家伙的眼睛里面除了莫言非就看不进其他人呢?
“我去跟他说说,兴许他愿意帮忙”
莫言非开口,那有不成的?于是乎当天晚上华重胥拿着药箱,出现在了慕容长风的屋里。
银色的眸珠,眨巴眨巴的看着眼前这个给自己把脉的人,见他面无异色,慕容长风却是自己拧了眉头:“怎么样?是不是束手无策?”
华重胥抬头看他:“这病比我想象中的简单多了”就目前而言他遇见最棘手的病患也只有宫弈棋一个人,慕容长风的这畏寒之症却是要简单很多。
“……”慕容长风无语:“感情望京里的那些事个太医还抵不上你一个江湖郎中?”
华重胥轻笑,对那些个太医全是一脸的不屑:“你这病也并非是娘胎里面带出来的,应该是儿时染上的才是,我现在给你施针,以梅花针法为你疏经通络,五日之后,你的身体自会没事”
“……就这么简单?”慕容长风听他的话,面色显得十分无语。
华重胥轻笑:“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
“你在绕什么呢?”
看慕容长风拧眉,华重胥轻笑拿出药箱里面的针包:“你这寒症,若是一我的梅花针法施针自然容易医治,否则我看这天底下只怕是没几个人治得好了”将银针过火,华重胥转身看他:“把衣服脱了”
“哦……”慕容长风点头,声才落整个人却闷住了:“不脱行不行?”,身上全是司马朱阳日前留下的痕迹,衣服一脱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华重胥挑眉看他不语。莫言非站在一旁,看慕容长风一张脸蛋瞬间涨的通红,紫色的眸子隐隐透着一份笑意,错步上前,也不知莫言非低首在华重胥耳边说了什么,就见华重胥怔在原地一双眼睛愣愣的看着慕容长风。
脸颊彻底红透了,慕容长风底下头去,已经不敢在看华重胥了。
“把衣服脱了,我早日给你治好,还要去鄂南寻药”
努努嘴,慕容长风极不情愿的伸手扯了衣袋,心里却在愤愤磨牙,他早晚要让司马朱阳也尝尝这中尴尬的境地。
衣衫落地,露出慕容长风的整个上身,看着他身上的那些痕迹,莫言非怔在原地一脸的惊讶之色,华重胥也是微微一怔,可在看见慕容长风那腮帮子鼓胀一副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样子,硬是收了心思,一本正经的开始给他施针。
慕容长风无奈,只有装死不知,闭上了眼,任他华重胥在自己身上下针,可身体此时却热得像是被火烧一样,慕容长风心里彻底的抓狂了,以后他一定一定不要这么放任司马朱阳胡来!
一个时辰过去,华重胥拔了银针,将东西收拾好放进药箱,开口又道:“明晚的这个时候再施一次针,你就不必穿那么多衣服,五日之后,你就完全没事了”
华重胥话音才落,慕容长风就立马扯了衣服穿上,紧绷了一个时辰的神经终于松了口气:“这份情,我慕容长风记下了”
华重胥转身看他:“不必,言非难得寻的朋友,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言非而已”
啊哈!就说他华重胥对莫言非有意思了吧!
华重胥声音才落,莫言非拧了眉,还没来得及说话,房间的门却人猛的推开,三人扭头可能去,只见瞎子神色慌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少东家,有官兵杀上山来了”
慕容长风还没开口说话,瞎子却突然出声,慕容长风面色一沉,立马站起身来:“是司马朱阳吗?”
“不是,是望京的那什么二王爷!”
一旁的莫言非得言,眸色微变:“宫祈司,他是来找我的”
不是司马朱阳,那么山寨的人就危险了:“你去那?”看莫言非错步上前,慕容长风一把连忙将人抓住。
莫言非回头看他:“我去见他”
“你去有什么用?羊入虎口?”慕容长风皱眉,转眸朝瞎子看去:“把我爹他们即刻带入洞窟里去,我带其他人去拖他一会”说着扭头看向华重胥和莫言非:“你们两根瞎子走,不要出来”声落,拿了挂在墙上的剑拔腿就朝外走去。
莫言非看他的背影,想要开口唤人得时候,慕容长风长风已经不见了踪影,最后无奈只得随瞎子同去,先离开这里。
原本让瞎子将东西拿进洞窟,是为了避免司马朱阳寻上门来,岂料该防的人没防着却防上了另外个人,望京的二王爷,好像就是那个与司马朱阳自称是一家人的家伙吧。
第十九章:结仇
将寨里的兄弟安顿好,慕容长风带了瞎子,还有几个兄弟前去寨前拦截宫祈司,可是哪知道,刚来到寨外,就看见宫祈司抓了几个看守山道的兄弟,当做人质要挟自己,慕容长风气煞,穿回那一身熊皮的他,将自己裹成了球,宫祈司根本就没有认出他来,或者说,对于一个没有什么用的人来说,宫祈司根本就不会记得这个人是谁。
“宫祈司你带人攻上我敖成山到底想做什么?”
有兄弟在他的手上,慕容长风不敢乱来,身后的瞎子等人看着那些落在宫祈司手上的人,心里恨恨咬牙。
懒洋洋的看了慕容长风一眼,宫祈司道:“把莫言非交出来,这些人我便放了他们”
“寨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我们拿什么交给你!?”
慕容长风话音才落,还不等宫祈司有何反应,身后的人却突然一刀横下,就只看见那被他抓住的人里有谁倒在了血泊里面。
“叶强!”慕容长风皱眉一眼,倒下的人就是他回来时,那个笑话他像熊的人。
叶强倒在地上挣扎两下,将手吃力的朝慕容长风的方向伸去,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也只是咽了气,倒在地上……
“宫!祈!司!”慕容长风咬牙,眸光泛着恨色,气愤中一把拿过瞎子手上的弓箭,拉弓搭箭对着那些将他山寨兄弟擒住的人便射了过去。
宫祈司见他此举,欲想阻止,谁料慕容长风又迅速的拉了弓,目标直对准了他,宫祈司刚一闪身避开,从慕容长风手里飞出的弓箭,带着凌冽之势力,在人还来不及反应之时,直射中那些将人抓住的人官兵胸口。
“兄弟们!上!”
看前面的兄弟脱困,瞎子大喊一声,抄起家伙就朝前面冲了过去,一时间混乱的山头全是两边交战的人马。
许是慕容长风突然的攻击有些超出他们的意料中,一般人在兄弟被人劫持都不敢乱来,可慕容长风却有些不同,但若不是算准了,他又哪里会这般冲动拉弓搭箭,若非箭法了得,此举无疑是亲手射杀自己的兄弟。
被宫祈司缠身,慕容长风双手持枪,与宫祈司对持,一时间两人似有难分高下之嫌,但比起宫祈司而来,慕容长风的羁绊却是不少,身边战圈的兄弟有人倒下,他的心口就慌乱愤恨一分,出现破绽也就无法避免,被宫祈司破了招式,手里的长枪被他夺下,插入树干之中,慕容长风猛一回首,眼看宫祈司舞里他手里的兵刃就欲向自己刺来,出现破绽之人闪避不及,偏于此时眼前一花,顿时只看见瞎子里在自己面前的背影。
“瞎子!”慕容长风大惊,飞身上前一脚踹在宫祈司的胸口,宫祈司闪身避开,同时拔出了刺进瞎子心口的兵刃,血液飞溅滚落地面惹了尘埃变做颗颗珠粒。
在瞎子倒下之时,慕容长风一个回身将人抱住,跌坐地面:“瞎子!瞎子!你这个大白痴!你冲过来做什么?!”
“少……少东家,我……”瞎子开口,猩红的液体便一直从他嘴角溢出,慕容长风见此慌乱的想要给他擦干那些液体,可是……好像越擦越多……
被慕容长风抱住,瞎子呼吸显得十分困难,微错的眸依旧警惕的看向一边,那宫祈司拿了兵刃再次反击回来,使尽气力,瞎子一把将慕容长风狠狠推开,眼中光影一闪,却是两手紧紧抓住那再次刺进自己身体的兵刃,丝毫也不松手。
“瞎子——!!!”慕容长风才一回首,看见得便是这幕,宫祈司拧眉扯了几下都没有将兵刃扯出,最后下了恨意,剑锋一侧,直接划了瞎子的身体,这才将兵刃抽了出来,转首间看向慕容长风双眼微米,似乎将他定做了下一个目标,手中剑身一侧,脚下的步子才微微朝着那人移动,谁料眼前的尘埃突然扎开,一片混乱之际,只见一条影子闪过,硬是强行带走了慕容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