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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驴你好,秃驴再见——by梅川秋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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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靳,我觉得我不是个称职的哥们儿。”他向身边的男人深深反思。

江靳无言苦笑。kevin失踪竟然完全没有发觉,自己又何尝不是失职。

伸手把柏岩拥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头顶,江靳发现自己没办法说出安慰的话,只得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怀里那人的背,咒语一般念着:“会没事的,会好的。”

不知道是在催眠柏岩,还是在催眠自己。

第三十六章:努力爱我就好

天气渐渐转凉,出门都要穿上呢大衣了,樟树的落叶铺得大街上都是,清晨和傍晚会起薄薄一层雾气,以至于出门散步的时候,两个人要轻轻握着手,驱散淡淡的寒意。

kevin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大川不喝酒了,话变得更少,柏岩偶尔去看他,也不知道怎么劝,两人就没滋没味地拉些家常,其余的时间,都是沉默。

时间是最好的治愈良药。这场无头无尾的失恋之病,迟早就会好起来的。柏岩在心里对自己说。

江靳在背地里四处托人打探消息,终于搞清楚了这几个月以来kevin的行踪。前后的线索联系起来,那小孩想要干什么,马上了然于胸了。

那是一趟危险到几乎有去无回的生死之旅。kevin决定要去的时候,就已经抱着必死的心了吧。所以连江靳也瞒着,谁也没说。

江靳当然也不能告诉柏岩。既然kevin连他都不打算牵扯进去,那更没有让柏岩担心的必要了。

他只能默默祈祷,kevin能够活着回来。

三年一度的医学联合学术交流会议今年在一个沿海城市举办,江靳作为科系里最年轻的主治医师,被推选为代表。

院长亲自点名,纵然他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假装感激地道一声谢谢提拔。

家里那头猪更加不愿,看他收拾行李,就趴着床上指手画脚地添乱。

“三天而已!带那么多条内裤干嘛!”

“领带颜色太花哨了!换那条深蓝条纹的!”

“去了海边不准下水!”顺带把泳裤从箱子里抢出来。

“……为什么。”江靳满脸黑线。

“你想裸着上身被人用眼神吃豆腐吗?!”柏岩这气生的理直气壮。

哦,这是在护食呢。江靳挑起嘴角:“你多虑了,同行的都是四五十岁的男性前辈……”

“那更不行了!被猥琐大叔看上更恶心!晚上会悄悄潜去你房间推倒你的!”

江靳彻底无语了。你男人我看上去很容易被推?

为了维护身为攻的尊严,江靳把行李箱挪到床下,一把抓住那个扭来扭去的身体,直接把人压得不能动弹。

离开的航班定在清晨,江靳很早就起床洗漱准备早餐。

整理完毕想回卧室亲亲柏岩就走,却发现那个一向贪睡的家伙已经醒了,坐在床边揉眼睛,头发还乱糟糟的,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我送你……”

心一下子就化掉了,不禁伸出手把柏岩抱在怀里,不舍地亲了又亲。

“我帮你系领带吧。”柏岩在他怀里认真地看着他。

江靳很少穿西装。因为开会的缘故,全程都必须着装正式,所以今天就穿了西装,但他刚做完饭,还没有系领带。想起柏岩在银行西装革履地上了好几年的班,系领带的手法必然是很娴熟,既然他有这个心情,就乐得让他代劳。

柏岩白皙的手指在颈间灵活地翻飞,很容易就打出一个饱满漂亮的领带结。江靳赞赏地看着他:“能干。”

柏岩眯起眼睛受了这一声表扬,然后后退几步,细细打量眼前的男人。

江靳的身材很标准,肩宽,结实,窄臀长腿,是标准的衣服架子,和柏岩清秀的小身板不同,他的身量带着成熟男性的力量。上班时都要换白大褂,所以平时的穿着以舒适为主,经常是棉麻长裤和毛衣的搭配,慵懒随性。今天这一身西装显出了稳重精神,因为腰身被突出的缘故,还带着几分性感。

看柏岩的眼神不断在自己身上流连,江靳感到很满意。可那家伙饱了眼福嘴上还卖乖:“这一身看上去真显老。”

“哦?”江靳从他口不对心的话语里觉出了趣味,“有多老?”

柏岩假装思考一番,说道:“少说也有三十二。”

江靳愣了愣,继而笑起来:“哦,那谢谢你夸奖。我下个月过完生日就三十四了。”

“……”柏岩哑然。

不等他缓过神,江靳就凑过来在他脸上轻啄了一口,又附在他耳边柔声说了句“等我回来”,便转身拎着箱子走了。

等大门关上好一会儿,耳边的热气散去,柏岩才缓过来下意识地往前伸手:“我说了要送你的……”

居然连他的生日都不记得,甚至连他的年龄都不知道。

一整天柏岩都在为这件事情沮丧,课都上得心不在焉。

他生日那天,江靳特意赶过去,准备了那么大的一份生日礼物,而江靳的生日,如果他不说,自己根本就不会想起。

为什么做男朋友都做不到称职呢。

江靳也整天都在想着柏岩,不过,是沉浸在早晨起来将醒未醒时的可爱面容里。

他根本就无所谓柏岩知不知道自己的年龄和生日。对他来说,恋爱的乐趣就在于施予和掌控,这两点柏岩都能让他最大限度地满足,其他的,真的无所谓。

但想起那家伙可能会为这个纠结一天,嘴角就不自觉弯起一个不小的弧度。

真有趣。那家伙烦恼苦闷的样子,怎么会那么有趣呢。

会议内容很枯燥。江靳无聊地应付着各路同僚,说着客气话,心下却盘算家里那只猪过得怎么样,吃饱了没有,睡得好不好。

柏岩的确过得不怎么样。每天在外面吃,跟江靳做的没法比,晚上没人给他抱着睡,担心影响江靳开会和休息,电话也不敢打太久。江靳走了两天,他就失眠了两天。

最后一天的傍晚,一场蓄谋已久的秋雨声势浩荡地降临了,没有任何缓冲,雨幕凶恶地俯冲下来,瞬间把整个城市变成一片泽国。

柏岩当天全天有课,并且很不幸地没有带伞,等下了公交站,路上的积水都已经淹到了小腿。公交车站离家还需要步行十几分钟,这不短的一段路程,足够他全身湿透一百遍,更何况他不得不把笔电包紧紧抱在怀里,无法腾出手遮挡头部。

狼狈地一路小跑着走进公寓楼的过道里,柏岩才终于舒了一口气。站了几秒钟,身上淌下的雨水就在脚边积了不小的一滩。他紧皱着眉头走进电梯,突然打了个大喷嚏。

看来一顿感冒是逃不了的。柏岩揉揉鼻子,打算到家之后先给自己煮一碗姜汤。

打开门,把笔电包放在茶几上,费劲地脱下湿透的外套和长裤,正准备往厨房走,一道刺目的闪电划过天空,不久之后就是一声惊天的炸雷,像是能把整个城市劈开成两半。柏岩不禁脚步一滞,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耳膜在经历过那声响之后微微地刺痛。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了。柏岩连忙跑回茶几边,从包里掏出手机。

他看到了屏幕上跳动的两个字:妈妈。

“小岩,吃饭了吗?”

妈妈的声音在这恐怖的天气里显得格外温暖。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柏岩的眼眶就热了起来。明明就还饿着肚子,他却用力点点头,仿佛妈妈能看到一样。

没听见柏岩的回应,妈妈有些着急,又担心地问道:“小岩?在吗?”

“在的,妈妈。”柏岩连忙应声,“您身体还好吗?”

“我跟你爸都挺好的。就是特别想你。你爸昨天还念叨着,再过两个月就过年了,你就能回家了。”

妈妈虽然说得很轻快,但在柏岩看来,每一个字都是用力的鞭打。他哽咽了,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罪孽。

因为取向,他不敢和父母联系过密,怕不小心露出蛛丝马迹,就算电话联络,也是报喜不报忧,讲的有限。

可他现在过得很幸福,幸福到他突然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妈妈,自己找到了世界上最好的恋人,待他如珍宝,他想一辈子和那个人走下去。

但他不能说,他的恋人,是个男人。

被雨淋湿的衬衫紧紧贴在身上,沁出一丝丝的寒意。喉咙里像有什么哽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小岩,怎么不说话了?”沉默越久,妈妈的语气愈发焦急。

他努力挤出几个字:“我也想你们……”声音已经不成语调。

妈妈也沉默了,像是被他的情绪传染,再说话,也带了几分哭腔:“那就回来吧。爸妈随时等着。”

柏岩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他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哭出来,深呼了一口气,他竭力让声音平稳:“我现在还有点事情,下次再聊,妈妈,保重。”

妈妈显然有些不舍,但还是轻声地嘱咐道:“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放下电话听筒。

咔哒一声,妈妈的声音消失在那头,柏岩放下手机,靠着沙发缓缓地坐在地上,抱紧膝盖,把脸埋在腿上,低声地抽泣起来。

闪电和惊雷没有停过,但柏岩注意不到了。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天色彻底黑透。他只感到身上湿透的衬衣重又变得干燥起来,隐隐又有些热,全身都没了力气,只能靠在沙发上,头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的客厅突然响起了轻微的金属碰撞的声响,钥匙插进门锁,轻轻一扭,门开了。

有人进来了,并且还打开了灯。

强烈的光线一下子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他下意识拿手去捂住脸。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焦急地唤了他一声:“柏岩?怎么了?”

江靳。是江靳回来了。

他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衣服被小心地脱下来,自己被放进浴缸,被温热的水流小心而仔细地清洗着,洗完之后,被干燥的浴巾擦干身体和头发,又被抱起来放到床上,盖上温暖的被子。

头被抬起来,嘴里塞进两颗药,嘴边挤过来一个杯子,他下意识地张嘴喝了两口,温热的水带着药顺利地冲进胃里,继而头又被轻轻放回枕头上,额头上覆盖了冰凉的毛巾,舒服多了。

“江靳……”意识模糊之间,他轻轻地叫着那个名字。

“我在。”宽厚的手掌伸过来,跟他的握在一起。

是江靳的声音,没错。紧紧抓住那只手,柏岩安心地沉沉睡去。

江靳看着昏睡的柏岩,一边心痛,一边又庆幸自己归心似箭提前回家,要是等到明天早上,还不知道会严重成什么样子。

刚进门时看到他满脸泪痕,昏昏沉沉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简直担心得要命。

还好只是发烧。

柏岩像是在做梦,不太好的那种,眉头紧锁着,长长的睫毛像两把扇子一样翕动着,嘴唇因为高烧而干燥不堪,他忍不住亲上去,想湿润那嘴唇。

“嗯……”身下的人发出轻轻的一声鼻音,极度不舒服一般动了动身体,手却毫不放松地紧紧握住,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傻瓜。”江靳刮刮他的鼻尖,手指触上他面庞的轮廓,在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抚摸,“为什么哭得这么凶?是想我了吗?”

低下头细细吻着那张沉睡的脸,不敢过分用力,心里恨不得把他紧紧捂在胸口,再也不离开半分。

柏岩在半夜醒了过来。周身的燥热已经退去,睁眼的时候已经一片清明。

侧过头,在床头灯微弱的光线里看到江靳趴在床边,一只手与自己交握,已经睡着了。从来都睡得很安静的他,这次居然发出了极细的鼾声,一定是累急了。

柏岩轻轻动了动,江靳迅速地醒了过来,抬头看他:“醒了?好点没?”

那漆黑的瞳孔周围,已然有了淡淡的血丝。

“好了。”开口说话才知道,喉咙已经嘶哑不堪。

江靳摸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稍微放心了一点,又伸手去拿床头的杯子,发现已经空了,起身想去倒,手却被柏岩紧紧拉住:“别走,让我看着你……”

整句话像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粗粝不堪,他心疼得连忙坐下,轻轻回握那只手,柔声安抚着:“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两人就那样在黑暗里看着对方,用手心里的温度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良久,柏岩用干涩的嗓音,极其缓慢地说了一句话,语调低得像是在喃喃自语:“我真没用,什么都做不好……连做个好儿子,都做不到……”

江靳觉得自己大概猜到了他今天哭得如此惨烈的原因。他觉得有点想笑。

那张因病而稍显憔悴,但依然好看的脸在轻柔的灯光下闪闪发光。真是单纯得让人心疼啊。

江靳对上柏岩的眼睛,像是要把力量传递给他:“那就努力爱我吧。”

柏岩瞪大眼睛看他,显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努力爱我。”江靳抵上他的额头,“其他什么都不用做好,你只用在爱我这件事上,做到一百分。”

身下的柏岩静静躺着,很久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直到再次睡着,江靳在他紧闭的眼角边,发现了一道新的泪痕。

第三十七章:启程

感冒只是小病,休养几天很快就会痊愈。

心里的病才是大病,但大病好像随着小病的康复,也逐渐有了好转的迹象。

彻底好透的那天,柏岩做了一个决定——回家过年的时候,跟家里摊牌。做最好的准备,最坏的打算。不管结果如何,想要永远跟江靳在一起,就必须要走这一步。

然后,猪和饲主回到了原来和谐的生活,每天好吃好喝床上床下不亦乐乎。就当柏岩以为旧历年的最后一段时光会一直在幸福中度过的时候,江靳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要去一趟云南。”某天的饭桌上,他如此宣布。

柏岩瞪大眼睛问他:“又要开什么会吗?”

江靳想了想,觉得还是先不要告诉柏岩比较好:“不是,是别的事情。现在还不好说,等我回来再告诉你。”

“咦,好神秘。”柏岩眼中的好奇更甚,“云南啊……要去几天?”

“还没定,看情况。”江靳不打算再继续我这个话题,给他夹了一筷鸡丝,“快吃,菜要凉了。”

柏岩这才低头认真扒饭,没有再追问。

【云南警方接到线报,破获一起大规模国际贩毒案件,缴获大批量毒品,大部分涉案人员已被抓捕候审,贩毒集团首脑和几名高层手下目前在逃中……】

收拾完碗筷,看着躺在沙发上揉肚子消食的柏岩,江靳悄悄把餐桌上的报纸揉成一团,塞进了厨房的垃圾桶里。

第二天傍晚,江靳把柏岩的行李收拾好,把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地丢在车上,送到了大川家里。

上次那场高烧让他心有余悸,不敢再放他一个人在家。大川失恋的症状好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应该可以托付给他。

柏岩当然知道江靳的用意,只是男人对此行一言不发,总让他觉得心里不踏实。但他说回来再说,那走之前就不要问了。

航班十点起飞,江靳简单地和大川打了个招呼,准备赶去机场。

“我送你。”大川起身换鞋。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去,把车停在机场那边,回来也方便。”江靳拒绝得轻松,见柏岩似乎心有不舍,不禁伸手宠溺地揉乱了他的头发,“这个,就在这里寄存几天,等我办完事情,再取回来。”

寄存?我是小孩子还是物品?柏岩无语,闷头准备随他往外走。却被江靳拦住:“不用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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