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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芳华 上+番外篇——by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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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笑阳隐约觉得此事诡异,再联想到那些百姓的猜测及言论,不安之心油然而生。稍微将头再探出去了些,仔细一看,那起初背对自己之人恰好这时候侧转了头,凤笑阳顿时惊骇得捂住了嘴巴。

他怎会没想到……只是不愿意去想,那人竟真是苏怀晨!

凤笑阳缩回头,冷汗直冒,一时怀疑、惊异、甚至怒气等杂乱的心绪全涌上脑门。手心撰紧拳头,不愿相信自己一直佩服的好人会是这等劣品肮脏之辈。此时那护卫与苏怀晨交代完事情,便带人走了。凤笑阳愤恨的往苏怀晨的背影狠瞪了一眼,转身也溜回了自己房里。

次日苏小湄来找他,他也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想起幼年时家乡同是遭遇了涝灾,收养自己的老太婆也病死了。那段时期他时常饿肚子,冷天也没衣服穿。独自凄惨的度过了大半年,人情冷暖与世态炎凉早已见惯不怪。然而他虽有些痞子的不良品行,心底却是有根正义的标量尺,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潜意识里向来会先入为主的定义。

想到涝灾,再想到灾民的惨状,此时贪官污吏便成了他心中最大的刺和无法容忍的对象。即便苏怀晨有恩于自己,同样不可原谅!

苏小湄愣愣的拉了拉凤笑阳的袖子,却被他一把挥开。凤笑阳心里想着:你们苏家人都是表面和善,背地里却干得如此行径!于是满眼的愤怒和鄙视,弄得苏小湄由不解到委屈,最后只当他是心情不好,忿忿的离开了。

如果说开始是九成的怀疑,在他帮忙端着管家新买的花盆进前院时看见的一幕便让他彻底相信了苏怀晨是个贪污灾银卑鄙之徒的事实。

凤笑阳因为年纪小,不像其他下人常进入前院。在他放下花盆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踏进前院往书房去了。瞟见那人带着墨绿色的锦羽帽,上面还有块通透的青玉,衣着也甚是讲究。于是便问了一旁的阿宝那是谁。阿宝抬头望了一眼,说道,

“那是二夫人的相公,衙门的师爷杨老爷。”

凤笑阳暗吃一惊,寻思着昨晚那一幕断定这人来此也是为了那灾银之事。于是随意扯了个谎先支走了阿宝,私下躲到书房外的窗下偷听。

内里果然传来那人与苏怀晨之间的对话。

“我说大舅子,咱们这次的事虽是低调保密,但其实可以更……”

“你无须担心,都送到府上了我自会处理稳妥,至于那些无端的提议就罢了,难道你真想……”

后面的话未讲全,却听见苏怀晨发出一声类似于模仿杀头的单音,随即是一阵悠然的笑声。凤笑阳面色铁青,连那二人提了下几时转运走那些银子的细节都听不大下去,当即便离去。同时心里发狠,亦开始盘算如何破坏他们的计划。

阿宝端了饭碗刚走回屋内,便看见凤笑阳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于是走近拍拍他问道,

“阿华你怎么啦?”

凤笑阳回过神,看了他半晌,于是起身去关紧了门随后将阿宝拖到房间的内角,认真的问他:

“你说,咱们是兄弟不?”

阿宝挠挠头发,用力的点了点头,凤笑阳于是心一横,靠近他的耳朵便把自己的想法和计划说了出去,阿宝听完,呆滞了一会忽然很是激动的直摆手道,

“不行不行……老爷怪罪怎么办,不能这样……”

凤笑阳捏紧他的手臂怒道,

“老爷可不是什么好人!”本欲再说自己也是替天行道,但见阿宝一直恍惚着只是摇头,面色难堪苦闷似是想反劝他别这样,于是甩开他的手道,

“罢了!我自己来,你只在一旁帮我就好,务须你出马,行不?”

阿宝依旧面露苦色,凤笑阳自觉已经是退到了底线,心内盼眼前这呆傻少年能对自己讲点基本的兄弟义气,于是狠瞪着他。直到阿宝最终敌不过凤笑阳那灼人的视线,艰难的点了点头,他才松了口气。取了个包裹交代了几句,便留下一脸抑郁的阿宝出门去了。

李四喜刚跟一群小伙伴从书院回来便被凤笑阳拉到了后巷里,有两个平日里也爱跟着他们混的跟班也一同跟了过来。几个男孩同时发了誓不会说出去,凤笑阳便省略了具体缘故只将想法说了出来,然后眼瞅着李四喜。本来还义愤填膺的他此刻也有了些迟疑,然而并非是畏惧而是为难。凤笑阳拽着他衣领口问道,

“我知李子你有顾虑,我无亲无故也不惧后,此事后果我来担,你只须将你老爹平日里作活省余的材料啥的装一包来,我自有法子!”

原来混在一起久了,凤笑阳一早得知那李汉一家是做烟火买卖的,于是打起这主意。李四喜犹豫道,年关时家里作坊的火药粉所剩不多,拿也拿不了多少。凤笑阳只管将带出来的包袱丢给他,叫他往多了装便是。随后转身冲另一男孩说,

“玄子,到时候借用下你爹打马蹄铁使的那把钳子可好?”

名唤张玄的男孩立马急急的点头。

于是交代完些细节,凤笑阳道了谢便先回去了,天真如他此时只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05.不爱小打闹,闯祸是王道

二日后的午时,终于等到那名护卫样的男子带人来了,苏怀晨也遣了些人在搬抬那些箱子似是准备转移那批灾银。凤笑阳心里鄙夷的想,要私吞还得换地方保险,越发觉得苏怀晨老奸巨滑,于是当下收拾好东西硬叫上阿宝往预定方向先出门了。苏小湄近日来总觉得凤笑阳刻意疏远自己,正郁闷间,发觉他们又悄悄出门,于是也独身跟了过去。

押银的队伍这次一经出城便换了马车,并且果然如凤笑阳所料走了那条最为隐秘且人烟稀少的路线。

几个少年躲在路边的密林里,远远的看见是马车,凤笑阳兴奋得睁大了眼,只觉得连天都在帮自己。待人马缓慢的行进他预想的地段处,他命阿宝猛拉准备好的暗绳,阿宝愁眉苦脸半天,只得照做。

走在前列几名素装打扮的汉子正走着忽然被这草地里绷紧的绳子绊了下,跌撞了一会疑惑不已。凤笑阳暗骂可惜了没绊倒,瞬即低呼一声:

“丢!”

然后和另两个男孩一起拿着事先自制的煤炭球似的圆团朝马车四周扔去。前列的马车周围顿时冒起浓烈的烟雾,还夹带着刺鼻的火药味。本已警戒起来的众人大惊,以为是火弹会引发爆炸。此时凤笑阳帮着阿宝又将另一根隐埋的粗绳拉起,眼见有几人因慌乱被绊倒,场面一时乱作一团。

“怎么回事!”

“大人!有埋伏!”

凤笑阳无暇顾忌那帮人的混乱,回头一看,张玄一手拿着烙得通红的钳子正有些发抖。那钳尖处有一片折弯的部分还冒着火星。凤笑阳夺过钳子,急道,

“你们怕了就走!”

说完飞速跑下去,举着钳子便往就近那匹马屁股上狠狠的烙了下去!那马本已受惊,忽然吃痛当即发了疯般拖着载银的马车狂奔而出!

凤笑阳转身就要跑,岂料还未踏出一步竟被一人猛的提了起来同时跟着那人飞身而出,几下轻功跃到那疯马前及时拽住了缰绳,然而那马车上载银的箱子却由于惯性倾滚下了山坡。

凤笑阳吓得脸色刷白,抬眼一看,揪着自己的不是那名身着腾云纹衣衫的护卫又是谁!

只见那护卫面貌英武,此刻望着山坡下却是眉头深皱。回头一把扯开凤笑阳蒙面的黑巾,沉声问道,

“你这小厮究竟是何人?!”

身后的几名随从跟了上来,凤笑阳一看他们腰间都挂有配刀,一时只觉万念俱灰,倒也放弃挣扎任由摆布了。

“大人,查探清楚了,只是些劣质的火药弄出来的烟。”

“大人,就近逮到几个小孩,如何处置?”

那护卫一听都是小孩,当下也是震惊不已,正想问自己手里这少年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却见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声。见来人急急下马,快步走近,那护卫说话也变得稍显和气。

“苏兄!”

“赵护卫!”

苏怀晨本是送漏了封公文特地交与管家送来,未想刚出城竟看见远处车马闪出烟雾呈一片慌乱之势,暗以为遭遇贼匪于是急得抢了管家的马飞奔而来。然而此刻看着赵白遥手里抓着的人,一下子也愣得说不出话来。

赵白遥一看,直觉二人神色不对,忙问。

“这孩子苏兄可是认识?”

“他是,我家的下人……”

苏怀晨也是疑惑不已,问道,

“笑阳你这是……?”

“呸!你们苏家与我才没关系!”

苏小湄一直躲在另一边的树丛后,虽然不明前因后果,但此刻眼见事情闹大却也是站不住了,急急跑出来跪在地上哀求道,

“爹!赵叔!别抓笑阳哥!”

此时,两名随从也将阿宝和张玄等人揪着带到几人面前。场面一时热闹,却流窜出无尽的尴尬。凤笑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干脆闭口什么也不说。

苏怀晨见势虽然猜到此等闹剧大概是谁主使,但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因尾。然而眼下,毕竟有两箱灾银滚下山坡,而且闹事主谋凤笑阳以及阿宝都是苏府的人,自己的女儿还莫名其妙的跳出来求情更是添乱,情势怎么看也不太妙,于是脸色自然也阴沉起来。

赵白遥也是善于洞悉细节之人,心知此番情况想必暂时也是走不了,于是干脆打破沉默说道,

“既然是苏兄的人,你先带他们回去查清楚原委再和我说明便是,至于方才滚落下去的灾银,我想要劳烦苏兄差点人与我这边一同下去寻回了。今夜我暂且带人返住驿馆,你看可好?”

“可是大人!”

身边的随从觉得不该就此放过闹事之人,但看赵白遥挥了下手,便只得噤声。

见随从架着凤笑阳他们先行返回,苏怀晨转过身双手抱拳满是歉意的回道,

“谢过赵护卫,如果灾银有丢失在下定会全数赔上……”

赵白遥再次摆了摆手,便自行先带了些人下山坡去了。

苏怀晨一行人回到苏府后,眼见自己夫人以及杨文远夫妇均在大厅内,便知此事已是传开,不等两位女眷追问先开口道,

“这里留文远和我便好,其他人都退了吧!”

“相公,究竟出了何事,刚知县大人也来过了很是恼怒……”

苏怀晨叹了口气,只将苏小湄拉到她母亲身边,吩咐她们先带女儿下去。苏惜夜也只得劝了嫂嫂先行退了出去。

一时闲杂人等都散了去,大厅内只剩下被绑了的凤笑阳和苏杨二人。

苏怀晨解了凤笑阳身上的绳子,回椅上坐定,遂问道,

“现在你可以说了,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凤笑阳冷哼一声,别着头不说话。一旁的杨文远看不下去了,站起来面朝苏怀晨劝道,

“大哥!这混小子此次可真是闯了大祸!就算咱们绑了他去交给刘大人都未必能脱罪,弄不好多责我们个监守自盗的罪名!眼下又何必再问,依我看速速将他交给赵护卫斩杀了事,顺带求求他说情兴许有救……”

苏怀晨冲他摆了摆手,仍是继续问道,

“笑阳,你说,我不想错怪无辜。”

见凤笑阳依然死不开口,苏怀晨皱眉道,

“事关重大,方才杨师爷的话亦并非唬你,难道你那几个小兄弟的命一并搭进去也是无所谓?”

凤笑阳立马急道,

“不关他们的事!你休要为难于他们!”

见他终于开口,苏怀晨稍微松了口气。

“那你说,究竟为何要去劫闹那队车马?你可知那是运往洛城赈灾的饷银……”

“老爷也知道那是赈灾的银子!竟生私吞之念!我就是年纪小也不耻于这等卑劣行径!何罪之有!”

闻言,苏杨二人当即愣住,相互对视一眼皆甚是茫然。

“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不必瞒了!叫所有人都退下只剩你们二人不也就是怕此事外传么!那晚我什么都看到了!你买通了那些护卫衙差趁夜私下先将灾银运来后院,然后再转移地方避免风声!”

“前日我还偷听见你们商量着什么处理得天衣无缝!老爷你还阴笑了!我都听见了!”

凤笑阳只管通说一气,顺带添油加醋一把倒也不胆怯,那二人却是越听脸色越纠结,尤其是苏怀晨,听他这么一说联系前因后果心里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却真真是哭笑不得,当下站起身又坐下,最后只是叹气不语。

杨文远则是气得脸都绿了,拍了桌子走上前作势就要揍他却被苏怀晨拉了回来,继骂道,

“你这臭小子!脑子里装杂草糨糊的是吧!自以为聪明!你这次把苏家害惨了!”

“文远,罢了……我来讲吧。”

杨文远哀叹一声,埋怨道,

“大哥你和他解释作甚!早知是此等祸害真是不该留!”

苏怀晨听他这么说也不介意,劝了他平静下来,才缓缓对凤笑阳说道,

“你真真误会了,此事并非你所想那样。”

原来此次赈灾的银两未经衙门看守反而借苏员外的府邸暂置,实是专责这次押运的钦差大人之命。盈州知县之前有受贿之嫌却一直苦无证据无法拿办,而此刻赈灾之事又甚是要紧,于是途经永河县时,他私派了护卫总管赵白遥借苏怀晨之力护管好这批灾银,因为衙门那边也要通口风,于是杨文远一边敷衍了知县老爷那边,一边私自调派了些人手行事。追溯因果必然使得此举得尽量低调,然而如今经凤笑阳一闹,知县也已得知并大为震怒,另一边耽误了受钦差之命的赵护卫的行程,知晓闹事的是苏府之人,两边若要同时怪责下来,苏怀晨却是难逃干系。

“那日你偷听到的话,原本也不是你所理解之意,本来那位大人是有口谕,会私下赏我们,杨师爷是觉得能否多要些……总之,本也只是戏语,并无其他。”

杨文远有一刹那尴尬,但仍是坦陈道,

“大哥为人忠义,不削于那些又怎会是借势贪污之徒,都是你这死小子!苏家好心收留你,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好人!”

说时忍不住揣了凤笑阳一脚,苏怀晨按住眉心沉默不语。凤笑阳只是傻愣住,之前的灵牙利齿早已失了势,他此刻只觉自己实在该死,现下再想到后果不禁悔得肠子都绿了。

06.无意累苏府,远走上云山

且说凤笑阳悉知了事情的真相,这一刻是悔得肠子都绿了。

片刻后,苏怀晨起身唤了管家来,命人把阿宝及另外几个孩子都放了。杨文远忍不住追问此事如何是好,苏怀晨凝着眉只道,

“你先带了人去帮忙寻回那些银子,我自去趟驿馆,至于笑阳,你先下去吧。”

凤笑阳本想说自己也去找,却被杨文远瞪了回来,一时也是羞窘无奈,只得先退了去。

苏怀晨这一去,直到入夜十分才回府。凤笑阳忍着内疚,一直不肯睡觉而傻傻的侯着,他自知这次闯下大祸一并连累了苏家,即使不死也无法再呆下去了。务须等苏怀晨开口,但仍想求个结果好心安。

临近亥时,凤笑阳被叫到了前厅。进门一看,里面除了苏怀晨还坐着苏夫人及杨氏夫妇。只是见他来了,苏怀晨却叫他们都退了,而只单独留了凤笑阳一人。

凤笑阳眼见杨氏夫妇临走时看自己的眼神除了愤恨还有得意,心里也猜得个八九不离十了。于是待人都走了,未等苏怀晨开口,他自己先跪下磕了个响头,继而道,

“老爷把我交出去吧,这次是我罪有应得……只是求老爷在笑阳死后命人为我立个小碑,也不枉短活了这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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