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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风花雪月——by月下的布鲁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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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虽然大家大业,但多在江南,花老爷一向认为天子脚下做不得逍遥自在,重官轻商,自然也不愿将产业放到北方来。因此花家的人多不北上也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哟,看您二位的打扮,是十六少和花公子吧?”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蹲在一边牌坊下,见他们二人走过来,忙堆了一脸笑,热情地招呼了上来。“小人在此恭候多时了!”他鞠了一躬。

“呵,你怎么知道是我们?”十六双手环抱,戒备之心骤起。

“不瞒二位爷,有人给了小的十两银子,让小人在这儿等两位。”他憨厚一笑“他只说有两位同行公子,小人没见一对都问一句,这都过去好多了,本以为遇不着了,没想到您二位才到!”

“还有这好事儿?是谁啊?”

花雨杭在那里一嗤,食指戳着他的脑门“除了你的风含,还有谁?”

少顷,那小厮便引他们入了京城最好的客栈——“悦来居”。订的,是最上等的房间。“没想到,风含还是个如此细心的人。”花雨杭笑了,“既然他有这份心意,咱们心领不如体会啊!”他向来是个只要不是自己出钱什么都好说的人。只是十六的心情好像陷入了低谷。

一入夜,花雨杭便闪身踱进了十六的房中,拉起他的手仔细地端详“我的小十六,怎么进了京城就见你不大高兴,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十六低下头,半晌不语。此时已到三更时分,十六本准备睡下的,却不待花雨杭进了来,他此时坐在床上,长发披散,只着了内衣,却也不避讳。用他以前的话说——都是男子,怕的什么?可现在,他想避讳恐怕也不成了,毕竟经前日一事,两人即便都不说,却也心知肚明。

“你——家中的事都没提过。”十六慢慢道出一点心事,却欲言又止。花雨杭叹了口气,把他微凉的手握在手中温热……

“我一直听说花家有七子,个个文武兼备。”十六抬头看他,目光却有些涣散,花雨杭忙接过话来。“家中七子,却不是同母所出,我父亲有妻妾一十三人,我和小宁的母亲只是没有名分的第十四个。”他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手中那双苍白的销手“花家的规矩,男孩必须养在府内,至于女子则向来不被重视,所以外人只道花家有七子,却不知我还有十位姊妹,十六要是连这样的醋都吃,那我姐妹众多,你岂不是要一个一个地——”花雨杭本来是打趣,但谁想十六的脸色愈发凝重。他咬着唇,良久——“那,你是不是也——”

“也什么?”花雨杭讷讷地看着他,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

“也像你那个死鬼老爹一样是个风流性子!”他学着郭小宁的语气吼出这句话后,便瘫在了床上,似乎这句话一出口,便抽走了他所有的气力。

花雨杭闻言先是一愣,继而放声大笑“十六啊十六,我的小十六啊,原来你竟是为了这样的事?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哈哈哈哈哈哈!”

“还以为什么?”十六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怒气冲冲地看他“没什么,哈哈,”花雨杭捂着肚子“真没什么。”

“分明在笑我。”十六抬脚要走,却没想到手还在花雨杭掌中,一用力,便将他按回床上——“嘘——我的小十六,上次,咱们还有未了的债呢!”花雨杭侧在他身边,支着头看他。

“我又没钱你银子!该死的花假脸!”十六两腿一瞪想起来,却被花雨杭剪住,顺势骑在他身上,十六不服,挣扎了两下,却不敢动了——一顿摩擦,让自己有了反应。身上的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不由得笑了“动啊,你再动,咱们洞房就省了。”

“去你的!男人和男人怎么洞房啊!”十六虽然不敢动,但嘴上还是要整个高低。真是煮熟的鸭子——就剩嘴了。不过,花雨杭不会让他有任何优势,俯身衔住他的唇,却不往下进行,偏听他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呜咽。待呜咽声变成了急促的呼吸他这才松了口“怎么洞房,我来教你啊。”

月光映进屋内,透过纱帐照在十六的脸上,眉间的英气被那双迷人的眼遮了大半,只觉得有几分可人,高挺的鼻梁轻薄的嘴唇,花雨杭看不厌,也不愿将目光移开“当初不是看你这张脸,就算被人打死了,我也不会出手做这不划算的买卖。”他笑了,竭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欣赏着十六神情的变化。他从怀里掏出金算盘,噼噼啪啪地拨弄起来——“都这么多年了,当年欠我的,现在连本带利,一起还吧!”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也不须拐弯抹角,花雨杭撩起下摆,直接褪了十六的亵裤。到此,是要动真格的了,十六健壮的身子才有些抖趁机在他身下翻了个身想跑,却被花雨杭压住“乖,别怕——”

“不怕才怪呢!”十六惊得从嗓子里低吼了一声,两只手不住地四处乱抓。

“你不是要学我的缠绵掌吗?”花雨杭使出了绝招——十六跟着他多少也是为了学他点功夫,可待了三年,只学了点轻功的皮毛,缠绵掌花雨杭是断不肯教他的。

果然,听他这么一说,身下的人果然安分下来了……

“真的肯教我?”十六扭过头来望他,眼里是几分期许。

“教,当然教。”花雨杭嘴角一动,又是一个坏笑。趁机吻在十六的脖颈上,留下一个属于自己的齿痕“今晚先教你第一式——缠绵!”

“请问——花雨杭花公子在吗?”隔壁传来雄浑厚重的男声。

“该死的。”花雨杭伏在十六的背上,十六的背上倒出几分冷汗,人一激灵,有些瑟瑟。可是,这次萎的不止是十六一个。花雨杭快速理了衣衫,奔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赏了那大汉十来个巴掌,让那人栽了个趔趄。这大汉被打了,却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讷讷道“我家主人请花公子和——”他看了一眼从里屋出来的十六,头立刻垂了下去“府上一叙。”

“带路!”花雨杭没好气地说道。

“等等!”十六在后面快步赶上,牵上花雨杭的手有几分冰冷“我也去……”

06.水中望月(二)

不知相邀者何人,但花雨杭的心里多少有数了:第一,此人不是风含。风含随是冷傲孤僻,但行事一向光明,要见他们何时何地都可以,不必夜晚相邀。第二,此人必是有见不得人的理由。不然见个面这种大大方方的事情为何偏要选在晚上?

随那大汉转至街角的小巷,便见了一个锦衣小僮。与那大汉的粗衣麻布不同,这小僮脚蹬一双京城福如寿的缎面小皂靴,身着江南洪锦祥的缂丝小褂,相貌清秀俊雅,谈吐得当,举止不凡。“我家主人深夜叨扰,还请公子见谅。请随我上车吧。”

随这厮上了车,七转八扭的像是在城中有意绕圈子。花雨杭不看也不问,反正是别人要见他,要急,也是别人急。他这个人,既来之则安之。反倒是十六,平日里若如此这般,他恐怕早就闹起来了,今下却十分安静。倒是出人意料。

终于,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不是在府宅门前,而是在庭院之中……

“花公子,在下深夜请公子屈尊前来,真是失礼了。”撩起车帘相迎的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子,一身华冠丽服,明晃晃地配饰晃得人直睁不开眼。只是青纱颜面不见真容。

花雨杭跳下车来,手却始终牵着十六。

“还烦请公子内堂一叙。”男子望了一眼他身后的十六,脸上依旧是主人应有的笑容。然而他见对方并没有动,便加了一句“风公子也在内堂恭候多时了……”

此话果然不假,一入内堂,便看见风含端坐堂上。

“这是怎么说的?”花雨杭笑了“我早该想到,风大少爷你没那么大方,想必‘悦来居’也是阁下准备的吧?”风含闻言不由道“我若安排,也不会选在闹市之中。毕竟你们的行踪越少人知道越好的。”

“哦?”花雨杭看他“你这先来的却不管我们后到的了?”

“能不管最好不管,管了就是说有事了。”风含冷冷道。的确,这世上但凡需要管的,都是“事”。

“我这人谈生意想来直接,”花雨杭捡了一把最近的黄花梨交椅坐下,十六理所应当地坐在他旁边。“不如开门见山,长乐公主召我们来此,想必一定有话交代。”

“花公子真是深明大义。”华服男子先行了一个礼“在下慕容琏在此先谢过了。”

“慕容?你姓慕容?”花雨杭眼睛一亮“当朝宰辅慕容连城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

听闻此言,花雨杭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文质彬彬的青年竟然是慕容连城的儿子,看他通身的儒生气度,本来只以为一身的奢华只是个纨绔子弟,却没想到竟然是慕容家的人。如今是个人都知道,虽然天下说来应是当今皇上的,但真正说了算的,确实是慕容一族。慕容一族以慕容连城为首,其十九个儿子分掌吏户礼兵刑工各部,可谓这天下真正的主人。如今这样的人对自己恭敬有加,一时间也让花雨杭闹不清他唱的是哪出。

慕容琏随手招呼了门房听差的小厮进茶点,并未看出贵客脸上的惊讶。而此时,屋内飘来一阵檀香……

“驸马——”偏门里悠悠走出一个女子,后面跟着十几个女眷。这女子同样穿戴富贵,和慕容琏的衣着可谓相互映衬。看来这对夫妻琴瑟和鸣。只是以轻纱掩面,不见真容。“公主——”慕容琏迎上,将她搀扶上座“公主身体不便就不要出来了,这里有我便好。”

“驸马说得哪里话,妾身知道驸马为我着想,只是——此事原由妾身而起,不可回避。”

“公主哪里话,要怪只怪那下了毒手的歹人。”慕容琏转向诸人道“此事要追溯到半月以前,公主奉诏进宫游园赏春——”

长乐公主一旁接过话去“妾身奉父王诏本来进宫游园,不想途中遇袭……”言至此处公主不免落泪。美人落泪,本来不管是谁见了都会有几分动容。只可惜,摆在眼前的这张脸,可算不得美人……

花雨杭忙拾起地上的青纱递还给长乐公主,却不敢抬头望她——昔日的如花美貌如今几已溃烂。

“公主可曾见到那人容貌身形?”花雨杭低着头,不曾抬起。若不明就理的人看来恐怕会以为他也是个趋炎附势之人。

“此人暗施偷袭,并未见其容貌……”

“那当时可有何异常?”

“若说异常——”

“公主说当时闻到一阵麝香!”驸马近前而言,为娇妻解围。

“麝香?”花雨杭眉毛一挑,不由起身“难保不是公主的随行女眷用了麝香囊,有何稀奇?”

“花公子不知——”驸马望了一眼座上的长乐,低声道“公主已有身孕,而麝香多有催产之效,为了公主的身体着想,府内与宫中早已久禁此香料多时,恐怕现在就连京城内都遍寻不得了。”

“可将人容貌毁至如此,除了南派药王韩琦的茯苓散,我还真想不到别人。”风含依旧不为所动,只淡淡道一句原委。药王韩琦成名几十年,算如今也是一个花甲老人了,他用药的本事江湖可谓是无一不晓。

“听说当年他为了毒王孙茯苓而特意调制了此毒。我还听说——此毒腐物化脓,灼人肌理,尚无可医。”花雨杭在椅上坐定。不由得看了一眼身旁的十六,关切道:“不舒服吗?”

“没——”十六头垂得更深了,脸上的那份羞怯惶恐不亚于女子。

“那孙茯苓老前辈可曾解得此毒?”驸马焦急地问道。

“你叫她老前辈?”花雨杭不由得笑了“说起来孙茯苓今年不过三十,当年韩老前辈看中了她,求亲不成就下手毁了她的容貌,让她终身不能另嫁。这当世若论医术他固然德高望重,但若论人品操行呵呵,恐怕是最末一等的了。”

“那此毒莫非无药可解?”驸马言辞之中更加着急了。

“公主召我们前来到底是为了查出下毒之人,还是找解药呢?”花雨杭直奔主题“两个差事两个价钱。我依水山庄从不做糊涂生意。”

“公子请用茶——”说话间,奉茶的侍女盈盈进来,逐一递上碗盏,垂手而立。

“算了,帮她一帮又能怎样?”一旁的十六叹了口气,扯了扯花雨杭的衣袖“本是我欠的,也该是我还的。”

花雨杭握着十六的手,微凉“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喝点东西吧。”花雨杭将茶盏推倒他面前心道:十六年纪尚轻,恐怕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心里不免紧张,居然胡言乱语起来了。虽然心下犯着嘀咕,但也不由责备自己不该让十六同行。

“哦,不知此番公主派往依水山庄请我二人的姑娘是什么人?”花雨杭忽然想起了什么,遂转过脸来将话题牵回。

“姑娘?什么姑娘?”长乐公主一愣,言语中尽是不解。

“就是手执盟主令旗的——”花雨杭话音未落,只觉手中一松,十六顺着椅子滑到下去……新绿一抹从门前飘过,登时飞出百十来枚金钱镖,不偏不倚,全部飞向十六的要害。

花雨杭虽有身手,打掉了许多,但尚有几枚分别钉在了十六气户,关门几个穴位。

“是四川唐门的金钱镖!”花雨杭探手“表上有毒——风含——”不须他言,那人出手的瞬间风含早已追了出去。花雨杭焦急地握着十六的手,而对方却早已失了神智,目光迷离,神情呆滞,口中喃喃……

然而,这屋子里替十六着急的并不止他一个。只见慕容琏抢步上前,抱起昏厥的人低声一唤——

“十六弟!”

花雨杭紧握的手瞬间松了开来……

07.阳春白雪

风含追了一夜,抬头看看天色——已近丑时。偷袭之人似乎对长安的地貌甚为了解,一直带着他在城里绕圈子,偏偏风含对方向的感觉来得向来比别人迟钝,一时也晕了方向,只靠着一身好功夫没头没脑地跟到了此处……那人看身形应该是女子不假,只是这种地方——

阳春阁,风雅的名字风尘的地界也有许多风流的客人和满腹风情的姑娘。若是别处早已偃旗息鼓,只有这里,到了这种时候还是歌舞依旧。风含定了定身形,吐出一口浊气,调整内息。而此时一抹桃红飘进他的视线:“哟,这位公子,来玩儿啊!”

“谁在弹琴?”他眼光一冷,吓得身边那搔首弄姿的女子一个激灵,虽是不满,却依旧客气地赔笑“嗨!没谁,是个新来的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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