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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态相之终极蓝印 下——bypri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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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音还没有说完,就看着缩在角落里的蒋岚顿住,陆青柏有些诧异地指了指蒋岚:“她……她不是那个……那个……”

蒋岚回了他的大惊小怪一个冷笑,胡不归“嘘”了他一声:“闭嘴,苏轻,按我说的那个地点开。”

苏轻目光闪了闪:“你确定这个人信得过?”

胡不归没有立刻回答他,犹豫了片刻,才说:“你觉得熊将军信得过么?如果你信得过他,就按我说的地方开。”

苏轻沉默了一会,把方向盘往一个方向转动开。

陆青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目光被车里的“第五个人”吸引过去了,胡不归指着郑婉的尸体,三言两语地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陆青柏一双眼睛简直就幽幽地冒出了绿光,他活像个色狼一样,三下五除二地把郑婉身上剩下的不多几块勉强足够遮体的布料也给扯了下来,恨不得拿个显微镜,把她每个细胞都观摩过来。

胡不归问:“你看她背后的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

陆青柏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抚摸过那好像长在皮肤上的纹路,置若罔闻,胡不归也就沉默了,把苏轻带出来的研究资料递到他手边,陆青柏一门心思地完全沉浸在了尸体和算式身上,顿时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直到不知多久后,苏轻一个急刹车,叫陆青柏的脑门直接装上了前面的座位,他这才“嗷”一嗓子叫出来,一只手捂住额头:“苏……”

苏轻“嘘”了他一声,抬头对了一下门牌号——这地方居然是一家福利院。

“就是这里。”胡不归说。

苏轻把车子倒回来,开到了福利院后门,停在了一个小胡同中,回头对胡不归说:“我先进去看一眼,到底怎么样,回头出来再说。”

胡不归按住他的肩膀:“你留下,我进去。”

他说完,不由分说地打开车门钻了出去。

苏轻目光有些深,打开驾驶座的窗口,点了根烟,两条眉微微皱在一起,似乎有些烦闷,陆青柏看了看胡不归的背影,又看了看苏轻凝重的表情,开口想问什么,可是想起身边还有蒋岚这么一号人物,到底又忍住了。

心里就隐隐有了些不祥的预感。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福利院的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这后门看来不常进出,已经生锈了,一推就“嘎吱”作响,苏轻的目光立刻凌厉起来,一只垂在身侧的手抬了起来,陆青柏看见了他手中攥着的袖珍手枪,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直到看清了推门的人是胡不归,并且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对他们招了招手,苏轻这才重新放松下来,启动车子,在胡不归和一个陌生男人的指引下,把车子缓缓地开进了福利院的后院。

陌生的男人在门口转了一圈,重新把后门锁好,这才敲了敲车窗,对苏轻点点头说:“可以下来了。”

苏轻就跳下车来,后面胡不归又帮陆青柏把郑婉的尸体卸下来,这时,苏轻偶然间抬起头来,看见了一个人坐在后院的石头椅子上,正不慌不忙地看着他们笑。

他就愣住了——这个人他熟,就是那老骗子季鹏程。

第八十八章

苏轻只愣了片刻,就低下头,看似有条不紊地把车锁好,然后靠在车门上叼起根烟,被胡不归瞥见,经过的时候一把拿下来,低声说:“今天都抽了多少根了,你没完了?”

苏轻砸吧砸吧嘴,有些郁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在兜里掏了掏,到底还是没敢拿出第二根。季鹏程就瞅着他无声地笑,苏轻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老骗子就笑不出来了,总觉得这小狐狸精的眼神里隐含杀意。

蒋岚不愿意跟他们多说,径自跟着接待的男人进去找地方休息,胡不归和陆青柏把郑婉的尸体往里抬,苏轻伸着脖子看了一眼,见他们进去了,就立刻背过身去,眼疾手快地点了根烟,然后一把拎起季鹏程的领子,狞笑一声:“走,老头,咱俩出去聊聊。”

季鹏程就挣扎,拿着手上的扇子往他脑袋上一顿猛敲:“尊老!尊老你懂不懂!”

苏轻:“哼哼哼。”

他把季鹏程连拖带拽地弄到了拐角处的一个小池塘,两个孩子正蹲在那玩橡皮鸭,同时抬起头用诡异的目光看着他们俩。苏轻笑眯眯地从兜里掏出几块糖:“来,孩子们吃糖,叔叔有点事和爷爷说,你们上别处玩会去,好不好?”

刺猬头的小豆丁站起来,用鄙视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吃什么糖,你哄未成年啊?”

另一个长辫子的小女孩用两根手指搓了搓,露出一个与年龄不符的猥琐眼神:“大叔,一看你就是有钱人嘛,来点这个。”

这腔调很眼熟,简直是屠图图二号和屠图图三号,一看就知道是哪个祸害教出来的。苏轻瞪了一眼讪笑的季鹏程,无言地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一人手心里放十块,俩小孩这才抱起橡皮鸭乐颠颠地跑出去了。

季鹏程整了整被苏轻抓皱的衣服,摇头晃脑地坐在了水池边上:“怎么,小子,你见了我也不是特别意外么。”

苏轻双手抱在胸前,嘴里叼着烟,靠在一棵树上,冷冷地看着他。

季鹏程摆摆手:“哎,别这样,老骗子也能有些激情燃烧的岁月么——来,给师父点根烟。”

苏轻就把烟盒和打火机都扔到了他怀里,季鹏程“啧”了一声,慢吞吞地叼出一根,颇为享受地吸了一大口。

“我老啦。”他四十五度仰望着天空,颇为忧郁地说,“当年你从归零队里跑出来,老熊就给我打过电话,托我找你。”

苏轻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季鹏程耻笑一声:“老熊他们哪,一辈子都被条条框框给框死啦,他们找不着,我还能找不着么?他们是上面有人,我是下面有人,不能比的。”

“也就是说……我那三年自以为跑得挺远,其实都在熊将军的眼皮底下?”

“没有没有,”感觉到苏轻的话音里好像掺进了冰碴,季鹏程赶紧否认,“哪能呢,他也就是托我找找人,找到就照看你一下嘛,更何况我看你其实根本不需要别人照看。”

他美滋滋地抽了口烟,接着说:“老熊跟我老早就认识啦,我年轻的时候给他当过线人,干过不少至今想起来都热血沸腾的保家卫国的事。本来我们都上了岁数,我隐退江湖,他也差不多准备退休,谁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呢?”

苏轻半个字都不相信,他师承季鹏程,当然知道,要是指望职业骗子说实话,所有口蹄类动物都能上树了。

“你早在这等着我们了么?”他四下环顾了一下福利院的环境,后面是一条小商品批发市场一条街,这边有那么一点闹中取静的意思,“这里是……”

“这是老熊给你们留下的路子。”季鹏程碾了烟,站了起来,他眯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苏轻的时候,苏轻忽然就觉得里面好像闪过了某种说不出的光,老骗子低声说,“别怪他,他只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事只有这么多,当年的知情者……能活下来的不多。”

苏轻眉间一凝,季鹏程叹了口气:“你以为归零队是那么容易建立起来的?你再看看归零队的编制,尴尬不尴尬,它挂在军方下,可是具体属于哪个军区?什么人负责?你说得出来么?”

苏轻一愣。

老骗子嘴角微微往下撇了撇,这使得他那张满是褶子的脸都绷了起来,硬生生地挤了几分锐利出来,即使苏轻知道任何一个面部肌肉的动作出现在此人脸上,都或多或少带着做戏的成分,还是忍不住正色了一些,思路跟着他走了。

“你觉得乌托邦是不应该存在的,你觉得蓝印都是坏的,是不是?”季鹏程扫了他一眼。

苏轻皱皱眉:“坏?”

他觉着这个词有些奇怪,一般只有小孩子会挂在嘴边,说什么东西是坏的,经过了高考的历练,别管他是优等生废柴生、文科生还是理科生,都学会了如何辩证地看待问题那一套。

好半晌,苏轻才摇摇头:“这个……其实也说不上吧?我总觉得蓝印是另一种和人类不同的生物。有点像是吸血鬼,你知道么,那种原本是人类,但是后来忽然通过某种方法,到了食物链的上层。”

“吸血鬼。”季鹏程思量了片刻,否定了,“不不不,你说错了,吸血鬼那种生物,永远不会在地球上占领多大的空间,它们孤僻、自以为了不起、活在自己的时光里——最主要的是地球的环境还不适合它们居住。”

苏轻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季鹏程摆摆手:“别笑,是说真的,吸血鬼只能是一种怪物,是个传染源,但不是一个种族,你懂么?蓝印不一样啊,蓝印是一种工具,乌托邦才是那种新的种族。他们会发展出新的文明。”

“科技恐怖主义?”苏轻问。

“只有小众才叫做恐怖主义。”季鹏程看了他一眼,“你见过乌托邦的手段,觉得那个基地很灰暗——甚至你本人也是受害者之一,你觉得他们目无王法,不拿人当人,就是一群人渣,披着科技文明皮的野蛮人。”

苏轻想了想,点了点头。

“可是如果整个世界的政权都是由乌托邦控制的,你想会怎么样?”

苏轻一愣。

季鹏程低笑了一声:“那就没有恐怖主义了,他们现在做的一切事情,也许还会继续做,但是一切都会转到地下,绝对不会影响世界上绝大多数平民的生活,到时候归零队如果还存在的话,你猜大众舆论会给你们安个什么名字呢?暴力恐怖主义?如果有一天你被击毙,也会有好多不相干的人在网上围观,围观完了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也许会有那么一两个小姑娘写个故事,叫‘苏轻都死了,居然没有和郑清华在一起,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苏轻的脸色简直已经不能用便秘来形容了。

“我想你已经看到了这两方正在争的是什么了。”季鹏程说。

苏轻皱皱眉:“我们从总部出来,是有上面的人放水,胡队那时还觉得上面不一定要动我们,就像……”

他犹豫了一会:“我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像当年的八国联军进中国的时候一样,清政府不是一开始对义和团也态度暧昧么?但是后来我发现恐怕不是这样,放水的人也好,现在接应我们的线人也好,应该都是熊将军实现打点好的,我们从明转向暗,只是因为落了下风而已。”

季鹏程看了他一眼:“知道这个,你就比那个傻大个强。”

苏轻立刻接:“滚,少说我男人。”

季鹏程就惊悚了,连他也没有料到苏轻的脸皮能如此这般的厚,生生地就给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苏轻扫了他一眼,十分妖孽地笑了一下,掐了烟站在风口处,觉得把身上的烟味散得差不多了,才转身回屋。

天大的事,也得休整好了再说,何况他们这一天过得还颇为惊心动魄。

苏轻才一推门,立刻被一只手猛地推到墙上,他刚笑了一声:“哎哟怎么今天这么主动……”

话音没落,就被堵上了嘴唇。

苏轻于是正中下怀地搂住胡不归的肩膀,反客为主起来。难舍难分了不知多久,胡不归才放开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呼吸,脸色严肃地看着他:“你去偷偷抽烟了!”

苏轻:“……”

“我尝出烟味了。”

苏轻:“……”

只见胡不归非常熟练无限自然地把手伸进他的兜里,摸出他瘪了一半的烟盒,扫了一眼:“少了两根,怎么回事?”

苏轻呆愣愣地看着他,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胡不归表情严肃,似乎还准备让他和“组织”交代一番。苏轻却往后退了一步,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了起来:“你居然数我烟盒里的烟……你居然……哈哈哈!”

胡不归脸色黑沉沉地看了他一会,忽然把苏轻扛起来扔到床上,抬起手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

苏轻“哎哟”一声,不过鉴于皮糙肉厚,倒是没多大感觉,只是继续笑,眼泪都快出来了。胡不归就打算再给他来一下,却被苏轻一把拽住腰带,猛地向前一扑,两个人就一起滚在了床上。

苏轻垂下眼看了他一会,揪住胡不归的衣领,低下头去,却异常轻柔地含住他的嘴唇。

心里想着,除了他老爸小时候数过糖盒子里的糖,这辈子居然还有第二个人对他做一样的事……真是,百感交集。

第八十九章:别怕

第二天苏轻起床的时候,走路的姿势鉴于某些大家心照不宣的理由……略微有些别扭。

胡不归沉默地看了一会,在他把手塞进衬衫袖子里,并因为这一扭身而微微一皱眉的时候,就怀有无限负罪感地爬过来,小心地拢上他的衣襟,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在衣服上,非礼勿视扣上他的扣子。

苏轻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伸开手臂让他随便摆弄。

胡不归其实每次都很想克制,不想给苏轻的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可是每次都被某个不领情的混蛋撩拨得破功。

其实大部分时间苏轻都很乖,这么长时间以来,胡不归感觉苏轻好像是“毛顺过来”了一样,只有在工作的时候、还是比较重要的大事上他才会发表些看法,平常鸡毛蒜皮的小事基本上胡不归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让抽烟就尽量忍着,实在忍不住了也是偷偷摸摸地抽,甚至几点睡几点起,不准熬夜,不准只吃胶囊不吃饭,每顿至少要吃多少,只要跟他说了,再不愿意也是无奈地皱皱鼻子,二话不说地照做。

除了在床上不大听话——他好像不大喜欢胡不归随时随地近乎自虐的克制。

原来那么能阳奉阴违的一个人,忽然变得这么顺溜,有时候想起来,胡不归也怪不适应的,总担惊受怕地觉着这是爆发前的宁静,怕他这么顺溜,是为了酝酿哪一天突然捅个大篓子出来。

帮他扣好了衣服,胡不归发现他表情似乎仍然有些迷糊,就搂过苏轻的脖子,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推了他肩膀一下:“去洗脸。”——胡不归还发现,别人亲吻他额头的时候,苏轻会非常不由自主地闭一下眼睛,如果气氛好的话,基本上这时候跟他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苏轻乖乖地去洗脸了,胡不归就想了想,径自离开房间下了楼。

天还早,只有季鹏程一个人在楼下,慢悠悠地端着一碗豆浆喝,胡不归就在他对面坐下,季鹏程带着微许审视地看了他一眼,问:“苏轻那小兔崽子呢?”

“过一会下来。”胡不归大概知道季鹏程和苏轻的关系,也略微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能把骗人变成一种艺术的老家伙。

季鹏程听了,就眯起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稀奇了,我认识那小崽子的时候啊,他天天起得比鸡还早,整天天不亮就要出来祸害。”

胡不归觉得他好像话里有话,就接了一句:“他睡眠不大好,平时能多睡一会,就让他多睡一会。”

然后他皱了皱眉,盯着桌子角发了片刻的呆,好像有些欲言又止似的,季鹏程老神在在地看着他:“干什么,有什么话要说?”

胡不归本来就不是很会说话,又觉得自己是有点没事瞎操心,被季鹏程一问,愣了一下,更不知道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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