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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情错+50问+番外篇——by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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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顗一手抓起胡宜顼的手,差点凭本能把他甩了出去。胡宜顼甩袖一瞪,正想再按宋玄禛的腹部,就见匡顗把他抱起,让宋玄禛像方才一样倚靠着他。

「别再按了,他都说痛了。」匡顗的大手贴上宋玄禛被胡宜顼弄得红痕斑驳的肚子,保护着他们的孩子。

胡宜顼看着他们叹了口气,直身整理一下被宋玄禛踹乱的衣襟,淡说:「陛下之所以腹痛,全因胎儿不稳,气结肝郁所致。长此下去,恐有滑胎之势。皇爷的事,陛下忌过份劳心,尽可能交给臣下处理。」

「朕也不过请皇叔暂住一阵子,待查清事情与皇叔无关,自会让他回府。此事毋须劳烦他人。」宋玄禛缓缓坐起身来,不靠在匡顗的胸前,白着一张精致的脸庞,以君王的谈吐说道。

匡顗偷偷与胡宜顼互换眼色,胡宜顼心里有数,清清喉咙,说:「陛下先服药吧,好好歇息后再用膳为佳。」

「嗯。」宋玄禛接过匡顗递上的药碗,看着乌黑如墨的汤药拧紧双眉,深吸口气仰首喝下,豪迈干脆。

他拭唇咽下杏脯,慢慢躺在床上,任匡顗替自己系好衣带。待匡顗替他穿好衣裳,盖上被子,他已经步入梦乡,酣睡难醒。

匡顗起身把胡宜顼拉进最深处的浴室,远望宋玄禛依然睡得沉稳。他闭目抹去眼里的情感,张眼挺胸说:「他仍然相信宋曷,我们该如何是好?」

「如何?」胡宜顼冷笑抱胸,续说:「我已尽力用药令他心情烦躁,其馀的事我可管不着。不过,你别打算为了孩子而背叛我们,想清你该如何选择。」

话毕,胡宜顼头也不回,大步离去。匡顗低头扶额,慢慢蹲下身去,坐在冰凉的地上。他不知该如何抉择,匡瑞是他的亲人,那个孩子也是他的亲人……他有想过等宋玄禛诞下孩子,便把他据为己有,逃出尧国,养育孩子,过着平凡宁静的日子。可孩子身上还是流着一半宋玄禛的血,他怕自己不能全心全意善待孩子。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无助,如此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在最后关头交出曾经珍视的人,也不知那人肚腹中的孩子何去何从,心底两把不同的声音接连叫嚣,左右他的决定。

要实行复仇大计……

要珍爱他和孩子……

要杀光宋氏的人……

要好好保护玄禛……

浴池空荡无声,紊乱的呼吸声和指节的磨擦声分外清晰。他十指插在发间,屈膝埋首。水点落地的声音渐渐在浴室中,回荡而响。

第三十二章

皇爷与工部尚书无故缺朝多日,文武百官都不敢奏问天子。在朝多年,他们又岂会不知二人交情甚笃,二人向来勤政却缺朝多日,陛下又对此视若无睹,不用细想也知二人触及逆鳞。群官只能叹气惋惜,任谁都知忠言逆耳,又岂可次次直谏批逆鳞?事至如此,早已料到。

沈敕重嗽几声,斜睨窃窃私语的官员,个个瞬时低首噤言,沈敕广袖一挥,他们纷纷垂首散去。

站在大殿门前看着百官归去,他回身走进大殿中央,仰首看着高高在上的龙位。如今天子下朝,空空如也的龙椅让人更觉落寞。他心中侍奉崇拜的君主早已离开这个位置,取而代之,是他的后人,他的爱儿坐上这个位置。

那人最想看见宋氏的人和睦相处,不再沾上半点血污,因此封儿子为太子时,他决意要以仁教导这场杀戮中遗下唯一的儿子,而这个重任,亦交予身为太傅的他。

如今陛下软禁皇爷,疑其谋反,他不得不担心宋氏后人的手会否再次沾上鲜血。若是如此,他再也无颜在黄泉面对那人。

沈敕两手执笏过额,弓身向金黄华美的龙座道:「臣定当不负所望,忠心辅助陛下。」

***

叮铃咚隆的鼓声轻快地响起,宽心嘻笑的声音从寿延宫细细传来。宋玄禛一手摇着亮红色的拨浪鼓,一手逗着俞暄儿怀中的女儿。已足两个多月大的孩子不如初生那样红彤彤的,皱巴巴的小脸也越发圆润起来,精致的相貌承传了夫妻二人的美。她用一双圆大的眼睛看着宋玄禛,彷佛父亲比起拨浪鼓还要吸引,不停朝他挥手蹬脚的,一副狠不得抱着父亲不放的样子。

宋玄禛好像读懂了孩子的意思,把手上的玩具放下,笑说:「好,父皇来抱抱攸儿。」

俞暄儿嫣然一笑,柔柔把宋攸交给宋玄禛。看着宋玄禛满心欢喜地逗着女儿玩,多年所盼的愿望终能实现,只要宋玄禛眼里有她,有宋攸,便此愿足矣。

宋玄禛见女儿如此可爱,不禁心想腹中孩儿会否与她有几分相像,他倏地觉自己思如妇人,登时脸色飞红,尴尬地起身挥去无谓的思想。可当他一站起身,眼前蓦然一黑,整个人往后一倒。他生怕摔倒女儿,自觉揽紧双手。后腰撞上圆桌的边缘,耳边传来孩子的哭声与旁人的叫声,随后双肩一紧,整个人落在另一人身上,腰间的痛也慢慢蔓延开来。

俞暄儿上前抱回宋攸,稍稍看过以后,急忙把她交给身后的尔遐,握住宋玄禛的手,再探了探他的前额。

「陛下,陛下!」

「玄禛!」

俞暄儿顿了一顿,听见那人直唤夫君的名字,着紧地抱着她的夫君,心中毕竟犯痛。她深吸口气,平息心里的疼痛,认真地执起宋玄禛的手腕细探。猛然匡顗抽回宋玄禛的手,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便低身抱起晕倒的宋玄禛,步入寝室,不再看她一眼。

纷乱之中,平福把正往此送药途上的胡宜顼速速拉到寝殿,害托盘上的汤药洒出了大半。胡宜顼直闯寝室,从袖中取出小瓶放近宋玄禛鼻下。宋玄禛悠悠醒转,胡宜顼蹲身探脉,遂扯开宋玄禛的衣衫在肚腹上轻轻按压,确认并无伤及胎儿,再看腰后的伤。

宋玄禛在朦胧中记起自己昏厥时撞到桌沿,不知肚腹还是后腰的抽痛让他心慌。他颤抖地低喘,直至听见匡顗呼唤自己的声音,握住匡顗的手,才慢慢放下心来,缓下吐纳。

孩子低嘤的声音残酷地唤回宋玄禛的意识,他撇目看去,瞥见俞暄儿和抱着女儿的尔遐一脸惊愕。他拉住身上的衣衫遮住微隆的肚腹,身子欲转身回避,却牵动腰后的疼痛,如折断般的痛觉旋即袭来。

他连番挣扎让胡宜顼难以诊察,匡顗深知他不免想起当初被他们当着俞暄儿面前替他上药的一幕,遂转首低声向俞暄儿说:「请俞妃娘娘稍作回——」

话未说完,俞暄儿扬袖挡住匡顗的视线,走到床沿轻轻抚上宋玄禛的肚子,朱唇微启,对宋玄禛柔声道:「请陛下让胡太医诊治,此事耽搁不得。」

宋玄禛感到俞暄儿的手温,全身一颤,下眼看见人儿温婉莞尔,只能闭目垂手,好让胡宜顼快点看完。

尔遐早在胡宜顼端药进来,就嗅出该药是安胎药。她闻了这药味整整八个多月,而且对自己的嗅觉极有自信,绝不会认错。可是她不明白,为何此药会出现在寿延宫。但当她不可置信地看见宋玄禛的微隆的腹部,匡顗和平福的着紧,最后加上俞暄儿的举动,种种异常告诉她,她大胆的猜测成真了。

俞暄儿为免阻碍胡宜顼,主动转身走到尔遐面前。尔遐见主子过来接过手上的公主,便愣愣地把孩子交到她手上,声音细如蚊鸣说:「娘娘,陛下有、有……」

俞暄儿没有回答,嘴里细哼简单动听的曲子,哄宋攸睡觉。

待胡宜顼替宋玄禛敷上去瘀药,只剩小半碗的安胎药也放凉了。他请平福把汤药拿走,待会等他回太医院再煎一服送上。

此时宋玄禛终张开清灵的双眸,执意要匡顗扶他起身,坐在床上向俞暄儿伸手,说:「爱妃……攸儿没受伤吧?」

他思来想去,只想出这句无伤大雅的话。他心中有太多愧疚,太多不忍,多得连他的理智贤明都快要消失殆尽。

俞暄儿抱着刚刚睡去的宋攸走到宋玄禛面前,匡顗迟疑片会,终放开宋玄禛的手,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俞暄儿。他瞟了胡宜顼一眼,遂转首望向窗外,让众人看不见他的面情。

宋玄禛觑望睡得正香的女儿,想甜甜地牵出一记笑容,可那笑容却在此时变成一抹苦笑。他抚上俞暄儿的脸颊,自知欠她太多,一声叹息、一句抱歉,已不能抵偿自己再三违背诺言的事实。先帝教他信守承诺,沈敕教他礼义廉耻,可他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把这些东西通通抛弃,虽身边只剩匡顗一人,却觉无比值得。

但眼前的人儿……该何以对待?

「臣妾又怀有龙种了,陛下。」俞暄儿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立时愣住,她向宋玄禛深深眨了一眼,稍稍转头瞄了瞄胡宜顼,续说:「是吧?胡太医。」

胡宜顼接着她的戏演下去,拱手道:「是的。而且此胎可能有早产之势,定要好好调养才是。」

「陛下勤政忙碌,其馀之事由臣妾操心便好,请陛下好生休养,不必到敬淑宫探望。」

「爱妃……」宋玄禛埋首于俞暄儿的肩窝,把人儿抱得紧紧的,夹在中间的宋攸彷佛感到父亲靠近,撑开了小手又继续沉醉梦乡。

和风轻拂,吹动了俞暄儿头上的步摇,清脆如风铃的声音细细响起。宋玄禛安心地听着铃声,看见匡顗负手握腕执拳,背影看似沉重非常,不知为何,他的心也随之凝重起来,隐隐作疼。

俞暄儿命平福侍候宋玄禛休息,临别之时,宋玄禛依依不舍地看了俞暄儿一眼,她浅笑施礼,带同众人离殿。

「娘娘,臣先行回太医院为陛下煎药,告退。」胡宜顼欠身拱手,旋身而去。

「太医请留步。」俞暄儿把宋攸交给尔遐,吩咐她先行回宫过后,昂然地向胡宜顼和匡顗说:「本宫也想到太医院看看,劳烦将军和太医带路。」

胡宜顼俯得更低,引手带领俞暄儿到太医院去。

一路上,匡顗不时偷瞄这个身型娇小的女子。男儿的步伐大而快,尤其行军打仗的他更比常人的动作敏捷,一般女子定是跟不上他的步伐。但俞暄儿毫不吃力地跟上他的步伐,目不斜视,挺腰直身,身上散发的女儿香也不掩脸上的威仪。他想起当她得知宋玄禛怀有他的骨肉,更不容忽视这女子应变之快和冷静的头脑,心里霎时对她既防范,又钦佩。她那气度和才智可比他的恩师,实在虎父无犬女,一代巾帼须眉。

想起俞胥,无法言喻的愧疚顿时肆意蚕食他的心。对于这位不求回报地培育他、提携他的长辈,他实是心存万分敬意。他庆幸能遇上照顾他们兄弟的大叔夫妇、视其如子的俞胥、生死之交祝丞宁,这四个人是他最负不得的,可他如今却负了最大恩惠的俞胥。

他将来要如何面对恩师?他伤害了他唯一的女儿,更伤害他一直誓死守护的尧国江山,他辜负了一代名将的期望,把他的教导付诸东流!

匡顗神色自责地攥紧拳头,不自觉咬紧牙关。俞暄儿抬头望去,正好看见此番模样,她启唇吸气,本想对他说出一言半语,但思及宋玄禛之苦,最后也没作半声,撇首无视。

与后宫截然不同的殿堂映入眼帘,淡淡的药香随风飘送而来,她多久不曾见过如此朴实的房子、离开没有脂粉味,只有药香飘散的地方?

俞暄儿不禁加快脚步,追上走在前头的胡宜顼,与他并肩步入古雅深沉的太医院。

胡宜顼放下药箱,使个眼色请其他医官外出回避,看着众人一脸疑惑步出太医院,他毫不客气地关上房门,把所有好奇的眼光阻隔在外。

他回身看了俞暄儿和匡顗一眼,不发一言走进自己炼丹的偏室,在百子柜翻找片会,取出两物握在手里,缓缓步至俞暄儿面前。

「这是甘灵丹与逆衍丹。」

俞暄儿没有伸手接过丹药,只是看了一眼两颗极奇相似的东西,眨动长睫,淡说:「又如何?」

胡宜顼拈起一颗较为赤红的丹药,说:「此丹正是令娘娘好奇之药——逆衍丹,陛下误服此丹后行房事,才因而有孕。」

「为何陛下会误服此丹?是你出错,还是平福不力?」俞暄儿别有意味地斜睨着他,刻意拉长尾音,冷然轻笑。

匡顗见识俞暄儿的辞锋,眼见胡宜顼看似招架不住,便插在二人之间说:「是臣大意,错认丹药,让陛下误服逆衍丹,且、且与陛下……」

「你到底有何居心,匡顗。」俞暄儿极其平静地说,与宋攸极为相似的眼睛没有注视匡顗。

「臣没有!臣只是想陛下龙体安康。」

「你又有何用意,胡太医。」她抬手指着胡宜顼的胸口,一双灵气清晰的眼睛彷佛可以看透一切。

胡宜顼抿紧嘴唇,凝目与俞暄儿对视不语。药香绵绵,无论是谁的气息都不能将之冲散,此香恍若凝滞在三人之间,挥之不去,让人窒息。

俞暄儿重呼鼻息,转身而去。潮气的春风猛然吹入屋中,吹散了屋里的药香,也唤醒了愣住的二人。胡宜顼低头看着手中的丹药,茫然翻手,两颗赤红落地,抬腿一踏,双双粉碎,随风散乱。

* **

平福替主子褪下华美的龙袍,换上简单的衣衫,小心扶着主子的后背让他躺下。他的动作虽然轻柔,但始终扯痛了宋玄禛的患处。宋玄禛蹙眉轻呼,见平福一副惊惶的样子,只是浅笑摇头,以示无碍。平福见主子回复昔日的温厚,眼里倏然一热,抬袂轻抽鼻儿,没敢淌下泪来。

他不好打扰主子,落下床帏让主子好生休息。一扫阴霾,他挂上以往悦然的笑容走出寝殿,守在身边的逊敏见了,不必细想也知他为何如此开心。

步声窸窣,引去逊敏的注意。未几一众以太后为首的宫人从转角步出,众人纷纷俯首行礼。耳听一路以来并无高唱凤驾临至,逊敏也不敢擅自入内通传。

太后站在殿前,对平福说:「由你通传,跟本宫一同进殿。」

平福愣愣地抬首看了看太后,又转头看看逊敏,他见逊敏点头,才压下惊惧,替太后推开殿门,跨门而入。

入殿的人只有平福与太后二人,平福速速走到床边,隔着床帏弓身低说:「陛下,太后驾临。」

帏内传出一声嘤咛,疲乏的声音随之响起:「快传。」

「哀家已进来了,陛下。」太后直言无讳,上前走近龙床,平福识趣地挂起床帏,欲扶主子起身,却被宋玄禛阻止。

宋玄禛自行撑起身来,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抓紧身上的锦被遮住肚腹。没有任何依靠下坐直身子,腰后的疼痛如钝锥入骨般折磨着他。他难掩苦色,只好吃力地牵出一记微笑,道:「儿臣身子略有不适,望母后体谅儿臣未能下床请安。」

太后挥退了平福,迳自坐在床沿,轻抚宋玄禛的额颊,柔声说:「哀家知陛下孝顺,区区礼数又何必计较?」

宋玄禛抿嘴一笑,享受母亲难得的触碰,心头的暖意彷佛盖过身上的疼痛,整个人如落入一片棉软之中。

「陛下……」太后敛回温暖的手,歪首颦眉说:「皇叔也是您的长辈,您把他软禁宫中,实在予人口实啊。」

宋玄禛睁开沉醉于温柔的双眸,皱眉撇目,「皇叔意图谋反,儿臣须查明此事才能定夺。若是有人陷皇叔于不义,儿臣定还皇叔一个清白。」

「哀家相信皇叔是清白的,他绝不会加害皇上,绝对不会。禛儿,你要相信他。」太后多年不曾叫宋玄禛一声禛儿,一时让他不知如何回应,只能颔首以对。

太后见宋玄禛点头应承,顿时宽心一笑,拍了拍宋玄禛放在被子上的手,起身说:「哀家不扰陛下休息,先行回宫了。」

宋玄禛张嘴欲留,却见太后转身离去,欲挽留母亲的手顿在半空迟迟不垂,直至听见关门声响,才颓然垂手低头,黯然独坐。

第三十三章

时过数日,俞妃再有身孕的消息传得满城皆知,臣民皆恭贺圣上再次添丁,甚至有人更为夫妻俩求神烧香,期盼上天眷顾,让一代明君有子继后,承传太平盛世。

宋玄禛腰伤未愈,只好再次把朝议移至寿延宫,他叫平福半掀床帏,让他倚坐在软枕上会见群臣。下朝以后,便叫逊敏把众臣的奏摺送上,在床上放个小几,执笔朱批。

有时日间坐得太久,夜里腰后便觉更痛。匡顗自那天起甚少留宫,他只能叫平福进殿替他按摩。时过半月,腰伤才得以痊愈,宋玄禛已然可以下床走动,四个多月的肚子也在衣衫下微微显现。他想起太后的话,心血来潮到平麟宫看望宋曷,认真问话。他不想过分张扬,特地叫宫人不作高唱,只带平福和逊敏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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