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啧啧,还不老实。”摇着头,晃动着手里的手枪,笑世悠悠道。
“你们……”还差一点,老者捂着受伤的肩膀,整个人几乎都贴到了床壁上,眼里布满了绝望。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谁这么不长眼惹上了他们。
“回答。”伴着那一道冷冷的嗓音,子弹再次击中他的另一只手。
“你们……”老者抬起头惊恐的目光里夹着怨毒,“我……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哼……”那笑容越发的明媚,让人心里隐隐的发寒,如坠冰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明明是温柔无比的声音,怎么听上去会有种危险的感觉。
“我……”
“呵……”轻笑着踩上他的手,明明粗鲁的动作却在他做来,说不出的优雅魅惑。
“你……真是一个……披着天使的……魔鬼。”咬着牙,忍着受伤的剧痛,瞪着他说道。
“魔鬼,呵呵,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若月脚下用力,轻轻道。
“你……你们是……”罪。可惜他永远也开不了口,颤动的嘴,说不出话,但那个口型他们看懂了。是的罪,人的出生即是原罪,没有人可以可以逃避。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饕餮、以及欲望,七宗罪责何人可以逃避,那是连神也摆脱不了的罪,既然摆脱不了那就勇敢的面对,他们是罪,承受着不可触碰的伤,承担着不可言喻的职责。
“碰——”遗世冷着脸,结束了他的生命。没有人可以侮辱他,辱他者死。
笑世的脸上的笑在听见那句魔鬼时,笃然消失不见。眼中的寒冷不下于遗世,哼,算你死得早,不然,呵……。
“真忠心,值得么。”一语双关的话,提醒着他们。
遗世冷哼,不爽的踹了那尸体几脚,那孩子气的动作惹得他们频频发笑。
窗外豆大的雨滴打在窗户上,雨水不断的冲刷着,连屋内的光线都流离,不强的光晕在众人的眼中是如此的模糊。
“我们走吧。”若。
月瞥了眼外面咆哮的风雨,淡淡道。
“嗯。”
走廊外繁杂的脚步声,错落有致,整齐的韵调,昭示着他们是经受过训练的人。
“呀,我们被围住了。”笑世用不正经的调调,惊讶道。
“无聊。”假装的那么明显,傻子都知道你故意的。
“呵呵。”来得正好,今天的火还没有发出去呢,既然自己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若月在心里阴暗的想道,面上还是一脸的纯良。这才是最危险的一个,愿上帝保佑你们,阿门!。
笑世不着痕迹的落后了他们两步,他可不敢惹上那两个散发着强烈的杀意的两人,啧啧……看来他们的火气真的很大,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坚持得住,他们的非人虐待。
“以吾之名,降下惩罚。弑去生命,剥夺灵魂。”若月亲吻了下手上的十字架,低喃着,每次杀人都要念叨的几句。放好十字架,再次抬眼,眼中的毫不掩饰的杀意令人颤抖。三人一样灰色的风衣,横的二字型排扣一直扣到了下摆,中间还系着一条腰带,嘴角招牌式的笑容,更为他增添了几分危险。
“好久没杀人了,这次……嘿嘿~~~~~”舔了舔干涩的唇,猥琐的笑道。
“形象。”遗世凉凉的提醒,明明是一个精英转眼就变成怪蜀黍拉。
“咳。”笑世干咳,回复着自己的精英形象。在如此危险的气氛下也能谈笑自若,是对自己身手的自信,也是对敌人的蔑视,几个废物还要不了他们的命。
“小心。”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若月掩去身上的杀意,控制好呼吸,一个好的杀手绝对不能让人察觉到,身上的杀气和气息。
窗外的雨滴声混合着门外的脚步声,让人不由自主的绷起心弦。
门咔嚓一声被缓缓推开,碰碰的枪击声,令人震耳欲聋。
忽然,掩在门后的遗世冲了出去,引开火力。包围在两旁的人立马把他当成了靶子,子弹不要命的向他发射过去。笑世躲闪着来到他的身边两人背靠背,抵抗着威猛的火力,一枚子弹眼看就要击中笑世,千钧一发之际被另一枚子弹击退,好几次都是这样,倒下的人越来越多,而站着的人却毫发无损,地上的鲜血妖冶,散发着浓郁的芬芳,众人恐惧得不断的后退。
“收工。”解决掉最后一个,若月吹着消了音的莱塔92F,伸直了一直弯着的腰。
“嗯。”
黑色的甲壳虫飞逝而去,消失在慢慢的黑夜中。雨打滴答,不断的冲刷着这血腥的一幕,大楼里的血腥味久久不散。在不久的以后,那栋楼变成了鬼楼,只要有人敢入住便会死于非命,谣言越传越过分,闹得人心惶惶无人敢入住
番外:初遇(上)
白色的屋子,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仪器,还有两个一老一小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床上躺着一个六七岁的幼小孩童,身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子,仪器闪烁的嘀嘀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清晰可闻。
“y4752,真的是最完美的人类品种了。”记录着仪器上的数字,年老的西方人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真的没事了么。”另一个白种人担心的说道,他可不希望再换一个实验品,那会给他的研究带来麻烦。
“不用担心。”摇着手上的记录本,走了出去。
直到他们的声音消散在走廊上,床上一直昏迷的孩童,睁开了乌黑的双眸,深邃的五官隐隐有些西方人的韵味,可以看得出他是个混血儿。厌恶的看着周围的景色,那无边的纯白把他包围,他从来没有如此厌恶过白色,单调得令人绝望与恐惧。
他来到这个实验室有多久了,四年了吧,自从四年前被他们抱养,他就从来没有再见过那个女人。真庆幸他还活着,和他一样的实验品不知道有多少永远留在了试验台上,悲伤么,呵~这种东西离他太遥远了,每次看见别人落泪,他总觉得很好笑,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死掉的还不知道有没有一抔黄土,活下来幸之,死去则罔。没有什么好悲伤的,是他太薄情了,除了小白他才不会在乎什么人,其他人也不配被他在乎。麻药再次上涌,眼皮渐渐下垂,进入了梦乡,那里也是一片纯白的梦境,梦里除了他自己什么也没有。
“月,你醒了。”稚嫩的声音关心道。
“嗯。”月看着房里的另外两张床,淡淡的应道。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只飞鸟划过天际,很快又消失在眼前,又回来,还是逃不开么,不,总有一天,他会离开。藏在被子下的手握紧成拳,在心里默默的下了决定。
“我们会离开的。”白金看着他这副样子,安慰道。
“别忘了,我们最大的才十岁,离开,可能吗。”另一道声音插入,给他们浇了一盆冷水。
“死变态,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白金朝他吼道。
稍大一些的男孩冷哼,眼中尽是对他们的不爽。明明是一起进来的,干什么只对那个小鬼好,他到底有什么好。大家都实验品为什么他们只对他特别。
“辉,你就这么想呆这里么。”月移开窗外的眼,对他说道。
“y4752,谁会喜欢呆在这里当实验白老鼠。”辉恶意的叫着他的编号。
“他叫月,死变态,你听不懂么。”白金不懂为什么他只针对月,他是三人中最小的一个,照顾他不是应该的么。
“只是个代号罢了,小白,不用生气。”
月老成的说道,对他的挑衅并不放在心上。
“明明是我们三人中最小的一个,你怎么比我们还老成。”白金摸着他的头,叹息道。
月闭着眼,任由他的手在他的头上放肆。
辉看着他们的动作,扭过头翻出藏起来的童话书,递给他们。
“呃……”白金一脸讶异看着他,这不是他最宝贝的书么,就连他们也不许碰。
“给你们看一眼。”辉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高傲的说。
“噗,别扭的小辉。”白金接过书,戏谑道。
“你才别扭呢。”辉恼羞成怒的反驳。
和睦的氛围为这冷冰冰的‘牢房’增添了一抹欢乐。
嘀嘀的声音像一道休止符,什么话语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看来你们相处得很好么。”一句轻挑的话传入他们的耳畔,一如既往的白大褂,嘴角挂着令人憎恶的笑容。
“弗利卡,你来干什么。”白金冷冷的问,眼中尽是敌意。
连一旁的辉也站起来警惕的看着他。
“想出去么。”不理会他们的敌意,诱惑道。
“目的。”躺在床上的月淡淡的问道,他绝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没有目的谁会帮你。
“啧,不愧是y4752。”男人双手插着袋子靠在门上,眼里有着赞赏。
“哼,有话就说。”白金冷哼,就是这个男人把他带入了这里,他怎么还会如此好心。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现在就给我滚。”辉把他推出去,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虚伪的人真是有够讨厌的,眼前就已经有一个了,又来一个在眼前晃荡,真是怎么看怎么讨厌,辉瞪着月不满的想道。
“哼,那就别怪我了。”门外的弗利卡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吊儿郎当的离开了。
也许是感到了他炽热的视线,月睁开上眼对上他的视线。
“金,你饿了么。”辉翻着白眼,转向金讨好道。
“月,你饿了么。”白金不理他,反而向月问道。
“不。”月摇摇头,动了动麻醉得有些僵硬的身子,白金赶紧搭了一把手。
天渐渐阴暗下来,大家也都一直沉默。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响起了交响曲,辉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该吃饭了。”白金打开门拾起地上的餐盒,微笑道。每一个房间都会放上这样一份,随你们自己拿,第二天早上送饭的时候再收走。
“又晚上了么。”
“很明显。”辉吃得狼吞虎咽,还不忘回答他。
“吃吧。”白金盛了一份递给他。
月接过,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吃。”白金皱眉不赞同的看着他。
“可能今天消耗的太大了,还适应不了。”月找了个借口,掩饰着,不想让他担心。
“你管他干嘛,这种人死了都是为民除害。”辉嚷嚷着,抹黑他,想吸引白金的注意。
身子一僵,月淡淡的笑了,似乎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死变态,你这么说什么意思。”白金撂下刀叉,一下子变了脸。
哼,辉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偷瞄了他一眼,不敢再开口
番外:初遇(中)
刺目的灯光打在脸上,惊醒了一向浅眠的月。抬手遮住光线,月有些茫然的看向了四周,除了白金和辉,地上躺着的全都是整个实验室里幸存下来的实验品,墙角上还放着各种各样的武器,他们想干什么。心里一惊对上了玻璃外那双轻挑的眼,那饭菜果然有问题。
“这么快就醒了。”弗利卡挂着痞痞的笑说。
旁边站着帮他做过记录年老的西方人,浑浊的眼透着疯狂的色彩,“那开始吧。”
说着便按下了面前黄色的按钮,密封的空间不断的冒出水来,四边的小孔里激。射的水不断交错,落在众人的脸上。
“漏水了。”辉大叫着醒过来,抹去脸上的水。
白金醒过来看着窗外的人,扶着墙壁慢慢站起。其他的人也都清醒过来,茫然的望着他们。
“好了,宝贝们,游戏开始了。”弗利卡魅惑的道,声音里加入一些精神力,蛊惑他们精神,催眠他们的意志。
话音刚落,众人不顾一切的冲向角落,争夺武器残杀身边的人,眼睛已失去了焦距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不一会儿,那小小的地方已躺了八九十个人,血腥味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月贴着墙壁,看着这些陷入疯狂的人,心里闪过一丝寒意。一声惨叫,吸引他的注意,辉那个家伙竟然把人钉在墙上,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挑了他的眼,眼珠子咕噜咕噜的滚到了他的脚边,像是在控诉着什么。脸上两个硕大的窟窿里流下两行血泪,连惨叫也发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悲泣,因为在下一刻他的舌头也被拔掉了。身子不断的在墙上扭动,想摆脱什么,如影随形的恐惧却让他在黑暗中更加的惧怕,墙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到此一游的痕迹,殷红的鲜血像张着嘴巴的怪兽,吞噬着不断流失的生命力。一片一片的肉片落在地上,像飞舞的雪花美丽而致命。
月别开眼忍住呕吐的欲。望,看他杀人真是一种自虐的行为,残忍这个词是专门为他创造发明的,真不愧有变态之称的人,他甘拜下风。他没有上去帮忙,因为他相信他们的能力。
“啧。”弗利卡轻轻的啧了一声,明明y4752站在最显眼的位置,怎么他们都不攻击他,而且他也没有受他的控制,这是怎么回事?眼里满是困惑,不由得投向了另一个人。“博士,这是怎么回事。”
“咦。”奇怪啊奇怪,难道他身上还藏着什么没发现的东西么。y4752你真是个宝啊,下垂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一个狰狞的笑靥。
剩下的人越来越少原本四五十个人,现在余下的不足六人,那几个人他也认识,毕竟大家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偶尔还合作过几次。苍白的。
地板已被湿润的液体侵蚀,透明的液体徐徐的侵染出红色的罪孽,墙面上也是一片狼藉,追寻不了规律的曲线,那是一幅用生命谱写的画,惨烈而悲哀。
“你究竟想干什么。”月看着他平静道,水很快的没到了脚裸。
“呵呵,只是一个实验罢了。”弗利卡耸了耸肩,打了个响指,一脸的满不在乎。
在那一声响过后,其他迷失的人渐渐的寻回了焦距。空中处处飘散着浓烈的血腥味,看着泡在地板上不成人形的尸体,抵墙呕吐,刚刚在一起见面的人转眼就变成了一滩烂肉,就算是杀人如麻的他们一时也接受不了,这里是修罗地狱么?。
“实验,是啊,打着实验的幌子实为残酷的游戏,这就是科学研究者啊。”月的眼底有着嘲讽,嘴角扬起名为微笑的弧度,一如既往的优雅淡然多了些不为人知的冷漠。
“月,你没事吧。”白金来到他的身边,关心道。
“还好,你们呢。”月摇了摇头,眼中尽是难掩的忧伤。
“没事,还活着。”
“嗯。”活着就好,死了就一切都没了。
“辉,这些是你杀的吧。”白金睨着水面上漂浮的肉片,嫌恶道。
“呃……”辉挠着头,一脸尴尬,无辜道,“我忘了。”
“少来,除了你谁还会这么变态,喜欢虐杀。”白金毫不留情的吐槽。
“宝贝们,很高兴,你们还这么生龙活虎的在这里聊天。”弗利卡的话像一把利剑打断他们的话,吸引他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