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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情错——by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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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匡顗撑起身拭去宋玄禛额上的汗水,柔声问:「弄痛你吗?」

宋玄禛抚上匡顗的手,一切的痛也在他的掌心化为甜腻,他垂睫羞涩地摇了摇头,正欲转身回避,才被细细的刺痛提醒彼此仍相连不离的事实。匡顗一手搂住他的腰际,一个翻身把宋玄禛抱在身上,滑出的部分再次埋进温热之处。

动作让些些津液与白液混杂流出,在匡顗的根处徐徐画出一道痕迹,宋玄禛赧颜一颤,身下的幽处也随之紧缩,本已疲软下来的欲望又再次在他体内填满延伸。

匡顗轻啄他的唇瓣,别有意味笑说:「明早才跟你一起回去。」

烛影摇红夜深深,忘旧情,了旧愁。

屋上瞻鸟两茫茫,招自扰,惹自缚。

第二十章

微温的气息有条不紊地打在胸膛上,细而柔和,每一下都直挠心坎。沉重的眼皮尚未睁开,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搀先温柔地唤醒他。

嘴角渐渐牵起满足的笑容,他张开深邃的双眼,惺忪间带着浓浓的柔情,看见人儿枕在他的臂上熟睡,净白的身躯染上他留下的红素,他不禁收紧臂弯,把人儿紧紧地搂入怀中。

天色未明,烛火燃尽。秋风掀动床帏,凉风肆意打上人儿的肩背。冷意一下子窜遍全身,人儿瑟缩在他的怀里,紧贴他的身躯索取更多暖意。

他慢慢拉起被子盖住彼此赤裸的身躯,馀光瞥见一抹白影罕异地覆在藏青的被子上,伸手拈来,白衣带香,与人儿的身上的香气如出一辙。

他含笑抬手把扭作一团的衣裳放回原处,衣袖一抖,倏然感到一物随之落在身上。他稍稍低头拾起该物细觑,梅花暗纹的纸张摺成只有半截掌心大小,按压轻晃之下听见粉末与纸张相摩的声音,凑近鼻子仔细一嗅,曼陀罗的味道从纸缝里细细溢出。

奇异的味道告诉他怀中人的身分,脑海中彷佛听见弟弟怨怼他与仇人相拥同眠。他不知自己为何阻止他离开、亲上他的唇,甚至与他在床上鬼乱。

他把药粉放回原处,转首望去,怀中人睡得正熟,长睫弯弯,粉唇微启,脸颊亦因情事而晕上一层水红。他稍动肩膀欲敛回手臂,眼前人感到异动轻蹙双眉,一下揪心,他顿时不敢乱动,胸口更频快激烈地跳动。

深深吐纳数下,手也不自觉掩住胸口,望藉此能平息激动。当踏实的感觉渐渐归来,几记敲门声又打散了他的魂魄,心中一虚,连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有、有事?」匡顗压下声音,强装镇定之馀,也怕惊醒身边之人。若他此时醒来,他也不知如何应对。

「少爷,寅时了。老奴带人把热水呈上侍奉少爷梳洗上朝。」

「咳嗯……放下便走。」

「是。」

虽然与家仆有一帏之隔,他们绝不可能看到床上的情况,但匡顗仍放不下心,伸手把被子拉得更高,遮掩旁人半张惊世的脸庞,就如怕被别人看见自己的宝物一样。

听见澡桶落地的声响,匡顗也随之松了口气。倏然,床帏轻动,匡顗立时倾身拉住床帏,也不理半个身子压在宋玄禛身上。

帏外的苏伯见了,再加上手中之物,自然略知一二,他退后一步让匡顗知道他无意掀开床帏,遂向他淡说:「少爷昨夜把玉佩掉在地上,老奴就把它放在桌上,少爷也不怕找不着。」

匡顗想了片会,忆起二人在门前情动之时的确听闻一声落地,可是彼此都无心看顾落地之物,想不到那正是宋玄禛视为珍宝的玉佩。

「好,千万别弄损了。」

「老奴知道。少爷可还有吩咐?」

「没有。」匡顗低首看向酣睡的宋玄禛,直觉得他的睡相有趣非常,他的动静如此大竟也吵不醒他。

「那老奴先去准备早膳。」

「慢着。」匡顗闻言看向宋玄禛,悠悠续说:「多备一份早膳。」

家仆对主子种种一反常态的指示面面相觑,唯独苏伯会心一笑,应了以后速速拉人远离寝室,敦嘱家仆为奴之道乃不闻不听不问,一心一意服侍主子。

匡顗听闻他们退去,思路也清晰起来,右手抚在宋玄禛的脸,遂缓缓滑落他的项上。

他反覆告诉自己眼前之人是他的仇人,摒弃心中之杂念,如诅咒般把自己束缚于仇恨之中,暴怒狰狞的神色染上他的脸容,在不可收拾欲收紧五指之际,他倏然放缓下来。

他心想如今宋玄禛既已对己动情,何不藉此机会加以讨好,让他登至喜悦之峰再坠落绝处?思及此计,嘴角牵起一记笑意,笑容由阴冷渐变成柔情,眼里的怨愤也随之暗下。

「起来了,玄禛。」他俯身在宋玄禛的耳边低喊。

宋玄禛感到耳边一阵细痒,缩起一边肩膀歪首整姿,抿了抿嘴又再步入梦乡。

他再喊了几声,仍不见人儿有欲醒之意,灵机一动,便沉下声线道:「臣参见陛下。」

不出所料,宋玄禛朦胧间睁开双眼,抬起右手,字正腔圆道:「平身。」

手背打在匡顗温暖的胸膛上,细细的起伏与温热的触感与宋玄禛清醒不少。定睛看了半会,他才分清现实与梦境,匡顗低头憋笑的样子更让他尴尬非常。

「……你戏弄我。」宋玄禛拉起被子蒙住羞红的脸,只露出细长的手指与微红的前额。

匡顗吻上他的手指,他立时惊得把手指收进被里,连整个人也往被窝一缩,直想隐身在被子里。匡顗笑着叹气,慢慢拉开被子,看清人儿羞赧的脸庞,才把手覆上他的前额,说:「幸好没发热,身子有没有不适?」

宋玄禛摇摇头,正想把被子再次拉起,却被匡顗快了一步,整个人被他用被子包住,只露出头来无力地倚在他的肩窝,就此连人带被抱出床帏。

匡顗把人带到澡桶旁边,单膝跪下让宋玄禛半坐在他的腿上。他动作细柔地掀开被子,遂轻轻把宋玄禛放进澡桶之中。

宋玄禛对那日醒来之时所生之事心有馀悸,当人沾到温水登时紧张得挣脱了匡顗的怀抱,水花四溅,吓得匡顗低呼一声。宋玄禛抓紧边沿双腿一蹬,他被水呛得咳了几声,泛上红晕的脸颊与淡雅的姿态就如荷花出水般动人。

匡顗凑身抚拍他的背部为他顺气,深深吸了几口气,宋玄禛也缓气下来,抬首一看,正好对上匡顗的脸庞,二人之间交换着彼此的鼻息,迷蒙之中,又再亲上对方的唇。

身后一阵异动让宋玄禛浑身一颤,他退开唇瓣,覆在匡顗肩上的手也随之抖动。匡顗似是会意,遂举足踏入澡桶,搂紧宋玄禛的身躯,亲上他的前额,说:「转身过去,我帮你清理。」

宋玄禛连连摆首,贴紧匡顗不愿转身,匡顗见他不从,只好就此姿势一手抚上他的后腰,缓缓滑落臀间,细探昨夜纵乐之处。

微肿与粘稠的触感缠上他的指尖,宋玄禛在他身上籁籁颤抖,臀间更不自觉地阻碍匡顗的触碰。匡顗在他的耳边哄说:「不清理又会病倒的,难道玄禛不相信我吗?」

宋玄禛抬眼看了看他,相信二字重重打在他的胸口上,他轻咬下唇,慢慢转过身去扶稳澡桶的边缘,沾上水点白滑如玉的腰背呈现在匡顗面前。

匡顗亲了他的腰身一下,遂两手轻轻掰开他的臀瓣,白液细细流出,晶莹如水的温液也随之滑出幽处。经一夜情事,幽处泛着殷红可人的色彩。

「忍着点。」匡顗探入一指细动,幽处立时紧紧包裹他的手指,藉津液与温水的滋润,少顷便能探进两指导出白液。

越发沉重的喘息和起伏让匡顗察觉他的状况,空着的手也有了归处。他抚上宋玄禛的小腹下滑,挑逗的动作惹得宋玄禛不禁挺腰低嘤,匡顗一手在他身前套弄,一手在他身后进出,倏尔幽处一紧,接连一声舒叹,津液打在澡桶内壁缓缓滑入水中。

「好了。」匡顗捞起软在边沿的宋玄禛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低声问:「很累吗?」

宋玄禛慵懒地点了点头,任由匡顗用皂角清洗他的头发和身体。匡顗稍挪身子放下皂角,宋玄禛顿时感到身后被炽热之物轻碰,转首瞥向匡顗,却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向他牵出淡淡一笑。

「你……」

「嘘——没事,你先出去,我再泡会儿。」

宋玄禛红着脸坐起身来,腰间刚出了水面,又旋即没入水中。他转身垂睫看向匡顗的下身,猛然水波一动,匡顗感到下身被紧紧握住。

「玄禛,放手!」他握住宋玄禛的手腕,白玉般的手臂在幽暗的水波间如幻似真,彷佛捉不住的轻烟。

宋玄禛不单不理匡顗的话,反而更灵巧地在他身下动作。匡顗不甘示弱,探手以同样的动作回敬他。不消一刻,匡顗掐住他的腿根低吼一声,两团白雾顿然晕开。

宋玄禛虚脱般往前落入匡顗的怀抱,喘息的声音在静寂的房间回响。匡顗稍歇了会儿,抱起疲惫的宋玄禛跨出澡桶,扯下一旁的布帕拭乾每一处的水珠,才把人带到床上去。

匡顗在凌乱的被褥之中拣起宋玄禛衣裳替他穿上,遂自己穿上家仆为他事先准备的衣裳。宋玄禛趁匡顗背过身去,悄悄摸向袖袋里的醉生散,心里不禁暗骂自己卑鄙,回宫之后定当把它还给胡宜顼,从此不再用此下流的小手段。他习惯地摸向腰间,却发现空无一物,反覆翻了袖袋,摸过腰带,还是不见。匡顗回过身来,便是看见宋玄禛慌张地翻找自己的腰间与袖袋,东摸西翻的把被褥弄得更乱。

匡顗跨步执起桌上的玉佩,箭步返回床沿捉住他的手,把它放在宋玄禛的手里,说:「放心,在这里。」

宋玄禛看向手中的玉佩,手心阵阵冰凉透心,青玉因二人两手相握而和,慌乱之情也渐发缓下。

「少爷,早膳准备好了,是否由老奴亲自送上?」苏伯的声音略带暧昧地传入屋里,听得匡顗耳赤难为。

他悄悄瞥了宋玄禛一眼,转首向门外说:「好,有劳苏伯。」

苏伯闻言轻轻推门而入,手持托盘,上面盛了清淡的白粥馒头与热茗,而且还罕有地加了一双碗筷。他抬头偷瞄一眼,看见匡顗在床沿扶起昨夜带进屋里的公子走到圆桌前坐下,那位公子经过一夜看似略有不便,脑筋一转,苏伯便知二人关系非凡。

他知趣地收回视线,置好早膳,低身道:「老奴先下去了,请少爷、公子慢用。」

「今天不骑马入宫,你叫人帮我备马车。」

「是,老奴知道。」

匡顗挥了挥袖,苏伯临关门前再偷看宋玄禛一眼,脸上挂着诡色低笑离去。

匡顗盛了一碗白粥递给宋玄禛,苦笑说:「来不及准备好吃的,只好请你屈就一下了。」

宋玄禛摆首示意,迅时拿起勺子翻了翻凉,便大口大口地喝下去。匡顗愕视着如饿鬼投胎的宋玄禛,疑惑白粥是否真的如此好吃,替自己盛了一碗,豪迈地举碗喝了一口,又不觉与平日有何特别之处,再看看宋玄禛,瞥见他的动作慢了下来,嫣红晕上他的脸颊,连耳根也泛起一片红霞,眼光还不时瞥向房门。细思片晌,匡顗终明白他不是饿了。

「你又笑我……」

细软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匡顗转首望去,想不到威严无比的君王竟有如此羞涩的一面,更没想过在大殿上响彻云汉,端起皇者架势的男子声音本是如此轻柔,仔细一想,其实他也不过是个孩子。

他对上那双不曾在宫中见过单纯的眼睛,回过神来,才知自己的脸上竟挂着悦然的笑容。

「哈哈……没有,你想多了。」此话也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匡顗移开视线,抬手抚上自己的嘴角,恨不得当头劈自己一记。

他努力把思绪转移别处,首要想到待会进宫之事,遂问:「平福公公知道你出宫了吗?」

宋玄禛迟疑了会儿,很轻地点了点头,眼神不自觉瞥向脚边。匡顗拿起他的小碗再盛了一碗粥,边说:「那快点吃过早膳回宫,不然平福公公会担心。」

「你……真关心平福。」

匡顗浅浅一笑,不作回应。

宋玄禛看见那笑容柔情万分,就连眼神也包含满满的疼惜,胸口倏忽如被大石重压,隐隐发疼,他揪住自己的衣襟不再看那不属于自己的笑容,静静地喝下他为自己盛满的白粥。

吃过早膳,马车也在府前静候。匡顗本想搀扶宋玄禛出门,可是他却不想领情,红着脸坚持自己能走,重舒口气,耐着不适与匡顗并肩而行。

轮蹄跫跫,马车走在官道上不算颠簸,宋玄禛在狭小的车内端坐正视。匡顗支着头倚在窗边看着他,这才发现宋玄禛除了有一张清丽的皮相,眉宇间亦有点点英气。始终是一国之君,始终生于险恶之家,纵使曾有一瞬露出稚气天真的一面,但在宫中城府深不可测、冷然淡漠的表相才是他的本质。

他掐紧拳头,膝上的衣料都被他掐得皱巴巴的。

一声长叹吸引匡顗的注意,转目望去,看见宋玄禛的脸上蒙上一层忧愁,那表情他见过,正是昨夜初见时的样子。

「那四天你去哪了?为什么不让夜鹰通报?」

匡顗直身坐好,两手握着膝盖说:「闻讯使节大队被强留皇城,探子也难以深入探知一二,所以亲自入了都门查探,夜鹰显眼,只好把它留在凉都叫随行看好。事出突然,才来不及通讯。」

「可有探得单于为何强留使节?」

片刻之间,宋玄禛也不察觉自己换上君王之色,言语间夹杂国君的威严。匡顗毕竟由俞胥一手栽培,谈及军事自然肃然,他正色回道:「应是为了物色贤良出使我国,留住使节,可能想随其来尧。若我军一动,他可以使节胁迫甚至发难兴师,如此一来,便无须担心我军突袭。」

宋玄禛明了点头,喃喃道:「果然心思细密……」

沉思了好会儿,宋玄禛不禁单手执拳放在嘴前细细打了个呵欠,紧皱的眉头依仍没有舒开半分,反之,攥紧的手放松下来,转而撑在窗沿曲指轻揉太阳穴。

霍然身子一倾,当宋玄禛回过神来已发现自己落入匡顗的怀抱,温热的手覆上他的双眸,耳边传来一句细语:「闭目养神一下,别想太多,逖国的事有我帮你撑着。」

宋玄禛感到眼下一热,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依赖他人,先皇对他的教诲全是为皇者之寂,从没告诉他为皇者之情,就算先皇驾崩,身为叔叔的宋曷,也不曾允许他依赖自己。

他轻轻拉开匡顗的手,仰首凝望他的眼睛,问:「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只差一步……他就要落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匡顗勾起一抹浅笑,颔首道:「当然。」

宋玄禛轻抿嘴巴,垂首低睫说:「我……也可以依赖你吗?」

匡顗虽不太明白前后两话有何分别,但在宋玄禛的心中,可有天地之差。若匡顗因他是国君而辅助他,一切只会变得理所当然,情淡如水。若匡顗因他本身而答应,那么……

宋玄禛被自己的想法弄得脸红耳赤,连抬头看匡顗一眼也做不到。下颏一暖,宋玄禛被迫带着赧颜对上匡顗的双眼。匡顗低头亲吻他的唇瓣,轻而深长,宋玄禛愣愣地闭上眼睛,双唇不自觉地掀起甜甜的笑意。

他并不知道匡顗用狩猎者般锐利的眼神盯着他看,更不知道他那好看的笑容背后是何等冷酷无情。

与卿携手理天下,再无多求。

戏君真心泄恨事,绝无他思。

第二十一章

星陈夙驾,马车经侍卫认证下驶入皇宫,走过长长的走廊,在离寿延宫最近的宫门停下。匡顗跃身下车,回身向车内的人伸手。一只修长的手扶上他的手掌,宋玄禛弯身掀开竹帘探身而出,车夫再次看见这副美丽的脸庞,在微明的天空下,他的容貌更加脱俗,令他不禁看得出神。

匡顗还未令退车夫回府,便听见远处传来细碎频快的脚步声,随之看见平福带着既忧又喜的神情提灯赶来。平福瞥见外人在前,也不好揭破宋玄禛的身分,遂向二人俯首弓身说:「参见……匡将军。」

「请起。」匡顗看了宋玄禛一眼,回头向看得懵懵的车夫说:「你回府吧,晚点我自个儿回府。」

车夫愣头愣脑地应了,临驾车离开时还不忘多看宋玄禛几眼,彷佛想把他的身影牢牢记在心坎里,以作日后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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