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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绿水——by北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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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见踪迹依然暴露,立刻飞身跳出埋伏。马上人见此异动也都纷纷抽家伙相迎。

这两伙人兵刃相见不到片刻,立刻分出了高下。一共二十人,十九人被劈于刀下,只留下一人受了轻伤逃走了。

凌冲上前一步道:“不追?”

黄衫青年一手拦下他:“让他去。”

他伸手抚平鬓角面具,风轻云淡道:“就是让他去报信的。”

他身后的宇文君将刀收了鞘,翻身上马道:“想必不会只有这一伙儿,继续走。”

“也是。”

于是众人纷纷上了马,继续前进。

他们这队人继续使着这调虎离山计暂且不提。

且说匀离和于桑下了牛头山,向东行了两日之后也来到了桐扬。桐扬地方比运道大许多,来往人群杂乱,越向南行道路越偏僻。四周环山,这点倒和运道比较相像。

两人牵着马来到一家客栈,伙计立刻出来笑呵呵相迎:“二位客官一路辛苦,是打尖啊还是住店?”

于桑将马交与他,边往里走便道:“吃顿饭就走。”

匀离跟在他身后,他头上带着斗笠遮挡了大半面目。近来天气明明日渐温暖,他却终日害冷,时常咳嗽不止。他暗地里给自己研制了药方,但吃了都不大见效。虽然目前还未发病,但谁知道这五寒消音散威力会有多大,自己只能尽快的争取时间,多一天算一天。

“岳兄,我看你一路精神不济,可是太累了?”于桑拿了茶壶将匀离面前的杯子满上。

匀离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没有。”

于桑含笑着没说话。他看出来了,这位姓岳的兄弟态度虽不冷淡,但一路话却不多,只要不用说话他就不多说一个字,彬彬有礼又保持着距离。于桑对于两人之前的交往记忆十分模糊,只觉得两人应该交情不错。但不错又能不错到哪里去?自己当时神志不清活的没了人样,谁见了都要嫌弃,实在无法想象他们是如何相处的。

不过于桑向来不是矫情的人,他也不想忘,可没法子,忘了就忘了吧,重处就是了。想到这,他便格外想对眼前这位终日神情怏怏没精打采的小兄弟好一些。

第十七章

疾行一路,二人终于在这日晌午到了小张庄。

小张庄人口不多,一进庄里,匀离和于桑就感觉四周行路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匀离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低声问于桑:“他们为何都在看我们?”

于桑身后背着杆银枪,他人高背直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不大在意的回答道:“庄子小,常年没外人来,有陌生脸孔自然引人注意,不必在意。”

匀离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路打听着来到一间小茅屋前。这茅屋狭小陈旧,小院里散养着些许鸡鸭,井边小凳上坐着个十二三岁的小童正在打瞌睡。

“这就是那铸铁师的住处?”于桑四处打量了一番问匀离道。

“应该就是。”

于桑来到栅栏门前,端详着院中的小童,忽然出声道:“丫头,这家屋内主人可是张铁匠?”

小童正睡成小鸡啄米状,猛然听见个大嗓门,不禁一哆嗦,连人带板凳一齐摔倒在地。于桑叉着腰站在外面乐,匀离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小童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口水怒目而视,扯着清亮的嗓音喊道:“吵吵什么,吓我一跳,没见我正睡觉呢吗!”

于桑含笑打量着他道:“对不住啊,我说你睡觉怎么不去屋里睡,在外面不怕着凉?”

小童扎着两只羊角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含着怒气:“师父叫我在这守着……哎不对,你管我呢,我乐意在外面睡。”

说着他戒备扫视了于桑和匀离二人,疑惑道:“你们不是本地人吧,有什么事啊?”

于桑道:“姑娘好眼力,我们确实是从外地而来。”

小童朝他走了几步,立起淡淡的眉毛,指着自己的鼻子道:“看清楚,谁是姑娘?本少爷是爷们儿。”

“啊?”于桑和匀离对视一眼,不禁乐的更开,“原来是位小公子,恕在下眼拙,失敬了。”他边说边拱手施了一礼,不过看着毫无诚意。

小童哼了一声,仿佛不屑于跟他一般计较,蹙眉斜视着二人道:“你们找师傅什么事儿啊?”

这回匀离抢在于桑开口前说道:“在下岳匀离,他叫于桑,张前辈是在下师叔的旧友,此次我们是特意前来拜访他老人家的。”

小童上下打量了匀离,看他衣着整洁面相斯文,比旁边那细长眼一脸坏笑的大个子瞧着靠谱一些,态度便有所好转:“你师叔叫什么啊?”

“韩通。”

“哦。”小童挠挠脑袋,也不知他到底认不认识这人。挠了一会儿他说:“师傅现在没有空接待客人啊。”

匀离忙说:“无妨,我们可以等。”

小童站在栅栏里面仰着头嘟着嘴一脸为难:“可是师傅去融室了,不知道几时能出来。”

匀离和于桑对视一下:“前辈通常要多久才能出来?”

“这不一定啊,有时几个时辰,有时要十多天。你们要是有耐心,就进来等着好了。”

“那就多谢了。”

小童开了院门,将他二人让进屋里。茅屋内部比较宽敞,但布置十分简单,小童往壶里填了一瓢水座在火上烧。

待到水开了,小童又找来茶叶给两人各倒一杯。匀离跟他道了谢,他嘻嘻一笑蹦蹦跳跳又坐到外面院子里去了。

他生的伶俐,一举一动毫无拖泥带水之相,并且看脚下步伐似乎还带着功夫。

匀离转向于桑,见他也再打量那小童,便低声道:“你说今天我们能见到张前辈吗?”

于桑收回目光摇头:“不知道。”

匀离轻轻叹了口气。

于桑将手伸过去拍拍他的胳膊道:“别急,他不来我们就一直等。”

他从腰里拿出屠龙文印,放在手里打量。这东西他从小就带着,虽不明其中玄机,但也未作深想,如今再看却有一种很奇妙的新奇感。

“你说,这东西真能打开?”

匀离接过盒子:“我觉得能。”他又将它放在耳边摇晃两下,可并未听到什么声音。

匀离研究盒子,于桑靠着椅背研究着他。他的目光过于坦荡直白,匀离很快便发觉了。转过头他正好迎上于桑的眼睛。

不知怎的,匀离忽然一阵莫名的心慌。于桑的眼睛生的好,轮廓深刻眼眸明亮,眼角处微微露出内双的痕迹。以前他疯的时候匀离就觉得他相貌不凡,如今这人灵魂归了位,更多了一份神采。

见匀离看着自己发愣,于桑开口道:“岳兄,这几天急于赶路,你还吃得消吗?”

“咳,还好。”匀离收回目光,端起茶杯。

于桑探身靠近他,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宽慰模样:“事情也不至于那么着急,我看你一路寝食难安,才几日的功夫,比初见时瘦了一圈,这是何苦来。”

匀离见他忽然和自己拉近了距离,语气诚恳面容严肃,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疯子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匀离心里想道,疯子只会冲他傻笑,或是抱着他的腿默不作声。眼前这人豪爽豁达,是个值得结交的好兄弟,但已不是他的疯子,他的疯子不在了。

匀离一直觉得自己近来的头脑很清明,清明的简直不像自己。但回过头来看看他才发现自己的思想从未在于桑身上停留过,不敢想,一旦想了就要发懵。疯子曾经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他也没把对方太当回事,以至于没了才惊觉,如同自己的东西应被人抢走了,罪魁祸首还是自己。但是能不救吗?当然也不能,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只是当时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还是药方有问题。匀离又在心里对自己说,等拿到秘典一定要仔细研究一下。

想到这,匀离对自己点了头,又重拾笑容对于桑道:“不必担心我,我没事。眼下要赶在青衣教之前找到秘典才行,越快越好。”

于桑凝视他片刻,也笑了:“行,你说了算,我们俩里你是头领。”

匀离把这话在心里品了品,觉得有点意思。

这时门口露出个小脑袋,小童好奇的看向他们道:“你们俩说啥呢?”

于桑朝他招招手:“你师父可回来了?”

小童一摇脑袋,跨过门槛进来:“还没有。”

于桑笑呵呵又问:“小哥贵姓?”

小童一梗脖子:“我叫清月。”

“哦,清月公子,我说你为啥梳两个小辫子?”

清月晃了晃脑袋,羊角辫随之摆动,他说:“是隔壁李大娘给我梳的,我本来不乐意的,可他们都说好看。”

于桑身体前倾,一脸严肃的逗他:“你过来,大哥哥也会梳头,给你梳个桃心髻好不好?”

清月一撅嘴:“才不好,那是女人才梳的!”

于桑一拍大腿:“诶,别管是什么,配你这张小脸保准好看。”

清月大概是个爱臭美的孩子,听了这话竟然也犹豫起来。

匀离在一旁边笑边道:“你就别逗他了。”

于桑回头跟他说:“小孩子,都有趣的很。”

正在他们话说之际,门外响起一连串的声音,接着有脚步声传来。小童听了立刻“哎呀”一声,转身跑出去。

“师傅你回来了啊!”

匀离于桑听了不约而同一齐起了立。小院里正站着个中等身量的老头,生的花白胡子大脑门,稀稀拉拉的头发用根布条扎在脑后。他正从肩上往下卸扁担,扁担里装着锤子铁块之类。

“叫你在院里看家,你跑哪儿去了?”老头要恼不恼的对清月说。

清月一吐舌头,随后一指屋里:“刚才来了两位先生要找您呢,我给他们让进屋啦。”

老头抬起头眯着眼,匀离和于桑正好从屋内出来,匀离连忙躬身施礼道:“晚辈岳匀离,见过前辈。”

于桑也抱拳道:“晚辈于桑。”

“哦,你们是……”老头眯缝着眼睛,似乎在脑海里回忆这二位。

匀离连忙接道:“前辈不曾见过我们,若提起在下的师叔韩通,前辈大概就会有印象了。”

老头一拍手,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他上下打量了匀离,面上带笑道:“韩老弟的师侄,想必就是仙手医师的徒弟了。”

“正是晚辈。”

“你们这是等了多久了?来来,屋里请。”老头笑呵呵边说边将二人又让回屋里。

清月赶忙端茶倒水,态度较刚才也热情了许多。

老头本名张远江,早几年在江湖上也是一高人,后来弃武从艺,一心研究铸铁之术,来到这偏僻的小地方清净度日。韩通跟他在年轻时便是好友,二人志趣相投交情颇深。

只是后来韩通遇难,他也未曾见到其最后一面,与匀离谈到此处时不禁伤感慨叹。

“其实我们这次来也是跟韩师叔有关。”说到这里,匀离将那圆盒子拿出来:“不知此物是否为前辈所造。”

第十八章

张远江接过盒子看了看,点头道:“确实是我所造。不过有些年头儿了,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二十几年前韩老弟委托我造的。那段时间他似乎很忙碌,来一次也是坐不到半天就走。还托我造过其他几样铁器,这便是其中之一。”

匀离心中一动,心想果然有门儿,又说:“你前辈能否将它打开?”

张远江掂量掂量盒子道:“这东西造出来本是给人装珍贵私物的,除了盒子主人和铸造者别人都无法将其打开。我看这里面似乎已经装进东西,但韩老弟已走了多年,现在将它打开也不是不行。”

“前辈,这东西关系到当年药王的传世秘典,秘典如今下落不明,唯一线索就是这盒子了,请您务必帮忙。”

张远江点点头:“这个是可以的,但是它为何会在你们手中?”

于桑与匀离对视一眼,道:“说来话长,这东西是我从小就戴在身上的。”

张远江惊疑的看向他,于是于桑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张远江听后眉头紧蹙,思索一阵后说道:“我只知道韩老弟在遇难前曾与青衣教的人交过锋,那时弟妹确实身怀六甲,他们一家人逃去了别处,等风波平息后又回到临云镇,没过多久便遇上了洪灾。”

匀离小小吸了口凉气,忍不住看向于桑,于桑眼中情绪不定。

张远江站起身来到于桑面前,仔细端详了他,随后摇头道:“你与韩老弟相貌倒不是十分相像,但是……唉,谁又说得准呢。”

于桑低下头,匀离见他拳头紧握,不禁有一丝担忧,刚想出言劝慰,于桑又抬脸一笑:“无妨,现下要紧的还是要请前辈将这盒子弄开。至于真相如何,早晚会弄清楚不是吗。”

张远江听他这么说也乐了:“小伙子够豁达的,好,就交给老朽吧。”

之后张远江拿着盒子去了内室,他们二人在堂屋等候。清月不知何时又溜了进来,还抓了一小捧花生给他们。

“两位先等等,饭一会儿就好。”

于桑探下身做惊讶状:“哟呵,你还会做饭?”

清月晃着脑袋:“那当然,我会的可多呢。”

“不错嘛,绣花可会?”

“那、那不是女孩子做的吗?”

“就是说你不会咯。”

“其实……也会一点的……”

匀离静静看着他们,于桑一脸坦荡的嬉皮笑脸,完全不像刚刚得知二十多年未知身世的人。匀离想若是自己得知爹娘是谁,大概不会这样镇定。不过自己又和于桑不同,师父说自己是弃婴,被爹娘抛弃的孩子,纵然知晓了身世也毫无意义。

晚饭过后,张远江将他们二人叫到屋内。盒子已经被撬开了一道缝,拿在手中一拧就开了。虽然盒子外观小巧玲珑,但内部竟暗藏机关,不通门道的人自然是无法开打。

于桑将盒子拧后,从中拿出个绒线团,分开后里面是张轻薄的丝质手帕。手帕上脉络清晰的画了一张地图,还有小字标注着地名。

于桑看完后眉头不自觉的皱在一起,之后给张远江和匀离分别看了。匀离惊异道:“看这张图的意思,韩师叔是将秘典转移到了别处,怪不得我们找不到。”

张远江想的比他更深:“当时若非紧急情况,他断不会这么做。”

匀离又将地图看了一遍,咦了一声道:“这地方,天通山,不是紫陌坛的旧址吗?为何要将秘典藏在那里?”

张远江捋了捋细胡子,边摇头边牙疼似的吸气:“我那老弟向来自有一套主意,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于桑用手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道:“甭管是龙潭还是虎穴,既然有了明确地点,咱们就去一趟。”

匀离赞成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张远江捋完胡子又摸下巴:“你们,打算几个人去?”

于桑伸出两根手指头:“俩。”

“这不大妥当吧。”

“前辈不必担心,我们自有安排。”

既然这俩位后辈皆是自得意满的样子,张远江也就不在多言,只嘱咐他们多加小心,另外又说:“老朽这辈子没什么别的能耐,手头正有几样铸造好的兵刃,你们二人若是有看上眼的尽管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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