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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世话晴秋 上——by十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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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韶年厌恶这位杜爷,所以极不耐烦的踹开了房门,杜靖棠送走了阮富山,刚躺下没多久就被人给惊了起来,脸色实在好不到哪里去,正要发作,一眼瞅见了腰间别着枪的江韶年。

江韶年和江韶矽见马队长时一个德行,找了个地方就把脚蹬了上去,不过杜靖棠毕竟不是马队长,他没有一丝慌乱,只半抬着眼睛看了看江韶年身上的军装:“混到胡司令那里去了啊,你们这兄弟俩都不是省油的灯。”

江韶年不顾护士阻止,点了一根烟,挑衅的抽着:“少他妈废话,七新路上那家赌馆胡司令要了,两天之后我们派人接管,你最好尽快清理人手,否则老子带人砸你的场。”

杜靖棠面露不悦,比起韩苏那种虽然暗里阴你一刀,却明面上懂礼节给人留面子的做法,江韶年显然来得更为直接,如同匪类。

江韶年一眼都不愿瞧见杜靖棠,他匆匆的来匆匆的走,留下杜靖棠靠坐在病床上从内心升起一股肃杀之气。

杜靖棠毕竟是龙门一门之首,是帮派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纵使暂时屈于胡万七的淫威,可他总归不是个病猫。手下颤颤巍巍的递来茶杯:“杜爷,您消消气儿。”

杜靖棠把茶杯摔了个粉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口银牙咯吱咯吱作响:“胡万七,欺人太甚。”

在这十天之内,江韶矽如同患了头疼病,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他趴在课桌上用书盖住脑门睡觉。国文课的老师进了办公室之后大吐苦水:“阮老师的弟弟,哎,从来没有哪节课是专心的,今天在我的课上公然睡大觉,你说可气不可气。”

有人就好心建议道:“那你跟小阮说一下这个问题嘛,让他管教管教他弟弟。”

这老师大摇其头:“算了算了,他们这些少爷,说不得说不得。”

这时,阮陌杨从外面回来,进门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好奇的问道:“谁说不得啊。”

一众老师作鸟兽散,各忙各的去了。阮陌杨觉得莫名其妙,他整理了讲义,忽然想起江韶矽的国文课本忘在自己这里,他便拿着课本去了江韶矽的教室。

教室里的学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只有江韶矽趴在桌上睡觉,阮陌杨走近了才发现,江韶矽的脑袋上扣着的是本数学书,他哑然,心想韶矽这上节课是怎么上的啊。

他拿起数学书凑近了江韶矽的脸庞,真是一副好皮相,怪不得学校的女学生都喜欢这个弟弟,他不禁抬起手指在江韶矽的脸颊上画了个圈。

这时旁边一个女学生说道:“阮老师,他醒不过来啦,下课时有同学推他他都不醒,他都睡了一节课了。”

阮陌杨觉得纳闷,虽说这个五弟近日与阮陌寻走得近,可是却并没有像阮陌寻那样过得日夜颠倒整夜寻欢啊,怎么人都困成这个样子了。

阮家人除了阮陌臣之外都对江韶矽十分的友善,他们从来没有把江韶矽当做外人来看,这点江韶矽自己不得不承认,撇开他心里偶尔的别扭不谈,他倒是真真希望有这样一个家。江韶矽较之以前头脑清醒许多,他看得清自己的地位,在阮家的地盘上如履薄冰,处处谨慎,他要极力的维持阮富山对他的喜欢。

可江韶年的出现打破了他内心的平衡,他对江韶年怀着怎样的爱自不用明说,单是他们一同度过的幼年岁月就足够他回忆几辈子,他怨恨江韶年曾经弃他不顾,可那人终究是自己最惦念的。

他要走。

江韶矽与江韶年同月同日不同年,以前他们一起过生日,江韶年总要说:“忽略年份的话,我们是生在一起的。”

在江韶年十八岁,江韶矽十六岁这天,他们决定一起出走。

那天,阮家人的气氛不算特别高涨,亦无人提起江韶矽的生日,他心里有些落寞,可转念一想,反正自己晚上就要离开了,如果他们给我过的太好,我舍不得怎么办。

因着要走,他对阮家每个人生出更多的热情来,连对周佟,都是好言好语相待,惹得周佟受宠若惊。

晚上开饭之前,阮富山忽然对江韶矽说道:“韶矽,我前些日子叫人给你做的那身西装,你穿来看看啊。”

江韶矽自然从命,他回房刚换好衣服,电灯突然灭了,周遭一片漆黑,他推门唤道:“周佟,周佟!”

无人应答,气氛诡异,他突然生出一丝恐惧来,他原定今晚逃跑,本就心虚,此刻万籁俱寂,他颤颤巍巍的摸索着向楼梯走去,心里还寻思着,早前哥哥对那样关心他的小毛就可以痛下杀手,这次他该不是把阮家人都灭口了吧……

此念一生,他顿时有股凉意窜上脊背,平心而论,阮家人待他不薄,如果一会儿真的看到横尸一片,他该如何是好。思及至此,他恐惧的张口便喊:“父亲,父亲!你在么!”

脚下虚浮,他差点滚下楼去,幸而一只手抓住栏杆支撑了身体,他滑坐在台阶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时,从暗处跳出几点光亮,这光亮移动了起来,他看到几条人影在晃,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试探道:“哥?”

与此同时,客厅里灯光大亮,众人异口同声欢呼:“生日快乐!”

江韶矽几乎坐不稳,他一颗心落了地,阮富山捧着插满蜡烛的生日蛋糕站在楼下望着他,身后是阮家的少爷小姐和下人。

阮富山笑眯眯的招呼他:“韶矽啊,还坐在那里干什么,快下来啊。”

江韶矽这才回过神来,他梦游一般下了楼,阮陌寻勾过他的脖子,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爸爸要给你举行一个生日宴会,真是羡慕人啊。”

阮富山哈哈大笑:“这是韶矽第一次在我们阮家过生日,按你们年轻人的说法,就给他一个……一个浪漫的惊喜。这孩子白天急躁的,给我端茶倒水又陪我逛花园,不就是想提醒我他要过生日的嘛,我可没有忘。”

坐定之后,众人举杯为江韶矽庆生,阮富山拍了拍江韶矽的手背:“韶矽,上次司令部的烟花好看么?我今天也叫人给你准备了,一会儿吃完了饭,我们去院子里看烟火好不好?”

江韶矽忽然生出一丝感动来,阮富山对他确实好,虽然他分不清楚这到底是阮富山的一时兴起还是真心实意。但他在这一刻,的的确确心生温暖,觉得对方十分可爱。

他接受了祝福和礼物,与众人来到院子里,烟火点缀了夜空,绚烂至极。他望了望满脸喜气的阮富山,暗自叹了一口气,怕是第一次在阮家过生日,也是最后一次了。

而江韶年在阮家花园外点燃了一支烟,眯起眼睛望着这漫天灿烂,深深吐出一口气。他瞒着胡万七偷跑出来,他是真心舍不得离开胡万七,这个黑胖子对他不坏,他的军中生涯也堪称愉快,今天他过生日,胡万七当众宣布提升他为副官作为生日贺礼,他亦欣然接受。可为了那一墙之隔的心爱之人,他甘愿放下这一切。

阮陌臣穿过欢乐的人群来到江韶矽的身边,附在他耳边悄然说道:“五弟,我要送你一份大礼。”

江韶矽十分讶然的转头望了望阮陌臣,他料想不到这个大哥会给自己送礼物,从一开始阮陌臣就态度冷淡的跟随一旁,不过是看了阮富山的面子,他心里很是明白,也不甚在意,只当阮陌臣是团空气。眼下对方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着实让他吃惊不小。

阮陌臣点头示意:“你跟我来。”

他随着阮陌臣穿过大厅,走上楼梯,来到对方的卧室之内,他忽然紧张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哥,是什么礼物啊……”

门被咔嚓锁上,房里的灯光变得十分之暗,阮陌臣的身躯在阴影之下显得很是高大且有压迫感,脸上依然保持着傲然冷淡的神情,缓缓说道:“你跟过杜靖棠,有一个哥哥叫江韶年,现在是胡万七的勤务兵,你们在看望杜靖棠的那天见过面。”

阮陌臣松了松衣领,慢慢走向江韶矽:“偷了戒指冒充阮家家主,借此机会以报私仇,打残了一个名叫水青的工人。你还带着周佟去过警察局马队长那里,你离开不到十分钟,江韶年便进了警局,随后也找过马队长。”

最后,他捏住了江韶矽的下巴,低声问道:“你们到底要贪图阮家什么呢。”

江韶矽如同被人扒光了衣服,他的底细被阮陌臣查的一清二楚,这个大哥向来对他有股敌意,今日看来,确实不假。他忽然讨好一笑:“大哥……我什么都不图啊……”

阮陌臣继而滑向了他的脖颈,轻轻摩挲了几下,随即狠狠的卡住:“你给我记住今天说的这句话,即使你姓了阮,阮家的家产你依然分不到一分钱。”

江韶矽想要逃脱,可阮陌臣的力气太大,提着他的脖子按到窗帘上,阮陌臣掀开一条缝,迫使江韶矽往外看,从阮陌臣的卧室往外看,是花园的外侧,恰好看到了那墙外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阮陌臣探在江韶矽的耳边冷笑一声:“怎么,过生日还有人在外面给你站岗么。”

狠狠揪住江韶矽的头发往后猛然一拽,阮陌臣打量了江韶矽的侧脸,口气玩味:“跟在杜靖棠身边当过兔子……去司令部赴宴那次你跟陌寻早早离开去了戏院,你们在包厢里干了什么?想要在阮家混吃混喝也得付些代价不是,今夜,我可要送你一份大礼。”

说完,一只手便撕扯开了江韶矽的长裤,白生生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江韶矽感到了莫名的寒意,他挣扎着,推拒着,想要离开这个房间,可阮陌臣用手肘卡在他的脖子上令他呼吸困难,双手在空中不停的乱抓。阮陌臣把他翻了过去按在窗户上,他的脸贴着窗帘,布料摩擦着他的脸颊,这时,他感到股间一痛,有什么异物钻了进去。

阮陌臣的手指钻进了江韶矽的体内,他厌恶江韶矽,忽然觉得对方很脏,嫌弃的把手指抽了回来,在江韶矽的身上擦了几下,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块白手帕垫在手下又钻了进去,布料摩擦着江韶矽的肉壁,干涩的塞进了江韶矽的体内。

待到手帕抽出之时,已经染上了斑斑血迹,江韶矽怕痛,他想要呼喊,可阮陌臣抬手揪住他的头发,顺势把他的下巴抵在窗户上,迫使他无法发出声音:“想叫?可以,一会儿让你叫个够。不过你给我考虑清楚了,爸爸在楼下,你想让他上来看看么,看看他的五少爷是个人尽可夫的兔子!”

阮陌臣用膝盖顶开了江韶矽的双腿,他拉开了自己的裤链,狠狠的顶入了江韶矽的体内,几乎是在一瞬间,江韶矽惊惧的爆睁了双眼,奋力的张开嘴巴发出沙哑的一声“啊”,可这声音很快隐没在痛苦之中,他痛到发不出声音了。

他觉得身后像是被人强行掰开一般,他的大脑里想起了那日他手持木棍扎进了水青的身体,大抵就是这样的感觉吧。两腿之间粘稠的液体流下,血腥味在房内蔓延。他从窗帘缝隙中看到了外面的红光一闪一灭,那是他的哥哥,江韶年在花园之外抽烟等待。

他无力的拍了拍窗子,可根本使不上力气,那烟头红光依然闪亮有序,他的眼泪从眼眶中顺流而下,淌到嘴巴里,他哭了,他颤抖着唤道:“哥……”

可是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身体因着冲撞而晃动,他的脑袋被人攥在手中,他的身体就像案板上接受屠宰的鱼。

阮陌臣持续许久大约是觉得够了,他对于这样的身体始终厌恶与嫌恶,他就是想要狠狠的践踏眼前这个人,无论是用什么样的方式。他松开了江韶矽,抽身而退,欣赏对方在自己脚下瘫成了一滩烂泥。

江韶矽已经站不起来了,他双腿发软,后身疼痛难忍,阮陌臣拽着领子又把他提了起来,用眼神示意窗外:“要跟他打个招呼么,恩?”

身体不由自主的下滑,却又被狠狠的拉了回来,他的身体被人破坏了,破坏他的,不是他最爱的那个人,他们只有一窗之隔,却似乎远在天涯。窗外的烟头依然明明灭灭,江韶矽模糊了眼帘,他这样的身躯如何去见那人。

扶着窗台努力支撑起来,他抹了一把脸擦干眼泪,单手整了整衣领,缓缓推开了窗子。

江韶年察觉到头顶的动静,他抬头瞧见弟弟就站在窗口,把烟踩在脚下熄掉,他招了招手示意江韶矽下来。

可他映着房内的微弱灯光看到了江韶矽冷漠倨傲的神情,在黑夜中清晰而坚定的吐出三个字:“你走吧。”

尔后那扇窗“啪”的一声关上了,如同闭合了整个世界。

这一次,是我没有等到你,对么。他这样想着。

21、伤害

阮陌臣搂着穿戴整齐的江韶矽下楼,阮家人还在院子里热热闹闹的讨论方才那场烟火。见这二人归来,阮富山好奇的问道:“你大哥送了你什么礼物?”

阮陌杨也在一旁追问:“是啊,你们去了这么久,我也想知道大哥会送什么。”

江韶矽腿间淋淋沥沥的不干净,因着疼而瑟瑟发抖,膝盖勉强支撑着站立,他张了张嘴,并未说出话来。

阮陌臣把手搭在江韶矽的肩膀上紧了紧,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不过是说了些掏心掏肺的话,我对这个五弟可要刮目相看了。”

江韶矽的手悄悄探到了后面,他摸到自己的裤子湿透了,不用仔细去瞧,抬起手掌一定是满眼血红。幸而是在黑夜,幸而穿了一条深色的裤子,幸而,他还能努力的咧开嘴笑给阮家人来看。

迫使嘴角最大限度的向上扬着,尽管带着战栗与颤抖,他要笑出来,必须笑出来。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像一颗弹球,结结实实的砸下,又高高的弹起,每一下都带着毁灭般的沉重与痛楚,花园之外那人早已离去,这次,是他主动不要他。

众人再次道贺着生日快乐,他的记忆飞回了五月巷,那是他们最美好的,彼此陪伴,守着对方成长的时光。每一年的生日,没有人对他们说生日快乐,他们也不会彼此恭贺,只是在某一个午夜梦回,拥着对方的体温去感受这个世界,在那张小小的床上,他体味到的,是纯真的幸福。

是什么时候,他就这样长大了,他发觉他爱他,离不开他,那些小小的烦恼演变成了大大的灾难,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缩在他的怀里,发一个小脾气,被他骂一句“滚”,亦或被他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在某一个瞬间感受某一种心跳,心里默念着“哥,我喜欢你”。就这样单纯下去,该有多好。

江韶矽环视四周,身后是奢华的洋房,脚下踩着柔软的草坪,他的身边站着曾经梦想过的富贵的家人,他们唤着自己“韶矽,少爷”,他们拥有一切,并把这一切与自己分享,可是他为什么要哭呢。

他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难看的咧着嘴,像一个丢失了珍宝的孩子。他紧紧握住阮富山的手,涕泪横流:“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说给自己听,也说给转身离去的那人听。

面对江韶矽的异常,阮富山只当他是感动的无以复加,笑呵呵的顺势把江韶矽搂进了怀里:“你不要哭,爸爸可要心疼了,你要是喜欢,我们年年都这么办,好不好?”

阮陌婷悄声对身旁的二哥阮陌杨嘀嘀咕咕:“穷小孩是不是都这么容易感动?这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呀。”

阮陌杨瞪了妹妹一眼:“你懂什么,以前没人对他好,现在我们给他一点点的温暖他就足够欢喜了。”

眼见着江韶矽痛哭流涕,平日里与五弟亲近的阮陌寻站不住了,他顶顶不喜欢这种故作温馨的场面,就自以为是的想要打破僵局,随口来了一句:“五弟,你哭成这样,难不成刚才大哥占了你便宜?”

说完他自己先哈哈大笑,他自我感觉幽默,哪知江韶矽在阮富山的怀里身子一颤,哆哆嗦嗦的把头偏向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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