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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色藏春——by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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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尚悯笑着退开,极随意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若非如此,刚才小皇帝怕是要把你拆骨入腹了。”

“那是恩宠。”

陵尚悯啧啧两声,拿眼盯着傅清柳,半晌才道:“我这是真有急事。回头就去给小皇帝说,现下得先知会你一声。”

傅清柳不着痕迹地皱了眉头,万千念头在脑海中不过一转,便忍不住脱口而出:“萧伯仁出事了?”

“哟,清柳果真料事如神。”陵尚悯笑着靠到桌子上,看着傅清柳的眼神却有点冷,“那你可有算到,陌氏反过来帮着焰族截断我大军后援,以至八万精兵尽折在陌国的南境边上?”

三十一

话里刺人的寒意自然让人无法忽视,傅清柳的脸色一白,却没有余力作出任何反应。无数的算计在脑海中盘旋,他下意识地伸出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极力要遏止着那不由自主的颤抖。

这并不是意料之外,这是曾经思考过的可能——即使是最小的可能,也不是没有想过的。只是真的面临时,他还是忍不住觉得无力,他不明白那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身在千里之外的大景皇宫之中,明明从来就不是陌氏受宠皇子,为什么那个人能够做到,为什么那个人能够左右陌氏的选择。

陵尚悯却没有办法忍受他的沉默,手在桌子上一按,人也站了起来,目光显得越发锐利,与往常嬉笑从容的国舅模样全然不同。

“我应该说过我的底线在哪里。”他看着傅清柳,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茫然,这让他越发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说话!”

傅清柳又沉默了半晌,才慢慢地放开了自己的手。轻吐出口气,他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我知道。我也曾经说过,我的目的,不是要让外族倾覆我大景皇朝。你的底线在哪里我知道,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我也清楚得很。”

其实真正的底线是什么,他们都没有说出来。对方求的是什么,彼此都并不知道。

但只要在重要的地方利益一致,互不抵触,就可以继续合作下去。

陵尚悯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重新坐了下去:“你最好记着,我可以让那个被藏在章家里的小鬼当皇帝,但绝不允许外族犯我大景半寸土地。”

话里过分直接的指似乎让傅清柳颤了一下,他没有马上回话,只是又想了很久,才终于开口:“大军折了八万,皇上首先想到的必定是颜信,对他家眷的看守只怕也会随之变得森严……如果你能把这个消息压一日就好了……”

“不可能!”陵尚悯脱口而出,半晌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激烈,便又问,“为什么?”

“我希望你能够在今日之内,把颜信的家眷带出并藏起来。”傅清柳显得很平静,好象自己在说的只是一件小事,“萧伯仁不能用,但颜信可以,他的死穴就在妻儿身上。”

陵尚悯笑了:“何须隐瞒,你要求的事,我一定做得到。”

片刻之前的冰冷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贯带着半分调笑的话语,甚至……似乎还有一抹让人无法看清的情愫。傅清柳心中一动,抬头看向陵尚悯,却发现对方的眼中并没有笑意。

只怕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他合了合眼:“皇上大概快到乾正殿了。”

“清柳是在赶我?”

傅清柳也忍不住笑了:“就是在赶你。”

陵尚悯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傅清柳却又突然开口:“等等。你再派一路人去。”

陵尚悯的手停在门上:“嗯?”

“要高手,如果人带不出来……务必就地格杀。”字字铿锵,听在人耳中就显得格外的冰冷。

陵尚悯静静地看了他一阵,似笑非笑地道:“清柳真无情。”

“桐见,你说他会怎么做呢?”

桐见愣了一下,抬头才发现陌子淮并没有看着自己。从知道大景八万精兵被困杀于陌国的消息后,陌子淮就一直没有说话,他站在一旁也无法看出主子的喜怒,只能等着。好不容易等到主子说话了,居然是这么一句话,叫人摸不着头脑。

桐见想了很久,才试探着道:“公子是指傅清柳?”

陌子淮没有回答,只是握着一只精致小巧的白玉杯,怔怔地出神。

见他又沉默了下来,桐见也不敢多说,站在那儿下意识地看向他手中的白玉杯,慢慢地就觉得有些眼熟了,只是究竟在哪里见过,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陌子淮才终于开口:“你让人去城东别院,把里面的人都带出来。”

桐见想了想:“颜信的家眷?”

“对,现在就去。那可是颜信的软肋啊……”顿了顿,陌子淮又道,“大概会有人来抢,你……带上最好的人去,万事谨慎。”

“是。”桐见应了,心中的疑惑却变得更多。

陌子淮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唇上似带着笑意,话里却显得无情:“若是失败,你就不必回来了。”

桐见一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桐见必定不负公子所望。”

“怕只怕他也下狠心啊。”陌子淮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桐见不敢再问他所指是谁,心中却也明白,这个“他”是指什么人。

看着陌子淮的指头在那白玉杯上来回摩挲,桐见就禁不住又盯着杯子看。

那上头似有雕纹,只是离得太远,也无法看清。

“如果我是他……会起杀意吧。”又过了一阵,陌子淮突然轻声道,而后看向桐见,“如果来的人要下杀手,你就让他们杀一个。如果他们杀不了……你就替他们杀一个。”

“是。”桐见应声,最后又像是忍不住,“公子觉得,傅清柳也会派人去么?”

陌子淮反问:“你觉得不会么?”

桐见答不出来了。他自然很想说一句,那个人不一定有这个能耐,但是他知道这话自己不该说。

“清柳可精明了。”陌子淮也不在意他的沉默,最后轻笑一声,说了句玩笑一般的话。

只是那隐藏在笑意之下的亲昵,以及也许连陌子淮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骄傲和欣赏,让桐见不自觉地难受了起来。

他知道陌子淮的话已经说完了,接下去就是自己的行动,但走出门时,他还是忍不住又回过头去看陌子淮,陌子淮还握着那只白玉杯,有关杯子的印象一下子就闯入了脑海。

他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眼熟了。

那是半个月前,傅清柳托人送来的一套白玉制的茶具。同样的杯子一共有五只,因为很精致,所以当时他在一旁也盯着看了很久。只是桐见也记得,那套茶具,当时是退回去了的。

直到走出很远,桐见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被退回去的东西,会在自家公子的手上。

三十二

直到桐见的脚步声远得听不清了,陌子淮才长长的吐出口气,把手中的杯子放下。

阳光从窗外渗进来,杯身上那细长的柳叶浮雕就显得格外地分明。

覆在杯身上的柳叶仿若有生命一般,贴着杯子一路缠绵,明明是冰凉透骨的白玉,看着却似带着一丝暧昧的温暖。

陌子淮看着杯子有些失神了。

相似的杯子在他这院子中有很多,这一只算不上最精致的,更算不上最珍贵的。只是那时宫人捧着送进来,他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就有些舍不得放下了。

随便拿一个相似的偷龙转凤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把玩了这么些天,陌子淮也还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冲动究竟从哪里来。

也没必要细想。

把杯子拿起来握在掌心转了一会,又重新搁在了桌子边上,陌子淮站了起来,下意识地看向门口,门就被人用力地踹开了。

门外的人旋风一般地冲到他面前,一手揪着他的衣襟就往桌子上压,还未开口,就先听到一声玉碎,似乎落在心头,格外地重。

陌子淮眉尖几不可察地一颤,看着天子近在咫尺的脸,半晌才悠悠开口:“皇上。”

只说得一句,景承宴又是一扯,将他整个人推在了一旁的榻上,饿狼扑羊似的压了上去,张口就要咬他的脖子。

陌子淮终于有些火了,头往旁边一偏,又叫了一声:“皇上!”声音里已经带上一抹冰冷。

景承宴却不肯说话,只是执拗地凑过去要咬,动作又快又狠,陌子淮避无可避,被景承宴在肩窝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泛红的牙印。

陌子淮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你在发什么疯!”

景承宴仰望着他,眼中黑沉沉地看不见底,好一阵,才冷冷地道:“陌氏与焰族联手,杀我八万大军……这就是你们的阴谋?”

陌子淮一怔,压着景承宴的手也松了半分,将骤然得到消息时的震惊演得入木三分。

景承宴趁着他的松懈一翻身又将人压了回去,低下头就在他脖子上连啃带咬地吻了起来。陌子淮刚要挣扎,就听到他喘息着道:“你若挣扎,朕就先杀了你!”

陌子淮心中一震,却还是忍不住推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一把。

景承宴便如被他这一举动激怒了,越加发狠地在他身上啃咬,自喉结一点点向下,隔着单薄的里衣在他胸前小腹来回磨蹭,手上也毫不留情地拉扯开他的裤子,最后张口含住了陌子淮尚未挺立的分身。

“唔……”陌子淮完全没想到他的举动会如此激烈,闷哼一声微挺了挺腰身,手也忍不住抓住景承宴的头,想要将他拉开。

景承宴却已经在微张着嘴在那脆弱上来会舔咬,陌子淮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往下身冲去,几下撩拨,便已经有了反应。

景承宴慢慢地蜷缩起身体,趴在他两腿之间,越发卖力地侍弄着那之间的坚挺,眉目间已尽是淫靡之色,伴随着弥漫在房间中的那暧昧而细碎的声响,让人热血喷张。

陌子淮渐有些耐不住了,抓着景承宴头发的手也慢慢收紧,景承宴吃了痛,却不肯罢休,只是埋头吞吐,存心要折磨人一般。

陌子淮的呼吸越加急促,最后终于忍不住,扯着景承宴的头发往上拉,硬是翻过身压在了景承宴身上,下身便迫不及待地在景承宴身上磨蹭了起来。

景承宴整个人嵌在被褥之间,被陌子淮钳制着动弹不得,便只能随着陌子淮的动作难受地扭动着身体,嘴里断断续续地道:“你休想……从朕手里逃出去……就是死,朕也要你陪葬……唔!”

后面的话被堵在了唇边,陌子淮伸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口鼻,景承宴难受地挣扎起来,手死死地抓住陌子淮的手臂,血就在指甲缝隙里慢慢地渗出来。

陌子淮似也发了狠,压着他将那早已被蹭落一半的衣物尽数扯开,收了手抓着他的双脚往两边一分,就着两腿间那狭窄的甬道狠狠地顶了进去。

“啊——”景承宴惨叫一声,整个人如离水的鱼一般弓起身子,直到极限了才又重重落下,脸色刹时就白了,看着陌子淮的目光却越加狂热,要将他整个人吞进去一般。

这样的目光便如同挑战,陌子淮心中的欲火也烧得更旺,几下冲刺之后后,沾了血的甬道变得润滑,他便肆无忌惮地抽插了起来。

景承宴脸上白得吓人,无法忍耐的疼痛让他不住地呻吟着,拼命张口喘息却始终无法缓解那被剧烈顶撞而早成的窒息感,他的手紧紧地抓着陌子淮,死不肯放,看着陌子淮的眼中是一丝得意。

“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拼尽全身力气说出口的示威,得到的回应是更加深入而强烈地顶撞,景承宴仰起头,发出长长的一声惨叫,身体都绷直了,手却始终抓着陌子淮,没有放开。

陌子淮却莫名地觉得有些烦躁了,体内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心中却似是分明地空了下去,他遵循着濒临爆发的欲望在景承宴体里猛冲了几下,便全身颤抖地发泄了出来。

景承宴的身体也因为他的动作而痉挛起来,他低低地叫了一句“子淮”,便像是完全脱力了一般地躺在那儿再没有一动。

陌子淮就压在他身上没有动,那一声过分示弱的叫唤如针一般刺到了他的心里,他却觉得心中的空洞越发地分明了。

好象有什么再也无法忍耐。

并不是因为身下压着的这个人。正因为与自己肌肤相触的,并不是那个人。

微微偏过头,就能看到地上的玉碎,白玉制的杯子碎成两瓣躺在地上,裂口出锋利如刀,反复地折磨着人。

陌子淮突然觉得自己连心都颤抖了起来。

三十三

之后的大半天里,景承宴只是沉默地躺在床上,手紧紧地抓着陌子淮的两根指头,仿佛他全身的力气都已经在那场惨烈的性事中消耗殆尽,便只能无望地捉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陌子淮也难得地没有抗拒,两个人就如同达成了某中默契,以极亲密又极疏离的姿态依靠在一起。

直到景承宴离开,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只是走出西院门口时,景承宴又回过头来,怔怔地看了陌子淮很久。

陌子淮站了一会,见他不肯走,便微微地蹙了眉,最后终于低下头去。

即使低下头也掩不去那种骄傲的姿态,就好象临渊腾龙,随时都会离去。

景承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慌忙收回目光,转身落荒而逃。

院子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天色也已经黑尽,陌子淮站在门边顺着夜色看向宫墙之外,虚空广袤,天清月朗,却似覆着一层暗影,叫人不安。

下意识地往南院方向看去,宫宇重重,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见的,陌子淮眼前却仿佛能看到那个人也在门边,同看着这一片天空。

近乎自嘲地笑了笑,陌子淮回过身,宫人已经布了膳,他坐下来吃了几口,又忍不住搁了筷子。

他知道,从那雕着柳叶的杯子被砸碎的一刻起,自己的心就乱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或者说,他不想知道为什么。

旁边伺候的宫人看他定在那儿,都不禁有些紧张。主子之间闹的是什么别扭他们自然是不敢过问的,只是景承宴那样来势汹汹,他们也会忍不住揣度陌子淮是不是受了气,现下又是不是准备要闹事了。

陌子淮自也明白那些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沉着脸,指了指桌上两盘没碰过的菜:“把这两个菜装好,我到南院去。”

这话一出,一众宫人更是茫然。这些天不都在说雅园两位主子不和么,这会带上饭菜去南院,算是个什么事呢?

陌子淮挑眉:“还站着干什么?前两天皇上赏的酒也一并带上,这就过去。”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各自忙活了起来,陌子淮看着他们来回跑动,不觉有些好笑了。嘴角扬起时,却觉得心中似放下了什么,分明地轻松了起来。

傅清柳听到通传时已经用完膳了,宫人把酒菜放在桌子上后就识趣地退下,陌子淮站在门边笑得温和:“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傅清柳看着宫人把门掩上,极疏离地道:“美酒佳肴,再吃一顿又何妨?”

陌子淮没有再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傅清柳,直等门外都安静下来了,心中突然就涌起一阵冲动,让他脱口而出道:“我想你了。”

傅清柳的冷静疏离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崩溃,但陌子淮定眼去看时,看到的却还是一片平静,然后他就看到傅清柳笑了。

“我不信。”

笑容灿烂得耀眼,陌子淮忍不住跟着笑了:“那你要怎么样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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