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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穴居生活 中——by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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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跟汗毛都搭不上关系!!!

张恕做贼一样地轻轻喊了声:“云鸠?”

几根细到可怜地步的指头抠着他衣服上的拉链,吓得他连走路都放轻了,生怕扯到衣服,拉链的金属齿就会割破它们。

似乎没多少力气,眼睛紧紧闭着,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张恕低头,把耳朵凑到小嘴巴边,勉强听清半句话:“我肉身在此界,无法夺舍,只有找个魂魄将去的躯体暂居,我名青城……”亦是云鸠。

只是声音太微弱,最后这句张恕没听到。

然后,云鸠脑袋一点,陷入昏睡。

元神带伤,就是这个临时的小小身体也极端虚弱,要不是张恕这个笨蛋急躁,他绝对不会那么快离开养元珠。

把命交给别人,从来不是青城云鸠的习惯。

但是张恕一天天升起的急躁情绪无端端地让他做出了这个草率的决定,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原因,只听到半句话的张恕更加云里雾里。

不是云鸠!?

怎么会是在两个场景里被冲虚真人提到的青城???

在洞天化境里,不肯告诉名字的那人说过,修仙分几个阶段: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所以张恕知道,元婴已经是逆天级,寿命上千年,神通广大无匹的存在。

而他现在怀抱的随时有可能死掉的孩子身体里,就有一个元婴的元神!

丢开?免得以后被屠杀满门?

还好,这念头一闪就过去了,不管元神怎么逆天,青城现在就只是这么小小的一个孩子,急需旁人照料。

何况青城说话的口气,和云鸠一模一样。

张恕没回他的房间,小临德经常起夜,张娟的房门只装了一个插销,现在母子俩还在船上,房门开着。

上次回来,张恕带回来的奶粉都在张娟这。

一进门,门里暖烘烘的,张娟的炉子还没灭。

张恕把张娟的单人沙发拖到炉子边,轻轻放下青城,手忙脚乱地去烧水冲奶粉,刚把水烧上,突然想起女医生说的孩子在发烧,药!

最后一间房间里放的枪支弹药,旁边一间放满了从船上搬下来的药和医疗用品。

张恕乒乒乓乓翻箱倒柜,找到他认识的感冒药“康泰克”,拿着就想冲回去,眼睛扫过一盒儿童的健胃消食片,心里一激灵:小孩子吃的跟大人的不一样!

悬而又悬地,云鸠从“康泰克”下逃出一命!

又一顿翻箱倒柜,幸好,医疗船上药品储备很全,被他找到“好娃娃”感冒冲剂,一整箱地抱着就跑。

要是张恕顾得上看下自己的状况,八成发现手脚都有些抖。

紧张度直逼第一次杀丧尸,这说明照顾小孩跟没开外挂杀丧尸难度相似。

奶粉罐子上有说明,按说明冲泡出来,试了温度,张恕一手杯子一手勺子,想叫醒青城:“青城、青城。”

没反应。

等他睡醒?

不行吧?

怎么办?

张恕现在的脑子转动速度比他过去参加比赛或者考试还要转得快,都快搅成浆糊了!

舀了一勺直接喂,没几颗牙的小嘴巴倒是好撬开,就是“咳咳咳”几声,差点吓死张恕。

要坐起来!

把杯子放在小桌上,张恕把云鸠抱起来,再喂。

还好,虽然流了一半多在衣服上,可还是咽下去了点,一杯奶,张恕喂了快半小时,中途凉了又跑出来重新冲。

接下来又喂药……

第六十一章

张业跑在最前面,看到山洞大门开着,没一个人在门口,心跳先快了起来。

因为他跑最快,所以霍狄把钥匙给他了,这时候张业一推门,发现锁眼里还插着另一把钥匙。

张业心跳得更快了,这是张恕的那一把,可张恕怎么会忘记拔钥匙?这在张业的认知里,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一跑进洞,靠墙边放的灶上火开着,水壶里的水开了老半天,一股子蒸汽味,壶里的水几乎快烧干了。

张娟平时把洞里收拾得很干净,张业一看,水泥地面丢着个圆形盖子,还洒了一溜白色粉末……张恕发毒瘾了!?

几时吸上的?

不……想哪去了!

张业喊了声:“哥!”

张恕在二层应声,张业忙跑上去,张恕的屋子挨着空屋,几个人中最靠里的一间,可是走了半道,张恕在张娟屋里叫他,张业退两步,歪头一看——

明光珠白光下,暖烘烘的小炉子边,张恕半蹲半跪在沙发边,用卫生纸往一堆衣服包上吸水?

“哥你怎么跑娟姐屋里了?”

“嘘!小声点!”

“呃?”

走进屋,张业发觉他以为的衣服包其实是个跟非洲难民有得拼的皮包骨头小孩,胸口衣服上全是湿的,张恕用纸吸的就是小孩衣服上的水。

张业震惊了:“你……”哪次出去搞的?就生出来了!?

不!不对!一岁多了,时间不对,张业改口:“你从哪捡回来的?这么瘦!能养活吗?”

张恕一听,这口气!怎么跟张业看见小表妹买了个小鸡养的时候一模一样的?

摆手撵张业:“帮不上忙你就出去!对了,我记得还有些童装在箱子里,去!找几件暖和的拿来。”

“哦。”张业眼睛滴溜溜转,一边脑补一边去找小孩衣服。

过了会,其他人回来了,挨个来围观了一下张恕跟他抱回来的孩子,张娟一看见张恕用卫生纸吸水,一把抽走张恕手里的纸。

“弄湿了还穿?还不赶紧换了!!去找衣服来!我记得有一箱全是童装的。”

看张娟很熟练地把孩子抱了起来,张恕松了口气,刚要跑,张娟又说:“哎你干脆把箱子拿过来!”

张业抱着纸箱站在门口:“拿来了!果然我聪明!”

张恕接过箱子放地上,打开来就找,居然不搭理张业!

张娟和张业目光碰碰,都有些意外:看来真不是外面随便捡的,紧张到这个地步了!

在船上时,他们都只看到白光现出的人形,身形是不错的,可除了张恕,谁也没看到长什么样。

当时张恕的表现如果不叫紧张,也没有其他词形容了,现在又如此关切一个不知从哪抱回来的孩子,任谁都能猜到船上那一身从头白到脚的人跟这孩子绝对脱不了关系!

政府再唯物,身为炎黄子孙,有几个真敢拍着胸脯说不相信有灵魂存在?

瞎猜猜,事情就八 九不离十了。

他们眼下最好奇的,不是灵魂附体的真实性,而是张恕和这个人的关系。

张恕对谁都不差,对谁都挺温和,可即使是张业,张恕也从来没对他提过身上那些令人费解的事。

他倒像是用温和的态度,把周围人和他隔离开。

一个让张恕紧张成这样的人……连张业都醋了。

换衣服也是件技术活!

张娟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把里里外外的衣服找好,包括尿不湿,递给张恕,自己在旁边做指导,让张恕自己来。

跟她想的一样,张恕一点没嫌麻烦,不厌其烦地问清楚了,小心翼翼地一件一件换,还一直把热水袋放在那颗小脑袋下面,连很脏的小屁股,很多年轻父母都会嫌的,张恕也眉头不皱一下地慢慢擦洗干净。

要是张娟主动要接手,恐怕还会被无情地拒绝。

直到一切妥当,张恕先回自己屋里燃了炉子,又找了个新的热水袋灌了开水,用毛巾包了两层,自己试过一直接触也不会温度过高烫伤皮肤,才把云鸠抱回屋去,从头到尾根本没打算让张娟替代他做这些事。

连被吵醒出来看热闹的谢高文在内,山洞住户的下巴全部被张恕吓掉了下来。

小临德“哇”地哭起来:“小排骨把树哥哥抢走了!妈妈!!哇哇!!!”

张业比张娟动作还快,一把抱起小临德:“呜呜呜!”

一大一小抱头痛哭,周围人哭笑不得。

……

云鸠足足昏睡了两天多。

张恕把床垫加厚,换了羽绒被,房间里的小炉子更是二十四小时从不熄灭,张娟送到房间里来的饭菜,张恕一口没动,倒是奶粉、菜粥、蛋羹隔上几个小时就往那张小嘴里一点一点喂进去,大家一直舍不得浪费汽油,电热毯的包装一直没拆过,也被张恕拆了一床,拉了接线板接到房间里。

除了保暖、饮食,药也遵照说明严格按照时间喂下去,每隔一个小时,张恕还把手洗干净了伸进被子里去,贴着小屁股摸摸尿不湿里边是不是干燥的。

张娟经常过来看,但张恕连更换尿不湿,擦洗都绝不假他人之手。

他这样心无旁贷,其他人即便想问什么,也不好在这时候问出来,只有等孩子烧退以后再说。

一岁多的孩子,要是高烧不退,很可能一命呜呼。

好在或许是药起了作用,或许是营养得到补充,高热终于退了下来。

看到温度计上显示的三十六度半,张恕狠狠地松了口气,他半蹲在床边,现在这张床已经让给这个新住户了,一来他不觉得困,二来他是大人,拿根椅子就能对付着睡觉。

床上的小东西侧身躺着,有一只手露出几根指头抠着被子边,张恕试着塞到被子里去,不行,没两分钟又拿出来了,还好房间里的室温显示的二十三度,露出来也不会再受凉,就只好这样了。

脸颊瘦瘦的,显得睫毛尤其长,鼻子、嘴巴尤其小,退了烧,小嘴巴不再爆皮,嫩嫩地嘟着,脸上的肉一下子长不回来,不过相信只要过上个把月,凹下去的地方都会鼓起来。

张娟打开条门缝问:“怎么样?退烧了吗?”

张恕回头笑:“三十六度半。”

张娟也很高兴:“还好退下来了,要不然得扎针输液了。”

“嗯,”张恕拨拨小脑袋上的黄毛,把松开的睡帽拉好:“我在医院见过小孩打针,扎头,真可怕。”

张娟笑笑:“血管太细了,对了,让他睡着,饭好了,你出来吃饭吧!”

张恕想,也是时候坦白了,要不让他们跟着担心,于是点头站起来。

洞里就这么几个人,没谁搞特殊单开小灶,谁有空谁出去摘菜,洗菜淘米也总是两个人一起,不过到了切菜、炒菜,就只有谢高文和张娟能干。

古青华是当兵的,在部队吃食堂,出了部队下馆子,认得的菜都不多。

霍狄是个小老板,只会西红柿炒鸡蛋和下面,张业更牛,只会泡面,跟张恕半斤八两。

外面大雪,拾荒行动也终止了,收音机里只有杂音,旧报纸、旧杂志翻了无数遍,睡觉也睡不久,大家基本都在厅里呆着,研究研究废品,天南海北聊聊天,顺手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楼梯对着墙边的地方用水泥砖垒了个火塘,蜂窝煤加木柴,没有火,但发出红亮亮的光,张恕出来时,就看到几个人都坐在火塘边,连小临德都老老实实地坐在他的小草墩上等着开饭。

张娟走下楼梯笑:“退烧了!好了,开饭吧!”

古青华问:“退下来了?张恕这小子居然还有做保姆的潜力,我以前没看出来呢!”

张恕咳嗽,古青华一回头看见他,眉头一耸:“想起给你自己填饭了?”

张恕心里放松,笑着问往旁边木桌上布菜的谢高文:“今天吃什么?”

张业站起来添饭,抢着回答:“娟姐做了干锅茶树菇!还有我拔的萝卜烧的汤,霍狄刮的土豆焖的红烧土豆、小临德捡的香菇,香菇芹菜煲,还有盘青椒鸡蛋和苦菜红豆,嗯!老谢煮的饭!哥,看出来谁偷懒了吧?”

被检举揭发的古青华烟头一指张恕:“你弟弟反了,说你偷懒!”

张恕接过张业添的饭,一碗递给霍狄,一碗递给古青华:“他说的不是你吗?”

古青华端着饭碗伸出另一只手:“菜呢?筷子呢?服务不到家!”

霍狄抢了古青华那碗,站起来夹菜,张恕才愣过神,古青华腿还没好完,只给他一碗饭是不太对。

张业酸溜溜地说:“菇菇,你缩回一岁,再发点烧,也许我哥就会对你用心了。”

古青华把夹在指缝里的烟头弹到火塘里:“谢谢,张业,你缩吧!”

霍狄帮张业出头:“你才缩!”

这话一说,几个男人诡异狞笑,张娟把砂锅一盖:“想不想吃饭了!?在宝宝面前说这些啊!”

古青华跟霍狄忙认错,张娟才打开盖子让霍狄夹菜,茶树菇的香气散开,一下子引得几个人口水乱流。

菜全用大锅装,反正他们锅多,除了张娟和小临德,又都是很能吃的家伙。

个个都夹了菜围坐到火塘边,暖暖的边吃边说话。

张恕一边夹菜一边想要怎么说好一点,总不能一开口就告诉大家那孩子身体里有另一个世界来的灵魂,是个很牛逼的家伙……反差这么大,说了有人信么?

就算找借口,捡来的?以后长期相处,肯定会被发现不正常的地方,外形是小孩,可是说话的调调和脾气却是个大人,灵魂附体什么的又会不会吓到他们?

张业拉好凳子叫张恕:“哥?”

“来了。”

张恕舀了点菜,盖上盖子,刚要走过去坐下,忽然听见二层传来一声脆脆嫩嫩地惨叫:“张恕——”

第六十二章

张恕就像被踩中开关,丢下饭碗一阵风地冲回房间,从听到声音到整个人消失不见,用时不足两秒!

火塘边的人下巴整齐地掉进碗里。

云鸠坐在被窝里,掀着绒衣,眼睛瞪大大地盯着屁股上包的东西:这是何物!?加厚裤衩!?

张恕一进门就忙把屋门关上,唯恐风吹进来,走近床边说:“小心凉到肚子,青、青城。”

云鸠抬头,眼睛又扩大了点,瞳仁像猫一样黑黑大大的,一脸费解:“你因何叫我青城?”

张恕蹲下来,好平视那对眼睛。

“你说你叫青城。”

“那是很久以前的名字了,养元珠中有青城破损的元婴,青城的记忆便是留在元婴内的,莫非因为不惯,所以不再叫我云鸠?”

小小的眉心很不满地皱着——他是青城没错,可过去的时光漫长无比,那些记忆早已淡漠得像是不相干的人,不论七玄出于什么样的动机分离了他的记忆和元神,为他塑身收做弟子,这十六年的记忆可比千年前的“青城”来得强烈得多。

而且听惯了张恕叫他“云鸠”,一下子改口,一个字形容,就是——靠!

张恕一时间呆了,定定看着云鸠,脑子里不断重复一句话:青城就是云鸠!青城就是云鸠!!青城他就是云鸠……

云鸠回来了!!!

张恕鼻子红了,手臂一抬,就想把云鸠抱到怀里。

云鸠早防着他,伸出一只小手,指头一点,张恕好像撞到一堵透明墙上,一个倒跌坐地上。

云鸠不客气地捞着衣服,指着包住他小屁股的尿不湿,危险地眯眼:这种奇怪的裤衩,别是张恕发明的吧?

张恕一看,会错意,手忙脚乱从床下拿了一片新的出来,然后“唰”一扯,拉开云鸠屁股上的尿不湿。

云鸠大惊!喝了一嗓子:“你要作甚!?”

天上一道雷光窜进洞厅,路过端着碗吃饭的众人,直劈到张恕头上!

“噼——”

然后,忘记身体和元神都很虚弱的云鸠耗光灵力,眼睛一翻,直厥厥地一挺肚皮,晕在被窝里。

被劈得头发冒烟的张恕再次扑过去,拉开尿不湿一看:哎?干净的?不是拉了?

“云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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