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隐蓦地睁大眼晴,那个东西他好豫在燃祭那见过,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一个玉坠子,看得出来,两人是一人一半八成是当年的定情信物了难道这人还记挂着燃祭?那……
寻隐心情复朵地回到座位上索然无味地往嘴里塞了一根青菜,大家伙见他眉头揪紧的样子也不再刺他千代流殇伸出手指,轻轻抚上那淡淡的皱痕,他不喜欢看寻隐这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流殇,你说要是两个人真心相爱,可是又因一些原因不能在一起,那我是要撮合他们呢还是拆散他们呢?”寻隐将自已烦恼的事情问了出来。
即使刚才他只看到那人的背影,不知为何他就是知道那人的心里肯定还记挂着燃祭,可是想想他当初做的事,他又觉得不可原谅。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真心相爱而不能相守的人多的是,人这一辈子并不是只为爱而活的你何必为他人烦忧?无论如何都是别人的选择是得是失也是他们的事!”千代流殇事不关已、中肯地说。
寻隐苦恼地想了一会,觉得也对,以燃祭和那姓苏的能力,要想找到对方并不难,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两年谁也没再见谁,也许他们心底也只是把那一段感情当成回忆也说不定。
咦?不对啊,寻隐霍的转头,语气不善地问:“这么说要是遇到了该选择的时侯,你也不会选择我是不是?”
“笨蛋!”千代流殇轻轻敲着他的脑门子,并不解释,而是往他碗里夹着菜,刚才饭才吃了一半,他早想把人拖过来喂饭了。
寻隐瞪了他一眼,虽然没听到自已想要听的话,可是这两个字却也让他心情好转了不少他暗叹一声,暗道:真是贱骨头啊,被人骂了还满心舒坦!
一顿饭因寻隐有些小纠结所以气氛沉闷了不少,这种时候,沈显之和闰旭就无比希望寻隐能够来几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总比每个人只顾着低头吃饭好啊!
结束了午餐,一行人走出门,就见隔壁的苏然也正好开门走了出来,门外站着两个身材高天的壮汉,显然是护卫,两边对望了几眼,寻隐感叹,确实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啊!
第一五三章:留着无用
寻隐快步经过苏然身边,趁他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之前看到的那东西牵了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寻隐冲他笑了笑,苏然见是个俊秀的少年,也回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师弟,你这是做什么?”静司瞅了一眼苏然远去的背影,疑惑地问寻隐。
寻隐甩着手中的玉坠,挑起眉角,丝毫不见刚才的苦闷,他笑着说:“没干嘛,我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饭后,大家逛着方印城的繁华街道,寻隐拉着西门晔在街道上东跑西窜,没办法,都是些大男人,实在对逛街提不起劲,只有西门晔鲜少出门,因此才会对一切陌生事物如此新鲜。
“前面那位小公子,请稍待!”寻隐暗道一声,来了!
他当做没听到继续把玩着小铺上的物品,那小货郎见他衣料昂贵,面容俊雅,就知道是个有钱人,于是笑呵呵地在一旁给寻隐介绍。
苏然快步走到寻隐身边,犹豫了一会开口说:“在下苏然,不知小公子如何称呼?”
寻隐装作很意外地转头,茫然地看着苏然问:“公子是和在下说话吗?”演戏嘛,那可是寻隐的强项。
“是的……”苏然顿了顿,似乎是在考虑如何开口,他硬着头皮在寻隐疑惑地目光中问道:“不知刚才在酒楼时,小公子可有捡到一枚玉坠?”
苏然也不太肯定东西就是寻隐这,可是在酒楼厨房时还在,出来还未走远就不见了,期间只有与眼前这位擦肩而过,他一路找了回去都没有,只好来试试。
“玉坠?”寻隐继续逗弄他问:“不知公子说的玉坠长什么样?”
苏然一听这话,顿时觉得有了希望,他忙说:“是一小块碧绿色的玉坠,半圆形,挂在一根细细的银链子上,上面……上面还刻着一个‘燃’字。”说到这,苏然耳根有些发热,还好眼前这人是他没见过的,他也不用太担心。
“哦~~你说这个啊?”寻隐从怀里将玉坠拿出,在苏然眼前晃了晃,成功地看着他的视线随着玉坠左右摇摆,显然在意极了。
他心情大好,调侃着:“据在下所知,苏公子的然字并非这个吧?你怎么可以证明这就是你的呢?”
这要是换了一般人,要不就是立马归还给他,要不就是趁机勒索一把,苏然见寻隐没有立即归还的意思,也不相信寻隐是个缺钱的人,一时把不准该用哪种方案。
“小公子,这玉坠并不值钱,不会有人冒认的。”苏然好脾气地解释说。
“这可难说,主要是我曾经在我一个朋友身上见过了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玉坠,而且刚好他的名字里就有这个‘燃’字,于是我不得不猜想,这该不会就是我朋友丢失的那个吧?”寻隐满脸沉思,眼神却频频往苏然脸上瞟。
果然见苏然听到他这话后脸色大变,那人抓着他的双手,急切地问:“你……你说的是真的?那人叫什么名字?”
“这似乎与苏公子无关吧?”寻隐似笑非笑地问。
苏然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热切,他不自然地收回手,可是一声,脸上有些薄红,眼神也飘忽不定,他说:“那……那位公子现在可好?”
“应该算很好吧!”溟云殿的右护法,相当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怎么也比这一城的富商之子有地位的多,自然也就算很好了。
“那他……”苏然嘴巴张了张,依旧没问出他想问的问题,他想知道,那人是否已经成亲,还是,身边有新人在旁了。
寻隐有些疑惑,要说这苏然也不像是把燃祭忘记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是还惦记着他的,怎么两人会走到这一步呢?
苏然神色复杂地望着寻隐,最后咬了咬唇,坚定地说:“既然那人是小公子的朋友,那苏某有个不情之请……”
“说说看!”
“这个东西,就麻烦小公子代为转交给您那位姓‘燃’的朋友,麻烦转告他,是我对不住他,不敢奢求他的原谅,只希望他这辈子都能幸福安康。”苏然眼里闪动著名为悲戚的东西,可也带着一丝决绝。
寻隐诧异了一会,随即恍然大悟,看来这人也是看开了,唉,算了,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瞎参合。
他将玉坠子丢到苏然身上,拍着双手说:“这我可不管,既然你说是你的,那就还给你吧,我想我朋友的那个一定也是被他自己扔了的,毕竟都这么久了,留着也无用!”
苏然眼中闪过黯然,随即强撑起一个难看的笑容:“是吗?既然如此,苏某告辞了!”
“我看苏公子也不必想着归还了,若不想要直接扔了就好,想来也没人会要这么个便宜的东西的。”寻隐见他身子一顿,随后背对着他点了点头,落寞而去。
“我以为你会好好教训那个人的!”千代流殇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看着苏然的背影说,虽然他不知道那人怎么得罪了寻隐,可是看他刚才在酒楼的表现也能猜到一些。
“本来是想的,可是突然觉得没意义了,打他一顿又如何,原本两个都已经没有关系的人指不定被我一打又扯上了,那我岂不是对不起燃祭了?”寻隐摇摇头,将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弃。
“知道就好!”千代流殇毫无心理负担地说了句风凉话,让寻隐恨得牙痒痒的。
在方印城停留了一天,第二天,精神抖擞的寻隐在溟云殿一众下属的欢送下骑着小黑,挥着小手,哼着小曲离开了。
依旧是小黑和白焰并肩行走,两匹寒玉宝马时不时对视一眼,偶尔还喷个响鼻来个信息交流,看得身后的人暗暗发笑。
从方印城往凤翎城还需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以千代流殇和寻隐的速度也就恰好在婚礼前一天赶到,寻隐想:那林必谦不会是给他们算好日子了吧?不过,要是再远些的人可怎么办呢?唉,落后的交通啊!
这日,一行人宿在某个小镇的驿站上,越是临近凤翎城,来往的江湖人士越多,相比较端木青云的寿宴,林必谦此次大婚隆重多了,毕竟是一辈子一次的事情,又是两大门派的联姻,盛大比不用说,来凑热闹的人一大把。
借着千代流殇将军的身份,溟云殿与千蜃阁无需去寻找客栈,可以直接住在各地的驿站,省去了很多麻烦,据说,近些日子以来,每家客栈每天都要上演几次全武行,常常打的掌柜看着一堆桌椅餐具的尸体泪流满面。
往往这个时候,掌柜的都会在人走后悄悄抱怨一句:“奶奶的,诅咒那个谁谁谁生儿子没屁眼!”
“阁主!”墨影冲黑暗中走出来,将一张纸条递给千代流殇,“这是今天刚收到的消息。”
千代流殇一眼看完,随即将纸条消灭,沉吟道:“没想到参与的人还挺多,竟然连宸熙皇朝那边的人也参与了。”
纸条上罗列着十几个江湖人士的名字,正是之前参与西门家灭门案的主事者,千代流殇答应帮西门晔报仇,否则按他的个性,那些人是人是鬼都与他无关。
“放出消息,就说天符珠已经被千蜃阁所得。”他当初承诺过,若是得到二宝定会昭告天下,虽然他没有实现诺言的必要,不过为了那解决那十几个人,这样做的效率最快,他可没有时间去一一找出来消灭。
“阁主,此消息一传出去,恐怕对千蜃阁不利!”墨影不无担忧地说。
“若是连这点抵抗能力都没有,那千蜃阁还是千蜃阁么?”千代流殇嘴角微微翘起,千蜃阁也安逸太多年了,是时候锻炼锻炼了。
“是!主子,御影老大还没有消息传来,需要再派些人一起去么?”御影走了一个多月了,可惜至今依旧没有消息,算算时间,那人恐怕也就刚抵达宸熙皇朝的西南方而已。
千代流殇挥挥手,表示不用,他说:“不急,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的,吩咐下去,暗影停下所有手头上的任务,留下一部分留守千蜃阁,其余所有人分散在凤翎城周边,随时关注着四周的变动。”
“是,阁主!”墨影听完吩咐,立即执行命令去了。
第一五四章:一路风波
千蜃阁的暗影人数众多,都是一群经历过生死挣扎的人才,但是要想留在千代流殇身边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了各个方面都很出色还需得到千代流殇的认可,因此,能跟随在千代流殇身边的影子都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
天符珠被千蜃阁得到的消息被飞速的传播开来,这是目前大家得到的关于二宝的唯一一个准确的消息,得知千代流殇的行程后,更多的江湖人士抱着看好戏的心理往凤翎城赶。
洛冷寒从水池中站起身体,莹润晶莹的水珠从他身上一粒粒滑落,衬着白皙的肌肤嫩滑光亮,一头乌黑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连边上的侍女也暗暗羡慕,宫主真是好相貌啊!
张开双手任由身旁的侍女一个帮忙擦身更衣,一个手拿布巾为他绞干头发,洛冷寒娇艳的脸上不见一丝表情,整一个生人勿近的冰美人。
洛冷寒带在身边的侍女都是经过严格选拔的,他从不让陌生人近身,因此即使来到清玄,也会自带一大堆服侍的人。
“什么事?”洛冷寒走出浴室,就见自己的得力下属侯在门外,脸上少有的露出急色。
“宫主,刚收到消息,天符珠已落入千蜃阁手中!”
那名下属说完不敢抬头,因为他知道每次提到千蜃阁或是千代流殇,宫主都会有不一样的表情,不小心还容易引火烧身。
“是吗?哼!他倒是好运,可知道是怎么被他得到的?”自然被千代流殇当众拒绝,洛冷寒心中便梗了一根刺,常常刺得他发疼。
只要一想到那个人,心依旧会不可抑制的加速跳动,常常午夜梦回,他会想象着那人面具下的容颜,他不相信千代流殇真如世人所说样貌丑陋,毕竟当年千代胤岚和水凝的样貌摆在那。
“属下只是得知之前千蜃阁的闫旭曾经离开数日,前往的地点都是发生灭门案的地方,但是属下能保证,他当时根本没有得到天符珠!”
由于千代流殇的刻意安排,并没有让西门晔进入众人眼线,虽然这样的安排抵挡不了各方势力的排查,不过他的目的也只在于不让有心人骚扰到西门晔而已。
“千代流殇,以那人的能力又怎么可能轻易让人看出破绽,他如今应该过了方印城了吧?”洛冷寒边走边问。
“是的!”
“再过大半个月就是林必谦的婚礼了,他林必谦以为借着成亲就能将东西引出来,哼,他可想到宝物出来后苍鸾教的境地就危险了,到时候苍鸾教必将成为征战之地,哈哈……”
洛冷寒自顾笑了一会,沉着声吩咐:“即刻启程,务必在下个月初八前抵达苍鸾教!”
“是!”
踏过一地的尸体,千代流殇无知无觉地跨上马,这一路来,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批来送死的人了,看来为夺宝物不顾生死的人大有人在啊。
“下次能不能让他们死的好看点?”寻隐随意了一眼那一地的碎块,不忍目睹地移开视线,死人他见的不少,可是死的这么难看的实在很倒胃口。
“尽量!”千代流殇带着杀人过后的冰冷说。
其实,这点麻烦根本不用他亲自动手,可是自从战场归来后,千代流殇就很少有机会杀人,手早就痒了,如今有人自愿送上门,他也乐意过过瘾。
“什么毛病?”寻隐挑起眉角,对于千代流殇这种偏向于嗜血的爱好有些头疼,难道这人杀人还能感到乐趣了?
千代流殇知道他的疑惑,顿了顿,又回答了一个“尽量!”
寻隐知道,他的意思是尽量会改掉这个习惯,嘴角抽了抽,突然觉得自己原来还是个伟大的人,兼顾着教化恶魔的作用。
又行了几天路,来往的行人越来越多,想打天符珠注意的虽然多了,可是动手的却少了,毕竟这一路上的前车之鉴可不少。
“千代阁主!在下乃是敖帮敖晟,在青云山时曾见过千代流殇,近日江湖传闻,天符珠在您手中,不知此事是否属实?”敖晟之前一直坠在千蜃阁的身后,他有心巴结千代流殇却又找不到由头,这会进了同一家酒楼总算让他有借口来了。
“是又如何?”千代流殇淡淡地回答。
“呵呵,千代阁主别误会,在下对天符珠虽然很感兴趣,可是还没有胆量从千代阁主手中抢东西,在下只是想证实一下这条消息的真伪,好将派出去的人召回来,免得浪费了时间。”敖晟面上摆着真诚至极的表情,说话也刻意带着三分讨好,确实不像来找麻烦的。
自从消息传开后,这一路上,像这样的问话千代流殇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心情好的时候他会说上两句话,然后看那些人是否识趣,识趣的就放手,执迷不悟的自然无须客气。
“本阁只得到了天符珠,至于弑天诀并未在千蜃阁!”千代流殇诚实地回答,意思是,敖帮也无需将人召回来,还有一样没找到呢。
“原来如此,多谢千代流殇如实相告!恕在下直言,千代阁主这段时间还是不宜远行,江湖中觊觎天符珠的大有人在,您这样的做法有些冒险了。”敖晟的话若是一般人听了可能会感动,可是在千代流殇听来,这人真是无聊之极。